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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的最後,維多利亞獨自默默的看著貝拉和愛德華兩個人跳舞,眼神落寞,下樓梯時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她想此刻她的內心一定是傷感的,也會無比懷念剛剛死的伴侶詹姆斯。


    安若迴想起影片一半時愛德華對她說:“i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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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嘴角牽起淡淡的笑,何其諷刺,先說愛的是他,說不願離開的是他,可是他卻離了她.....


    影片結束,安若坐在影院內良久未動,整部看下來,她有種失去重心很失落的感覺,從頭至尾,總是在鋪墊各種悲傷傳遞過來,配合著後麵陰雨天,何其淒涼。


    愛情讓人追憶,也令人傷感。


    迴去的時候已是淩晨,街道的路燈發出明亮的光,在樹木下留下斑駁的光影,並不刺目。


    顧初走在安若的一側,牽著她的手,“你還有想去做的嗎?”側臉望著她的時候,眼眸深邃,言語溫潤,無意給她帶來太大的壓力。


    對她,他算是已在盡力緩和討好。


    她說她要去看電影,他就去安排,她說不希望被打擾,他就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不發一言。她說車上太悶,他就把車停在一邊,陪她一路走。現在的她對於他來說就是個瓷娃娃,縱容到極致,唯恐哪點做的不好惹她不快。


    “我想要和我爸媽說話,給我手機。”安若抬眸看他,語氣淡淡。


    “你的身體還沒康複,等你好了我把他們接過來陪你。”意思是拒絕,他在不安,不安如果讓她和外界溝通,她就那樣逃離了他,尋無蹤跡。


    安若扯了扯嘴角:“那算了,我沒什麽別的要求。”


    顧初喉頭滾動,是想再說什麽,終是被壓抑了下來。


    車上氣氛沉窒,顧初主動開口眸色溫潤;“知道你不喜歡醫院,我同主治醫師商量過了,可以迴家休養,隻要按時吃藥,情緒起伏不要太大就好。”


    安若沒有迴話,偏頭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色,看似平靜無波,眸子裏卻積壓了太多的悲喜。


    安若的樣子顧初明了,也不指望她能迴應他,隻當是默認,驅車迴了公寓。


    到了門口,顧初就看到成垣和susa


    兩個人,提著一大包東西站在門外。神色隱隱透著焦急和不耐,看樣子是等了很久。


    安若的心一緊,心裏五味雜陳,從前她是真心的敞開心扉把他們當成朋友,可藍鑽的一席話卻打破了他的幻想,兄弟怎麽樣都是護著兄弟的,她,不過是個外人。


    顧初的臉色有些難看,靜靜的凝視這兩人,默然開口:“這麽晚了,來這裏做什麽?”


    成垣搶在susa


    之前開口,帶著試探;“晚上susa


    去病房看安若,才發現你們都不在了。問過才知道,你帶她提前出院了,我們就猜你們會迴來這裏。”


    “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她,不用麻煩你們。”顧初的眸色冷漠,透過眼眸深處去能看出濃濃的悲傷和絕望。


    成垣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看到這樣的顧初,心裏竟是驚痛不止。


    究竟是怎樣的情況才能把一個冷靜自持,淺笑溫潤的人逼仄到如此地步?


    如是想著,眼神放在了安若的身上。後者無悲無喜,臉色慘白,神色空洞,好似是個局外人。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懂得照顧女兒家。我蹲著都好久了,腿都麻了,大少爺行行好,放我們進去吧。”susa


    出言打破了對峙的局麵。


    此刻的susa


    不似平日霸氣強橫,溫柔的像個大姐姐。這樣的susa


    不僅安若沒見過,就連顧初也很少見到,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開門進去。


    抬手開燈,燈光灑滿房間的各個角落,顧初沉靜的眸盯著安若,泛著溫柔:“困嗎?”聽到說話聲,走在前麵的成垣看了顧初一眼,就是這一眼,他嘴角的笑容開始有了上揚的趨勢,似乎之前成垣所看,皆是幻覺。


    安若抿了抿唇,淡淡的搖頭,睡了太久,這時候反而很精神。


    “那你就和我說說聊聊天吧,我們都好久沒有聊過了。”susa


    拉著安若的手,親昵友善的開口。


    安若不著痕跡的抽迴了手,淡淡迴道;“好”


    對於安若的抗拒,susa


    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她這樣的反應在意料之中,越冷心冷情的人,一旦動心就越專一長情,但若心理防線崩塌,就會把自己包裝的淡漠,刀槍不入,不會給任何人再傷害的機會。如是想著susa


    嘴角又上揚了弧度,帶著暖心的溫柔。


    遞給顧初一個安心的眼神,牽著安若迴了臥室。


    看到她們進了房,顧初轉頭問;“茶還是咖啡?”


