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則誠膽怯地問:“你的意思是遭遇黑道綁架啦?那你怎麽逃出來的,被綁到哪裏去了?什麽時候被綁架的?為什麽要綁架你啊?你不也會武功嗎?”


    寒東琅唉聲歎氣道:“一言難盡啊!他們去哪裏找我了,我要去找他們迴來,有緊急事情要立刻商量。”


    高則誠眉頭一皺道:“好像說去什麽山上的,不知是哪座山,沒聽清楚,你還是在此耐心等待他們迴來的安生,免得又走散啦。”


    寒東琅點點頭道:“嗯,也有道理。這兩天城裏有什麽事情發生嗎?”


    高則誠急忙拉著他進門,低聲說:“咋會沒有呢?聽說王才順的當鋪店又被盜竊了,失竊了什麽東西我還不知道,反正事情鬧得蠻大的,前天官署裏的人都折騰到天亮哩。”


    寒東琅驚聞此事,嚇得陡然變臉,尋思著莫非水龍劍遭竊了,急急忙忙地抬腿就跑。一口氣跑到王才順的當鋪店裏,瞧見大門緊閉,舉手敲門,不見動靜,伸腳踢門也不見迴應。無奈來到附近的鄰居家裏打聽,才得知王才順被人打傷,送進了林郎中的藥鋪店裏。又趕忙朝林郎中的藥鋪奔跑。


    林塵軒正在給王才順換藥包紮傷口,聽見有人喊他,急忙抬頭說:“我在內室,請進來談。”


    寒東琅跨進門去,王才順急忙問:“說你失蹤了的,何時迴來的呀?宇刺史率領全體人員出動去找你啦,碰見了沒有?兩天沒見你的蹤影,大家都以為你被人暗殺了,要是今天再找不到你,他們決定奏請皇上派人一起尋找你哎。”


    寒東琅坐在他的身邊問:“你是怎麽受傷的,嚴重嗎?我剛迴來去了趟官署,沒有碰見他們,高則誠說是出去尋找我了。”


    王才順憂傷地說:“我家不能寄存刀劍之類的東西了,都是不祥之物啊!那天晚上叫你們拿迴去,偏不信,這下好啦,水龍劍當晚就被盜竊了,我與盜竊者搏鬥了近半個時辰,可還是沒能搶迴水龍劍哎,我對不起你們啊!”


    寒東琅伸手拍拍他的肩頭道:“沒關係,隻要人活著就行了,刀劍遲早會找迴來的。盜賊從哪裏進的儲藏室?你認識他嗎?”


    王才順搖搖頭說:“不認識,也許他們知道我的殺手鐧,便來了兩個盜竊者,全部蒙著臉,僅有一雙眼睛看得不甚分明。一個操刀,一個持劍,兩個人的武功好像不是同出一個師門的。你們拿到我這裏的時候,肯定有人跟蹤啦?”


    寒東琅驚訝地問:“何出此言,我們不是走大路去你的當鋪,豈會有人跟蹤?”


    王才順膽怯地問:“那你走什麽路的,聚龍齋到我家的必經之路就是唯一的一條大路。即使你們會跳躍騰飛,也不可能飛那麽遠的路,至少有一千米路程。莫非繞道沿著聚龍齋屋後的山路走,再下山繞到我後院翻牆進來的。”


    寒東琅嚴肅地說:“你沒必要知道我們是怎麽進的當鋪,請你如實告訴我水龍劍是怎麽被盜的?真的不認識盜竊者呢,還是在醫館不方便說呢?若是調查結果與你有關,你會得到什麽樣的懲罰,想過嗎?”


    王才順一臉惶恐道:“盜竊者戴著麵具,武功高強,身手不凡,沒打過交道,聲音也非常陌生,仿佛不是本地人。真的不認識,朝廷怪罪我,我也無奈啊!”


    寒東琅狐疑地問:“青龍劍,鴉九劍,水龍劍,三把大唐名劍寄存在你的當鋪裏,沒多長時間全部失竊,真是不可思議。你覺得可能是外地人,但我感覺是本地人所為。畢竟會武功者穹隆城裏不勝枚舉,會變聲音者也不乏少數,你怎麽能斷定就是外地人呢?一般人進不了儲藏室,鑰匙隻有你一把,而你藏鑰匙的地方別人根本找不到。你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我給你一天時間的考慮。相通了到官署坦白。”


    王才順坐立不安道:“你是在懷疑我監守自盜吧!你信不過我,我也無奈,但我有傾訴的權利。請你耐心聽我說完。青龍劍和鴉九劍是在儲藏室裏被盜,但是水龍劍還沒來得及放進儲藏室就被人搶走了。”


