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靈香不由自主地震顫了一忽兒,強作鎮定道:“沒有啊!你幹嘛問我呢?我與老叟無怨無仇,幹嗎與他過不去啊!沒必要冒死去傷害他吧!何況我是你的妻子,你是大理正,我總該比別人的妻子懂法知法守法吧!何苦要以身試法呢?”


    寒東琅搖搖頭道:“心口不一的惡毒女人,你的一驚一乍能逃脫我寒東琅的火眼金睛嗎?你傷害了我的至愛,傷害了至愛的救命恩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既然你無心悔改,那就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了,走著瞧。”


    隨即左右張望了一眼,轉身離開了平江州官署的牢房。


    錢婉茹慶幸自己剛好蹲在了角落裏,沒有被他發現,瞧見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了,過了良久,才直奔窗口喊道:“妙靈香,妙靈香。”


    妙靈香聽見了錢婉茹的喊聲,倍感震驚,站起來沒精打采地問:“你和寒東琅唱的哪出戲啊?”


    錢婉茹樂嗬嗬道:“雙簧戲啊,你沒看出來嗎?”


    妙靈香搖搖頭道:“憑我這個水平焉能看得出你的殺手鐧啊?聽說你也愛上了我的夫君,是否想除掉我而占有他,抑或坐上正妻的寶座呢?”


    錢婉茹嚴肅地說:“今早過來不是跟你聊男女之事的,愛我的令郎多了去,誰會要一個中年老男人啊,何況是個大眾情人哎,我才不稀罕呢,留著你自己去慢慢享用吧!”


    妙靈香譏笑道:“虧你還是個聰明人,他雖然年近不惑了,但魅力無窮哎,那玩意兒絲毫不比令郎差矣!想必你早已品嚐過他的厲害了,咋也正話反說呢?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嗎?”


    錢婉茹哈哈大笑道:“你好長時間沒跟他那個了,今非昔比懂嗎?點到即可,廢話少說,今來找你是為了查找謀害寒晨星的罪魁禍首,而非跟你聊寒東琅的陽剛之氣怎麽樣的。請你聽好,寒晨星的失憶症是不是你搞的鬼?因何失憶,你給她吃了什麽,請你痛痛快快地交出解藥,否則,你的夫君大理正不會寬恕你的罪孽。你要是不想失去寒東琅,不想被趕出寒府,那你就得乖乖地聽從我的安排。”


    “誰在這裏嘰嘰喳喳的,這裏是牢房,閑雜人等不許進入,趕快出去。”光長樂跑過來說。


    錢婉茹大聲迴敬道:“牢房沒人看守,進出的人有好幾撥了,我才來呢,著什麽急呀?”


    光長樂樂嗬嗬道:“噢,原來是錢大小姐呀,對你沒禁足的,你有什麽需要問她的,盡管聊個夠,我避到一邊去得嘍。談話結束了請喊我一聲。”


    錢婉茹低沉道:“你知道誰來過嗎?我要談什麽你應該猜得出來,不妨在此一起盤問她。”


    光長樂搖搖頭道:“剛才是顏無痕值班的,我這是來調班的,誰來過不知道,你看見了不妨直說,肯定不是外人的。”


    “算你聰明,我準備去膳堂時,正巧大理正來找妙靈香查問有關情況,我便騰出時間讓他倆聊個夠,你不會以為我擅離職守,牢房沒人看管吧!”顏無痕氣鼓鼓地反詰道。


    光長樂靠近他問:“你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是嘍,幹嗎氣嘟嘟地瞪著我呀?畢竟是大理正吩咐的差使哎,誰敢怠慢呀?你要是還沒用早膳,那就趕快去膳堂,待會兒我也要調班嘍。”


    錢婉茹大大咧咧道:“你們對我不放心嗎?一下子來了兩個看守的,說話不便哎。可否將妙靈香帶到辦公室詳聊啊?我還要做筆錄的。在此談話有諸多不便。”


    光長樂厲聲道:“你沒這個權利要求我們怎麽做,一切等到大理正來了再說。”


    “我來了,有什麽事嗎?”剛走過來的寒東琅嚴肅地問。


    錢婉茹立即迎上去說:“請將妙靈香放出來,帶到宇刺史的辦公室談話。”


    寒東琅搖搖頭道:“放出來就直接帶到大理寺去審判,而非談話那麽簡單了。我已經派人去長安將任荷蘭帶到這裏來對質,滿足妙靈香的要求,看她如何將這出自導自演的戲演下去,大家拭目以待吧!”書袋網


    錢婉茹聽得愣住了,狐疑地問:“大理正,你這話啥意思啊?我覺得沒必要帶任荷蘭來此談話哩,跟任荷蘭毫無關係,為何要興師動眾地跑去請她來此。”


    寒東琅怒瞪著她說:“我覺得你很聰明的,今天一聽也隻不過如此而已哎。管好你自己的事兒,與你無關之事別問那麽多。要是沒啥事情,你也可以迴家去了。”


    錢婉茹杏眼一睜道:“你倒是蠻聰明的,為何將老情人寒晨星害成失憶了,將結發妻子妙靈香害得進了牢房呢?”


