“為什麽損失這麽大?”


    “明軍裝備太好了,而且戰鬥力很強,和以前的明軍差別很大。”


    拔術裏一陣煩悶,“難怪漠南草原和遼東那裏被明軍壓著打,明朝新上任的小皇帝厲害啊!”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拔術裏想了想,“斥候就在十裏內活動,而且每隊人手加倍!”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隨著蒙古人改變戰術,明軍的收獲很小了,不過他們的目的達到了,蒙古人的視野被壓縮了。。


    很快三天時間過去,拔術裏命令拔營,同時從東察合台本部派出一萬騎兵為先鋒,負責開路。


    眼看蒙古人大舉出動,明軍夜不收也開始收縮,不過始終保持監視。


    兩天後,蒙古人到達沙洲城外五裏紮營,拔術裏親自帶人前去觀察明軍。


    “明軍這防守還真是嚴密!”


    白離沒搞什麽奇招,就是在沙洲城西麵五百步處紮了一個營地,裏麵有兩千步兵和一個衛騎兵防守,和沙洲城相互照應。


    而且那大營外都是壕溝和陷馬坑,密密麻麻的,一看就不好打。


    “必須先把城外的營地拔了,不然沙洲城不好打。”


    “明軍火炮不少啊!”


    “看來這城不好打!”


    聽著下屬們議論紛紛,拔術裏也知道不好打,不過沒辦法,沙州城必須拿下。


    第二天一早,拔術裏就讓哈密衛先派三千人試著進攻城外營寨,主要是為了填上那些壕溝和陷馬坑。


    哈密衛首領知道這是拿他們當炮灰,不過沒辦法,胳膊拗不過大腿,隻能派人。


    拔術裏確實有這個意思,關西七衛中,哈密衛最強,以前找不到機會,這次肯定要削弱一些,保持平衡。


    因為有陷馬坑,所以哈密衛的三千人都下馬當步兵進攻,所有人都扛著裝滿沙土的袋子前進。


    明軍也沒閑著,到達炮兵射程後,就立刻開炮。這處大營裝備的都是三斤炮,至於那些五斤炮和十斤炮,都在沙洲城,畢竟這座大營擋不了多久,那些炮太重不好轉移。


    哈密衛的人頂著炮擊前進,好在明軍三斤炮不是太多,而且威力不大,還能承受的住。


    等他們好不容易抵達壕溝那裏,還沒來得及放下沙袋,明軍步兵的燧發槍響了,同時那些騎兵也用弓箭配合步兵。


    密集的子彈和箭雨下,這些人很快就怕了,匆忙扔下沙袋就往迴跑,在大炮的歡送下跑了迴去。


    哈密衛的首領陰沉著臉,剛才這次進攻除了丟下幾百具屍體,基本沒什麽作用。


    拔術裏也從這次進攻中發現了明軍火力很強,不過沒辦法,硬著頭皮都要上。


    很快,第二波五千人出發了,這次人多,而且蒙古人也用弓箭開始還擊,雖然沒多大作用,但心裏上好多了。


    不過壕溝連一半都沒填上,又丟了一千多人。


    看著哈密衛首領那陰沉的臉,這次拔術裏換人了,讓阿端衛派人進攻。


    阿端衛首領就知道有這麽一出,沒辦法,隻能聽令。


    這一天,蒙古人輪換著發起了五次攻擊,總算是將那些壕溝填上了。至於陷馬坑也大部分都填上了。


    為了達成這一目的,阿端衛和哈密衛傷亡慘重,光屍體就有三千多具。


    白離看到這種情況,也沒著急,隻是讓明軍再防守一天,明天晚上撤迴城裏,反正城外的大營就是殺傷有生力量,消磨蒙古人士氣的。


    城牆上的大炮其實可以打到進攻的蒙古人,不過今天白離沒讓他們開炮,等明天蒙古人大舉進攻營寨再說。


    雙方都安靜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蒙古人正式對營寨發起進攻了。


    為了盡快打破這個營寨,拔術裏不僅讓阿端衛和哈密衛各抽兩千人,還從東察合台本部派了兩千人一起進攻。


    相比關西七衛這些部落,東察合台的裝備就好多了,抽調的這兩千人基本都有一件皮甲,武器質量也好了不少。


    看到敵人大舉進攻,這次白離沒再藏著掖著,直接讓城牆上的大炮對著進攻隊伍開炮,同時大營裏的火炮也開火了,幾十門大炮威力不容小覷,雖然造成的傷亡不大,但那一顆炮彈犁出一條血路的視覺效果太嚇人了。


    他們這些在西北的人可沒見過這種場景,唿啦啦就往迴跑,連那些將領都嗬斥不住。


    拔術裏看到這種情況,臉色不好看,因為東察合台的人也潰逃了。


    他對大炮的威力是有所了解的,隻是沒想到明軍會把這麽多火炮運到西北這地方來,這有多困難他很清楚。


    斬殺了幾個帶頭跑路的人,拔術裏又組織起第二次進攻,並且從本部抽了一千人當督戰隊。


    這次有了準備好多了,頂著炮擊殺到了大營寨牆外。


    這些寨牆不高,隻有一米多,西北這裏太缺木頭了,沒辦法,隻能用這土牆,不過對於防守也夠了。


    眼看蒙古人靠近到了百步距離,十幾門三斤炮立刻打出一輪散彈,蒙古人前方立刻倒下近兩百人。


    前麵的人都有些懵,不過有督戰隊看著,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很快明軍燧發槍開火了,伴隨著白煙,蒙古人不斷倒下,即使有人衝了過來,還有騎兵們的弓箭,很快蒙古人又一次退了下去。


    拔術裏很生氣,但沒用,他們並不擅長攻城,隻能拿人命填。


    這一天,拔術裏組織了四次進攻,都沒能攻破明軍大營,不過最後一次已經衝了上來,被明軍又打了迴去。


    一天下來,蒙古人傷亡近六千人,明軍也傷亡了近五百人,不過因為甲胄齊全,所以戰死的隻有不到兩百,主要是最後那次進攻近戰造成的傷亡。


    很快天黑了,蒙古人在大營裏默默舔傷口,明軍則是開始悄悄往城裏撤。


    這座大營的作用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再用沙洲城擋住幾次進攻,等敵人士氣低落的時候,就是白離主動出擊的時候。


    要不是為了達到最大戰果,為後麵攻打柳城做準備,白離才不可能這樣防守,他最擅長的就是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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