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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子顧初很忙,能驅車前來已是很難得了。可就算是人不在公司,也有一堆事務等著他去處理。單單隻是吃飯這半個多小時,安若看到的他已經拒接了五六個電話短信。


    掛掉電話,他說:“這道菜吃不錯,你試看看。”


    安若看著碗裏堆成小山一樣的菜,抬眸看著顧初,他還是那樣風姿綽約,清淡壓製,可細看就會發現,墨色的瞳孔中蘊滿了紅血絲,這些天他又熬夜了吧。


    安若心懷歉疚,夾起對麵的小菜遞給顧初;“你也吃。”


    “好”顧初的聲音裏含著淡淡的笑意。


    飯後,安若還有課,顧初便載著她迴到了學校。還有二十分鍾課鈴就會響。


    安若解開安全帶,朝顧初笑了笑:“今天謝謝你了。”


    顧初眸色溫潤,低頭看她輕聲道:“比起口頭答謝,我更喜歡實質性的。”


    安若愣了愣,不知道他所謂的實質性答謝是指什麽?如果是請吃一頓飯,可是向他這樣的人又豈會在胡區區一頓飯。不然就是....


    似是想到了什麽,安若的眸光如水,臉頰緋紅如媚,不自然的瞥向顧初,“你說什麽呢?”


    安若害羞的捂著臉頰,沒眼看他,耳邊傳來某人的輕笑聲伴隨著他清淡的話語:“你想什麽呢?”


    安若索性不迴話了,身旁的這位最願意看她羞惱著找地洞鑽下去的樣子,這是他的惡趣味。如果跟著他的節奏走,無非是被再調侃一迴,這人啊,壞著呢。


    午後陽光正烈,車窗半開著,有櫻花落飄在顧初的膝上,閑適安然。輕手撚起它,顧初勾起唇角,輕聲問她:“下周五我來接你,和我一起迴家住兩天怎麽樣?”


    安若眉梢微挑,小聲嘟囔道:“我還有很多書要看呢,不一定。”語氣中是隻在他麵前才顯露的少女的小嬌嗔。


    “沒事,把書打包,由我來輔導你,效率會更高。”顧初眉眼含笑,配合著她的話往下接,語調寵溺。


    “那我就隻好勉為其難答應嘍。”安若語調柔和,淡淡道。頓了頓接著道:“你迴去吧,路上要小心,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


    話音剛落,安若就被顧初擁在懷裏,氣息相交,近的安若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清新自然,他說;“以後這種話要多說,我喜歡聽。”


    安若一時不好意思起來,剛剛消散下去的紅暈,又有了複興的趨勢,掙紮著推開他:“我要去上課了,你早點迴去。”


    推門下車,斜挎著背包穿過馬路,嘴角上揚的是抑製不住的笑意。離得遠了抬手拍了拍心髒,還好跑得快,對他,她的抵抗力還不夠。


    安若下車後,顧初也打開車門,站在陽光下,他原本就皮膚白皙,身姿清雋,重瞳幽深卻也難掩內裏掩藏的溫淡和柔和。


    這個時間點,一個俊帥優雅的男人出現在大學校門口附近,免得引人側目,不少學生經過時都會頻頻迴頭向他張望,有驚豔,有傾慕,也有豔羨,可是這些目光他都視若無睹,隻是靜靜的看著安若進到校門,漸漸消失不見,才開始收迴目光,薄唇緊抿,眉心微蹙。


    相聚的時光總是太短暫,她才剛剛走,他就已經開始想念她了。


    褲兜裏的手機還在持續震動,開門上車,係上安全帶,按下接聽鍵。


    是廖涵容打來的:“沒在家嘛?”


    “在外麵”顧初發動車子,轉動方向盤,午後的微風徐徐吹來,趕走了些許悶熱。


    “我和你爸都在門口等著呢,多久到?”顧媽媽的聲音聽起來很空洞,想來應該是站在公寓門外的緣故,語調中有對兒子滿滿的寵溺。


    顧初皺了眉:“怎麽了?我大概還需要三個多個小時。”


    這事隱隱透著些蹊蹺,平常如果是送飯一個人來就可以了,從來沒有兩人一起在事先沒有告知的情況下上門的,這看著不像是關心兒子,倒像是來...興師問罪堵門的。


    話筒對麵廖涵容的聲音顯然多了些急切的壞情緒;“爸媽都在這呢,你好意思讓我們二老拿著東西站門口等三個多小時嗎?”


    “我人還在a市,這是最快的了。”顧初安靜了一會兒,手指輕敲方向盤,半晌後解釋道。


    廖涵容好奇道:“a市?去找我兒媳婦了?”


