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不錯嘛。”不知道什麽時候,劉東東.突然出現在伍源身邊,斜著眼睛,一臉的陰陽怪氣。


    “有你這樣的跳梁小醜,到處醜態百出,我有好戲看,胃口當然好。”伍源當然不會跟這種人客氣。


    尼瑪!劉東東被他噎得險些吐血,這也太不給麵子了,連場麵話都免了,直接就是往死裏打擊的節奏。


    “不作死不會死,伍源,你等著,會有你好看的。”劉東東冷笑,現在他有十足的把握將伍源弄死,事實上他現在很有優越感,懶得用粗口還擊,這樣還能表現出他的素質和高姿態。


    “哦,是麽,那我等著,就怕你不給力,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啊。”伍源好笑地將一塊糯米糕塞到嘴裏,一付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的藐視態度,把劉東東氣得夠嗆,感覺自己拚盡全力的一擊,完全打在棉花上,白瞎了力氣。


    “哼,讓你再囂張幾天!”劉東東氣的轉身就走,一秒鍾也不想多見到伍源,而他走到無人的角落,立刻從懷裏掏出電話:“舅,你快幫幫我,那小子太可恨了,今天又當眾打我的臉,再這樣下去我不活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忽然有個憤怒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那家夥什麽來頭,居然敢一再欺負你,真是不知死活!東東,你別怕,舅舅一定會給你作主的!”


    “舅,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伍源,也不知撞了什麽狗屎運,受到張市長的青睞,現在是狂的沒邊啊,舅你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


    “這事我知道了,好了就這樣!”


    上次舅舅也答應了,但還是有些勉強的,畢竟他敢不能隨心所欲動用軍方人馬,但這一次不一樣了,舅舅很生氣,看樣子很快就會為他出頭,舅舅不僅是軍區政委,還是勢力非常雄厚的黃家人,他在黃家也是很有地位的。


    這麽說來劉東東的老媽也是黃家人,為什麽不找自己的老媽呢?原因很簡單,劉東東的老媽為人還算不錯,讓她知道了反而容易壞事,她肯定不允許打擊報複的,所以劉東東想到舅舅頭上,讓舅舅出馬。


    奇怪,這幫人還在等什麽呢?宴會已經過了大半,但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伍源倒是有些納悶了,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而且那兩個形跡可疑的人也按兵不動,並沒有偷偷地做什麽。


    伍源也想過是不是酒菜裏動了手腳,但想想又覺得不會,因為這是自助餐,他要吃什麽對方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也就很難提前準備,如果所有菜裏都有毒,那還不把所有人都毒倒啊,所以對方不會那麽愚蠢。


    但對方除了用毒,應該是不會有其它招式了,伍源分析來分析去,還是覺得對方下毒的可能性更大。正琢磨著呢,忽然有個服務生不小心腳下一滑,撞到他身上,把他麵前的杯子撞掉地上摔碎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重拿個杯子給你。”那個服務生趕忙很緊張地道歉,生怕伍源怪罪,而且他確實不是故意的,是碰巧踩到了一塊西瓜皮,本來地上什麽都沒有,西瓜皮是從哪來的呢?


    伍源看了眼西瓜皮,立刻就明白問題出在西皮瓜上,是有人故意扔過來的,而能夠扔得這麽準,時機又拿捏得恰到好處,顯然是高手,餐廳裏的人不少,但高手卻不多,他的視線很快轉到那兩個男子身上,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兩人裝得若無其事,好像這事情和他們無關。但伍源心裏已經斷定,就是他們中的一個幹的,而摔壞酒杯,嘿嘿,大有玄機啊。不過闖禍的服務生是無辜的,什麽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已經被人給利用了,他很快屁顛顛地拿來一個新酒杯,又再三道歉。伍源擺手讓他該幹嘛幹嘛,然後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


    在倒酒的時候,伍源已經選好了一個角度,正好可以通過牆上的一塊裝飾玻璃看到那兩名男子。而他自己則是背對著他們,他們根本不知道他能看到他們,果不其然,在他倒酒的過程中那兩人忍不住了,興奮地對視一眼。


