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說:“為了孫子能練成無人能敵的武功高手,日後好考個武狀元,爺爺豈會不幫?”


    任幽蘭趕忙接茬道:“大家說得各有道理,聽了你們的一席話,我覺得苗無影的嫌疑最大。我去向宇刺史報告此事,你們都去我家大膳堂吃午飯吧!我去去就來,你們飯後可以迴家了,有啥新發現直接告訴我便是。我爹有要事即將迴去應卯了,你們不要打擾他哦。”


    寒東琅聽到這裏,慌忙退出大門朝平江州官署走去。漸近平江州卻見一群人圍在門口,大聲高喊放冷月寒星出來,其中一位高個子年輕人說:“宇刺史,我們今天來的十幾個年輕人,都是冷月寒星的歌迷,我們去怡紅樓聽歌,包商賈說冷月寒星蒙受冤屈,被關進了這裏的牢房。我們今天聚集在一起,前來營救冷月寒星出去的。你是放人還是不放人?一句話。憑我們對冷月寒星的了解,她絕對不會去幽蘭書院盜竊兩本武林秘籍的,再說她又不會武功,隻會唱歌,偷《武苑》《氣海》派啥用場呢?請你高抬貴手,痛痛快快地放冷月寒星出來,我們帶她迴怡紅樓。”


    宇刺史手臂一揚說:“諸位年輕人,我的心情和你們一樣,我也是冷月寒星的歌迷,我也不相信她是盜竊書本的犯人,可是任幽蘭說有證據證明她就是那晚盜竊武林秘籍之人,而且告知了上級官員,上麵督查下來,我不得不照辦呀?但是,請你們放心,她在裏麵待遇還行,不會用刑的。我們明天要去一個地方調查案情,真相總會水落石出的,冷月寒星不會被關押太久,你們不要為難我,不要冒犯了上級,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請你們理解,即刻迴去,我自有分寸的,請你們相信我吧!”


    緊接著一位身材高挑苗條的姑娘說:“宇刺史,我自從認識冷月寒星以來,感覺她這個人與世無爭的,性格溫順,經常麵帶微笑,待人和藹可親,說話都是心平氣和的,不論遇到什麽人什麽事兒,從沒見她與別人紅過臉,吵過架,也沒見她去外麵閑逛過,更沒聽說與人結仇,任幽蘭憑何說她是盜竊書本之人呀?叫她拿出證據來啊?難道她的親戚在大理寺當少卿,就可以隨便抓人關人嘛?”


    寒東琅聽得心驚膽戰,莫非任幽蘭驚動了穹隆城裏人,在大理寺當少卿的蔡淩驍,蔡淩驍與任幽蘭是什麽親戚關係啊?為何當時問宇文思,他絕口不提一個字哩。


    正在琢磨著,忽然聽見身後有個人喊道:“大理司直,你站在這裏幹嗎,是來找宇刺史的嗎?”


    寒東琅聞聲轉過頭來問:“你是誰?咋認識我呀?”


    “真是貴人多忘事,在我家見過一麵的,咋轉眼就忘了呢?仔細想一想吧!”


    寒東琅伸手整理了一下長衫,突然喊道:“任川蘇,你是來找宇刺史的嗎?”


    “謝謝你還能想起來,我家兩本武林秘籍不見了,怕時間長了上頭知道,怪罪下來承受不起,今又來找宇刺史商量,早些破案結案,好讓我令愛睡個安穩覺。”


    寒東琅靠近他低聲問:“你令愛因何一口咬定冷月寒星是盜竊書本之人啊?你看前麵圍著一群人,都是來幫冷月寒星伸冤的,叫宇刺史趕快放人哩。”


    任川蘇感歎道:“還不是因為你啊?知女莫若父,令愛對你一見鍾情了,得知你愛的人是冷月寒星,拒絕了她的真情實意,便心懷嫉妒,欲置她於死地哎。”


    寒東琅緊張地問:“那你的意思,冷月寒星是被你女兒冤枉的,你也知道此事。”


    “談不上知道,我隻是猜測而已,因我發現令愛看著你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濃濃的愛意,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關切之情,我琢磨著她也許愛上了你,愛情真是沒有年齡界限的嗎?”任川蘇瞪著寒東琅問。


    寒東琅搖搖頭說:“現在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我們趕緊過去找宇刺史商量如何破案之事?”


    “宇刺史正被一群人包圍著,嘰嘰喳喳地向他們解釋,我們別急,先看看他如何勸退這幫人的糾纏不休。”任川蘇若無其事地說。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一群人慢慢地散開了,隻剩下剛才說話的兩個人不肯離開。


    宇刺史抬頭忽見寒東琅和任川蘇站在門前,急忙問:“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咋不喊我呢?剛才來了一群冷月寒星的忠實歌迷,要求釋放冷月寒星,我哪敢呀?如今還站著一對夫妻不肯迴去,一定要討個說法,就由大理司直向他夫妻倆解釋吧!”


    寒東琅上前捂著高個子年輕人問:“謝謝你夫妻倆對冷月寒星的關心和信任,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們夫妻倆叫啥名字?府上何處?從事什麽工作的?”


