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君詫異地問:“什麽完事了呀,什麽逍遙快活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應該由我來問你完事了嗎?酣暢淋漓,飄飄欲仙了嗎?我是否該將他背迴去呀?”


    任幽蘭陡生好奇,瞧韓東君的臉色不像在撒謊,難道冷月寒星房裏的男人另有其人?莫非是李將軍不成?咋辦呢?自己還是權當什麽都不知道吧!抬頭瞅著韓東君說:“你先去看看,冷月寒星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再看情況,是否將寒東琅背迴去。快去試探一下,動作務必輕之又輕喔。”


    韓東君懶洋洋地出去了,一杯茶的時間,韓東君迴來了,緊張兮兮地說:“冷月寒星不在房裏,房裏沒有人。”


    任幽蘭嚇得站起來,瞪著他問:“東西都還在房裏嗎?不管她在不在房內,寒東琅必須背迴去的,快點,不然,他要是醒來了,你我都脫不了幹係的。”


    韓東君慌忙背起寒東琅迴到冷月寒星的臥室裏。安頓好寒東琅後,東張西望見沒人,急急忙忙地迴到任幽蘭的臥室。


    韓東君瞪著任幽蘭問:“冷月寒星到底去哪裏了,怎麽不見了人呢?”


    任幽蘭縮手縮腳地靠近他,伸手遮住嘴角低聲說:“安靜,外麵有腳步聲近了,好像是冷月寒星的。”


    話音剛落,冷月寒星的聲音飄進房裏來了。


    “任姐,東琅在你這裏嗎?我剛才說了他幾句,他便氣鼓鼓地摸黑走了,我下去院子裏看了一遍,不見東琅的影子,他真的是生我氣了,也許此生不再理我啦。”冷月寒星哽咽道。


    任幽蘭低聲說:“不會的,他也許去上廁所了,你迴去看一下,說不定迴房了哩。若是在房內,你就什麽也別說,什麽也別問,佯裝一切都沒發生似的,切記任姐的叮囑,知道嗎?”


    “喔,記住了,打擾你啦,你休息吧!我迴去了。”


    冷月寒星迴到房內,瞅見東琅靠在沙發上睡覺,便躡手躡腳地上臥榻休息了。


    任幽蘭派韓東君尾隨過來打探消息,不見異常響動,便也悄悄地迴去了。


    任幽蘭緊張地問:“怎麽樣?兩個人說什麽啦?”


    韓東君低聲說:“東琅在沙發上睡覺,冷月寒星沒有驚動他,兀自上臥榻休息啦,已經沒事了。”


    任幽蘭心裏有一個疙瘩,剛才在冷月寒星房間裏的男人到底是誰?是哪位男人知道今晚怡紅樓裏住著冷月寒星和我,為什麽要冒充寒東琅糟蹋她?而冷月寒星不知內情,還以為是寒東琅失信睡了她,此事不搞清楚,勢必會影響到自己,此事該不該告訴韓東君和寒東琅呢?


    韓東君瞅著心事重重的任幽蘭,驚奇地問:“你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今晚與寒東琅同房感覺怎麽樣?不順心嗎?他難以滿足你嗎?跟我總是沒法比的嘛。你要是還脹得難受,很想發泄出來,那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盡情綻放的,明天跟今早差不了多少,先來一次魚水之歡,意下如何呀?”


    任幽蘭聽罷他的話,覺得韓東君不像是那個糟蹋犯,自己反正答應嫁給他了,何不嚐試一下,他那個是否還很堅挺,唯有上臥榻滾二滾,才可知道答案。於是不假思索道:“你完成了我交給你的任務,東琅也被我睡了兩次,隻是他將我當作冷月寒星來同房完成的,心裏根本沒有我,我現在已經打定主意,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嫁給你算啦,今朝有酒今朝醉也無妨,我先去澡房衝洗一下,那邊可能還有昨晚燒的熱水,你不想去衝洗嗎?”


    韓東君微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啦,在孟客棧裏洗幹淨了過來跟你親熱的,你快去快迴喔。”


    “嗯,有數,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活出細工,知道嗎?”


    “知道,你我不是有好幾次了嗎?又不是新婚夫婦,還需要叮囑嗎?”


    任幽蘭神秘一笑,轉身走了。


    韓東君脫光衣服鑽進被窩裏去了,等著等著,瞌睡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了,卻不見任幽蘭迴來,嚇得跑到冷月寒星的臥室裏去尋找,忽然聽見寒東琅說:“寒晨星,你別緊張,我會輕輕的進去,緩緩地出來,不會弄疼你的,你放鬆心情配合我就是了。”


    韓東君聽到這裏,知道他們在翻雲覆雨,不方便打擾,便心事重重地迴到了任幽蘭的臥室,跌坐在臥榻沿尋思著,寒東琅快奔不惑了,剛才跟任幽蘭睡了兩次,現在又跟冷月寒星親熱,哪來這麽多體力精力啊,比我這個三十剛出頭的男人都厲害幾分哩,怪不得任幽蘭對他一往情深哎,換作是自己根本勃不起來了,一晚一次夠受的啦,更甭說三次四次了,除非服下什麽仙丹妙藥哎。


    韓東君等到太陽一杆高了,還不見任幽蘭的身影,急忙出來張望,不見有人來往,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怡紅樓。心急火燎地跑到幽蘭書院。剛到書院門口,便聽見有人在院子裏嘰嘰喳喳的,急忙駐足聆聽。


    一個女人說:“昨晚任院長跟一個男人私奔了,真的嗎?那個男人是誰呀?聽說有來頭有背景的哩。”


    一個男人說:“還不是哪位來路不明的住在書院的李尅勇將軍啊!”


