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帥把話說完,我們也不再爭執,張天迄今為止的所作所為,每一步都像是有所預謀,所以王帥說的很有可能!


    但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了解到的情況越來越多,事情卻越來越難以琢磨!我都不搞清楚我們是否能夠順利脫身了。


    一想到這裏,就感覺身上壓了一座大山,不自覺的換上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說道:


    “唉!真是晦氣,隨便租個房子,還能卷到這些破事裏麵!”


    唐宇山可能是覺得我最近總是唉聲歎氣,還老是說些喪氣話,便出聲安慰道:


    “順子,事情都發生過了,就別想那麽多了,而且福光住持都說了,咱們是求謀可成,隻要不放棄,會好起來的!”


    盡管唐宇山這麽說,我還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便也沒迴話。


    唐宇山見我如此,不再多說什麽,倒是王帥又開口勸解道:


    “順子,雖然我不記得什麽福光住持了,但多羅法師不是已經搞清楚困擾咱們的是什麽陣了嗎,說不定一會兒他迴來,就能幫咱們解決掉麻煩,你也別鬧心了!”


    王帥是剛剛戀愛,所以對未來充滿希望,可我跟他情況不同,我不止擔心身上的麻煩,我還擔心著家裏的事,從昨天到現在,我媽都沒迴我消息,那種不安感愈加強烈,在我心底揮之不去!


    未知是很可怕的事,家裏突然給不出生活費,我媽又突然不接電話,再想到我媽身體一直欠佳,讓我忍不住開始往那方麵去猜!


    越猜便越害怕,我再也坐不住,就想起身去一旁打個給家裏其他人打個電話,問問到底出什麽事了?


    可剛一起身,王帥就又開口了:


    “順子,跟你說話怎麽不理我?現在又想去哪?”


    我停下動作,迴話道:


    “沒啥事,去外麵打個電話!你們先聊你們的!”


    說罷,我便往屋外走,可走到一半,我又忍不住停下來迴應了一下王帥剛剛的話:


    “王帥,你剛剛說的太樂觀了,就算多羅法師能解決陣的問題,可你別忘了,除了陣之外,咱們身上還有契呢!”


    說完這句,我便徑直走到了屋外去打電話了!


    我撥通了我爸的號碼後,內心便開始忐忑了起來,害怕電話接通後,真的聽到了絕症的消息!


    可連撥了三遍,我爸竟也沒接電話!


    這讓我的擔心更甚,沒辦法,隻打給我姐試試了!


    但打之前,我想先抽口煙,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手摸向口袋,才發現早就沒煙了,我忍不住又歎了口氣,諸事不利,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正想著,突然手機自己響了,我心中一喜,本以為是我爸給我迴電話了,便著急忙慌的去看,可看後才發現,這電話是王區打來的。


    我現在正為家裏的事犯愁,本不想接,可王區平白無故也不會打電話給我,所以這電話我得接!


    接起電話,我有氣無力的對著話筒問道:


    “王哥,什麽事啊?”


    王區沒迴答我的問題,反問道:


    “你的聲音聽起來,怎麽沒精打采的?”


    我對著話筒笑了笑,解釋道:


    “最近有些鬧心事,所以...你懂的!”


    王區聽了我模棱兩可的話,哈哈一笑說道:


    “那我接下來的話,肯定能讓你打起精神,之前你讓我留意一下二a檔案的真假,我已經查到了!”


    我本來已經被王區的前半段話提起了興趣,但聽他說完之後,不由得一陣失望,二a的檔案是真的,在和石敢當去太陽村的路上,我就已經知道了,於是便說道:


    “那檔案是真的!對不對?”


    王區聽了我篤定的話,反倒是懵了,問我道:


    “是真的倒沒錯,但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解釋道:


    “我有個朋友,在警局裏挺吃得開,他看了當年二a案子的卷宗,親口告訴我的!”


    王區聽後哦了一聲,語氣有些埋怨道:


    “原來如此,不過你有這種關係,還讓我費勁巴拉的去查什麽?”


    我聽後賠了個不是,說道:


    “王哥,這事怪我,但我也是想著有備無患嘛!不過話說迴來,我聽你剛剛話裏的意思,你知道這個消息,好像不是從警局得來的,而是從別的地方查到的!”


    王區聽後迴道:


    “廢話,我哪有警局的路子,我能知道這檔案是真的,是因為我問了當時租房給張天的同事,他拍著胸脯保證的,這檔案絕對是真的!”


    聽了這話,我又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你這個同事和張亞楠也是同事,他難道就沒發現張亞楠和張天很像嗎?自己人租房卻用張天的名字,他沒起疑心?”


    王區迴道:


    “這個我也問了,他否認的很肯定,因為他當時就沒見過張天,來租房子的,是個女人!”


    我啊了一聲,問道:


    “女人?那為什麽檔案上的身份信息卻是張天的?”


    王區迴道:


    “因為那女人來租房子時,拿的就是張天的身份證,她說自己沒有身份證,用的是男朋友的!”


    這話倒也說得過去,王區說的女人肯定是阿錆,而阿錆從太陽村那種偏僻地方出來,沒有身份證也情有可原,隻是不用自己的身份證,能租房子嗎?我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隻聽王區迴道:


    “咋不能租,那是四年前,那個年月,一個不會開車的人花三千塊都能買個駕照,況且那個女人又是帶著錢帶著證件來的,有啥不能租的!”


    我聽後覺得有些無奈,但還是繼續問道:


    “證件上的照片你同事也沒看嗎?看了之後就該認出張天和張亞楠一樣了吧!”


    王區聽後嗤笑道:


    “來租房的人拿的都不是自己的證件,你覺得他有必要看仔細證件上的人是誰嗎?”


    我聽後罵了一聲,繼續問道:


    “那你那個同事,後來也都沒發現張天跟張亞楠長的很一模一樣?”


    王區迴道:


    “沒有,我那同事說,房子租出去以後,不論是交租還是別的雜事,都是女人出麵的,沒有男人露過麵!”


    我聽的直咬牙,這該死的張天,竟然天時地利人和都讓他占了!就就麽個漏洞百出的做法,卻真的讓他在張亞楠眼皮子底下藏住了自己的身份!


    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女人死後,警察總會去調查的吧,看到檔案上的照片後,難道不會去調查張亞楠嗎?”


    王區說道:


    “當然去查了張亞楠,因為這事,張亞楠當時在公司還跟我那個同事吵了一架!”


    我見王區說不到正題上,便引導著問道:


    “那警察當初為啥放過了張亞楠?張亞楠看到自己的照片後也沒起疑心嗎?”


    王區聽後答道:


    “警察之所以放過張亞楠,是因為張亞楠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根據我那個同事的口供,也表明證件上的男人從未露過麵,更何況來租房的人和證件上的都不是一個人,所以警察就認為檔案上的證件,是偽造的,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於是便查了一下這個證件,果真發現那是假證件!而張亞楠知道了這事兒後,也隻覺得是別人盜用了他的照片做的假證件!”


    我聽後陷入了沉默,檔案是真的,可檔案上的證件卻是假的,所以說張天這個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了,畢竟連警局都查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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