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東琅厭煩地迴敬道:“她倆的真實關係怎麽樣,不勞你解釋,我自個兒比你還清楚三分。”


    寒月靜竹怒氣衝衝道:“既然你比我清楚,幹嗎還攔著我追問啊?小燕子不待見你,看到你沒有好臉色,恨不得拍你一巴掌,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何必又來自討沒趣哎。還是個欽差大臣大理司直哩,真是沒骨氣,我都替你害臊哩。”


    寒東琅大聲嗬斥道:“要不是看在你父親寒月文瑜的顏麵上,好想狠狠地揍你一頓。哪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真是沒教養。文質彬彬,學富五車的寒月文瑜,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一個兒子。”


    寒月靜竹脖子一挺說:“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憑啥要揍我?傷了你的顏麵和自尊嗎?我知道你是欽差大臣,但在我麵前,你跟我們普通老百姓沒啥兩樣的,說不定還不如我爹有威望哩。但在宇刺史眼前也許有些不同嘍。”


    寒東琅氣鼓鼓地說:“我不跟你晚輩計較,不要廢話太多,告訴我想要的答案便是。”


    寒月靜竹急忙伸手指向樓上,大聲道:“小燕子在樓上睡覺,就是原來冷月寒星的臥室,不信,你不妨去接二連三的敲門,晚輩不跟你磨嘴皮子啦。祝你好運!”


    寒東琅又迴到樓上敲門,不見動靜,幹脆蹲在門前候著。太陽已經西斜了,還不見房門打開,急忙站起來又敲門。


    小燕子終於忍不住了,打開門問:“寒大人,你盯著我幹嗎呀?我又不是你的小情人,你什麽時候讓我看管寒晨星啦?別來煩我。有本事自個兒去尋找你的冷月寒星。”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寒東琅不想低聲下氣的求她了,趕忙下樓直奔平江州官署啦。


    迴到官署,辦公室裏沒人,急忙跑去找門衛打聽。


    高則誠瞧見寒東琅急急忙忙地朝自己跑來,連忙迎上前說:“大理司直,宇刺史領著一群人出去辦案了,叮囑我若是你迴來了,趕緊去怡紅樓或者聚龍齋。”


    寒東琅大聲說:“我剛從怡紅樓迴來,不見宇刺史他們哎。出了什麽事啦?”


    高則誠瞅著寒東琅說:“你咋會不知哎?聽說冷月寒星殺死了老叟,今天又來到了聚龍齋,不知下一個目標是誰,宇刺史接到舉報,連忙召集他們開會,緊接著便出去了。”


    寒東琅二話沒說,急忙跑出去了。一口氣跑到聚龍齋,撞見錢婉茹迎麵而來,趕忙擋住她問:“宇刺史他們在你家嗎?”


    錢婉茹怒瞪著他說:“都是你心上人幹的好事,我家的丫頭失蹤了,左鄰右舍親眼看見冷月寒星劫持了丫頭,如今不知去向,宇刺史他們剛才迴去了。”


    寒東琅嚴肅地說:“錢婉茹,這裏麵肯定有詐,冷月寒星武功不及你我,連最基本的自我保護都不能夠,豈會去挑戰武功高人,這不是找死嗎?更不會去殺死她的再生父親--救命恩人老叟,絕對不會去劫持你家的丫頭,我感覺有人會易容術,冒充了冷月寒星作案的。”


    錢婉茹大聲說:“老叟武功蓋世,冷月寒星好學上進,師傅就在身邊,豈有不學的道理,隻是深藏不露罷了。即便有人會易容術冒充冷月寒星,但也不會整個人都很像吧!尤其是身高身材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哩。”


    寒東琅驚奇地問:“你這話啥意思啊?”


    錢婉茹反問道:“你那麽聰明焉會聽不明白呢?麵容完全是冷月寒星,不戴麵具的,身材動作跟冷月寒星仿佛是同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也是冷月寒星,你覺得易容術能及的嗎?”


    寒東琅注視著錢婉茹問:“你是否親眼看見她劫持著丫頭走啦。”


    錢婉茹點點頭道:“是的,親眼看見,親耳聽見。可就是來不及追上她,飛簷走壁的速度無人能及哎。”


    寒東琅聽到飛簷走壁四個字,恍然大悟道:“我知道是誰了,絕對不是冷月寒星,請你相信我的判斷,這就去找宇刺史。”600


    錢婉茹急忙問:“且慢,你指的是誰?穹隆城裏人嗎?我是否認識的?”


    寒東琅揮揮手道:“你不一定見過,我有急事先走了,再見!”