    高個子年輕人說:“我們倆是本地人,還是個讀書人哩。他說我們倆有夫妻相,就認為我們是夫妻,實際上我們是同窗好友,而非夫妻。她叫章筱豔,我叫溫紫紺,平時功課不忙的時候,便去聽冷月寒星唱歌,她唱的歌簡直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於耳哩,吃飯都不知肉味了。”


    宇刺史連忙接茬道:“是啊!她不僅人長得漂亮,且舉止端莊賢淑,性地溫柔善良,歌聲美妙悅耳,但凡喜歡聽歌的人兒,都喜歡奔著她去欣賞歌曲的。”


    任川蘇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令愛也喜歡聽她的歌聲哩。”


    寒東琅聽著他倆的對話,不置可否,過了一忽兒,盯著溫紫紺詫異地問:“你倆在讀書,瞧你們還是一臉的孩子氣,咋個子都長這麽高了呀?”


    溫紫紺樂嗬嗬道:“我十六歲,比她大一歲,我平時在學武術氣功,吃得也多,自然長得快呀?”


    章筱豔怯怯地說:“我家都是高個子,遺傳基因之故吧!”


    溫紫紺瞪著她臉色一沉道:“你在胡說,你娘個子並不高,你是跟著你爹和阿哥阿姐常常練武功,吃得多吃得好,個頭才長得快的呀!”


    寒東琅一聽急忙問:“你爹叫啥名字?願意收徒弟嗎?”


    章筱豔呶呶嘴巴不說,溫紫紺接茬道:“她爹叫章璉玶,娘叫溫蘭香,是我家大姨母,她是我表妹哎。”


    寒東琅微笑道:“噢,原來你倆是表兄妹啊!能否帶我去見見你姨夫啊?”


    章筱豔慌忙說:“我爹娘不在家,出去有事三天後才迴的,改日吧!”


    寒東琅詫異地問:“你爹娘去哪裏了,能跟我說嘛?”


    “不知道,你問那麽多幹嗎呀?還不快去看看冷月寒星,她關在那裏怪可憐的,你們當官的還不趕緊去破案,還有心思在此問這問那的,好意思嗎?”章筱豔冷冰冰地說。


    任川蘇怒瞪著她說:“沒想到章璉玶教出來的令愛那麽沒教養,竟敢跟大理司直頂嘴,想掌嘴還是想蹲牢房呀?”


    “想蹲牢房了,咋的啦?想陪冷月寒星在牢裏聊聊天,可以嗎?”


    寒東琅搖搖頭說:“牢房是關押犯人的地方,你又不是犯人,幹嗎關你呀?這裏沒你的事兒,你要是真的關心同情冷月寒星,那你就幫我們破案吧!明天陪我們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可能藏著犯人,隻要能找到她,冷月寒星就有救了,不知你願意協助否?”


    溫紫紺慌忙打岔道:“我們又不是吃官飯的,破案不是老百姓的事兒,你們去忙吧,我們這就迴家去嘍。”隨即拉著章筱豔的手跑出去了。


    寒東琅苦笑道:“溫紫紺比章筱豔機靈多了,章筱豔是個誠實單純的孩子,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的。”


    宇刺史遲疑了一忽兒說:“畢竟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子嗎。下午雨大,我們明天去吧!你們一同過來找我的嗎?”


    寒東琅搖搖頭說:“我先到的,有事跟你商量,先讓任縣令跟你聊吧!我去看看寒晨星好嘞。”


    宇刺史急忙說;“你先別去,我看了她剛迴來,她睡著了。”


    任川蘇連忙說:“我隻說一句話,很快就迴去,大理司直沒必要迴避的。”


    宇刺史連忙問:“什麽事兒,請快說。”


    任川蘇低聲道:“令愛上午集中了一批讀書人,大家七嘴八舌,懷疑苗無影是盜竊書本之人,望你們盡快找到他審問破案,怎麽樣?”


    宇刺史趕忙說:“好的,跟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謝謝你提供的消息,我們會盡快付諸行動的,還有什麽要說的,別藏著掖著的,快全盤倒出來吧!”


    任川蘇揮揮手說:“沒有了,祝你們盡快破案,再見!”轉身就跑了。


    宇文思盯著寒東琅問:“你跑迴來找我啥事啊?想去山上嗎?”


    寒東琅眉頭一皺道:“我想說的剛才任川蘇已經說了,我去任幽蘭家,發現她聚集了一批讀書人在那邊商討破案之事,偶然聽到苗無影是懷疑對象,你可知道苗無影是哪裏人啊?武功高強嗎?”


    宇文思唉聲歎氣道:“苗無影是苗香蓮的堂哥,已經跟你說過了的,從前經常在香蓮家走動的,大約十年左右沒來此地了,不知為何,近幾天老是在穹隆城裏晃悠,大家懷疑他也是有一定的道理。他父親叫苗淩風,爺爺叫苗暮羽,武功我沒領教過,更沒看到過他們與別人比武,隻聽別人說他爺爺的武功超過兒孫兩個人,家住楊浦村,距離穹隆城大約五十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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