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君怒發衝冠,一把揪住東方曉月的衣領問:“你憑啥說我不是君子,有何證據?我倒要說你並非是君子,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呢。咋樣,心裏聽著舒服嗎?汙蔑我之前,首先要想到你會聽到什麽樣的反詰,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懂嗎?”


    錢婉茹踢飛一塊石頭說:“你倆想不想尋找寒東琅啊?都過去半個時辰了,還在此糾纏不休,推三阻四的有意思嗎?韓東君,不是我要有意數落你,你寫了紙條卻不敢畫押,說明你心裏有鬼,並非是一個坦坦蕩蕩的君子。要是你想改變別人對你的看法,就要敢作敢當,拿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氣概來,而不是尋找各種借口拒絕畫押。”


    宇文昊大聲道:“錢令愛言之有理,韓東君畫押,畫押,不畫押就是個賊,就是個膽小如鼠的無賴,是個小人。”


    韓東君聽得怒火中燒,一氣之下搶走字據,撕成碎末。怒吼道:“這下你們滿意了嗎?吼什麽吼呀?有本事去將刀劍找迴來呀?光在這裏喊破喉嚨頂屁用啊?懶得跟你們這群沒腦子的人費口舌了,找寒東琅去啦。”掉頭就跑。


    錢婉茹蹦的一聲踢飛一塊石頭砸在他頭上,猛然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韓東君倒在地上了,幸好東方曉月眼疾手快,接住了他的頭,不然,腦袋要開花嘍。


    錢婉茹低聲道:“好險呐,我想擊中他的腳後跟,沒想到反彈到他的頭上去了,仔細聞聞他,是否還有唿吸。”


    “放心,我有九條命,死不了的,就憑你一塊石頭想擊死我,那就不叫韓東君了。走,官署比武去,我感覺你也隻不過如此而已,比一場心裏才舒坦。”韓東君盛氣淩人道。


    錢婉茹手掌一擊道:“好,痛快,誰怕誰呀?我自己心甘情願與你過招,即便死在你的劍下也毫無怨言,死而無悔。家人絕不找你麻煩,在場的都是見證人。”


    韓東君劍頭一揮道:“行,比就比,走!”


    幾個人急急忙忙地來到平江州官署的天井裏,拉開架勢,裏麵開始比武了。站在一旁的東方曉月急忙從門衛高則誠那裏拿來筆墨紙硯,記下他們的比武場麵。幾個迴合下來不分上下。站在一旁觀看的幾個人急得直跺腳,心尖兒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東方曉月見他們不像是在比武,而是在練武似的,趕忙喊道:“停,我們要執行任務去了,眼下尋找寒東琅才是正道,至於比武練武,什麽時候有空了,隨時可以打個痛快。”


    韓東君大聲說:“錢婉茹承認輸了,我就停下來,否則繼續較量下去,看到底鹿死誰手。今日即便死在她的劍下,我也心服口服的。我沒有家人,誰也不會找你的麻煩,有本領全使出好啦。”


    錢婉茹怒氣衝衝道:“明知道我的武功不及你的一半,還故意在此大聲嚷嚷的,想出我的醜嗎?我承認輸了,你是否畫押?”


    韓東君奸笑道:“剛才說好你輸了,我免除畫押,你贏了我才畫押,你咋轉眼就忘了呢?是不是比武比傻了呀?”


    錢婉茹被她當眾羞辱,一怒之下,伸出寶劍猛刺他的胸口,宇文昊飛起一腳,踢落她的寶劍,氣鼓鼓地說:“比武不能趁機偷襲殺死他的,你沒權利用下三濫的手段去剝奪他的生命。”


    錢婉茹恨得咬牙切齒道:“誰叫他不懂規矩呀?刺死他,大不了我也死呀,活著反正很累,做人遲早得死,死了一了百了啦,有啥可怕的呢?你難道沒看見他那奸笑譏笑的模樣兒嗎?沒聽清他冷嘲熱諷的錐心刺骨的話嗎?他將我們幾個人都不放在眼裏,你們難道沒看出來嗎?我咽不下這口惡氣。恨不能一劍結果他的性命。”


    東方曉月大聲說:“你盡管很在乎他當眾藐視你,但也不能做違法之事吧,他的死活不是你說了算的。即便他是真正的刀劍盜竊犯,也輪不到你來處置他,大唐的法律會製裁他的。甭噘著嘴氣鼓鼓的啦,趕緊收好劍,去辦公室商量尋找寒東琅的方案,你倆不分勝負,畫押就算了,待找到寒東琅,由他來處置韓東君好嘞。走,會議室裏去。”


    韓東君聽到不用畫押了,一陣竊喜,大聲道:“尋找寒東琅去,我知道先去哪個地方著手調查,誰想跟著我幹的,就給我當助手好嘞。”


