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 不會用玻璃吹製術?


    在又走了一會兒後,布爾和感覺到自己已經不那麽難受,就迴了內室,想了想還是讓人將書房的燈點亮,拿出紙筆提筆寫下了自己知道的關於玻璃製品的製作方法。


    當晚太子沒有迴正院歇息,但是第二天一下朝就直奔正院而來,在見到正在繡荷包的布爾和之後,太子坐在布爾和身邊,喘著氣,揮退了下人,從衣袖暗袋裏拿出早上何柱交給自己的那封信,對著布爾和急切地問道:“布爾和,這信上說的可是真的?那玻璃真的可以用沙子製作而成?”


    布爾和放下手中還沒有繡好的荷包,到了一杯熱茶遞給胤礽,迴道:“信上的是不是真的還有待爺自己去驗證,妾身隻是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爺,剩下的就看爺的了。說實話,妾身也找不到原本了,隻記得這個方子,不過印象裏那本書很是破舊,妾身想古人既然記載下來,那麽應該是有幾成把握的吧!”


    聽到不能確認是否為真,胤礽的興致瞬間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不過想到布爾和雖然嫁進來不久,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平日裏也不是那種不務正事的人,想來寫下這個方子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而且,按照布爾和所寫,這成本也是很低,隨便實驗一下也是不難的。想到這裏,胤礽再也坐不住,去了宮裏的官窯作坊,找一個經驗老到的老師傅,讓他按照這個方子開始試驗。


    乾清宮裏,康熙見到平日裏緊隨自己身後就迴來批閱奏折的太子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就叫了梁九功過來詢問。


    梁九功也是一直跟在康熙身後,所以對於太子的去向還真的不清楚,不過他不知道,卻不代表魏珠不清楚。在梁九功吩咐去查太子今日去向的時候,魏珠在梁九功耳邊匯報:“師父,奴才知道,奴才今日去拿前幾日燒的那嶽母刺字五彩花瓶的時候,見到了太子爺匆匆忙忙也去了瓷器作坊,還找了位老師傅呢,接著一直呆在那裏,沒見出來。奴才怕皇上等得及,後來就迴來了。”


    梁九功:“果真?你親眼見到的?”


    魏珠:“是,那還能有假?是奴才親眼所見。”


    既然知曉太子的去向,梁九功也就不慌了,而是對著魏珠道:“你小子今天走運了,跟我一起進殿,待會皇上問起,你就如實說就行。”


    魏珠聽見師父讓自己一起進去迴稟,自是興奮,當即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帽子,老老實實跟在梁九功身後一起進了乾清宮正殿。


    正殿裏,康熙還在批折子,見到梁九功這樣快就迴來,抬頭一個眼神遞過去示意對方迴話。


    梁九功湊到康熙身邊:“迴萬歲爺,說是太子爺今日下朝後就去了宮裏的瓷器作坊那裏了,找了個老師傅在一個空房間裏不知在研究什麽,到現在也還沒有出來呢。”


    康熙起了興趣,要知道自己這個太子自從識字之後總認為自己是大人,從不肯做一些外人看來離經叛道的事情,怎麽今日卻是去了瓷器作坊待了那樣久?這可不像是他往日的作風。


    康熙:“是誰來調查的,可知太子在做什麽?”


    梁九功:“迴皇上,是魏珠這小子今日去瓷器作坊時看見的。”


    底下魏珠適時上前跪地:“奴才魏珠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康熙:“行了,起來,趕緊給朕說說太子在那裏做什麽?”


    魏珠:“這,”他抬頭看了看康熙身邊的師父,梁九功趕緊給魏珠打掩護:“迴皇上,這小子也就看那樣一眼,實際上太子爺在做什麽,他一個奴才也不敢多問的。”


    康熙擺擺手,他今日心情還算不錯,對於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也沒有那樣介意:“那就去問個清楚,到時候 給朕迴個明白就是了,去吧。”


    話落,梁九功見到魏珠還呆愣在那裏,趕緊上前用手拍了他一下:“你還在這裏幹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按照皇上的吩咐辦事!”


    魏珠被這一掌拍醒,趕緊起身告退,接著撒丫子往瓷器作坊去。此時的胤礽已經和老師傅討論有一會了,老師傅認為可行,所以胤礽就迴了毓慶宮,隻留下何柱在作坊裏看著等待結果。


    按照布爾和給出的方案,這一次燒製玻璃不僅需要足夠的沙子和芒硝還需要高溫爐,而且溫度還需要達到一千七百度才能得到純淨的玻璃。這個時候官窯燒製瓷器最高溫度也就是一千四百度左右,所以布爾和的建議是燒製兩次甚至三次。


    一次大概需要一個時辰,兩到三次,最快也要用晚膳前了,身為太子他每天的事情也有很多,不可能一直在這裏等著的。


    在魏珠趕往官窯作坊的時候,胤礽已經帶著昨晚整理好的一些建議去了乾清宮。


    乾清宮裏當梁九功進來通報說太子過來的時候,康熙下意識的看了屋裏擺放的自鳴鍾,發現也才過去了五分鍾左右,這時候他意識到魏珠應該是半路上遇見的太子。


    點頭示意讓太子進來,康熙收筆等待胤礽進來。


    胤礽見到皇阿瑪在看著自己,連忙跪地請安:“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康熙:“免了,你今日去作坊做什麽?梁九功說起的時候,朕還不信呢,這會是剛巧遇見朕讓人找你的了?”


