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淩驍微笑道:“表哥,甭客氣,我這次不光是為尋找任幽蘭而來的,主要任務是協助平江州官署宇刺史,調查刀劍盜竊案的,還要帶領飛虎神鷹隊奔赴長安皇宮的哩。”


    任川蘇愁眉苦臉道:“這個我知道,李尅勇將軍也在穹隆城裏哎,任務好像跟你差不多喔。”


    蔡淩驍詫異地問:“他還沒迴去嗎?我聽說他的主要任務是帶一位貌美如花,能歌善舞的一名舞姬給皇上跳舞的,跟我的主要任務性質不同哎,我還以為他迴長安了哩。”


    任川蘇唉聲歎氣道:“你也許有所不知,這位舞姬就是任幽蘭的搭檔,也就是怡紅樓的紅人寒晨星,藝名叫冷月寒星,也是寒東琅的老情人。”


    蔡淩驍聽到此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渾身一震,連忙站起來緊拽著任川蘇的手腕問:“你說的是否屬實,寒晨星還活著,在任幽蘭承包的怡紅樓裏唱歌跳舞,你馬上帶我去見她。”


    任川蘇瞅著一反常態的蔡淩驍,狐疑地搖搖頭說:“我還沒說完呢?你聽到寒晨星的名字,咋顯得緊張萬分啊?你認識她是嗎?按理說你不認識她,也不會知道她的名字,我剛才看見你激動異常,渾身顫抖不已,手腳都不知所措了,怎麽啦?莫非有什麽隱情?”


    蔡淩驍幽怨傷感地說:“想當初,寒晨星的父母不明不白地自殺了,剛巧是我接的案子,其父母臨終前留下一封血書,書信中提到他們死後,希望我們幫其尋找三個突然失蹤的孩子,大兒子寒晨陽,次子寒晨月,最小的女兒寒晨星。當時我去過她老家,得知寒晨月和寒晨陽走失了,寒晨星也下落不明。一直在四處打聽,最後終於得知寒晨星來到了穹隆城裏,你突然說出寒晨星的名字,我想也許就是我尋找已久的寒晨星了,畢竟同姓同名的人不多哎。”


    任川蘇困惑地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哩,要是父母姓名對得上號,出生地相同的,才可證明這個寒晨星就是你要找的寒晨星。請你說出她父母的姓名,以及她老家的地址。可以嗎?”


    蔡淩驍大聲說:“當然可以啊!請聽好喔。寒晨星的父親叫寒威顏,母親叫顏珍瑜,家在長安臨川。你不妨對照一下,這個寒晨星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任川蘇苦笑道:“確實是你要找的人,隻可惜你來遲了。”


    蔡淩驍驚奇地問:“啥意思啊?死了呢?還是被李將軍帶到長安皇宮裏去了呢?”


    任川蘇搖搖頭說:“都不是,跟任幽蘭一樣,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況且是在受傷躺在林郎中藥鋪裏醫治的時候失蹤的,不知去向?我打聽了一下,寒東琅急得六神無主了。雖然寒東琅跟寒晨星吵架了,誰也不搭理誰的,嘴上說寒晨星的生死與他無關,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寒東琅已經吃不下睡不著了。嘴硬心軟的人兒一個,畢竟是相愛了十幾年的心上人哎,可謂是老夫老妻的啦。”


    蔡淩驍苦笑道:“當初寒東琅還沒調到我們大理寺,為了寒威顏的事情找過我兩次,後來他就調到我手下了。他是皇上指派的欽差大臣,還在穹隆城裏協助宇刺史破案的,我明天去拜訪一下李將軍和寒東琅,你不妨陪我一道去,行嗎?”


    任川蘇爽朗地說:“當然行啊!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們去膳堂落座吧!”


    蔡淩驍遲疑了一忽兒問:“我剛才聽你說寒東琅跟寒晨星吵架了,為什麽呀?兩個人同居的嗎?住在哪裏哎?聽說寒晨星比寒東琅少了十幾歲,應該待她如心肝寶貝吧!知情人都說寒晨星是個人見人愛的女子,不知道長什麽模樣兒哎?我從沒見過她,你見過嗎?”


    任川蘇微笑道:“她跟幽蘭出雙入對的,當然見過,同桌吃飯也有好幾次了哩。我說不完道不盡她的好,隻覺得是一個溫順乖巧的令愛,才貌出眾,聰慧過人,咋會愛上寒東琅,且一愛就是十幾年,名不正言不順的,且懷著寒東琅的孩子,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明明可以找一個相匹配的令郎結婚的,卻在一棵老樹上吊死,真是莫名其妙哎。”


    蔡淩驍搖搖頭說:“此言差矣!吾久聞寒東琅的為人,且是同事,大家對他的評價也是相當高的,況且貌若潘安,頗顯年輕態的。既然你說寒晨星聰慧過人,豈會愛錯人喔。寒東琅肯定在某一方麵相當突出,吸引了寒晨星的眼球,然後相互交往,結果發現寒東琅優點頗多,便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愛上他了。但凡傳統的女子,一旦愛上了某個男人,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將此生全部壓在了這個男人身上,這有啥可懷疑和指責的呢?你還沒迴答我的提問哎。”


