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是感覺到了異樣,但是遠遠沒有她那麽清晰,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心生佩服,“師姐啊,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說得這麽清楚。”他由衷讚歎一句。


    “切,你心裏怕是在說我瞎蒙的。”林傾兒噘起小嘴。


    “怎麽會!”伍源摸了摸鼻子,在她麵前他總是下意識地摸鼻子,“我也有感覺,但是遠沒有你那麽清晰,聽你一說,我也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你說,會不會是咱倆那兩個為老不尊的師父來了?”


    “什麽叫為老不尊?那是你的師父好不好?我的師父才不是!”林傾兒掐了他一把,她對靜默師太很尊敬,不允許他胡說八道,但對酒肉和尚,她也是沒法尊敬,那老家夥實在是沒大沒小,讓人很難心生敬意。


    但對酒肉和尚,她還是挺喜歡的,雖然老家夥不靠譜,但對她和伍源很好,這一點是沒法否認的。就是他那人,實在是讓人絕望,以前居然唆使伍源調戲她,這是一個合格的師父能幹出來的事麽?


    不過伍源這混蛋也真是的,師父都讓他太壞了,他居然假正經,裝靦腆,難道要她一個女孩主動誘惑他?哼哼,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有什麽樣的徒弟,不敢上她,卻偷偷摸摸偷看她洗澡,這筆帳她是要記一輩子的!


    伍源聽她維護靜默師太,於是嗬嗬一笑:“好,我師父不正經,你師父正經,但這兩人怎麽搞到一起了呢?”


    “喂,你欠揍啊,什麽叫搞到一起,說得這麽難聽!”林傾兒瞪起眼睛。


    她發起飆來伍源還是有些犯怵,不過以他知道的事實就是這樣,恐怕酒肉和尚那老家夥早把靜默師太拿下了,林傾兒不承認也沒用,但是跟她爭這個沒有意思,於是笑道:“行行行,是我說錯,我收迴我的話,你師父最正經了。”


    “哼!這還差不多!”林傾兒這才放過他,不過她心裏犯起嘀咕,師父和那不靠譜的老家夥不會真有事?師父對師父,徒弟對徒弟,那老家夥以前可沒少說這樣的混帳話,沒準還真有可能。


    一想到徒弟對徒弟,林傾兒的臉上不由得飛起紅霞,偷偷瞟了伍源一眼,隻見他正在認真打量四周,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心裏又有些不忿,這混蛋身邊那麽多女人,和她們的關係都那麽好,為什麽一直不向她表白呢?


    “我說師姐,咱們打個賭。”伍源忽然嘿嘿一笑。


    “賭什麽?”林傾兒沒好氣地瞪他。把伍源瞪得一頭霧水,他剛才已經道歉了,沒有再惹她啊,她這發哪門子的火?難怪她外號火美人,還真是動不動就發火,這樣下去哪個敢找她做老婆啊,那還不得天天幹架啊。


    “就賭咱倆的師父在不在一起,如果在一起我就贏,如果不在一起我就輸,你就說你敢不敢賭。”伍源其實是很有把握的,怕她不答應,最後還激將了一下。林傾兒心裏確實是有些吃不準,但被他一激,立刻就答應了:“切,賭就賭,誰怕誰啊,我要提醒你,輸了可不許耍賴。”


    “那咱倆賭什麽,嗯,你是師姐,你說了算。”伍源一臉壞笑,因為他贏定了,樂得送個順水人情,她要是獅子大開口最好,看她輸的時候臉上會是什麽表情,到時候肯定是相當精彩,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想笑,忍得那個辛苦啊。


    “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鬼主意,什麽叫在一起?我們算不算在一起?”林傾兒也不是好糊弄的,她知道伍源指的是那種在一起,就是有男女關係的意思,她故意裝糊塗還往他們兩人身上扯,就是想看他怎麽說。


    “這個,咱們當然是在一起了,不過,我說他們在一起是另一種意思,就是,”伍源還真是不太好描述,想了半天,最後索性直接說,“意思就是他們睡在了一起,總之就是有了那一層關係。”


    “無恥,下流,你腦子裏成天想什麽呢!”林傾兒俏臉飛紅,氣乎乎地啐了他一口。


    “怎麽就無恥下流了?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師父未娶,你師父未嫁,他們在一起有什麽不行的?現在又不是古代,那麽封建,和尚跟尼姑結婚算什麽稀罕事。”伍源不服氣了,說起來他和林傾兒也是和尚尼姑,要是不能結婚那多虧啊。


    “哼,我師父才不會看上你師父,老不正經的,當年還唆使你**我,我師父才不會看上他那種人呢!”林傾兒是女人,一吵起架來就不可避免地提起陳年爛穀子事,說完得意洋洋地斜眼睥睨伍源,看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那個,此一時彼一時嘛,沒準你師父就發現我師父的好,愛上他了呢。”


    “才不會,哼,我說不會就不會!”


