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南英俊的臉倏地的陰沉下來,如雛鷹般銳利的眼眸暗藏鋒芒,給人一種非常危險酷似野獸的錯覺,那感覺仿佛他就是野獸之王。


    宋燦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以為是其中的條約和利潤分割有問題,她理所當然道。


    “對啊,大叔,是有什麽問題嗎?還是其中的條款你覺得不滿意,你要覺得不滿意,你勾出來,我們經理說了一定會改到你滿意位置的。


    大叔,你都不知道,為了這份合約我昨天特地被王經理喊迴公司,和他重新梳理一遍,我現在感覺我都能背的出來了,可想我們經理有多重視跟你們合作吧。”


    她無語的埋怨,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直至薄靳南陰沉著一張臉,將合同遞給宋燦燦,掀起削薄的唇角道。


    “你看看。”


    “嗯?這麽快,大叔,你不再往下看看,把你都認為不滿的地方統統一起備注出來嗎?”


    宋燦燦有些懵逼,一雙大大的眼眸無措的眨呀眨,心想著他是在故意折騰她,給她的工作增加難度麽。


    薄靳南沒說話,鬼斧神工般的麵容陰沉的可怕,她自然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薄靳南是老大,她未來的榮辱都在他身上,她能不乖乖的接過他遞來的合同來看看麽。


    她邊接過,邊嘿嘿的討好一笑道。


    “好呢,大叔,你長得帥,說什麽都是對的。”


    宋燦燦接過合同擺在眼底,她這不看還好,一看兩眼一抹黑直接懵逼,當場愣在原地人跟傻了似的,她飛快的翻過幾頁,又拿著整本合同從頭到尾的刷了一遍。


    這一遍刷下來,她腦子就跟當機似的完全不會運轉了。


    “臥槽,怎麽會這樣,這份合約明明是我和王經理一起擬定的,它,它怎麽會變成這樣,大叔,我,真的,我真的和王經理核對過,還是我親手放在包包裏的。


    它現在怎麽全部變成一份白紙了,怎麽會這樣?”


    宋燦燦看看全是白紙的合同,又一臉懵逼的跟薄靳南解釋,半響沒反應過來這好好的一份合約,怎麽會變成一張張白紙。


    難怪剛剛薄靳南一臉慍怒的看向她,她以為是合同上的條款他不滿意,還覺得他矯情,沒曾想他根本什麽也沒看到,她猛地搖頭解釋道。


    “大叔,你別誤會,我沒有要耍你的意思,我保證,這不是我幹的,我是檢查完了才放進我包包裏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你相信我。”


    薄靳南見她這麽急切的跟自己解釋,他眉眼深邃的壓了壓眉頭,掀起薄唇道。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她大言不慚的在公司放話會簽下這份合同,她沒道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做這樣的事讓自己難堪。


    或者,按照她不服輸的脾氣,她也不會那麽做。


    既然不是她放錯,或者拿錯,那就隻剩下那些眼紅她會拿下這單的人做的。


    薄靳南也是因為這樣才臉黑的。


    這小丫頭雖然脾氣暴躁,實際卻沒有多餘的心思和算計,脾氣完全是按照性子來的,倘若她拿下這單想必會擋住某些人的道。


    連他薄靳南的女人也敢算計,真是該死。


    宋燦燦見薄靳南相信他,不覺狠狠的鬆了口氣,好在是這樣,要不然就算她怎麽哀求他,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用了。


    “還好,還好你願意相信我,要不然我跳進黃浦江也洗不幹淨了。”


    隻是,她這合同好好的放在包包裏,怎麽送到薄靳南手裏全部變成白紙了呢,這不科學啊。


    薄靳南微不可察的蹙緊濃眉,深邃的視線斜了她一眼,提醒道。


    “小丫頭,你好好迴想一下,從你把這份合同放進包包裏,你的包包有沒有離過身?或者,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和人?”


    “大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懷疑有人對我的合同做了手腳?”


    宋燦燦詫異的詢問,頭腦簡單的似乎完全沒往這方麵想,也隻見他默認道。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你們公司應該有人不想你順利簽下這份合同吧?”


    肯定啊。


    馬姐那一黨就是。


    一旦她順利簽下,那不是啪啪啪的打她們的臉麽。


    隻是,她的包包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應該沒人能動手腳才對啊。


    “嗯,大叔,那我好好想想啊。”


    為了以防萬一,和有錯漏的地方,宋燦燦默認的點點頭,開始仔細迴憶她從王經理辦公室出來之後的事,一張櫻桃般的小嘴也開始念叨起來。


    “我和王經理對完合同,我就把它放在包包裏,後來我出來的時候先是碰到小李,沒多久我還碰到了馬姐,再後來我和小李迴到我的工位上。


    我整理了一下辦公桌,但那時包包我一直放在我坐的椅子上,就算有人想動手腳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動,後來也沒什麽了,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她苦惱煩躁的抓抓頭發,怎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擰著秀眉搖搖頭道。


    “大叔,我實在想不出來了,那現在怎麽辦,合同沒了我們還怎麽簽約啊,要不,我現在立馬迴公司重新打印一份出來再過來?或者,我叫別人送過來?”


