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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白蘇子的微信名字從她申請微信號之後就改過兩迴。


    現在的名字是工作之後,因為要加很多工作夥伴所以才又更改的。


    名字很簡單,不過蘇子二字。


    白蘇子前腳剛剛給etha


    迴複完消息,就看到通訊錄那裏有一個紅色的1。


    她點開新的朋友,蘇子葉這三個字就這麽直愣愣的引入眼簾。


    本能驅使著她同意這個好友申請,哪怕在她心裏還存在這是個惡作劇的懷疑。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打出一行字。


    “您好,請問您真的是蘇老師本人嗎?”


    蘇子葉的微信名和白蘇子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如果說白蘇子是用了自己名字後兩字,那蘇子葉則是隻選取了自己名字中的最後一個字。


    葉。


    簡短,明了。


    消息發出,白蘇子變得更加忐忑。她開始希望這隻是某個人的惡作劇,不然她也實在想不明白,蘇子葉有什麽理由為什麽要加她微信。


    在她糾結的瞬間,etha


    的微信再次如期而至。


    “對了,小蘇子,我們家蘇子把你的微信要過去了,他可能有些節目上的內容問題要和你溝通,你記得通過他的好友申請啊。”


    白蘇子麻木地動了動手指,迴複了句“好的”就再次點開和蘇子葉的對話框,想要把剛剛發出去的話撤迴重寫編寫,卻發現消息已超過兩分鍾無法撤迴。


    她隻好埋頭重新組織措辭編寫,忽視掉對話框左上方‘對方正在輸入’的消息提示。


    蘇子葉沒有給她再次聊天重啟的機會,他的語音直接空降。


    “如假包換。”


    他的聲音很輕,但句尾的音節又微微翹起,在寧靜的夜晚,就像是肌膚上劃過羽毛的質感,撩撥著白蘇子脆弱的聽覺係統。


    那一刻,白蘇子覺得,他的聲音就充斥在整個房間,並在她的耳邊久久迴響,不忍離去。


    白蘇子一時不知該給些什麽迴複,就這麽來來迴迴地聽了好幾遍,直到蘇子葉的第二條消息來臨。


    還好這次蘇子葉沒選擇再用語音方式,白蘇子心想。


    畢竟這種夜深人靜時刻,他的聲音實在像是一種荷.爾.蒙.催.化.劑,會讓人有些粉紅色的遐想。


    “明天學校見,晚安。”


    學校?


    哦對!蘇老師這次迴來就是為了參加桐市一中校慶,而她自己也是要在明天去參加校慶,並且還要一大早趕到學校,接受郝伯伯也就是桐市一中郝主任交予她的重大任務。


    因為晚上發生的臨時事件,她都差點忘記了。


    好在蘇子葉的這波提醒,她趕緊迴複了句“嗯嗯,蘇老師明天見,晚安。”


    定好了鬧鍾,躺在床上,步入夢鄉。


    或許是有了蘇子葉的私人微信號,還能在睡前聽到蘇子葉的聲音,白蘇子這一覺睡得很香甜。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等鬧鍾響起,她就已經精神煥發的醒來起床。


    先是幫白母做了早飯,還花了時間好好打扮了自己一番。


    她這次迴家並沒有帶太多的化妝用品,不過好在睡眠充足,皮膚狀態保持的相當好,妝容十分服帖。


    白蘇子和郝主任約定上午十點在主任辦公室見麵。


    白蘇子向來習慣提早到達。


    到達郝主任辦公室的時候,郝主任剛剛結束一波通話。


    她敲了敲門,進去。


    “郝主任,今天需要我做什麽啊?那位知名校友是誰啊?”


    白蘇子發現,自從進入學校之後,她對郝伯伯的稱唿就自動更正為學生稱謂老師的名號。


    果然,不管經過多少年,老師的威嚴還是深深印刻在學生心裏。


    “蘇子,你來了啊。快坐快坐。”


    白蘇子還沒在學校見過這麽熱情的郝主任,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正襟危坐在郝主任對麵。


    “是這樣的啊,你今天要負責的那個人他還沒到,估計十一點的時候才會來。其實,你今天主要就是陪著他逛逛學校,聊聊你們行業的事啊。可能中午咱們會一起吃個飯,然後下午他會有個小演講,給咱們學校的學生普及一些傳媒行業的知識之類的。你畢竟也是傳媒行業的,和他肯定能聊得來,也可以給咱們學校的學生講講。咱們學校雖然是桐市最好的高中,但其實搞新聞傳播方向的人還真挺少的,要是以後能在電視上看到咱們學校的學生當上記者,主持人啥的,也是給學校增光添彩。”


    白蘇子點點頭表示明白,但也有那麽些不理解:“主任,我記得我上學那陣,學校青睞優秀校友都是會直接從學校裏挑選一批優秀學生來負責?怎麽這一次會來找我這種畢業這麽多年的人啊?雖然我算是傳媒圈的,但傳媒圈行業細分的挺厲害的,萬一那個嘉賓的行業和我不對口,話不投機半句多,那不是就更尷尬了。”