    寒東琅困惑地問:“此話怎講,不是叫你隨即送進儲藏室嗎?我也看著你送進去了的,怎麽說被搶,什麽意思?”04


    王才順忐忑不安地說:“當我將水龍劍拿到儲藏室去的路上,院子裏突然跳出兩個蒙麵人,身材高大,身手敏捷,其中一個人立即搶我手上的盒子,爭奪了半個時辰左右,我最終因體力不支而被搶走。要是隻有一個人跟我搏鬥,絕對不會得逞的。瘦高個的那一位武功高出一籌,另一位遜色一點兒,但輕功了得,搶走水龍劍,騰空一躍飛得好高好遠,一眨眼功夫已經到屋後山頂了。這樣的輕功穹隆城裏無人能及的。水龍劍被搶走了,王家賠不起的,隻有爛命一條了。”


    寒東琅挽著他的肩頭說:“別心急,先安心養傷。手被打傷了,還是砍傷了,嚴重嗎?腳上哪裏受傷了?”


    王才順哭喪著臉說:“手臂被砍了一刀,腳背上被劍刺傷了,至少要一個月左右的治療哎。咋辦呢?什麽事情也幹不了啦。我的當鋪失竊了鴉九劍,青龍劍,水龍劍,寒月刀和青龍偃月刀,以後再也不敢寄存刀劍之類的不祥之物啦。”


    寒東琅苦笑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嘛,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林郎中醫術高明,會盡快治好你的傷口的,幸好沒刺傷你的五髒六腑哎,不然,傷口就真的難以平複如故了,不幸之中的萬幸啊!”


    林郎中接茬道:“是啊!僅僅是手臂傷口深一些,不過,保證你一個月左右能痊愈,別想太多噢。”


    王才順歎歎氣搖搖頭道:“不管是多長時間,總得麵對現實嘛。大理司直還沒碰見宇刺史,趕緊迴去尋找接頭,我這裏就是這個樣子了,一時半刻好不了的。”


    寒東琅拍拍他的肩頭說:“並非所有刀劍都是不祥之物,隻是大唐名劍有人時刻覬覦著罷了,要是普通的刀劍,你即便收藏了幾百件,上千件,也是無人問津的,更別說冒險來盜竊搶劫啦。”


    王才順支支吾吾道:“大理司直言之有理,但是,在三把名劍兩把名刀沒破案之前,我是絕對不敢再接收刀劍之類的物件了,這次僥幸還活著,下次若再收下刀劍寄存物品,說不定連性命也會搭進去嘍。”


    寒東琅低聲說:“這是你自己的看法和決定,但我相信,刀劍盜竊案件遲早會偵破的,要是追迴來再寄存在你的當鋪裏,你不會不收吧!”


    王才順搖搖頭道:“若是破案了,刀劍追迴來直接送到長安皇宮好嘞,我是再也不敢接收了。”


    寒東琅苦笑道:“情有可原,遭到了三次的盜竊驚嚇,誰還敢收呀,換作是我,也沒膽量收這些寄存物品了。”


    王才順微笑道:“謝謝大理司直的理解,你事情繁忙,我耽擱了你好長時間,實在抱歉,謝謝你來看我。”


    寒東琅揮揮手道:“應該的,是我給你添了麻煩,幸好生命無憂,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的。你就專心養傷,有什麽要求直截了當跟林郎中說,別做作為難,顧慮太多。我就先迴去忙了,請多保重!再見!”


    王才順微笑道:“好的,祝你們早日破案!保重!”


    寒東琅一路上琢磨著,自己和錢老五從地道直達當鋪店的,壓根就沒人看見過,咋會當晚就被搶劫呢?那天晚上分明看見他將水龍劍放到儲藏室了,再迴來寫字據簽字畫押的,怎麽又說在送往儲藏室的路上被搶劫呢?分明是撒謊的。這把水龍劍也許就是自導自演的伎倆。水龍劍聽說價值連城,王才順說不定想賣個好價錢呢。此事務必跟宇文思一起查個水落石出。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怎麽踱到了聚龍齋的門前,幹脆伸手敲門。


    不一會兒一個女仆出來開門,瞧見是寒東琅,急忙說:“我家老爺跟隨宇刺史去尋找你了,兩天沒迴家啦。你倒好,若無其事地迴來了,那我家老爺咋還沒迴來呢?”


    寒東琅垂頭喪氣道:“我早上迴來的,還沒有碰見他們,我是來找錢婉茹有要事商量的,她在家嗎?瞧你掛著一張氣嘟嘟的小臉蛋,張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虎視眈眈地怒瞪著我,莫非對我有成見,難不成我哪裏得罪你啦?”


    女仆不耐煩地說:“還不都是忙著去找你了,你還好意思問呢。一聲不響地不辭而別,下落不明。婉茹父女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兩天忙得團團轉,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婉茹仿佛突然瘦了好幾斤哩。老爺後悔找你幫忙,說什麽是水龍劍惹的禍,弄得人劍兩空,不知此話啥意思?你肯定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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