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大聲嚷嚷道:“那裏啊!剛巧碰見你們給孩子起名字,我就不想壞了你們的好事,便也跟著你們起名字嘍。名字起好了,剛想談正事的,卻不料宇文思進來便張口嘰嘰喳喳的一吐為快了,還輪得著我來說話嗎?既然宇刺史知道寒晨星的去向了,那就由宇刺史從頭至尾解釋一下好嘞,我就甭摻乎嘍。”


    宇文思掃視了大家一眼,緊張地說:“消息是否可靠我也無法確定,任幽蘭送迴到幽蘭書院後,我們幾個急忙去查遍了整座幽蘭書院,包括曾經發現的隧道,以及變幻莫測的花房,書院辦公室後麵的神秘養殖基地,凡是能找的地方,一概不放過,可是都沒有寒晨星的影子。在我們誠心誠意的懇求下,任幽蘭亮出了底牌,坦言說當初離開穹隆穀時,寒晨星說要去長安感業寺,隻因任幽蘭反對,暫且沒有離開穹隆穀。任幽蘭下山取東西時,說不定寒晨星悄悄地下山,直奔長安感業寺了,你們不妨抽出幾個人去感業寺查找一番。”


    寒東琅搖搖手道:“稍安勿躁,我自有安排的。宇刺史若是還沒吃飯,我這裏還有飯菜,請去膳堂填飽肚子後再商量尋找方案。”


    老叟大聲道:“沒必要商量了,派幾個人直達長安感業寺就行嘍。”


    寒湘子打岔道:“我也要去,感業寺是我向往的地方,去過一次被庵主拒絕了,結果沒再去求她們收留我,此番務必去試一試,也許會接納我哩。”


    王玉蘭亮起嗓門道:“寒山寺不比感業寺差,幹嗎去湊熱鬧哩。”


    寒湘子唉聲歎氣道:“沒錯,寒山寺實際上比感業寺好那麽一點點兒,隻可惜遠離家鄉啊!我們好不容易重逢團聚,我可不想距離長安那麽遠哎。你們現在出發去長安嗎?加上我一個。”


    寒東琅挽著她的肩頭說:“大姑姑,幹脆還俗迴寒家,幫我帶孩子呀!”


    王玉蘭哈哈大笑道:“寒湘子給你帶孩子,做夢去吧!你知道大姑姑當初為啥出家嗎?”


    寒東琅若有所思道:“難不成被情所傷,一氣之下遁入空門了。”


    王玉蘭點點頭道:“沒錯,如今的她也許聽到可靠的消息了,而想迴到長安的感業寺裏去。你大姑姑當初出家的第一站就是感業寺,法號叫聖潔師太,由於老情人打擾,而悄悄去了慈恩寺,改名換姓叫妙玉師太的。時間過去幾十年了,可惜她的老情人依舊孑然一身,雖然沒有出家為僧,但是跟出家沒啥兩樣的。”


    寒東琅好奇地問:“哪個老情人啊?因何分手的,我怎麽從未聽過大姑姑有驚心動魄的羅曼史哎。還以為她嫁不出去,不好意思待字閨中才去出家的哩。”


    寒湘子哈哈大笑道:“人不輕狂枉少年,隻許你有刻骨銘心的初戀,就不許姑姑有往日愛戀嗎?過去的永遠也不可能迴來了,就像這屋後的山溪水,嘩嘩流淌,一去不複返嘍。如今想迴到感業寺,純粹是想家人的時候,立即可以溜出去看你們親人,別無他意,你娘的憂慮是多餘的。”


    王玉蘭唉聲歎氣道:“但願如此,長輩之事沒必要在晚輩麵前悉數抖出來,何況揭開傷疤就會淌出鮮紅的血哎,就此打住,言歸正傳吧!”


    宇文思急忙說:“那我指派幾個人去感業寺尋找寒晨星,由左安銘領隊,成員有寒東琅、華璟珺、老叟、郎亦秋組成,五個人夠了嗎?”


    寒東琅滿臉嚴肅道:“郎亦秋和華璟珺在官署裏嗎?明天早晨出發好嘞,我想陪兒子一夜。”


    宇文思嗯了一聲,手一揮道:“出發時間由你們自己商量決定,那我先迴官署了,告知郎亦秋和華璟珺,讓他們明早寅卯之時到你這裏集合,可否?”


    寒東琅微笑道:“當然可以,你就留下來盯著任幽蘭好嘞,說不定寒晨星被她藏起來了。”


    “我是個女人藏著她幹嗎?隻有你藏起來才可享受魚水之歡哦。沒想到你們那麽信不過我,我任幽蘭在你們眼裏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嗎?老是在背後數落我的是非,若不是趕過來蹭飯吃,你們還要揭我的短處,被你們說得一無是處嘍。”站在門口的任幽蘭悶悶不樂道。


    宇文思樂嗬嗬道:“隔牆有耳,剛才分明瞧見一個人影閃動的,卻沒引起注意,幸好沒說你的風流韻事。就此打住,既然你是來吃飯的,就叫大理正的母親帶你去膳堂用膳吧,我們早已吃飽喝足嘍。”