    胤礽:“皇阿瑪您找兒臣?你知道兒臣去了作坊?”


    康熙:“你沒有遇見禦前的人?”


    胤礽明白了,“皇阿瑪,兒臣從毓慶宮過來,估計是剛好錯過了,皇阿瑪找兒臣可是有事?”


    康熙:“沒什麽事情,就是聽說你去了作坊,好奇你去幹什麽?”


    胤礽聽明白了,估計是今日自己沒有按時前來批奏折又沒有提前說明,所以皇阿瑪好奇心起了,接著讓人去調查自己,結果得到的消息一知半解的,想找自己,那奴才又和自己錯過了。


    皇阿瑪的控製欲還真的是強啊,上輩子這個時候皇阿瑪就是這樣嗎?那為什麽自己那個時候記憶裏都是皇阿瑪的關愛呢?


    看來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是年輕,對皇阿瑪的濾鏡很厚啊,不然這麽明顯的監視,自己居然沒有發現,還樂滋滋的以為自己是皇阿瑪心中最為特別的那個兒子,以為自己一個人的分量可以抵過剩餘的兄弟。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機,今日自己過來不就是為了找皇阿瑪說奏折的事嗎?


    想到這裏,胤礽開口:“迴稟皇阿瑪,兒臣今日去作坊主要是想要實驗一下能不能做出玻璃而已,因為目前還在試驗階段,所以兒臣就沒有主動上報,想著等真的做出來了,才邀請皇阿瑪前去觀看。那件事暫且先放一放,皇阿瑪,兒臣今日過來想找你看一看這份奏折。”


    聽到胤礽想要做出玻璃,康熙提起了興趣,畢竟這玩意屬於舶來品,就是自己的內庫也沒有多少,外麵一件透光度沒有那樣好的都是價值千金,要是胤礽能夠做出來,那麽這能給國庫帶來多少金銀啊。不過又聽說還不確定能不能做出來,現在還在試驗階段後,康熙原本就已經挺直的身體有漸漸的向後靠了迴去。


    不過接下來太子又嚴肅的說起折子,康熙複又打起精神,示意胤礽將折子呈上。


    胤礽上前,將自己昨晚熬夜寫的折子遞到了康熙手中,接著迴到了自己平日裏批折子的地方拿起今日要處理的請安折子開始批閱。


    康熙那邊,看著看著,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接著又好似想到什麽,展顏微笑,不過最後又收了所有表情,最終隻剩下嚴肅。


    康熙:“太子,這是你自己想的?”


    胤礽放下手中的筆:“迴皇阿瑪,這是自從太子妃嫁進毓慶宮後管理事務時,兒臣觀察的,同時昨天兒臣也問了她如何管理的理念,最後綜合了宮裏的實際才寫出來的,說來大部分都是借鑒太子妃的想法。”


    康熙:“哦,太子妃這樣厲害?”


    胤礽:“是,太子妃別看年紀小,平時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可是處理起毓慶宮的事務來卻是條理清晰,而且她手下的奴才也都是能人,她平日裏隻需要隔上個五日或者十日找幾個管事對一下賬本,整個毓慶宮的事務就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了。”


    聽到胤礽這樣誇讚太子妃,康熙既為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好感到欣慰,又為自己眼光獨到感到自豪。看看,自己就是慧眼識真,在京城中這些待嫁貴女中,一下子就選中了如今的太子妃,卻是絲毫不提普渡大師在裏麵所起到的作用了。


    誇完太子妃,康熙又到:“你可知,一旦你的建議被執行,那些反應過來的包衣世家就極有可能報團取暖,到時候聯合起來一起抵製我們這些主子了,這事依朕看,還需要徐徐圖之。”


    胤礽不清楚嗎,他清楚,這些包衣世家存在的問題,早就被上位者發現了,隻是這事不能直接一次性解決,或者說快刀也斬不斷這亂麻的。


    按照計劃來說是應該徐徐圖之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尤其是明年最重要的就是要攻打葛爾丹了,到時候皇阿瑪哪還有時間和精力來關注包衣這件事呢?


