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婉瑩失蹤好幾天找不到,卻被任幽蘭這個女魔頭關押在隧道裏了。他們的手上和腳上還鎖著鏈子呢,幹嗎要關押一個弱女子啊?曹昀昕將她安置在洞門對麵,又慌裏慌張地進去了。緊接著出來一男一女,定睛仔細一看,差一點喊出聲來,久違了的寒月靜韻與坤盛和尚,兩個人的頭發蓬亂,但還能辨認出來。


    曹昀昕拉出這兩個人,靠在丫頭身邊,然後掏出鑰匙打開他們腳上的鏈子,緊接著往那邊挪步了。


    寒東琅見他們走得不快,洞門沒關,隨即跨進山洞觀察。沒想到山洞很寬敞,也很敞亮,隔離出三個小房間,裏麵有三張臥榻,還有日用品和食品等東西,仰頭可以看見天空,洞頂玻璃擋著,下雨天也沒事,好像地處書院辦公室後麵的矮山下,看完後,隨即跨出洞穴,跟著前麵的人一步一步地向隧道口邁進。


    大約走了兩頓飯的時間,瞧見一抹陽光射進來,緊接著,看見洞口了,曹昀昕站在洞口說:“你們三個人請聽好,我家女主人關押你們,不是為了要殺死你們,控製你們的自由,而是要保護你們,因為你們的身邊潛伏著殺人魔鬼,聚龍齋的兩位庖丁被殺,寒山寺裏的一個和尚被扔進寺院前麵的河裏了,連個屍體也找不到哩。”


    寒月靜韻幽怨地說:“你是任府的管家,自然就幫著任幽蘭說話了。任幽蘭是怎麽樣的一個女子,穹隆城裏哪個不知誰個不曉呀?犯得著你在此費口舌嗎?”


    曹昀昕伸指戳向寒月靜韻說:“你給我聽好記著,你被人嫉妒,遲早要對你下手,我家女主人得到這些消息,便派人將你們接到了幽蘭書院的隧道洞裏,供你們吃喝拉撒,將你們養得白白胖胖的,現在有人懷疑任幽蘭作惡多端,借題發揮,要找到證據,將任幽蘭繩之以法,無奈,隻好放你們出來了,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幽蘭書院不再供養你們了,你們好自為之,願老天保佑你們平安無事吧!”


    坤盛和尚說:“說得倒是挺冠冕堂皇的,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次突然放我們出洞,是任幽蘭授權的嗎?你明知任幽蘭綁架我們的陰謀是什麽,卻在這裏胡言亂語,歪曲事實,天理難容。”


    曹昀昕低聲說:“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寒月靜韻應該清楚的,畢竟我與她爹交情不淺呐。我老早想找機會放你們出去的,可是任幽蘭盯得緊,時時刻刻提防著我,鑰匙也不知放哪裏,不讓我得手的,有事的時候叫我進來一下,辦好事情,立即將鑰匙要迴去了,我實在無從下手,沒辦法實施計劃啊!”


    寒月靜韻大聲道:“那你今天怎麽想到放我們出去呢?你何不幹脆將我們處死得啦。你原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自從當了任府的管家後,跟著任幽蘭學壞了。你自己沒感覺到本質變了,可我們是旁觀者清哩。你要想恢複原來的名聲,那隻有離開任府,走得越遠越好,越遠越幹淨,好口碑也會慢慢地賺迴來的。”


    曹昀昕點點頭說:“寒月靜韻,謝謝你的詰問和忠告。今天是因為寒東琅要尋找冷月寒星,非得要進隧道查看,任幽蘭叫我借長衫給寒東琅,暗示我在長衫上做手腳,讓他昏睡進不了隧道,我沒聽她的指揮,在長衫上抹了興奮劑,寒東琅隻要拿著這件長衫,就會精神倍增,不久與任幽蘭會來這個山洞的。任幽蘭叫我先行一步,將你們三個轉移到另外一個隧道關押,我於心不忍,便擅自決定將你們放了,即便任幽蘭要砍我的腦袋,我也死而無憾了,畢竟救了你們三條人命哎,一條抵命三條,死得其所啦。”


    寒東琅聽罷曹昀昕的一番話,暗自思忖,會不會放他們出去,又隨即派人去追殺呢?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露臉算啦。


    立即鼓掌道:“曹管家,說得好,你看誰來啦?沒想到我會撇下任幽蘭尾隨你而來吧!謝謝你的興奮劑,日後定當上門跪謝,但不是在幽蘭書院,是你的老家長安柳莊村,韓東君的鄰村,我去韓東君家做客時,必定會去拜訪你的。你今日擅自放了他們三個人,你再也不可能在幽蘭書院生存下去了,不然,你會死得很難堪的。”


    曹昕昕張著嘴巴合不攏了,寒東琅苦笑道:“我是怎麽尾隨你身後而來的,你不驚訝嗎?”


