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軒無可奈何地說:“是啊?苗無影送冷月寒星來治病,我說她是心病,需要心藥治療,我這裏沒有藥可救她,讓苗無影帶她迴去的,可是苗無影說有急事,便丟下她走了,不知去向哪裏啦?你去別處找他吧!”


    左安銘垂頭喪氣道:“我來遲了,這就迴去告訴寒東琅,讓他來接冷月寒星迴去。”


    冷月寒星終於開口道:“我有腳自己能迴去的,不勞你費口舌。再見!”隨即站起來就走。可是還沒跨出門檻,便又跌倒在地上了。


    左安銘扶起她說:“林郎中,她真的沒病嗎?”


    林塵軒怒瞪著他嚴肅地說:“你也不信我的醫術,你去叫寒東琅過來接她迴去,上臥榻來幾個迴合,什麽病都煙消雲散啦。”


    左安銘聽得哈哈大笑道:“原來是相思病啊!好,我跑步去請大理司直過來嘍。”立刻像箭一樣地射出去了。


    左安銘跑到平江州官署,找不到寒東琅,去問門衛高則誠,才得知他去了寒山寺,連忙又朝寒山寺跑去,跑得滿頭大汗,卻毫無收獲,全都擦肩而過,寒東琅去了穹窿山啦。左安銘無奈又馬不停蹄地奔向林塵軒的藥鋪。


    不見了冷月寒星,趕忙去問林塵軒。


    林塵軒緊張地說:“剛才還坐在這椅子上的,我給兩個病人開藥沒顧及她,咋轉眼就不見了呢?你幹脆去怡紅樓看看吧!我正忙著抓藥呢。林曼鶯去練武功了,我一個人忙得夠嗆的,她娘什麽都不懂,也幫不上忙,兀自種地去了。”


    “喔,我這就去怡紅樓,找到了不迴來煩你,沒找到肯定要找你啦。”


    林塵軒大聲說:“不會走丟的,你放心好了,甭來打擾我啦。”


    左安銘急急忙忙地又去了怡紅樓,敲門敲得手指都酸疼了,還不見響動,急忙去找花豔萍。


    花豔萍正忙著招攬生意,不耐煩地說:“她已經被苗無影贖身了,不是我怡紅樓的人啦,她去哪裏了,我焉能知曉呀?也許上街買東西去了,不會走遠的,你去她房間瞧瞧,或者上街去找找看吧!”


    左安銘碰了一鼻子灰,氣衝衝地又上樓敲房門,遠處的小燕子聽見擂鼓一樣的敲門聲,開門出來問:“敲什麽敲呀,讓不讓人休息哎?晚上還要演出嘞。”、


    左安銘上前問:“小燕子,看見過冷月寒星嗎?”


    “昨天看見過,今天沒看見,你打開房門看一下,她是否被那個贖身的人接走了,她已經不是怡紅樓的人了,沒必要賴在這裏不走啊!我想出去都沒人來替我贖身哎,她的命多好呀!”


    左安銘噗嗤一笑道:“你身懷絕技,日入百金,咋舍得離開怡紅樓啊!這裏是你展示一身武藝的平台,好好發揮你的特長,為怡紅樓為你自己賺錢,多麽美妙的一件好事兒哎,還提贖身幹嗎呀?冷月寒星已經是昨日黃花了,早該離開怡紅樓嘞。你若是有朝一日賺足了錢,真心決定要離開怡紅樓,那你告訴我一聲,自然有人會掏腰包替你贖身的,切記!”


    小燕子淡然一笑道:“嗯,好的,謝謝你的坦率。請你不要敲門了,我要睡一覺嘍。”


    “有數,大紅人。”


    左安銘迴到冷月寒星的房門前,踮起腳往裏一瞧,發現什麽東西都沒有了,隻剩下光潔的木板,和一桌一椅子罷了,人去樓空啦。慌忙跑迴平江州官署,徑直去找宇文思。


    宇文思剛從外麵迴來,瞧見左安銘滿頭大汗的衝進門,詫異地問:“我忙死了,你卻有心情閑暇去跑步鍛煉身體,不怕我扣你俸祿嗎?”


    左安銘氣喘籲籲道:“哪有時間和心情去跑步鍛煉呀?我累得喘不過氣來了哩。你暗戀的冷月寒星不見了,怡紅樓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帶走了,不知去向哩。”


    宇文思聽得倏地站起來,拽著他的衣袖口問:“什麽時候的事兒?大概去哪裏啦?為什麽走呀?她不是說繼續留在怡紅樓當歌舞藝人嗎?”


    左安銘急躁躁地說:“我早上去林郎中那裏抓苗無影的,可是晚了幾分鍾,苗無影將冷月寒星送到林郎中那裏看病,隨後便離開了。我迴來找寒東琅的,可是他不在,跑迴去找冷月寒星,她已經離開了藥鋪,隨即去怡紅樓找她,她卻收拾行囊走了,下落不明。”


    “這對歡喜冤家,冷月寒星的出走與寒東琅有關,早上寒東琅神情抑鬱,滿腹苦楚,愁眉不展,我跟他去了趟寒山寺想找坤盛和尚談談的,結果坤盛帶著寒月靜韻旅遊寫生去了,我便迴來了,可他執意要去穹窿山調查摸底,我勸不住他,隻好讓他走了,不知何時迴來。”


    左安銘耷拉著腦袋說:“那實際上任幽蘭所謂的三樁案子,依然難以結案的嘍。苗無影去哪裏了都不知道哎。他是個神出鬼沒的武功高手,豈能被我們隨隨便便地抓住啊?”


