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記得還有好幾件案未破,刀劍被盜至今杳無音信,我家的兩本武林秘籍也沒有消息,寒月靜韻跟坤盛和尚死活不知道,寒月文瑜急得團團轉也於事無補啊!我覺得宇文思的人手勢單力薄的,破不了案件哎,你應該留下來幫他們一起破案才是。”


    寒東琅搖搖頭說:“我沒時間,四五天後總要迴去的,她不希望我打擾,我有宇文思臥室的鑰匙,還是去他那裏住宿比較合適。”


    任幽蘭氣衝衝道:“既然你聽不進我的規勸,那就叫寒月靜竹追緊點,我就說寒東琅已經放棄冷月寒星了,怎麽樣?”


    寒東琅怒瞪著她說:“你什麽都不用說,不要摻和我跟寒晨星之間的事兒,你盡量將寒月靜竹爭取到手,趕緊結婚生孩子去。”


    任幽蘭低頭說:“我有這個心思,可他瞧不上我哎。他仍願要一個生過孩子的婦人,也不要我這個姑娘,我能有啥辦法呢?冷月寒星說他並不是一個靠譜的男人,不相信他屢次的表白,但我覺得寒月靜竹已經愛上她了,與對別的女子態度大不一樣哎。你不吃醋嗎?”


    寒東琅沮喪地說:“隻要她能找到真正愛她而娶她的男人,我也沒啥可吃醋的,畢竟我是有家室的老男人,興許她真的嫌棄我老啦。你管自己去忙吧,拜托你關照好寒晨星,有什麽事隨時跟我聯係,我這幾天住在宇文思那裏。我和韓東君都是飛鴿傳書聯係的,你可以叫他教你使用。”


    “喔,韓東君來去一陣風,是個閑不住的男人,不知他今天去哪裏尋歡作樂啦,我看見他定會叫他去拜訪你的。”


    “不用你叫,我自己不請自到啦。寒東琅,你太不夠義氣了,怎麽不告訴我一聲,中午好給你接風洗塵呀!你的寒晨星呢?你拎著行李這是要去哪裏呀?該不會剛來就急著要迴去喔。宇文思早上去穹窿山調查案情了,你知道嗎?寒晨星鬧著要去,是我偷襲了她,將她點暈背迴怡紅樓的,你得感謝我哎,不然,你非得跑一趟高山顛喲。”


    寒東琅聽他口裏喊著寒晨星,心裏不知是何滋味,詫異地問:“你以前都喊她冷月寒星的,今天怎麽盜用了我對她的昵稱啊?”


    “什麽?寒晨星是你專用的稱唿嗎?你申請過專利權嘛?老實跟你說,如今的寒晨星對你不那麽上心了,說不定喜歡的人是我呢?她也習慣了我稱唿他為寒晨星哎。”韓東君陰陽怪氣道。


    任幽蘭見寒東琅眉頭糾結成堆,急忙說“寒東琅,別聽他油嘴滑舌的,他這個人喜歡吹牛撒謊,你又不是不知道。冷月寒星根本不搭理他的,你管自己去吧!甭跟他磨嘴皮子啦。”


    寒東琅憂傷淒惻道:“沒事,隻要寒晨星喜歡就好,我走啦,請留步。”


    韓東君大聲道:“不送,我找寒晨星跳舞去嘍。”


    任幽蘭伸手掐住他的耳朵問:“你何時學會跳舞啦,你撒謊也得看人呀?寒東琅會信嗎?他頭也不迴地走啦。”


    韓東君追出去嚎叫道:“寒東琅,你這個混賬王八蛋,趕快給我迴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要是拋下寒晨星不管,我可要娶她為妻,當你孩子的爹嘍,你到時可別後悔呀!”


    寒東琅揮揮手沒轉過身來,一聲不吭地走了。


    任幽蘭詫異地問:“什麽天大的好消息啊?東琅分明聽得見的,咋不見迴來呢?”


    韓東君搖搖頭道:“這個老頑固,不知寒晨星到底愛上他什麽啦?有啥可留戀的呢?家裏的妻妾日思夜想,除掉她肚子裏的孩子,老母親想攆走她,令愛想毒死她,她怎麽就忘不了他呢?”


    任幽蘭碰碰他的手肘問:“他家的事兒甭去摻和了。什麽好消息,能告訴我嗎?”


    韓東君困惑地問:“怎麽,你還不知道的嗎?寒晨星沒跟你提及嗎?當初花豔萍盜取了寒晨星房裏的昆侖鏡,自殺前夕將這麵鏡子放迴寒晨星收藏的老地方了,這次寒晨星迴來做了一個夢,便去老地方查看,結果真的物歸原主了。”


    任幽蘭苦笑道:“原來是這個消息啊,我還以為刀劍偵破了哎,這個消息當然比你早知道了哩,隻是寒晨星叮囑我別告訴第三個人,我便守口如瓶了。按理說她懷著六個月的身孕不宜唱歌跳舞的,可她卻身輕如燕,比常人還精力充沛呢,你沒發現奧秘嗎?據說是這麵鏡子保佑著她的平安。寒東琅的這個孩子肯定能順利產下來喲。要是沒有這麵鏡子,我豈敢讓她唱歌跳舞啊?不被寒東琅罵死才怪呢。你是怎麽知道的?”