    東方曉月瞅著他的表情,暗自思忖,瞧他這副暗暗竊喜的神情,聲音也亮堂了許多,莫非真的與刀劍盜竊案有牽連,或許與錢家庖丁被謀殺有關。


    韓東君一直觀摩著東方曉月的麵部表情,發現他在審視著自己,趕緊轉喜為憂,低聲問:“市令,沒必要開會,時間不等人的,趕緊分組下命令去調查吧!”49電子書


    東方曉月長籲短歎道:“我毫無頭緒了,請你談談如何去著手調查,我想聽聽你有何高見。”


    錢婉茹打岔道:“他能有什麽高見啊?你會相信一個嫌疑份子嗎?要是他將我們騙進一個陷阱裏去咋辦?”


    韓東君憤憤不平道:“隻要朝廷不放棄對刀劍盜竊案的追查,真相總會有大白於天下的那一天,我也隨時會平反昭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去分工合作,我單獨行動得啦,這就出發。”


    沒等東方曉月發話,韓東君像箭一樣地射出去了,任憑錢婉茹怎麽喊他,他頭也不迴的跑啦。


    錢婉茹怒視著東方曉月,氣衝衝道:“你這是放虎歸山,嚴重的失職。我要向蔡淩驍控訴你。”


    東方曉月大聲道:“隨便你,我有我的計策,他興許有門路找到寒東琅,而我們卻不能。就算他參與了刀劍盜竊案之事,我們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也不能拿他怎麽著,還不如給他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宇文昊接茬道:“市令言之有理,與其在這裏僵持不下,還不如放手讓他去找寒東琅,我已經暗中派人跟蹤他了,就看他的實際行動好嘞。”


    錢婉茹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低聲說:“少了一個人,是你派他跟蹤韓東君,那他的武功怎麽樣?韓東君可謂是百裏挑一的武功高手哎。你派出去的人自身安全應該有保障吧!”


    宇文昊微笑道:“我也有幾個夥計的,共有三個人,派出去的是我的堂兄宇文傑,三個人裏麵武功輕功最好的一個,名師出高徒,師父就是大名鼎鼎的刀劍盜竊案嫌疑人老叟,而我和旁邊這位宇文冰弟弟,武功師父是在穹隆山開武術館的章長卿。學藝不精,故此不敢去尾隨韓東君。我們三個人是穹隆城裏出了名的打抱不平者,號稱三大仁,仁慈的仁,免費為老百姓抓壞蛋,調解民事糾紛,偵破盜竊犯,將他們送到平江州官署服罪等等,隻要傷害到老百姓的利益,我們就免費為他們討迴公道。”


    東方曉月微笑道:“早就聽宇刺史提及你們多次,今天有幸得見一麵,真是佩服,我代表平江州官署謝謝你們三大仁,你們為保一方平安作了大量的貢獻,從不計較利害得失,更甭說報酬了。真的是做到一心為民,造福一方,辛苦你們啦,等宇文思迴來後,給你們頒發獎狀,精神鼓勵和物質獎勵雙管齊下。”


    宇文昊哈哈大笑道:“千萬別提這些獎勵,我們什麽都不要。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著能為老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死後不被老百姓辱罵,隻要老百姓平安幸福地生活下去,我們的期望就滿足了。”


    東方曉月感慨萬千道:“要是穹隆城裏這些人都像你們三大仁一樣,官署裏的事情就少很多嘍,接二連三的案子也不會發生啦。”


    錢婉茹不耐煩地說:“要是平江州官署裏多些能幹的官員,穹隆城裏也不會半年多來發生十幾起案子了,也不至於一件大案要案都破不了。”


    東方曉月抑鬱地問:“你的意思我們官署裏的這些人都是吃幹飯的,唯有像你們這些會武功的人才能勝任做官,文武結合才能震懾犯罪分子嗎?”


    錢婉茹嘴巴一撇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捫心自問一下,八個多月來破了幾件案子?有沒有大案要案偵破?沒時間在此磨嘴皮子了,盡快部署尋找謀殺我家庖丁錢炆吙的兇手。寒東琅有韓東君去調查了,我們不用勞心勞肺了。”


    東方曉月低沉地說:“錢婉茹,由你牽頭去調查錢炆吙一案,讓宇文昊和宇文冰配合你,意下如何?”


    錢婉茹大聲問:“那你幹啥去?應該由衙門的人牽頭才有號召力啊!”


    宇文昊幫腔道:“是啊!應由你東方曉月領隊去調查案情,人家才會重視配合。”


    東方曉月扭扭捏捏道:“剛才錢婉茹嫌棄我們吃幹飯的,沒能力水平去調查案情,隻好由你們能文能武的人去幹嘍。我要主持官署裏的全麵工作,所有人都離開了官署,若是有人找上門有急事要處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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