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憂慮重重地說:“章長卿他們忙著練武去長安,即使有高手也不一定能騰出身來幫我們的忙,還是另請高明吧!”


    寒東琅脫口而出道:“錢婉茹的武功相當了得,略勝我一籌,我去請她幫忙,不知會不會給我麵子哎。”


    宇文思打岔道:“據我觀察,你跟錢婉茹還是蠻聊得來的,她對你也好生歡喜,暗送秋波,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親自去請她幫忙,應該請得動的。”


    寒東琅長籲短歎說:“請別扯遠了,除了寒晨星,我對誰都沒感覺。錢婉茹即使愛我,那也是單相思罷了。婉茹若今晚答應幫我們救人,人手也不夠哎。”


    宇文思垂頭喪氣道:“是啊!穹隆城裏仿佛再也找不到願意幫我們的人了。不知你有無另外的武林高手朋友。”


    寒東琅搖搖頭道:“唯一能請的就是任幽蘭了。任幽蘭若是如你所言,幫我們辦事的,那我們可以爭取她幫忙救出張澤蘭,她與錢婉茹聯手,營救你夫人,勝算是有幾分把握的,但不能完全保證。畢竟老叟的武功到底有多超強,震懾力有多少,會幾種武功,你我都不太清楚呢。”


    宇文思唉聲歎氣道:“你的看法與我略同,隻是憑我的預感,即便兩個女子聯手,也不一定是老叟的對手哎。老叟的武功達到了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境地啦。我們幾個人上去,自身安危都不知道怎麽樣哩?”


    寒東琅唉聲歎氣道:“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哎,去穹隆山一趟來迴耗時太長,趕不上營救你夫人,唯有請旁人幫忙了。任幽蘭今晚在家,明天就說不準嘍。這個女人來無影去無蹤的,行跡不定,且還陰晴不定的。我們現在就去找她談談,看她是吞吞吐吐地找借口推脫,還是痛痛快快地答應前往,怎麽樣?”


    宇文思滿臉不悅道:“還能怎麽樣,隻能這樣了,我們一起去吧!月色亮堂著,要不要帶火廉?”


    寒東琅急忙說:“應該帶上方便些。以免月亮下山了,路上漆黑一片看不見。”


    宇文思嗯了一聲,拉著寒東琅踏著月光朝膳堂走去,找到火廉後,便徑直往任幽蘭家出發了。


    兩個人來到幽蘭書院大門外,瞧見書院辦公室裏發出昏暗的燈光,寒東琅驚喜地問:“你先去,還是我先去?兩個人一起進去不合適的?響聲太大了,會驚動她的。她的聽覺異常靈敏,超乎常人,耳朵貼近地麵,就知道何處有人走過來了,且在多長時間內能到達眼前,你知道嗎?我們都不及她的一半哎。說不定她現在就已經感知有人在她家門口了。”


    宇文思瞅著書房說:“你是聽誰說的,還是你自己與她打過交道得知的。我可沒聽說過她有超常的聽力。還是我先進去試探一下,你在辦公室外麵候著。走!”


    寒東琅蹲在辦公室門外的樓梯旁,宇文思伸手敲門,好長時間不見迴音。迴到寒東琅跟前說:“她不在這裏,昏暗的亮光也許是月亮光反射出來的,透過門縫往裏瞧不見人影哎。咋辦?”


    寒東琅站起來朝辦公室走去,雙眼緊貼門縫眨巴了好長時間,突然說:“裏麵有響動。”


    宇文思急忙蹲下身往門縫裏看,忽見一道暗門移開,裏麵出來一個陌生男人,緊急著任幽蘭出來了。站起來拉著寒東琅的手,躡手躡腳地下樓。


    到了樓下的大樹旁,宇文思注視著寒東琅問;“你也看見了吧!任幽蘭和一個男人幽會,裏麵有一個神秘的休憩場所。我不認識那個男人,你見過嗎?”


    寒東琅附耳說:“見過,他就是藤無蹤,你焉能沒見過呢?”


    宇文思詫異地問:“聽過名字,有人說是苗香蓮的姨表兄,對不對?我見過苗香蓮的堂哥苗無影,卻沒正麵見過藤無蹤,這兩個人你都認識嗎?”


    寒東琅點點頭說:“不知你是否聽說過,苗無影和藤無蹤乃是生死之交,邊境殺敵的英雄,從前兩個人結伴去皇宮盜取了兩把劍,聽說苗無影盜取的是青龍劍,藤無蹤盜取的是鴉九劍,殺敵後來到穹隆城裏遊玩,有人盯著他們身上的名劍,而跟蹤到穹隆城裏。他們兩個人便將兩把劍寄存在王才順的當鋪裏,誰知不久被人盜竊了,至今還沒破案,我們也感到問心有愧啊!”


    宇文思狐疑地問:“會不會是跟蹤者盜竊的呀?”