    宇文思苦笑道:“任幽蘭完成了三樁案子的破案,寒東琅騎虎難下嘍。心裏愛的人是冷月寒星,可是輕易地認為案件無法告破的,便拿婚姻來跟任幽蘭打賭。他那裏知道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唿風喚雨,無人能及的任幽蘭,什麽事都難不倒她的,別說三件案子,四件五件都難不住她哎,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如今還沒結案呢,你咋就感慨萬千啦。寒東琅說過了,隻有結案了才可算數,僅僅提供犯人和思路是不足數的。”左安銘大聲嚷嚷道。


    “你別激動,道理我都懂,就是破案缺筋少腦了。苗無影還在穹隆城裏,遲早會找到的。”宇文思鬱鬱不快道。


    “你們去找坤盛和尚沒碰著,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故意逃走了呀?”


    “不會的,和尚能逃到哪兒去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帶著心愛的女人逃到別處當和尚不也一樣嗎?咋說跑不了呢?”左安銘盯著他反問道。


    宇文思哇的一聲說:“是啊,我咋沒想到這一層呢?要是他帶著寒月靜韻去遙遠的地方當和尚了,寒月靜韻迴不了家,不是依然結不了案子嗎?那任幽蘭怎會輕易認輸呢?畢竟是她提供的準確信息呀!肯定會纏著寒東琅討說法的。”


    “是啊,所以我說沒到最後沒法定輸贏的,任幽蘭想嫁給寒東琅的美夢焉能順利實現呢?寒東琅也是個神機妙算的大人物,且是位性情中的男人,自始至終愛的人都是冷月寒星,豈會引狼入室惹惱冷月寒星,怎舍得讓冷月寒星傷心絕望,對其失望而去,豈會輸給那個小小的任院長呢?”左安銘嬉皮笑臉道。


    宇文思瞅著左安銘的表情,搖搖頭說:“他倆的愛情大家有目共睹,心知肚明的,你甭嘮叨了。如此看來,官署裏數我最愚笨的嘍,難怪至今破不了一件案子,看來我應該辭職讓位給你這個上佐司馬嘍。”


    左安銘生氣了,大聲道:“我隻不過以事論事罷了,你咋賭氣說辭職讓位呢,不敢跟你聊真心話了,各自忙案子的事兒吧!”隨即氣嘟嘟地走了。


    宇文思自知失言,不好意思挽留他,急急忙忙地出去辦案了。


    大家帶著分配的任務,各自去調查案情了。到了11月10日,人們整整忙碌了三天,官署裏的人們集中開會,寒東琅滿麵春風地跨進會議室。


    宇文思急忙上前問:“大理司直,瞧你一臉的喜氣,鬥誌昂揚的神態,此番去穹隆山三天收獲不錯吧!你先匯報此番調查的情況,怎麽樣?”


    寒東琅微笑道:“行啊!沒想到三天遇到三個作案者,真是天助我耶。”


    左安銘打岔道:“那三個,快說來聽聽,瞧你喜不自禁的模樣兒,真是慕煞旁人哎。”


    光長樂突然接茬道:“是應該讓他快點說出來,要是知道真相了,說不定哭都來不及哩,還有心思說案件的事兒嘛?”


    宇文思突然大怒道:“光長樂,你不想幹了就直接說出來,老子今天就讓你卷鋪蓋迴家去,咋樣?”


    光長樂自知失口,連忙糾正道:“我怕案件破了,寒大人要迴長安去了,任幽蘭哭都來不及哩。”


    寒東琅手勢一揚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與任幽蘭的打賭自然要兌現的,但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娶她的,到時自然有金蟬脫殼之計,你們甭為我擔驚受怕的。接下去我要匯報此番的收獲,你們做好筆記哦。”


    宇文思打開筆記本,掃視了大家一眼,低聲說:“寒東琅,開始吧!”


    寒東琅看著大家嚴肅的表情,喝了一杯茶娓娓道來了。


    “11月7日,我和宇文思去了寒山寺,沒有碰見坤盛和尚,卻在穹隆山上碰到了他倆,兩個人真的很般配,不論是相貌還是愛好氣質,簡直是天作之合。僅僅因兩家信仰不同,而不還俗結婚,實在是太可惜了。我跟他們聊了一個時辰,才將他們說服下山了。一道去跟他們爹娘擺事實,講道理,雙方爹娘終於開竅同意他倆結婚了。”


    宇文思睜大眼睛驚奇地問:“什麽,同意這門婚事啦,你沒聽錯嗎?”


    寒東琅樂嗬嗬地說:“終身大事不是鬧著玩的,我親自協調和解的,焉會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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