    寒東琅被問得瞠目結舌,氣鼓鼓地怒視著她說:“我很笨,你要是比我還聰明,那就由你來破這樁錯綜複雜的案子好嘞,我什麽也不管啦。”


    錢婉茹將計就計道:“你指的是寒晨星被害成失憶之事嗎?那可以,你去休假,我來主持這樁失憶案子的偵破工作,保證給你一個圓滿的答案。”


    光長樂哈哈大笑道:“錢婉茹,吹牛也得看誰吧!你敢跟大理正叫板,是否有眉目了呀?”


    錢婉茹信心十足道:“那當然,否則,誰敢輕易誇下海口啊?”


    寒東琅手掌一擊道:“行,妙靈香交給你來談話偵破好嘞,但不許放出牢房,你就在此跟她詳談。光長樂和顏無痕,我們走。”


    顏無痕大聲道:“大理正,你就不怕錢婉茹出爾反爾放走妙靈香嗎?”


    寒東琅瞄一眼錢婉茹,搖搖手道:“借她兩個腦袋也不敢吧!何況妙靈香沒處可逃的,你怕什麽呢?走,我帶你們去看我的寶貝去嘍。牢房裏的惡婦就由錢婉茹看守一會兒,接下去是卓邵鈞和孤玥瑉當差嘍。”


    寒東琅領著光長樂和顏無痕,急急忙忙地來到他外公的老宅子裏,宇文思先來一步了,老叟也在,寒東琅急忙問:“宇刺史,你一大早跑到這裏來,想必是為了偵破寒晨星的失憶症吧!有何見教,但說無妨。”


    宇文思連忙問:“你大清早的派郎亦秋去你長安的府上帶任荷蘭,到底為了什麽?因何連我也瞞著。我知道你跟郎亦秋的關係非同尋常,但也不該瞞著我悄悄地去長安吧!要是路上郎亦秋被人算計出事了,我怎麽好意思向他的上司和家屬交代呀?”


    寒東琅搖搖手道:“你聽誰說我派郎亦秋去長安啦,拿出證據來喲。”


    宇文思試探不成,連忙問:“那你一大早去官署的牢房又是為了何事?找到真正的兇手了嗎?妙靈香承認所犯的罪行了嗎?”


    寒東琅驚奇地問:“你跟蹤我幹嗎?我做事還需要找理由請示你嗎?去見了妙靈香不見得案情就有進展了,妙靈香若能輕易承認自己所犯的錯誤,那就不叫妙靈香了。我派人去找任荷蘭來這裏的老宅子接頭,目的就是想揭開妙靈香的真麵目,給寒晨星和老叟一個交代,別無他意。”


    老叟深思熟慮道:“陷害寒晨星的人非妙靈香莫屬,我的毀容百分之百是妙靈香所為,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求證的。要是妙靈香良心發現,心甘情願地給寒晨星解藥,那就既往不咎算啦。我也想通了,終究是你孩子的母親,你肯定下不了手,而我也不想做惡人,讓其改過自新吧!”


    寒東琅注視著老叟問:“你這是真心話嗎?妙靈香是個作惡多端的女魔鬼,你會心甘情願地放過她嗎?我認為你在試探我的底線。現在很明確地告訴你,即便你真心想放過妙靈香,而我也絕不會饒恕她的。若是寒晨星的失憶症確實是妙靈香幹的,那她的無期徒刑是坐定了的,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們拭目以待,我寒東琅素來說一不二,言既出行必果的。”


    宇文思樂嗬嗬道:“多說無益,就看你的行動好嘞。我已經跟你的母親談過了,如何處理妙靈香,你娘說一切由你定奪,她絕不會幹預我們的工作。”


    寒東琅瞅見王玉蘭抱著自己的孩子過來了,急忙喊道:“母親,我想核實一次,寒晨星的失憶症確實是妙靈香所為嗎?老叟被毀容也是妙靈香幹的嗎?誰親眼所見呢?”


    王玉蘭大聲道:“我家的仆人任荷蘭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還信不過嗎?任荷蘭是你的忠實信徒,愛你無藥可救了,夢中都喊著你的名字,戴華佗娶了她後悔莫及。隻因是你做媒的,無奈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顏無痕樂嗬嗬道:“豈不是剛好,大理正派郎亦秋去帶任荷蘭來這裏,我們可以將當事人提審,讓其當麵對質,然後就可以斷案了。”


    寒東琅嗯了一聲說:“我就是為了當麵審問,才急急忙忙地派我的心腹去長安,最遲明天晚上就迴來了,不管何時到此,隻要任荷蘭來了,就立刻提審妙靈香,當麵鑼對麵鼓的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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