    寒東琅急忙朝怡紅樓跑去,路上撞見了宇文思等人。


    宇文思擋住他問:“你從哪裏冒出來的,你跟冷月寒星約會了嗎?沒想到溫婉動人,柔情似水,輕聲細語,嬌俏乖順的女子,卻是個武功超強的殺人女魔頭,連武功蓋世的老叟也不是她的對手,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大煞風景哎。”


    寒東琅嚴肅地說:“案件還沒調查清楚之前,請你不要亂扣帽子,冷月寒星實際上不會武功,更不會飛簷走壁,有人會易容術,將自己變成了冷月寒星到處作案,我懷疑是穹隆城裏人哎。”


    宇文思驚訝地問:“什麽,你也知道冷月寒星殺人之事啦?我以為你還蒙在鼓裏呢。聽你的口氣,穹隆城裏有妙齡女子易容假冒冷月寒星了,何以見得?”


    寒東琅冷漠地說:“這還要解釋嗎?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事兒,你認識冷月寒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接觸不可謂不深哎。你隻要專心去琢磨,也許能悟出假冒冷月寒星的女子是哪位了。”


    宇文思忽然沉默不語了,寒東琅警覺地說:“我們還是迴官署去談吧!”


    宇文思嗯了一聲,一群人急急忙忙地迴到了官署。寒東琅瞅著悶悶不樂的宇文思,尋思著假冒者會不會是張澤蘭呢?張澤蘭飛簷走壁的功夫聽說是名聞遐邇的,整個穹隆城裏家喻戶曉,人盡皆知哎。


    宇文思去了辦公室,寒東琅急忙緊追進去,隨即關上門,靠近宇文思問:“你是否想到一個冒名者了,我想去長安慈恩寺一趟,尋找冷月寒星核實真假,同時調查一下,老叟是否真的被害死了。”


    宇文思低聲嘀咕道:“你的懷疑對象也許跟我一樣,張澤蘭和任幽蘭,這兩個女子飛簷走壁的功夫不差上下的,你快去我家瞧瞧,張澤蘭是否真的迴家了,我一直沒碰見她哎。雖然是二十幾年的夫妻了,但對她並不了解,特別是武功造詣,更是一無所知哎。”


    寒東琅讚歎道:“真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這就去一趟,你在此等我迴來。”


    寒東琅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宇文思趕忙尾隨而出,抄小路去了幽蘭書院。漸近幽蘭書院大門時,抬眼瞧見一個老頭子模樣的人兒跨出了院門,拐彎朝大街西麵走去了。


    宇文思琢磨著,大白天的,幹嗎蒙著臉,僅僅露出一雙眼睛呢。隨即跟蹤著他。瞧他走路的樣子,仿佛在哪裏見過似的。走著走著,突然想起此人就是老叟,明明還活著,為何要撒布謠言說他被謀害了呢?難不成老叟自己造謠,擾亂我們的視線,他好趁機作案,盜取某個瞅準的寶物。


    他去幽蘭書院做什麽呢?莫非任幽蘭在家,兩個人聯手醞釀新的盜竊計劃,破壞案件調查。說不定聚龍齋的丫頭被任幽蘭關押起來了,自己跟蹤眼前這個人,晚點再去幽蘭書院調查核實。


    前頭的蒙麵人好像感覺有人跟蹤了,故意放慢腳步踱進店裏,伸指戳著商品問長問短的,宇文思站在對麵的弄堂裏,進退兩難了。突然瞧見一個男人跑進店裏,隨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雜貨店。宇文思急忙跟蹤他們。兩個人急急忙忙地朝怡紅樓走去,宇文思迅速地思考著,莫非冷月寒星跟他們是一夥的,不如迴去請寒東琅來調查,立即掉頭朝家裏走去。


    路上碰見寒東琅過來了,急忙跑上前捂住他的手說:“大理司直,有沒有看見張澤蘭?我這裏發現了新情況。”


    寒東琅點點頭道:“我去你家時,張澤蘭剛好從糕餅店迴來,拎著一袋糕餅,隨即托我帶給你,並說在糕餅店遇見了兩個可疑之人,好像是外地來的北方商人,長得牛高馬大的,一下子吃了六個糕餅,還嫌不夠,叫我們去看看。你發現了什麽情況啊?”


    宇文思低聲道:“眼看穹隆城裏要掀起軒然大波了,迴官署談個透徹,召集幾個人分頭去幽蘭書院和怡紅樓調查可疑人物。”


    寒東琅嗯了一聲,兩個人步履匆匆地迴到平江州官署,錢軒炫正站在門衛前麵,瞧見他倆進門,緊張地問:“你倆有所發現嗎?剛剛有個村民來報案,說是家裏的一把障刀不見了,昨天還在密室裏的,今天卻不翼而飛了。”


    宇文思急忙說:“障刀就是禦敵防身用的,一般平民都有佩戴,也很普遍,穹隆城裏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人家有配備的,有些大戶人家不止一把兩把刀哎,連個小令愛外出,我也發現她們腰間,有些是腳上的鞋幫裏,也配著一把障刀哩。”


    寒東琅接茬道:“是啊!我還在街上發現,一般的打鐵店師傅都會打造一把障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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