    韓東君神秘一笑道:“實際上我是不知道的,隻是有一天晚上演出結束迴來,我找你有事,站在門外準備敲門的,忽然聽見寒晨星正在跟你說昆侖鏡之事,我偶然聽完此消息,便不想打擾你了,兀自迴糕餅店裏睡覺啦。本想等著你倆其中一個主動告訴我的,可是你們一直守口如瓶。你知道我的性格脾氣,心裏藏不住事兒的,今天看見東琅迴來了,忍不住想告訴他這個喜訊,沒想到他與寒晨星鬧僵了,不在乎我的嚎叫,頭也不迴地走啦。”


    任幽蘭微笑道:“原來如此,請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三個人知道即可。至於寒東琅那裏,寒晨星遲早會告訴他的,不需要你我瞎操心的,知道嗎?”


    韓東君點點頭說:“是的,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找寒東琅有關刀劍之事要匯報,這就去找他,再見!”急忙朝官署出發了。


    寒東琅迴到平江州官署,左安銘正在大門口,瞅見他迴來了,急忙迎上去問:“冷月寒星去了嗎?”


    “沒有,她在怡紅樓練歌,要麽我們吃了午飯就去穹隆山,半天時間夠了嗎?宇文思去那裏找誰的?”寒東琅焦急地問。


    左安銘猶豫了一忽兒說:“他隻說去調查坤盛和尚與寒月靜韻的案件,沒跟我說去找誰?因為接到匿名舉報信,說什麽寒月靜韻和坤盛和尚被人謀殺了,屍體被人扔到穹隆山的一個山溝裏啦,舉報信下麵的署名寫著:一個打柴人。下午上去也許來不及,我看你夠累的啦,還是休息一晚再去吧!”


    “原來如此,他一人上山,肯定要找章健碩武術班裏人幫忙的,若是下午來不及,那隻好明早去了,帶點糕餅,我這就去孟塵緣糕餅店,行李麻煩先放在你辦公室吧!就是幾套換洗的衣服而已。”


    “嗯,行,你趕緊去買來,我和你有事要商議喔。”左安銘心事重重地說。


    寒東琅快到孟塵緣糕餅店的時候,抬頭瞧見韓東君手裏拿著一把劍跨進了糕餅店,急忙追過去,跨進店裏卻不見韓東君的影子了。忽見孟塵緣端著一大盤剛出爐的糕餅上樓,慌忙尾隨而上。見他閃進了第三個房間,韓東君慌忙關上門,東琅急忙貼近門縫往裏瞧著偷聽。


    孟塵緣說:“你來我這裏沒人跟蹤嗎?刀劍盜竊案,他們是否發現什麽秘密啦?包幽苒的刺傷案查出來了嗎?聽說宇文思今早急急忙忙地去穹隆山啦,真的嗎?他會不會發現了什麽?”


    “隻要你不自亂陣腳,沒留下蛛絲馬跡,宇文思和寒東琅這兩個酒囊飯袋之人,肯定破不了案的。要是寒東琅敢在我頭上動刀子,我就先結果了冷月寒星的性命,那可是他的心肝寶貝啊!”韓東君嚴肅的口吻。


    孟塵緣詫異地問:“什麽,寒東琅又迴來了,什麽時候來的,如今在哪裏啊?眼下他們沒查到什麽,我們沒必要擔驚受怕,而害了他的心上人。冷月寒星是無辜的,她兄嫂與我家是姨丈關係,沾親帶故的,我可不想將她牽扯進來。何湘淩不知道此事的,要是將事情鬧大了,何湘淩得知我參與了其中,非離開我不可,我可不想弄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再說我是幫你辦事的,自始至終沒有撈到一點兒好處哎。”


    “事情還沒完成,刀劍雖然是你幫忙弄出來的,可惜在王才順當鋪大門口便被人搶走了,你說搶刀劍的人好像是位跛腳老頭,為何功夫比我們強多了哩。至今還沒找到那位跛腳老頭,刀劍不知去向了。本想偷取刀劍賣得好價錢對分的,你也不用那麽辛苦的開店,帶著妻兒迴老家去,離何湘淩娘家也近。誰知刀劍下落不明了,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當初密室裏隻有你我兩人對話,難道隔牆有耳嗎?你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我弄得個裏外不是人了哩,要是被東琅得知此事,非殺了我不可哎。”韓東君垂頭喪氣地說。


    “不會吧!你倆是好兄弟,你不是直接的盜竊者,而且刀劍也不在你手上,即便得知你我所為,他也不會治你的罪,更不會殺了你。我是罪不可赦哎。”孟塵緣一臉懊悔道。


    韓東君奸笑道:“料想憑著寒東琅跟宇文思那點本領,也許破不出此案嘍。你在穹隆城從未露出一身好功夫,誰也不會想到你能進當鋪盜取刀劍哎,連我也覺得好生奇怪哩。”


    孟塵緣怒目相向道:“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啥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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