    “什麽,李將軍我見過,就住在書房隔壁的客房裏啊,聽說是來帶怡紅樓的歌舞藝人冷月寒星去皇宮當舞姬的,怎麽帶任幽蘭去了呀?況且是天沒亮就走了的,這有點不對勁哩,要走,今天大大方方地走不是很好嗎?幹嗎夜裏啟程啊?事出蹊蹺,今早老爺們急得團團轉哩。我們做下人的不好打聽什麽呀,兀自去幹活好嘞,甭多嘴多舌了,當心被割了舌頭不能說話哎。”


    “是啊,穹隆城裏的街坊鄰居,那個不曉得任幽蘭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連老爺都治不了她,更何況是她的母親呢?那邊老爺過來了,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們還是專心掃地吧!”


    韓東君聽到這裏,慌忙離開,朝大街上走去了,若無其事地迴到了孟塵緣糕餅店裏。


    韓東君剛跨進門檻,忽然聽見寒東琅說:“孟商賈,我從今晚開始,要住在你這裏了,宇文思那個臥室被他阿妹霸占了,我沒地方可住哎。”


    孟塵緣苦笑道:“你應該住到怡紅樓寒晨星那裏去的,你來遲了,我這裏沒房間啦。”


    寒東琅哀求道:“我與韓東君是老鄉,又是朋友,我可以跟他住一個房間呀!你咋說沒有了哩?我昨晚看見他房間裏有兩張臥榻,另一張空著哩。”


    孟塵緣猶豫了一下說:“這要取得韓東君同意才行,他是包房的。兩張臥榻的錢都已經付了呀!你自己跟他溝通一下,若是他願意跟你合住,我沒意見,做生意隻要有人付錢就行嘍。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去跟寒晨星合住,打她主意的人多了去,你要是還真心實意愛著她的,就該住在她那裏,保護好他,你說呢?”


    “是呀!你應該去保護冷月寒星,而不是跑來跟我合租,你認為呢?”韓東君陰陽怪氣地說。


    寒東琅轉身問:“你不希望我打擾你嗎?”


    韓東君反問道:“你覺得呢?你的心上人一個人住在偌大的怡紅樓裏,你能放心,而我卻不放心哩,你要是不想守著她嗬護她,那就由我去保護她,我去跟她談談,住到她那裏去,但不會褻瀆她的,這個你盡管放心好嘞。”


    寒東琅勃然大怒道:“我的愛人犯不著你來操這個心,不想跟我合住明說好嘞,犯不著搬出寒晨星來壓我。”


    韓東君不甘示弱道:“我就壓你了,咋的啦,有啥本事露出來瞧瞧。這麽多年了,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至今形單影隻,孤身一人的在怡紅樓裏賣唱,心裏是什麽滋味你都不知道哩,無論什麽事都獨自扛著,酸甜苦辣鹹悶在心裏,嘴上說什麽愛她疼她頂屁用啊!趕快拿出實際行動來愛她,保護她,做得到嗎?立馬迴家休妻娶她,有這個膽量勇氣嗎?”


    寒東琅被問得瞠目結舌,張嘴合不攏了,氣得上下牙齒直打顫。


    孟塵緣見狀,急忙過來說:“寒大人別激動,氣壞了身子不劃算,韓東君說得不無道理啊!你既然在穹隆城裏了,何不去守護著她呢?”


    寒東琅有苦難言,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兒來解釋,無奈瞪著韓東君發呆。


    韓東君瞅見他滿臉愁容,低聲問:“你是不是什麽地方得罪了她呀?昨晚有沒有幹了出格的事兒哎?你在穹隆城裏有沒有另外的相好?按理說冷月寒星不會拒絕你的,畢竟你倆是老夫老妻的啦?親熱幾十次跟幾百次有啥區別呢?”


    寒東琅沮喪地說:“不是我得罪了她,也不是我不想陪她,我的人生除了寒晨星,沒有相好。我也不知她因何斷然拒絕了我,將我的行李拿到任幽蘭的辦公室裏後,若無其事地去跟寒月靜竹唱歌跳舞了,我拿她沒轍了呀!要是韓東君有啥妙計說服她收留我,那我就不來投宿孟塵緣的客棧了。”


    孟塵緣突然說:“我有幾個辦法,不知你是否願意嚐試一下啊?”


    寒東琅驚奇地問:“有啥妙計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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