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東琅神秘一笑道:“我曾略有耳聞,宇刺史跟錢婉茹有過來往,不知今晚是否要來一場風情約會喲?要是能坦白出來,我們四個人不為難你嘍。”


    大家聽了寒東琅之言,麵麵相覷。


    宇文思掃視了諸位一眼,繃著臉嚴肅地說:“我正想去找她幫忙,並非是約會,與她交往純粹是為了破案之事,你們不要往歪處想。要是今晚非看她演出不可,那我就推遲好嘞。畢竟李將軍和任縣令明天要返迴衙門應卯了。但千萬別帶錢婉茹去皇宮當舞姬,因為刀劍盜竊案還沒有破獲。”


    寒東琅詫異地問:“刀劍盜竊案跟她能扯上什麽關係啊?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哎。我都被你搞糊塗了呀?”


    宇文思注視著寒東琅說:“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哎。要是我說出她的師傅來,你便知曉緣由了。錢婉茹不僅能歌善舞,技壓群芳,且是位武林高手,氣功輕功超常。”


    寒東琅猛聽此言,驚奇地問:“莫非她的師傅是老叟,抑或是苗無影?”


    宇文思伸出指頭道:“算你聰明,猜對了一半。她的武功師傅是老叟,她的輕氣功師傅是苗無影。而老叟和苗無影都是我們的懷疑對象。這兩個人想盜取刀劍,肯定少不了幫手,而這個幫手非錢婉茹莫屬。大理司直聽到我與錢婉茹交往的消息,就是發生在盜竊案之後。”


    李尅勇將軍豎起大拇指道:“真是聰明,利用美男計接近錢婉茹,目的就是想揪出盜竊犯,佩服啊佩服喔。”


    任川蘇打岔道:“那我們以大局為重,不用請錢婉茹跳舞嘍。反正跳得好也不可能帶到皇宮裏去當歌舞姬,還不如等案件告破了再定奪此事。說不定到那時,冷月寒星找到了,抑或她自己若無其事地迴來了哩。”


    李尅勇右手一揮道:“行,我就準備挨罵好嘞,砍頭肯定不會吧!我還要為大唐打天下的,皇帝不會衝冠一怒為紅顏吧!”


    宇文思苦笑道:“那倒不會,李曄是個聰明絕頂的皇帝,孰輕孰重他心裏亮堂著哩,你就放心迴去交差好嘞。”


    寒東琅噗嗤一笑道:“我感覺李將軍今夜不想放棄機會的,任縣令幹脆去請錢婉茹出來跳一曲吧!”


    李尅勇豎起大拇指說:“真不愧是同朝為官的人才,能看穿我的心事。你說得沒錯,我就想先睹為快,請她出來獻上一支歌舞,並不過分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蔡淩驍,站起來盯著李尅勇說:“李將軍,凡事以大局為重,眼下的當務之急是盡快追迴大唐刀劍,將盜竊犯繩之以法。豈有閑情逸致在此欣賞歌舞?我沒這個雅興,先告辭了。”說完抬腿跨出了門檻。


    寒東琅勉強啟齒一笑,低聲說:“李將軍,你若好想看她演出,那我去請她為你一展歌喉,跳上一支舞。畢竟你是來客,且是位將軍,破案之事應是我們的責任。”


    任川蘇接茬道:“大理司直言之有理,我這就去請錢婉茹嘍。”


    任川蘇出去後,寒東琅盯著李尅勇問:“您是否看上錢婉茹啦?”


    李尅勇反問道:“難道你沒看上她嗎?彼此彼此而已,家有妻妾還戀著冷月寒星,長住穹隆城不著家,有何資格問我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寒東琅臉色一沉道:“那倒是,可惜情況不一樣哎。我與冷月寒星那是從小愛到大的戀人哎,期間她父母雙亡,兄妹失散,下落不明,尋找無果。不然,我們早就是夫妻嘞。你與錢婉茹乃是一見鍾情喔,不可相提並論的嘍。”


    李尅勇反問道:“一見鍾情怎麽啦?自由戀愛又怎麽啦?還不是一樣的好色之徒嗎?要是冷月寒星年老色衰了,在怡紅樓當風塵女子了,惹得一身性病了,你還會愛她如初嗎?還會對她朝思暮想嗎?還會追到穹隆城裏嗎?真不知好歹,以為我不頂撞你,你就有理嘍,你就以為自己是癡情種嘍。呸,懶得理你。歌舞不想看了,迴孟塵緣糕餅店裏去睡大覺嘞。要是某一天,冷月寒星迴來了,或者找到了,不妨告訴我,我要迴來帶她去皇宮當舞姬的,請你不要心疼喔,說不定皇帝要將她納妾哩。”


    寒東琅氣得牙齒直打顫,李尅勇睥睨著他揮揮手,若無其事地離開了聚龍齋。東琅瞅著他的背影,氣得拍桌打凳子。


    宇文思慌忙按住他的手背說:“李將軍言之有理,你有啥可氣的呢?你和任川蘇一道迴去吧,我要去找錢婉茹商議大事嘍。”


    任川蘇跨進膳堂說:“賬已經結了,大家各自去忙乎吧,我明日要迴去應卯了,今晚也該早點迴家陪陪內人嘍,再見!”