    這個動作也不算大,但伍源精準地捕捉到了,他現在可以斷定酒杯有問題。雖然他受過抗毒訓練,但可不想以身試毒。


    “張市長,我敬你一杯!”伍源端著酒杯走到正在和幾個人談笑風生的張天翔身邊。


    “嗬嗬,小趙,我們正說到你呢,來來來。”張天翔熱情地把他迎過去,伍源經過放在酒杯的餐桌時,順手將酒杯放下,然後去和那幾個人寒暄,這個動作很自然,誰也不知道他已經發現酒杯有問題,當印海山和許楓知道啊,兩人鬱悶地對視一眼,暗恨剛才伍源怎麽沒把酒喝掉呢。


    幾個人都是寧海有頭有臉的人物,等伍源和他們打過招唿,張天翔忽然想起今晚的重要任務,朝印海山和許楓看去,隻見那兩人正朝他看來,打手勢讓他趕緊喝酒,於是張天翔笑道:“來,為了我們寧海的小英雄,我提議大家幹一杯!”


    由他提議也是順理成章,誰也不知道其中有貓膩,但伍源心裏一清二楚,因為他離卓然桌最近,所以先伸手,不過他很客氣,並沒有直接自己拿起來,而是幫著把酒杯遞到那幾個大人物的手上。


    以伍源的手法,想在這個過程中換酒杯實在是太容易了,而且他還一直有意無意地擋住那兩名可疑服務生的視線,他倆是幹著急,但也沒辦法。張天翔也是同樣不知道伍源已經換了酒杯,一個個跟他們碰杯,然後率先幹了。


    按照華夏的慣例,領導幹掉的話,其它說什麽也得幹掉,不然是不給麵子,於是大家都跟著一幹而盡。最後是伍源,等他幹掉後,好多雙目光死死盯著他,特別是遠處的印海山和許楓,因為他們下的毒起效比較慢,所以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出現類似醉酒的症狀,但問題是他們不確定伍源有沒有中毒。


    在幹了一杯之後,伍源一下子就活躍起來,當然他是故意的了,一一敬過,又把常局長拉過來一起喝。“李總,你是前輩,是寧海響當當的人物,以後要承蒙你照顧,我借花獻佛先幹為盡!”“王主任,可惜我沒趕上你當老師的時候,不能聆聽您的教誨,真是遺憾,我誠心誠意敬您一杯。


    今晚的酒宴本來伍源就是主角,而他如此知情識趣,大家也都很給麵子,氣氛一下子就熱烈起來,大家你來我往,紅酒一瓶瓶地見底,服務生不停地上酒,都趕不上他們,這樣一來很快大家都有些多了。


    “常局,咱哥倆再喝一杯!”拉著常局長又鬧了一圈後,伍源已經是醉意朦朧,但越喝越來勁。“天恆,差不多就行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常局長酒量一般,晚上已經喝了不少,不想再喝,怕吐出來丟人。


    但伍源不依不饒,給他倒了半杯,硬給他灌了下去。“真、真不能喝了,嘔!”常局長酒一下肚,頓時肚子裏翻江倒海,一下子沒控製住,哇地吐了一地。他是真醉了,而伍源這時也搖搖晃晃,還不過癮的樣子,朝張天翔那邊走去。


    “張、張市長,非、非常感、感謝,我必須再敬你一杯,喝!”伍源又是半杯,很爽快地倒進嘴裏,不過他的動作相當,在往嘴裏倒的時候已經有一多半灑了出去,真正喝下去的隻有一小部分。


    張天翔本來不想喝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不給麵子,再加上心裏鬱悶,索性也把酒幹掉了,然後就步了常局長後塵,還好他控製力強,沒當眾吐出來,但已經東倒西歪站不穩了,說話都說不利索。


    此刻酒宴也已經接近尾聲,張天翔已經多了,沒法宣布結束,柳風請示了一下,然後宣布酒宴結束,大家便紛紛告辭離開,可以說盡興而散,清醒的自己離開,喝高了的人有的由手下接走,有些留在餐廳。


    等該走的都走了,還有七八個人沒走,其中就有伍源。印海山和許楓對視一眼,他們還是無法確定伍源有沒有中毒,因為中毒的症狀和醉酒差不多,但伍源要是真醉了的話也無所謂中不中毒了。


    “海山,咱們別等了,去把那小子弄走。”許楓有些性急,催促印海山。


    印海山觀察了一下四周圍,道:“還是再等一等,讓張天翔先走,他還有用,這件事最好不要牽連到他頭上。”


    “好,那就再等等。”許楓心裏不太服氣,但還是忍住了,畢竟這次出來,是以印海山為首。不過在他看來,如果是按照能力,應該是以他為首,可惜他不姓印,終究是不能得到印家的真正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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