    總不能這份合同沒了,他們就不簽約了吧。


    薄靳南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足是被這小丫頭單純的樣子給惹笑了,這麽重要的事居然都沒注意,她還能再粗心點麽。


    “合同的事不著急。”


    著急的事應該查處到底是誰想對付宋燦燦,她之所以沒有將合同拿走,反而轉換成白紙明顯是想惹怒他。


    讓他以為宋燦燦不專業,或者專門就是來耍他的,從而讓這小丫頭簽不下這份合同,乖乖的卷鋪蓋走人。


    宋燦燦一聽,脾氣哪裏還繃得住,在她眼裏被人偷換合同是小,反正合同電腦裏多的事,她再多打一份不就可以了,但簽約不同,事關她的榮辱啊。


    怎麽就不著急了。


    那非常著急好麽。


    她忙不迭的朝薄靳南道。


    “大叔,簽合同的事怎麽就不著急了,是非常著急和迫切好不好,焦急的我都想上洗手間...。”


    洗手間?


    宋燦燦突然停住話頭,宛如當頭棒喝般的醒悟過來,揮著手連連點頭,如夢初醒道。


    “大叔,說到洗手間我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和小李一起去過一趟洗手間,那會子我沒把包包帶進去,倘若有人想對合同下手,那就是最好的時機。


    臥槽,這事肯定是馬姐黨幹的,我找她們去,這幫人還要不要臉了,居然幹這麽偷雞摸狗的事,你妹哦。”


    她說風就是雨,恍然大悟後,二話不說撂下薄靳南就要去找她們算賬,脾氣火爆的跟個定時炸單似的。


    薄靳南見她這麽沉不住氣要走,他狠狠的蹙緊濃眉,及時喊住要去大幹一場的宋燦燦。


    “小丫頭片子,給我站住,怎麽這麽沉不住氣,你現在有什麽真憑實據能證明是她們做的,到時她們反咬你一口,你打算怎麽做?你現在這麽急匆匆的衝過去,反而會落下把柄和口實。


    讓她們以為她們得逞了,你合同沒簽完走什麽走?就算要算賬也要拿著合同才有底氣,否則,別人問你合同簽下了麽,你豈不是又被她們將了一軍,白白看了一場好戲,空口無憑。”


    被薄靳南這麽一分析,宋燦燦衝動的火苗就像被一桶冰水給徹底澆熄了,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在沒合同他們要怎麽簽約,口頭上嗎?


    她憋屈著一張小嘴,滿臉無語道。


    “大叔,你是說的很對,但現在合同變成白紙我們還怎麽簽約,還怎麽給我底氣,我要迴公司拿合同你又不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坐在這裏大眼瞪小眼嗎?


    薄靳南被她這幅氣餒的模樣給逗樂了,他無可奈何的要搖搖頭,高深莫測道。


    “小丫頭,就知道逞一時之快,貪圖嘴上的便宜,今天就算你的那份合同沒出問題,我也不會簽約的,單是我跟你的約法三章就不再裏麵。


    這合同能簽的下來?你急什麽?”


    宋燦燦被他數落的一愣一愣的,偏偏她還隻能心服口服,半點反駁的機會也沒有。


    因為事實就是這樣的。


    她撅著小嘴杵在那兒,心裏還特別的不服氣,薄靳南笑了笑,嘴角一勾道。


    “行了,你也別不服氣了,你去我辦公桌上把放在最上麵的那份文件袋拿來。”


    “哦。”


    現在還能怎麽辦。


    宋燦燦隻能乖乖聽他話的走到他辦公桌邊,將放在最上麵的文件袋拿在手裏,輾轉交給薄靳南。


    “大叔,喏,給你。”


    薄靳南沒接過,反而眼眸一沉,意味深長道。


    “打開看看。”


    臥槽。


    這還使喚上她了呀。


    偏偏她還不敢懟。


    這要是放在平時,她早就把這文件袋扔他臉上了,使喚誰使喚。


    還能怎麽辦,宋燦燦隻能又怒不敢言的鼓鼓腮幫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打開手裏的文件袋,卻在抽出裏麵的文件,觸及文件開頭的字樣時。


    她當場懵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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