    任川蘇懶洋洋地說:“還不是因為爭風吃醋啊!寒東琅住在平江州官署裏,寒晨星住在怡紅樓,她有一位十八歲的令郎跟她伴舞的,每天摟著跳舞,跳出感情來了唄。具體因為什麽我也不太清楚,怡紅樓裏的人都知道緣由的。”


    蔡淩驍淡漠地說:“如此說來愛情都是假的嘍,相愛了十幾年依然移情別戀了。那位令郎英俊魁梧嗎?才高八鬥嗎?令尊是幹什麽的?本地人嘛?寒東琅長得風流倜儻,且才華橫溢,無非就是年齡偏大了一些,但也瞧不上一般的令愛咦!若是寒晨星喜歡上了舞伴,肯定這個舞伴不僅年輕,而且優點略勝於寒東琅一籌,不然,豈會移情別戀哎。”


    任川蘇聽罷蔡淩驍的感慨,注視著他搖搖頭說:“具體情況不清楚,隻是上街溜達時偶爾聽到此事的。不關我的事兒,我一般不作打聽的。要是能找到任幽蘭,什麽都真相大白嘍。”


    蔡淩驍淡淡地說:“那也是,你的令愛去了哪裏,連做爹娘的都不知道,你叫我怎麽能找到她呢?具體的線索有嗎?譬如她一般跟誰交往的,有沒有特別要好的異性朋友,抑或是男朋友,日常喜歡幹什麽事情?是否喜歡旅遊?去哪裏旅遊等等,或者有沒有定時閉關練武功的喜好?你都需要給我第一手資料,我才可著手去尋找她的下落。你認為呢?”


    任川蘇睜大眼睛瞪著他問:“什麽叫閉關練武功,她娘曾經問過我什麽叫閉關,我也不懂便沒有給她解釋哎,你不妨說給我聽聽喔。”


    蔡淩驍詫異地問:“你一個縣令,咋連什麽叫閉關都不懂啊?莫非任幽蘭曾經跟表嫂提及過,表嫂才會向你提問。”


    任川蘇盯著他說:“我咋曉得啊?晚飯時你不妨問問她娘。現在請你跟我詳細說說何為閉關?我也許可以悟出任幽蘭去了哪裏?幹什麽事兒?為你提供查找的線索,盡快找到我的心肝寶貝哎。她娘吃不下睡不著,我也難以安心去應卯了,身心備受煎熬的嘞。”


    蔡淩驍嚴肅地說:“那當然,畢竟隻有一個寶貝令愛喲。接下去給你粗略地講解閉關了,你可要集中思想聽好記好,然後給我提供有用的查找線索。閉關就是指閉塞關口,比喻不跟外界往來。佛教用語中,又稱坐關,指僧人獨居一處,靜修佛法,不與任何人交往,滿一定期限才外出;或指個人或數人結伴,閉門專心結期修禪或學經、懺悔、寫作等,斷絕一切事務與人事交往。結期的時間,最短者為三天、七天,中等者為二十一天、四十九天、三個月,長者可達一年乃至三年。閉關一般是獨居一室或一座小院,藏傳佛教的瑜伽行者則多獨居山洞。有專人照料其生活起居稱為護關,在武俠中則稱為閉關者護法。入關之後,洞口或門戶須封閉,僅留一送食物的小窗口,待修煉期滿,才能打破關口出關。”


    任川蘇緊張地問:“若是中途不想閉關了,可否提前出來的呀?譬如這次找到了任幽蘭,我讓其迴家,她願提前結束嗎?”


    蔡淩驍猶豫了一忽兒說:“這個不太清楚,畢竟我不是行內人。不過,既然下決心進去閉關了,肯定是修煉到結束才迴來的,豈會半途而廢呢?結期閉關專門修禪,對於一般散亂多的人來說,顯然易闖過散亂關,使修行功夫在較短時間內迅速提高,乃至深入各種禪定,突破練功中的難點或潛心修煉某種新奇武功。”


    任川蘇頗為不解地問:“對練武之人來說,閉關有啥作用呢?為何有那麽多人進去閉關?”


    蔡淩驍一本正經道:“通過閉關,更好地領悟內功精髓,同時增長內功。閉關每天隻能閉關一次,以防走火入魔。閉關時間會根據玩家等級逐漸加長,以便玩家對內功領悟更多。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學會內功心法,更重要的是要在日常勤思苦練。你仔細對照迴憶一下,任幽蘭在家時的行為,曾經是否也玩過失蹤,隨後安全無恙地迴家。就該知道她此番是否外出閉關去了。她不是一個出家人,隻能是方便閉關了,或許去哪座風景旖旎的大山裏麵閉關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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