    “假如會呢?”


    “不可能!”


    “你也別那麽絕對,那咱倆就打賭,看他們會不會,賭注你隨便下,我認賭服輸。”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輸了就永遠聽我的,我輸了永遠聽你的,怎麽樣?”


    伍源望望她,心裏樂開了花,心道這可是你說的,看你輸了怎麽辦。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林傾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才不傻呢,知道必輸還這樣說,她這麽說隻不過是玩了個小小的字眼,既然是永遠,隻有在一起才算永遠,不管誰輸誰贏他倆都要在一起,而且是永遠在一起,可以說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是贏。


    伍源在那偷著樂,她又何嚐不是偷著樂,兩人都在想像對方到時候吃癟的樣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怎麽笑得那麽開心呢?伍源心裏犯起了嘀咕,有種不好的預感。


    城郊的一家廢棄工廠裏,正在發生著一場驚心動魄的高手對訣,四個人影如穿花蝴蝶般糾纏在一起,時分時合,時而交錯,打得不可開交。而雙方也是暗暗心驚,心道對手是自己平生僅見,是難得的真正高手。“都到這份上了,你們也該說出自己的身份了?”焦林瞅了個空檔開口問。


    “嘿嘿,和尚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人稱酒肉和尚是也。”酒肉和尚笑嘻嘻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其實他對焦林和孟愷這兄弟倆也是有所了解,知道這兩人生性耿直,在印家也隻是為了報恩,並非大奸大惡之徒,所以才如實相告。


    其實酒肉和尚也是存一分招攬的心思,如果能讓這兄弟倆輔助小主人,那小主人日後對付雲家就要輕鬆得多。但他也很鬱悶,因為憑他和靜默師太還很難贏這兄弟倆,這樣一來就沒法招攬了,原因很簡單:你都沒有別人強,別人憑什麽跟你混?


    “酒肉和尚?”焦林吃了一驚,酒肉和尚的名氣很大,一向遊戲風塵不問世事,不知道為何今天會為伍源出頭,難道酒肉和尚和伍源有什麽關係不成?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接著問道:“和尚,你沒事跟我們做什麽對,給個理由!”


    “伍源是我徒弟,這個理由夠充分的?”酒肉和尚好笑地道。


    他不能一上來就說伍源是他的小主人,那樣會讓對方反感,以後不好招攬,但說是徒弟就沒問題了,他也算是師出有名,而以後再看情況說破伍源的身份,到那個時候這兄弟倆也不好說什麽。


    “哦,原來如此!”焦林立刻就相信了,也隻有這個理由,才能讓酒肉和尚這樣的高人對伍源如此維護。


    說歸說,他們手下不僅沒有停,反而是越打越來勁,所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大家都打出了爭強鬥勝的心思,不過雙方還算默契,都沒有使出殺手鐧,而是以切磋為目的,都是點到為止。


    他們在這邊打得歡,伍源和林傾兒也已經趕了過來,有淺野組的眼線,他們也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說有高手在城郊的一座廢棄工廠裏麵激烈大戰,到了門口一看,裏麵是四個人在打,其中兩個是印家最強的兩名高手。


    至於另外兩人,伍源和林傾兒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俊不禁地笑了,就算酒肉和尚和靜默師太再會裝,作為他們的徒弟還是能認出來的。“怎麽樣,我說他們在一起?”伍源得意地道。


    “少來,他們是來幫你的,在一起也是很正常。”林傾兒立刻無情地駁斥他。


    看他們喬裝打扮過,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伍源於是沒有進去,隻是躲在門口悄悄朝裏麵觀戰。他有高科技眼鏡,看得很清楚,發現雙方勢均力敵,如果認真比較起來,印家兩名強者要稍強一些,但酒肉和尚的經驗更豐富,各種花樣千變萬化,所以一時間雙方打得不亦樂乎,卻也難以分辨出高下。


    “哼哼,師姐啊,你看他們兩個配合得那麽默契,要說沒關係鬼都不信。”伍源發現了這一點,又得意起來,之間看林傾兒也胸有成竹,他還真有些吃不準,但是現在他是信心十足,原因很簡單,要想配合默契,那就得經常在一起,而一男一女經常在一起,要說沒有關係那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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