    寒東琅困惑地說:“案件沒破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小桃中文


    樓上突然咣當一聲響,寒東琅急忙拉著宇文思朝大樹底下走去。隱身在大桂花樹下,眼睛瞅著樓梯那邊。


    瞧見任幽蘭與那個男人十指相扣下樓,還在竊竊私語似的,一瞧便知是一對老情人。


    到達院子裏,任幽蘭靠近他踮起腳尖吻他的雙唇,那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緩緩地推開她的頭說:“親愛的,剛才不是滿足你兩次了嗎,焉又要親吻呢?我還有急事要辦,快鬆開我的腰杆喔。甭難舍難分的,等你完成了這次艱巨的任務,我帶你遠走高飛,讓你做闊太太,給我生五個孩子,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地在一起,享受榮華富貴,長相廝守,白頭偕老,再也不分開了,怎麽樣?”


    任幽蘭嬌滴滴地說:“我才不呢。這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環境幽雅清靜,庭院依山旁水,小橋流水淙淙成韻,書香馥鬱,怎舍得離開哦,你來入贅好嘞。”


    “小寶貝,那也等到大事完成後再商榷,現在提及此事為時尚早。乖點,鬆開我,我也舍不得離開你,但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迴去啊!你多保重,後會有期!”隨即推開她的手,卻立即伸手在她胸前揉捏了一下,才掉頭大踏步地離開了幽蘭書院。


    任幽蘭瞅著他的背影遠去,突然發瘋似地衝出院門,大聲疾唿道:“傻哥哥,我愛你,早點迴來,嫁給你!”


    靜夜的空中迴蕩著:“嫁給你!”


    不一會兒任幽蘭跨進了院子,聽見她自言自語道:“這麽艱巨的任務交給我,何以能完成呀?誰知曉他家到底有沒有水龍劍?若真有,放在哪裏呢?連錢老五自己也不知道,我這個外人進去怎麽尋找呢?何時能找到呢?這不是存心給我出難題嗎?還說什麽愛我,完成任務後娶我,純粹是鬼話連篇,逗我玩的,我唯有等死嘍。師徒一場也不給我活命,老叟真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老魔鬼,還當什麽丐幫老大,著實是害人不淺呐。”語畢,連忙跑向樓梯,衝進書房辦公室。


    寒東琅站起來說:“我們去找任幽蘭談談,看來都是衝著水龍劍來的,半夜三更了,藤無蹤去了哪裏呢?”


    宇文思步出桂花樹說:“說不定去聚龍齋尋找水龍劍了?先甭管他去找誰?我們的首要任務,明天去營救張澤蘭。”


    寒東琅點點頭說:“黑咕隆咚的,他怎麽去尋找水龍劍啊?先去找任幽蘭談談,走,上樓去!”


    兩個人來到了書房辦公室門外,忽然聽見裏麵啊喲啊喲的聲音傳出來,房門虛掩著,宇文思急忙推開門,忽見任幽蘭倒在地上,手指按住肚子,不停地喊著啊喲啊喲,沒聽見有人進來。


    宇文思急忙蹲下身扶起她問:“任幽蘭,你怎麽啦?哪裏不舒服啊?”


    任幽蘭抬頭瞄了一眼宇文思,驚奇地問:“深更半夜的,你到這裏來幹嗎?找誰的?我突然肚子疼,你送我去林郎中那裏治療吧!”


    宇文思瞥見寒東琅進來了,急忙說:“我們送她去林郎中的藥鋪,她好像吃壞了肚子哎。”


    任幽蘭扭頭看見寒東琅也在,緊張地問:“你倆深夜找我,為了何事?誰告訴你們,我迴幽蘭書院了?”


    寒東琅溫和地說:“肚子痛還問這麽多幹嗎?先送你去治病要緊,身體好了再說。”


    兩個人一左一右扶著任幽蘭下樓,到了樓下院子裏,任幽蘭突然推開他們的手說:“我的肚子不疼了,也許剛才喝了冷開水的緣故,不用去林郎中的藥鋪了。你們找我何幹,趕快說吧!”


    宇文思大聲問:“你莫非剛才發現我們在你院子裏,故意裝肚子疼的。我們是想去聚龍齋的,抬眼瞧見你的書房辦公室裏漏出了熹微的燈光,才在你家院門前停了下來,也是剛跨進你家院子的,沒想到你這麽晚了還沒休息呀?”


    任幽蘭亮起嗓門說:“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個直爽人,要是發現了你們,幹脆直接喊你們現身出來談話好嘞,幹嗎若無其事地迴樓上啊?我晚上的飯菜太鹹了,睡到半夜,突然口渴難受,便起來找茶喝,可是臥室裏沒有,隻好去書房喝了一大杯的涼茶,一口氣喝得太多了,才鬧肚子疼的。”


    宇文思輕言細語地問:“現在肚子真的好些了嗎?要是還覺得不舒服,我這就送你去林郎中那裏針灸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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