    曹昀昕搖搖頭道:“沒啥可驚訝的,你們趕緊走吧,任幽蘭找不到寒東琅,肯定要進隧道的,因為隧道口沒關,她會跟蹤追擊,你們走吧,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寒東琅手一揮道:“別走,我就等著任幽蘭過來,揭開她的真廬山麵目。我忍這個女魔頭好長時間了,今天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曹管家,難得碰到一塊兒,請你將任幽蘭關押他們三個人的意圖說出來,看看是否跟我想的一個樣兒,要是你敢撒謊,隱瞞實情,我會讓平江州官署抓捕你,然後治你的罪。此生都迴不了長安柳莊村,與你唯一的弟弟團聚。”


    曹昀昕琢磨著他什麽時候調查了自己的身世啊?了解得那麽透徹,真不愧是官場中的人哎。


    寒東琅見他猶豫著,急忙補充道:“你可以長話短說,將任幽蘭的目的說出來即可。”燃文


    曹昀昕掃視了大家一眼,嚴肅地說:“既然大理司直叫我說出真相,我也隻能將推測的一鱗半爪的話兒說給大家聽聽了。因為任幽蘭曾經跟我商量過,如何才能輕而易舉地搞到聚龍齋的水龍劍,寒月文瑜家的唐五瓣葵口大凹底秘色瓷盤,以及坤盛和尚舅舅家的唐刀。為此,她絞盡腦汁綁架他們三個人,想通過人質來換取三件稀世珍品。不知你所想的是否跟我同出一轍?”


    寒東琅詫異地問:“坤盛和尚的舅舅是誰呀?”


    曹昀昕驚訝地問:“你在穹隆城這麽長時間了,坤盛和尚的舅舅是誰沒聽說過嗎?那你聽說過寒月文雅這個女子的名字嗎?”


    寒東琅搖搖頭道:“也沒有,你別繞彎子了,直說不就得啦。”


    曹昀昕轉而溫和地說:“寒月文卿和寒月文瑜都是坤盛和尚的舅舅,寒月靜韻與坤盛和尚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表兄妹,由於寒月文雅與寒月文瑜兄妹倆,素來就談不到一塊兒去,從小爭吵到長大出嫁的,後來坤盛和尚與表妹寒月靜韻相愛,要求結婚,寒月文雅竭力反對,誓死不從,結果弄得坤盛一氣之下出家了。”


    寒東琅追問道:“出家人了怎麽又跟寒月靜韻攪合在一塊兒了呢?還俗了嗎?”


    曹昀昕搖搖頭說:“沒有還俗,情緣難了唄。坤盛出家後,寒月靜韻也發誓不嫁人,兩個人剪不斷理還亂,時常往來偷情的,而任幽蘭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就是坤盛,得知他心裏裝著寒月靜韻而拒絕她的求愛,便一直懷恨在心,想方設法要報複寒月靜韻,結果便將他們抓來關在洞裏好幾個月了。”


    寒東琅豁然開朗道:“嗬嗬,這對有情人看樣子真的分不開了,與雙方父母抗爭到底,非結婚不可的。那丫頭片子呢?說來聽聽看。”


    曹昀昕嗯了一聲便說道:“丫頭是錢老五失散十七年的親生女兒,任幽蘭想用他的親生女兒來要挾,換取水龍劍,這下你聽明白了吧!”


    寒東琅長籲短歎道:“原來如此,聽你一席言勝讀十年書啊!任幽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境地了。你們三個人計劃去哪裏?人身安全不得不引起高度重視哎。依我之見,先隨我去平江州官署,然後由專人送你們迴家。可以嗎?”


    坤盛和尚說:“可以的,但我不需要你們護送,現在直接迴寒山寺得啦。”


    寒東琅急忙說:“不行,三個人現在就跟我走,任幽蘭還沒追來,說不定去官署找我啦。”


    曹昀昕打岔道:“那我的人身安全咋辦呀?我沒有家室,孤家寡人一個,可否隨坤盛和尚去寒山寺打雜呀?”


    寒東琅眉頭一皺道:“且慢,先跟我去官署,由宇文思出麵找任幽蘭談話,將這些事情的利害關係全部跟她說清楚,看她到底怎麽迴答?是否想對你下手?然後再決定去向何方?”


    坤盛和尚說:“要是她不想留下你,或者想找機會打擊報複你,那我就跟方丈說一聲,讓你去寒山寺打雜,也許會同意接納你的。”


    站在寒月靜韻身後的丫頭,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盯著曹昀昕膽怯地低聲問:“曹管家,你怎麽知道我是錢老五失散十七年的小女兒呀?我連自己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爹娘是誰更勿曉得哎,你是怎麽知道的呀?我有哥哥姐姐和妹妹嗎?我多麽想馬上知道自己的身世矣!你現在可否告訴我真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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