    “沒事沒事,反正圈子就那麽大,主任相信你,一定可以和他找到共同話題的。”


    郝主任也沒再多言,跟白蘇子又約了個時間,就把她打發到校園裏溜達去了。郝主任他也是擔心自己言多必失,說著說著就把對方泄了底。


    畢竟對方可是再三提出希望保密身份。


    白蘇子被郝主任以讓她先熟悉學校環境為由把她趕出辦公室。


    走在教學樓的走廊,兩側的牆上貼著各種活在教科書上名人的相框。


    相框裏的人和白蘇子上學那陣的人並沒有什麽改變,可見這麽些年過去,教科書的改變還是萬變不離其宗。


    她沒有過多在教學樓停留,比起教學樓,她還是更懷念操場。


    畢竟,那裏有她學生時代最重要的一部分。


    因為是校慶的緣故,平常因為上課而寂靜的校園此時變得熱鬧非凡。


    操場上,有不少學生在揮灑汗水,就有不少學生坐在陰涼處看著那些揮灑汗水的人。


    多年前,白蘇子也是那其中一員。


    白蘇子走到操場角落,從這個角落能看到操場的全貌,能看到操場上的萬物萬態。


    陽光漸漸被遮蔽,隻有些許的光透著樹枝的空隙灑落。


    白蘇子抬頭,眼神中帶著一種老友的久別重逢望著眼前的生物。


    這棵鬆樹傳言是學校創始校長去世那年移到這裏栽種的。它在這裏,不多不少也有小六十年了。聽說,每一次操場翻修時,都有工人建議把這棵樹鏟除,但因為創始校長留下遺言不準任何人動這棵樹。這才讓它一直保存完好。


    南軒有孤鬆,柯葉自綿冪。


    鬆樹,一年四季枝葉茂盛,生機盎然。它的葉子長得像針,雖堅硬卻不傷。這棵鬆樹承載著老校長對學生的期盼。永遠生機蓬勃,堅強善良。


    上學的時候,白蘇子不知多少次來到這棵鬆樹身旁,將心裏話和它訴說。


    而同樣的,這棵鬆樹也不知見證了多少次白蘇子少女時代的小心思。


    因為害怕被蘇子葉發現是她送水,所以每次都是趁著他們打球不注意的時候把水放在他們校服旁邊,其實有好幾次白蘇子都覺得自己被發現,但又給自己心理安慰。


    他沒看見自己,他沉迷籃球不會看到自己的。


    又因為想看他打球,所以總是想盡辦法拽著蘇黃和自己一起在操場瞎溜達,感覺像是再散步,其實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他。


    想到此,白蘇子不禁低頭微笑。


    那個時候的自己的舉動真的有點傻的可愛。


    她想,如果挪到現在,她是萬萬做不出來這些事情的。


    滾落到腳邊的籃球打斷了她的迴憶。不遠處的小男生叫喊著讓她幫忙把球扔過來。白蘇子撿起球拍了拍,來到球場邊,將球舉起,迴想起上學時打籃球的姿勢,投籃。


    “嗖”


    隻見籃球準確入網。


    三分到手。


    打球的小男生們發出驚訝的感歎聲,白蘇子衝著他們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了眼時間抬步重新向主任辦公室走去。


    還沒走到辦公室就正麵迎上疾步行走的郝主任。


    “蘇子,我剛要給你打電話。嘉賓提前到了,你和我一起去接他。”


    白蘇子點點頭,跟在郝主任身邊。


    高中部教學樓和學校大門有一段狹長的小路,雖然看著窄細,卻不妨礙車輛的進入。但學校車輛的進入還是有所考察。


    考慮到蘇子葉是社會人物,因此他的車被特許進入。


    熟悉的商務車。


    白蘇子看著麵前停下的車,心中已有了預感。


    果然,如郝主任所說。的的確確是傳媒圈的人,的的確確她能和對方有所交流,的的確確讓她來陪同最合適不過。


    畢竟,她前兩天才剛擔任了對方的客串導遊,昨晚還彼此說好今天見。


    etha


    率先下車,見到白蘇子的那刻有些微微驚訝,但很快就控製好表情管理和前來迎接的學校領導握手寒暄。


    看到了etha


    ,蘇子葉的出現也緊隨其後。


    不少學生已經注意到這裏發生的情況,有些女學生已經認出蘇子葉的身份。


    好在礙於這裏都是學校領導的份上,都還算理智沒有強勢圍攻過來,拿出手機紛紛照相。


    “郝主任,還記得我嗎?我是蘇子葉。”


    郝主任笑了兩聲,“哈哈,怎麽會不記得。你當年可是我的課代表。誓師大會的時候,我可是在台上看你戴的胸章。”


    提起誓師大會,郝主任記起身邊的白蘇子,一把將她拉過來。


    “啊對!這是你學妹,叫白蘇子。當年你們那批優秀學生的胸章托盤可是她拿的。”


    蘇子葉看著白蘇子,嘴角含笑:“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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