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來到教師辦公室,門自動打開,伴隨著帕主任無可奈何的聲音:“信箱壞掉了,我們無法與長老會取得聯係。”


    廣播現在也用不了。


    不用到其他地方,帕滑落地用教鞭想都知道,現在萌學園的電話亭鐵定也是壞掉的,沒準臉書的處境都不怎麽好。


    “很奇怪誒,辦公室裏一直都有老師在吧,為什麽信箱會突然壞掉。”烏克娜娜拿著信箱在手中轉上一圈,沒有看到暗黑族常用的暗黑毒。


    也看不出來外表遭受到了什麽攻擊,可它就是壞了。


    維多利亞站在一旁看了兩眼,若有所思。


    辦公室裏,大家都在。


    或者說謎亞星和歐趴到達的時機正好,再晚一點他們就該各司其職。


    ——也不全在,比如追著臥底離開的堅尼。


    “維多利亞老師。”


    聽到聲音,她看向剛到的歐趴和謎亞星,歐趴的手上,靜靜躺著這次暗黑族發動攻擊的根源。


    “這個是……”


    “這個應該就是海地司。”謎亞星走到帕主任桌邊,什麽都沒多說,在帕主任一臉茫然下,拿起了桌上的紙筆。


    “這……”帕滑落地正欲詢問,維多利亞攔住了他。


    簡介明了的字跡躺在紙上:竊聽。


    辦公室裏發出幾道壓抑著的抽氣聲,看過字樣後,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半晌的安靜過後,維多利亞走出人群。她走到教師辦公室的最裏麵,打開櫃子,裏麵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魔藥粉。


    通過標簽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個,將它拿出來灑在信箱上,一陣黑氣顯露。


    不是大家熟悉的暗黑氣息。


    緊接著維多利亞在謎亞星字跡的後麵也寫下兩個字:巫術。


    幾乎是不用多加思考,一個名字同時出現在所有人腦中:女巫kiki。


    能讓人分辨出巫術的魔藥粉紛紛揚揚,辦公室裏噴嚏聲此起彼伏,謎亞星在歐趴背後看到了讓他們對話被暗黑族知曉的來源——


    一個玩偶。


    知道是什麽,接下來的事情要好辦得多。


    “女巫kiki和很多同學關係都很好,校園裏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的竊聽玩偶。”竊聽器毀掉,終於能正常說話,艾瑞克剛想說下一步計劃,熟悉的魔法從他身旁打出,直中門口的暗黑族。


    “冰風暴。”


    現在的教師辦公室已經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某間空教室裏,落單的兩個人窩在這裏。


    “小蘿卜,你真的還好嗎?”


    “嗯,我一個人沒什麽問題。”芮卜姒腦門上冒著虛汗,“如果你再不走,待會可就走不掉了。”


    芽芽搖頭:“我不想拋下朋友。”


    昏暗燈光讓她們彼此都無法看清對方臉上的神情。


    留在這裏的隻有安靜,隻是安靜,教室外一牆之隔的任何雜亂聲音,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離她們無比遙遠。


    芮卜姒不太能聽清芽芽在說什麽,她勉強隻能看清對方的嘴巴在一張一合說著話,從芽芽依舊在這裏判斷出說的是不想拋下她。


    人在情感下做出的選擇總是讓人費解。


    毫無疑問,芽芽留在這裏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也礙不到什麽事。


    她喘著氣,閉了閉眼,腦子裏,充滿暗黑大帝憤怒的聲音。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盡管經過了係統的在不被暗黑大帝察覺情況下的削弱,但那個聲音依舊吵鬧。


    不,不是客觀音量大小上的吵,而是給人帶來的煩躁使之增大。


    以及對方積攢了兩百年的憤怒、憋屈或者是別的什麽,渾身上下的疼痛讓她提不起任何力氣,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


    就像下一秒會消散似的。


    不。


    她凝了凝神,現在最不想讓她?消失?的人就是暗黑大帝。


    【數據顯示即使被暗黑大帝察覺你能削弱他的魔法,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對結果?”


    【是。】


    “不用了,你讓他的聲音在我腦中小點就行。”


    她既然沒有選擇動用自己力量去抵抗來自暗黑大帝的“懲罰”,當然更加不可能借助係統。


    【沒有任何人能背叛我!】


    暗黑大帝開始說話後,係統便安靜下來,避免進一步加大芮卜姒的煩躁。


    “沒背叛呢,隻是出去玩了一圈。”在麵對老板的時候,尤其是事情一件沒做,還捅了不少簍子的時候,說話就得相當好聽,“您知道的,我一向是您最忠實的仆人。”


    話術什麽的,完全可以參考吸血族。


    “隻是偶爾有些貪玩而已,這不是時機一到,立馬就想辦法迴來了嘛。”


    對“玩”了多久隻字不提。


    【哼!】


    疼痛減弱了。


    她垂眸,撐起身體準備站起來,被芽芽給壓了下去。


    “外麵到處都是暗黑族在走。”


    好在暗黑族這次有目標有方向,沒有像之前似的到處亂轉。


    “啊。”芮卜姒隻好又坐迴地上。


    她都要忘了,自己現在還得顧忌一下暗黑小兵。


    暗黑大帝的“懲罰”隨著逐漸減弱後結束。


    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警告——


    警告她不論過去多久,暗黑大帝再虛弱也始終是暗黑大帝,而她隻是一顆小靈石中的、任由暗黑大帝擺布的形體而已。


    警告的目的達到了,警告也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


    【現在,你想辦法把海地司給我帶過來。】


    “啊?我做事啊,真的好嗎?被誇克族抓住怎麽辦?肯豆基長老很可怕的誒,歐斯校長也很可怕的誒。”


    頓了頓,芮卜姒意識到自己說話太有禮貌了點:


    “不管是那個肯豆基老頭,還是那個雙開門歐斯蓋達,輕輕鬆鬆都可以捏死我的,我臥底隻擅長被發現誒,這次能堅持這麽久,全仰仗我的only理想,見到暗黑大帝你。”


    她在委婉讓他想起:他們有共同目標。


    而誇克族裏,那位老熟人裏奧那多,顯然也清楚這一共同目標。


    她不適合暴露。


    沉寂片刻,暗黑大帝可能的確是想起來了什麽,總之他沒有再提海地司的事情。


    【好好臥底,繼續監視那群誇克人。】


    臨結束前,他還不忘再一次撂下警告:【不要搞任何小動作,你完全可以試試再次拒絕我的通訊, 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說的是之前暗黑大帝發現她的存在,試圖溝通,被她讓係統拒了。


    最後暗黑大帝以招牌的猖獗笑聲作為結束。


    在能不做事的範疇裏,她怎麽可能給自己找什麽工作。


    【在這個時機暴露真的好嗎?】


    “數據不是顯示什麽時候都不影響結果嗎?”


    即使係統沒有說過數據,她也知道不會影響結果。


    【跟他接觸過多,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現在這個時機正好……他不會真的把我怎樣,不過是警告警告,發泄發泄怒火。”


    信息差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呢。


    吸血大王的能量暗黑大帝以為被誇克族奪走,誇克族以為被暗黑大帝奪走。


    至於昔日的吸血大王,啊,它現在安於現狀的模樣,坐等看熱鬧的番茄可不會願意提醒一無所知的人們。


    “不過都是些命中注定。”


    早也好,晚也好,終歸是注定。


    “啊?小蘿卜,你在說什麽?”她注意門口的動靜去了,沒有聽清。


    對上芽芽疑惑的目光,芮卜姒眨眨眼:“我是說,一切未來的命中注定都在過去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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