    靜默一瞬,顧初沒有迴答她,而是開口說道:“我會盡快趕迴去。”


    雖說父母表示認同和接受安若,可是兩人現在才剛和好,一切還需慢慢來,太過焦躁反而會壞事,這一次,他不想有任何因素導致他們之間的不和諧。


    既然已經做好了一起麵對的準備,也決定了此生唯她一人,多等一會又何妨。至少現在還不是把她介紹給家人的時候,她課業很忙,不宜分心,更何況,在她還有夢想的時候,他希望他能站在一旁幫她守護住夢想,而不是盲目摧毀。


    掛斷電話,就收到了安若傳來的訊息,上麵寫著“一路平安。”


    短短四字,卻讓顧初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開始變得愉悅,陽光傾灑下來,俊臉融在日色裏,清晰而生動,對著空無一人的副駕,輕聲呢喃道;“安若,我等你,半年時間。”


    一聲“安若”道著數不盡的留戀,六月份就是法考了,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從指縫間溜走,這點時間他很願意等。


    有笑容刻在唇角,眸光溫潤柔軟。


    窗外,櫻花在風的催動下也開始紛揚落下,連帶的還有枯黃的落葉,黃白相映間昭示著秋季的最後一抹美好。


    顧初忽然覺得,原本以為難熬的秋天,竟在不知不覺間逐漸開始步向初冬,而他也在不經意間和安若賞了同一片秋景。


    .......


    迴去路上,顧初給成垣撥了個電話過去,這通電話打的可以說很不合時宜,成垣是個黑白顛倒的人,正午正是他睡得正香的時刻。


    彩鈴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話筒對麵一開口就滿是怨氣:“誰啊?”


    顧初明了她的作息時間也不想多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道:“我爸媽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話筒那邊停滯了幾秒,成垣迷蒙著嗓音迴道:“想起來了,昨天我媽非要說我都定了不想看你一人孤單,和你媽商量著給你相門親事,我晚上聽說後就告訴她讓她別白費勁,你目前正在柏拉圖中。”換句話說,他應該感謝他幫他當個相親局。


    顧初皺眉,“我和安若和好的事情暫時還是別說。”


    那邊似乎打了個哈欠“為什麽啊?你真準備金屋藏嬌啊?”語氣極不認同。


    “再等等吧,現在還不是好時機。”


    成垣輕歎:“那你覺得什麽時候才是攤牌好時機?”


    “等她畢業,我搞定她爸媽的,你知道之前那樣的事情過後,他父母對我的印象很不好。”他從未告訴安若,這三個月同樣也是他需要的。


    “兄弟,你怎麽就肯定安若一定能考過法考?”成垣搔了搔頭,皺眉問道。


    顧初望著遠方的藍天,溫聲道:“我挑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行吧,路漫漫其修遠兮,兄弟我精神上支持你。睡了啊。”


    電話被掛斷。顧初抿唇加大了油門,門口可還有二老等著呢。


    .......


    s大法學院多媒體教室。


    於涵身著一套白色蕾絲裙,腳踩一雙帆布鞋,手上戴著名牌手鏈,聽童艾說這手鏈起碼三萬。


    如今的於涵今夕不同往日,穿著打扮都趨向於簡單幹淨,有意的往安若的風格上麵靠攏,可就算是有意為之也改不了骨子裏大小姐對於奢侈品的喜好,當然比起初入學那會幾十萬的名表,這已是極簡單了。


    猶記得某天中午學校門口,於鋒約女兒於涵吃飯,親自開車來學校接於涵,尚未開車離開,就看到了前方熟悉的座駕。


    顧初神色冷清的下車,於鋒若有所思,問異常沉默的女兒:“我聽說顧律師不是分手了嗎?你怎麽還沒動靜?”


    於涵低頭擺弄手機,沒表情的迴了一句:“那姑娘很有能耐,把顧教授迷的神魂顛倒,分了手心心念念的還是她。”


    “男人年輕的時候談幾段戀愛不算什麽。”於鋒笑道:“既已分手你就該趁勝追擊,拋下你的自尊心和驕傲先把他拿下再說,之後再把他吃的死死的,那顧家豈不都是你的了。”


    於涵撇了撇嘴,沒有同爸爸說課上告白失敗的事情,隻是淡淡迴道“但願。”


    “爸爸同你講,現在看來顧律師似乎是喜歡清純文藝那一掛的,你以後打扮啊行為都往那方向湊,自然能入得了他的眼,我女兒那麽漂亮,我相信你。”於鋒對著女兒侃侃而談。


    於涵當時沒有迴話,過了一日卻開始這番作為和打扮。


    302宿舍的人自然知其深意,背地裏笑話她是東施效顰,可大部分男生卻是愛極了她這番清純做派,比起先前圓滑高冷不知好了多少倍。


    如今,看起來極為清純的女子正在跟同班好友討論功課,神情專注認真,興是經過討論之後,問題解決了,笑容拂麵,流光溢彩。


    於涵魅力不容小覷,鄰桌男女已經不下數次往她那邊偷瞄了。


    加之最近一心鋪在學業上,在此之前,阿笙是法學係出了名的怪才學霸,現如今早早轉學的安若光芒盡散,新新的法律才女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於涵。


    這大概就是於涵生來的資本,別人學幾遍都不懂的東西,她聽一遍就懂了,先前隻是疏於學業,在安若和顧初的刺激下,她開始專心於學業。


    或許,這樣的她,會是顧初喜歡的樣子。起碼她是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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