    王玉蘭聞聲出來,瞅著任幽蘭上下打量著,突然大聲道:“好一個標致的令愛,難怪寒東琅一時被你迷惑,曾經對寒晨星也動搖了,幸好我們慧眼識人,拉了寒東琅一把,不然,哪有這麽英俊的小孫子誕生啊?”隨即將懷裏的孩子遞給任幽蘭。


    任幽蘭接過孩子問:“誰生的小令郎啊?他那黑亮黑亮的頭發像柳絲一樣輕柔;一張紅嘟嘟的臉蛋閃著光亮,像九月裏熟透的紅蘋果;兩串彎彎的柳葉眉下麵,生著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十分精神;一個小巧挺直的鼻子下方,長著一個粉嫩的小嘴巴,如今撅起粉嘟嘟的小嘴,依稀還帶著未擦淨的乳汁。當真是可愛極了,令我好生喜歡哎。”


    寒東琅樂嗬嗬道:“除了寒晨星能生出俊俏的孩子,還能有誰呢?你是位居心不良者,怎麽能生出虎頭虎腦,人見人愛的美麗令郎呢?”


    任幽蘭氣嘟嘟地說:“你沒跟我生育過,咋曉得我就生不出比你這個令郎還要俊俏無比的令愛呢?要不要打賭一下哦,今晚就可以孕育我們的愛情結晶嘍。”


    寒東琅厲聲道:“開玩笑也得講究分寸,我的愛情屬於寒晨星的,沒你的份兒,甭在這裏信口開河了。要是沒別的事兒,你就請迴吧!”90看


    任幽蘭樂嗬嗬道:“今兒個心情好,任你貶低打壓無所謂,反正我愛你,不信你對我沒愛過。終究有過幾晚的床笫之歡,要是說曾經的耳鬢廝磨轉眼就忘,鬼才信呢?”


    左安銘站出來說:“與你有過魚水之歡的男人不勝枚舉了,你能記住與寒東琅有過幾個夜晚嗎?不妨大膽地說出來,我們絕不張揚出去。”


    寒東琅怒目相向道:“沒想到左司馬那麽沒趣,任幽蘭,甭搭理他,趕緊迴去,否則,會遭到侮辱的。”


    “誰敢侮辱任幽蘭院長啊?我來替她撐腰如何?”剛進來的郎亦秋樂嗬嗬道。


    宇文思微笑道:“郎亦秋來得真是時候,愛打抱不平的你,這下可以為任幽蘭出口惡氣了。”


    郎亦秋信誓旦旦道:“什麽惡氣盡管細細道來,我郎亦秋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老叟連忙說:“你們甭在談無聊至極的事兒了,趕緊敲定時間,盡快去尋找寒晨星。若是真的在感業寺,也要抓緊前往,免得有人通風報信,導致擦肩而過。”


    任幽蘭喜滋滋道:“終於切入正題了,我來找你們就是要告訴你們寒晨星的下落,並非沒事找事閑扯談。”


    寒東琅驚奇地問:“寒晨星如今在哪裏?請將可靠的消息告訴我們。”


    任幽蘭嚴肅地說:“在寒山寺的大雄寶殿裏誦經念佛,眼下過去肯定還在的。”


    寒東琅大聲道;“此言當真?”


    左安銘打岔道:“不管真假,這就去寒山寺看一下,請宇刺史一同前往。”


    宇文思連忙說:“我和左司馬,大理正三個人夠了,出發!”


    寒東琅搖搖頭道:“我不信任幽蘭所言,還是在此多抱抱孩子的安生,要麽你們加上郎亦秋三個人前往好嘞。”


    宇文思嗯了一聲說:“也行,郎亦秋,左司馬,我們直奔寒山寺吧!”


    任幽蘭急忙說:“還有我,我來帶你們去特定的地點。”


    左司馬手一揮道:“可以,請帶我們抄小路前進。”


    四個人急急忙忙地向寒山寺出發了。


    臨近傍晚時分,宇文思和左安銘迴來了,寒東琅抱著孩子迎出來問:“郎亦秋和任幽蘭呢?有收獲嗎?”


    左安銘揚揚手道:“收獲當然是有的,進屋裏說吧!”


    寒東琅將孩子遞給王玉蘭,朝樓上臥室走去。


    左安銘凝視著寒東琅問:“寒晨星有沒有雙胞胎姐妹,我們在寒山寺大雄寶殿裏,看到了一個與寒晨星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人兒,膚色也是一樣的白皙無比,臉上光滑如鏡子般的,跪在大殿前拜佛念經。振振有詞的,就連聲音也跟寒晨星一個腔調兒的。”


    宇文思接茬道:“我們叫任幽蘭上前跟她打招唿,並跟她聊了一會兒,根本不是寒晨星,一問三不知的,我們便迴來了,郎亦秋和任幽蘭留在那邊觀察動態。我們確實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寒晨星,由此跑來問你,寒晨星有幾個姐妹?”


    寒東琅搖搖頭,沒精打采道:“她沒有姐妹,隻有兩個兄弟,至於有幾個表姐妹,那就不甚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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