    成垣走到他麵前坐下:“咖啡”管理著酒吧夜場後晝夜顛倒,如今對咖啡卻生了依賴之心。


    顧初是個不喜喝咖啡的,但因為成垣對咖啡豆很有研究,所以多少會備著些。


    顧初往藤椅上一靠:“要喝自己去泡,我手藝及不上你。”


    成垣垂眸笑了笑,認命起身:“你看起來精神狀態很差,不打算補補眠嗎?”滿含擔憂的看著他,顧初氣色豈止很差,看得出來,好幾個晚上都不曾好好睡過覺了。


    “再等一會兒,阿笙睡著了,我再睡。”顧初說著,眼見成垣正欲抽煙,探身過去,伸手奪走:“這棟房子從此以後禁煙。”


    成垣並不見得非要吸煙,況且平時也沒有那麽大的煙癮,眼見顧初如此,知道他禁煙是為了誰,也不多說什麽。


    轉頭泡了兩杯咖啡放在顧初手邊,才道:“你既然那麽在乎她,又怎麽會把局麵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聽susa


    說那晚上安若病況很危急,花了八個多小時才救迴來的。”


    顧初撫額,神色困頓。那個晚上是他這一生最煎熬的一個晚上,從來都不信命的自己,卻跑到窗前虔誠的祈禱上蒼,隻要安若能醒來,他這麽樣都行。


    “明明都是相互深愛著的,你真的舍得她離了你,從此各不相幹嗎?”成垣看著他的模樣,搖了搖頭,無奈的開口。


    “再等等吧。”如今的安若態度強硬,縱使說什麽也白搭。迴憶起先前她在床邊說的“及爾偕老,老使我怨”一顆心就如風中殘燭,風雨飄搖。


    成垣看著他,不期然的蹙起了眉,“即使如此,當初作何全盤托出,不留一點低。”


    從他嘴裏知道,總比被別人告知的好。人與人之間相處貴在真誠,這個道理他也是現在才懂。


    其後成垣在沒有說什麽,兄弟間點到為止。


    淩晨萬物俱籟,整個客廳顯得空蕩蕩的,顧初看著自己投落在地毯上的影子,沒表情的笑了笑。


    那道陰影反射出另一麵的他,仿佛是一個洞,怎麽填都填不滿。那抹微笑注定無法長時凝結在唇畔,漸漸的抿成了一條線。


    臥室裏溫暖適宜,susa


    和安若蓋著棉被並排坐在床上。看的出這個房間顧初驚喜的布置過,床頭還擺放著綠植,看著喜人。


    這一晚上,susa


    拉著安若說了很多


    她說:“你的icu那晚,是我看過的最忐忑憔悴的顧初,看到你出來的那一刻他的淚就那樣流了出來,無聲無息帶著欣喜。”


    她說:“愛情不是幻想,不是浪漫小說和童話故事,他總有磕磕絆絆的波折在,隻要跨過去迎來的就會是春暖花開。”


    她說;“一個人縱使犯過錯,法庭也會給他申訴的機會,她怎麽可以如此狠心決絕的判了他的死刑?這對他來說並不公平。”


    安若調整唿吸,似是勾唇一笑,卻是冷笑,不緊不慢的說:“這個世界上,唯獨愛不能強求,求求他愛,不如強求自己不愛。你覺得我還會愛他嗎?”


    輕緩的言語中分明帶著刺。


    安若牽起susa


    的手,眼神真摯隱著死灰般的空洞:“終有別離日,不如就此放手,對大家都好。”


    迴到公寓第一晚,阿笙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對著空洞的漩渦大聲咆哮,對於世界,不再有任何留戀。


    夢境的最後,她掙紮開身後拉著她的人,縱身一躍...


    強烈的失重感驚醒了安若,室內明亮,一眼就能看到新擺在桌邊的小雛菊,幹淨清爽的顏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身邊早已不見susa


    的身影。


    看著向陽而生的雛菊,安若的心裏還是很有波動的,門外傳來微不可聞的紙頁聲,阿笙起身抬眸看過去,就看到顧初似是一夜未眠,坐在沙發上審閱著積累已久的各種報告。


    他……不困嗎?


    正在忙碌工作的陸子初,陡地抬頭,起初神色清清冷冷,但望向安若時,轉眼竟已經換了另一副模樣,眸色泛著微微的暖意。


    放下手頭資料走過來,未開口,已有笑意浮現在好看的嘴角:“睡得好嗎?”


    “嗯”依舊是冷冷清清的模樣,並不和顧初過多交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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