    寒東琅拍拍腦袋說:“看來我是真的老啦,腦細胞也不夠用了。迴去睡大覺算啦,破案之事就拜托你宇刺史大人嘍。祝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明天見。”


    宇文思見寒東琅和任川蘇迴去了,急忙拐彎朝錢婉茹的東廂房走去。錢婉茹正在洗澡房沐浴,靠在浴桶裏沉思默想,眼前晃蕩著宇文思英俊灑脫的身影,以及嘴唇輕啟時的微笑。忽然聽見急促的敲門聲,趕忙伸長脖子問:“誰呀?我正忙著呢。”


    宇文思溫柔地說:“是我,快開門啊!”


    錢婉茹忽聽夢中情人駕到,慌忙站起身跳出浴桶,連忙擦幹水更衣,匆匆忙忙去梳妝台前化妝,然後披上外套遮住睡衣,急急忙忙地去開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宇文思跨進門,忍不住環抱住她的腰身問:“你剛沐浴出來,女人香惹得我神魂顛倒的,好想上臥榻滾一個迴合呢。今晚不想迴去嘍。”


    錢婉茹撒嬌道:“這還不容易嗎?迴去休了那個黃臉婆,我的身子和靈魂都屬於你的嘍,你想怎麽打滾舒服就怎麽打滾,隨便你想怎麽擠壓我,即便沒日沒夜地侍候你,我也敢接招,乖乖地配合你,直至你精疲力竭,動憚不得完至。但隻怕你那個玩意兒經不起兩個迴合哩。”


    宇文思低頭吻著她的額頭說:“休妻就免了吧,老大不少了,何必鬧得雞飛狗跳呢?我內人張澤蘭的那個臭脾氣,以及丈母娘唐瓊瑛這個母夜叉,你不也都領教過了嗎?還想再吃一頓鞭打腳踢嗎?上次我知道你讓著她們的,這一次幹脆甭惹她們好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則,我們倆連個情人都做不成嘍。”


    錢婉茹伸手推開他的手說:“趕快鬆開我的腰身,你想吃著碗裏看著鍋裏,沒門,現在就請你滾出我的房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宇文思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瓜子臉鐵青,嘴角一掀一掀的,趕忙滿臉堆笑道:“我的心肝寶貝呀,張澤蘭隻是個掛名妻子,而你才是我真正的賢妻,與我夜夜生歡的人是你,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呢。”


    錢婉茹怒瞪著他說:“我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哎,一個黃花大閨女不是白白陪你睡覺的,我要的東西非得到不可,否則大家撕破臉,都別想在穹隆城裏混下去。無顏麵對老家父老鄉親,隻能灰溜溜地滾出穹隆老城,在外四處漂泊嘍。”


    宇文思聽得渾身冒汗,怒瞪著她問:“那天晚上不見你落紅,甭在我麵前冒充貞潔女了。我是個過來人,真正女兒身嫁給我的,唯有現在的結發妻子,故此,任憑你好說歹說,我都不會休妻的,執子之手,與之偕老。張澤蘭是我一生的妻子,誰也甭想取代她女主人的位置。”


    錢婉茹驚得睜大眼睛瞪著他說:“你胡說八道,那晚沒點燈盞,被褥上分明留下了血跡,你竟然在此血口噴人,昧著良心說瞎話。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是嗎?”


    宇文思再次伸手攬住她的腰身,附耳溫柔地說:“我的心肝寶貝哎,你懂不懂‘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涵義啊?你對杜秋娘的這首《金縷衣》倒背如流的,怎麽不解風情了呢?甭破壞了晚上的好心情,難得相聚該珍惜當下的緣份,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快點來喲,良宵一刻值千金哩。”


    錢婉茹聽著他柔情蜜意的絮語,忍不住轉過身來,仰頭瞅著他的眼睛問:“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我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哎。”


    宇文思吻著她的嘴唇說:“你要的東西盡管難度很大,但我會使出渾身解數去兌現的,但你答應我的事兒務必先滿足我喔。”


    錢婉茹緊皺眉頭問:“你指的是那件事先滿足你啊?想要我的身子不易,想要我的兩位師傅去向更加不易,你想從我這裏找到突破口,破獲大唐刀劍,未免太天真了吧!”


    宇文思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嘴唇輕輕地吻著她的臉蛋,伸手柔情似水地緊摟著她的腰肢,溫軟細語道:“有關你的我都想要,至於想先來什麽,後給什麽,隨你的喜好,怎麽樣?”


    錢婉茹伸手扳開他有力的大手,轉過身來問:“我還能不知你心裏的小九九嗎?你接近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探聽我兩位師傅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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