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初遇:

    雨水的滋潤下,生機盎然的綠地上奔騰著撒歡的哺乳動物。

    主人,前方有異物出現。侍者指著草原上一團白色的的布匹。

    他見她白色的長衫沾滿這個雨季裏常見的泥漿,卻依舊氣度不凡。他揭開她的麵紗,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相遇,他一定以為她是位身份高貴的小姐。隻是她身上沒有尋常女子會塗抹的脂膏香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弱的體香。身上沒有異味,除了褲腿上的泥漿著裝還算整潔,頭發淩亂卻潔淨,羊皮袋充足的飲水,這些都是她才上路不久的證據。他這樣判斷,敖牧聽著連連點頭。

    “有些人就是,你隔著茫茫人潮,卻一眼能看到她。她可能不著華服,不施精致妝容,也沒有傳統意義上令人忘掉唿吸的驚豔,但你就是忍不住去看她。”有一天他做夢,夢醒後自言自語地說了這句話。

    說的就是你麽?這句話讓敖牧無以明曉。敖牧抓了抓腦袋看著主人,他才跟從他不久,若不是有個同鄉的老伯在軍隊謀職多年,他也不見得有機會晉見到王。他原本是鄉野小子,這次勘察,算是他的首戰吧。每每想到這裏,敖牧不禁緊張而興奮。

    敖牧,過來抬著她的頭。他頭也不抬地發話,自己卻伸手從她衣兜裏拿出一個百合紋樣的紋章。

    傳聞撒瑪利亞有位聖女,但凡征戰都要經過她神諭的請示。但近日聖女病逝,以色列正進行甄選,莫非,那位被選出來的繼承者就是此人?

    敖牧正扶著她,薩爾貢拿出水袋給她喂了幾口,試圖將她喚醒。他不動聲色地將紋章放入自己的囊袋中。

    小姐,你要去往何方?她微微睜開眼凝神望著眼前和自己說話的男子,雖然他說著他們的語言作他們的裝扮,她的審慎卻讓她在猛地推開他後足足盯了他們幾秒。若不是要去見撒度,才不至於偷了哈大沙的紋章隻身前往,隻恨自己纖弱的體質,沒想到才第二日就複發暈倒。這算是對她偷了紋章的懲罰吧?也罷,隻要能見到他,她也心甘情願。

    她警惕地檢查了自己的行囊,發現一樣未少。我是……你們是誰?

    我們是……

    我們是來自撒瑪利亞生意人,剛從大馬士革返迴。你可以叫我沙魯金。他是我的隨從敖牧。

    沙魯金?敖牧?她看向他們身後的行囊。

    沙魯金預謀般地拿出幾條敘利亞流行的頭巾。這是我們的貨品,小姐的頭巾染上了泥漿,請任選一條。

    不必了。看到了貨品,她放鬆了些。除了主人看起來比較機警意外,其他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但由於她本身不是撒瑪利亞人,她也無法辨別他們的言語是否是當地口吻。不想暴露身份的話,最好少說話。她告誡自己。

    一路上,他們一方麵要照顧到她病態的體質,另一方麵也因為雨季的到來。7日的行程拖遝了近半個多月。

    而這個反常的漫長雨季,讓大遷徙的動物們在草原上滯留了一個多月。

    你喜歡獅子?有一天,他看了看她,指著前方的幾隻頓頓地訴說。雨季到來,獵物充足的情況下,會激發他們生育後代的計劃。就像現在。

    她的臉上展露笑意,轉頭看到他的目光,隨即又冷卻下來。

    他笑了笑,握起右手在人中的位置按了按,發出了兩聲吸嗅的聲音。

    它們在說什麽嗎?

    不,我想,他是從她的尿液裏聞到了一些異乎尋常的信息。

    什麽信息?這是它們交流的方式麽?

    哼哼,他悶笑。雌獅的尿液裏有種味道,這是她告訴身旁的雄獅它的雌性激素正在升高的信號。而雄性獅子的上顎某個器官能夠感知她們是否處於準備生育階段。(都市言情小說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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