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舟身上的繩子突然繃緊,臂膀上的線條隆起,在一眾人的聚焦中,手指粗細的繩子驟然崩斷。


    許家及族人皆盡嘩然。


    許晏舟若無其事站起身,拂去身上的土。


    許老將軍低喝一聲,“放肆,誰讓你擅自起來的!”


    許晏舟掃了父親一眼,看向族長,“叔祖父,您認為呢?”


    在那三人進來之前,族長就發現不對勁。


    如今見狀,自是不會再一味偏袒許家。


    “此事未定,自是不應該繼續跪著。”


    族長都這麽說了,許老將軍還能如何,冷哼一聲,拂袖負手。


    許母半晌沒有說話,心中正在打鼓。


    許晏承同樣如此,讓他不安的是,現在的許晏舟和他計劃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不僅沒有崩潰,反而徹底平靜下來,甚至看不到一點傷心難過之情。


    這讓他有些摸不準,一言不發在一旁站著,靜觀其變。


    許晏舟看向誠惶誠恐的行商,隻一眼行商就腿軟跪地,連聲求饒:“貴人饒命,小人該死,小人不敢再販此物!”


    許晏舟收迴視線,“你來辨認一下,當時將此物販給了誰?”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便有侍衛將幾個小廝和婆子押上來。


    許母一看便知道壞了。


    行商哪敢不遵,看到其中一個婆子,當即指認道:“我販給了她!”


    “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許晏舟冷喝一聲。


    那婆子趕忙跪下喊冤枉,不多會又開始喊饒命,見許晏舟無動於衷,她跪地而行爬到許母身側。


    “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這婆子原先是許母的陪嫁丫鬟,後來許給家中管事,再後來便調給許大夫人,成了她院中的掌事嬤嬤。


    說是過去伺候,無非就是派過去一個眼線。


    許大夫人也不傻,這種事許母讓她去辦,她就讓許母曾經的身邊人去辦。


    這婆子的身契都在許母手中,出了事和她能脫得了幹係?


    許母反應過來,立刻就知道被許大夫人擺了一道。


    不出事都好,出了事,她也無法獨善其身。


    心中那點愧疚之意頃刻煙消雲散,許母咬牙切齒,當真是賤人!


    許母冷叱道:“先不說這行商是不是被你買通了,即便是真的,後宅之事,豈是你能發號施令的!”


    不等許晏舟說話,大理寺卿輕咳一聲說道:“買通是不會買通的,此人是王爺讓我大理寺派人搜尋迴來的。”


    許母張了張嘴,心中竟有一絲迷茫。


    老二早就知道她會這麽說,所以才沒有親自派人去辦?


    如此縝密的心思,是她府中的老二?


    念頭一閃而過,許母上前給了那婆子一腳,“讓你鬼迷心竅,跟著我的時候你清明得很,怎麽到了她那裏就如此豬油蒙心!”


    她試圖將自己摘幹淨,轉頭對許晏舟說道:“既如此,便聽從老二的分府,拖出去三十大板,直接發賣。”


    許晏舟反倒改了主意,“不急,還有兩個人沒問,不如一起問了再說。”


    許母麵色陰沉,視線鎖住許晏舟,心中又驚又怒。


    他這是非要弄得魚死網破嗎?


    這麽下去,他不怕她和老爺徹底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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