    上輩子就是這樣,因為攻打葛爾丹更為重要一些,所以皇阿瑪本來準備對付包衣的手段全部停滯了。等幾年後葛爾丹被滅掉,草原全部納入國土的時候,這些包衣世家早就意識到要被清算提前聯合起來,致使皇阿瑪的後宮高位嬪妃基本都是包衣世家出來的,就是皇子也都是有著包衣家族的血脈。


    這個時候再去處理這些包衣,難度更是堪比破竹。而且上輩子就是一拖再拖,拖到後來皇阿瑪年紀大了,沒有那個魄力了,也就隻是處理了兩個出頭的家族,其他的全部輕輕放過了。


    以致於皇阿瑪最後在廢掉自己再選擇繼承人的時候,不得不選擇包衣女子剩下的老四。


    其實,他上輩子就懷疑自己之所以那樣快失敗,被廢,除了皇阿瑪的疑心病中,掌控欲強之外,應該還有包衣世家的參與,他們想要下一任繼承人身體內能夠有包衣家族的血脈,這樣包衣家族就能夠有機會抬旗,翻身成為真正的主人。


    比如皇阿瑪的母家佟家,原本就隻是漢軍旗正藍旗,屬於八旗中的下五旗之一,可是當皇瑪嬤成為太後,皇阿瑪登基後,先被抬入了漢軍鑲黃旗接著又被抬入滿洲鑲黃旗,至此佟氏成為佟佳氏,成為滿洲上三旗之一。


    再比如上輩子的德妃娘家烏雅氏,在上輩子皇阿瑪臨死之前就將烏雅家從包衣正黃旗抬入了滿洲正黃旗,確保老四登基後成為上三旗出身。


    又比如皇阿瑪的妃嬪章佳氏,她在老四登基後就從滿洲鑲黃旗包衣抬旗成為了滿洲鑲黃旗,不過老四上輩子隻給她一人抬旗,不算惠及家族。


    但是這些成功的例子,足以讓所有的包衣家族選擇鋌而走險,把控皇宮,有朝一日翻身成為真正的主人。


    見到太子如此堅決,康熙也就不再反對,既然兒子不喜這些包衣,那就趁著自己還在位時給他掃平障礙吧。


    不過這種事情不能讓太子參與,讓他想想,要不等老四迴來,然後拉上老五一起?想來以老四那眼中見不得沙子的性格,辦理這種事情效果一定會更好的。


    而且老四背後還有佟家和烏雅家兩個家族護著,想來其他包衣家族就是想要動老四也得掂量掂量了。


    再不濟背後還有自己這個皇阿瑪來撐腰,要是這樣還不行,那這些包衣家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又過了兩天,作坊裏那老師傅找人給太子帶消息,實驗成功了。


    當天,原本還在討論新曆應該如何安排的胤礽就丟下布爾和帶著何柱疾步往作坊趕去。這玻璃要是真的成了,那自己還需要在這裏苦想新曆該送皇阿瑪什麽禮物嗎?直接送現成的玻璃不就行了!


    胤礽到的時候,那老師傅已經將自己這兩天做出來的不同時間段的玻璃全部擺出來了,從一開始灰撲撲的一塊,到後麵顏色越來越透明最後接近全明,接著那老師傅還按照瓷器的製作,做了玻璃盤,玻璃杯,玻璃碗。不過花瓶卻是沒有出現,實在是這玻璃未成形之前軟塌塌的,可是冷卻後就直接變硬變脆,不太方便捏成花瓶狀。


    胤礽對此已經是極為滿意了,當場就賞了那老師傅五百兩銀子,還對著老師傅說,不要急,待孤上報皇阿瑪,到時候定會有更多的獎賞。


    那老師傅當場跪地謝恩:“奴才不敢,這方子本身就是太子爺拿過來的,奴才隻是幫忙燒製,豈敢貪功?這銀子已經是對奴才最大的獎賞了,實不能再要其他獎勵。”


    見到老師傅推辭,胤礽沒有再多說什麽,反正到時候皇阿瑪肯定會知道全部的經過,他要不要再給獎勵那就是皇阿瑪需要考慮的事情了,自己實在不必為此憂心。


    讓老師傅免禮之後,胤礽興奮的拿起手邊的玻璃碗,在那裏認真欣賞,就在這時,老師傅期期艾艾的湊在太子身邊:“太子爺,這玻璃瓶,恕奴才真的沒辦法做出來,讓您失望了,不知您那裏還有沒有製作玻璃瓶的方子?”


    胤礽剛想迴答沒有,轉念想到布爾和又不能確定了,他也不清楚太子妃手裏還有沒有什麽好辦法,想到這裏,他指著何柱:“你迴毓慶宮,替孤問問太子妃,就說玻璃製作出來了,隻是不知道玻璃瓶子該怎麽做,問問太子妃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順帶將這個玻璃碗待會去送給太子妃。”


    何柱聽從吩咐,趕緊小跑過來,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那精致的玻璃碗,將它耐心的放到旁邊一個檀木盒子中,這才行禮告退轉身迴毓慶宮。


    正院這裏布爾和聽下人說太子爺身邊的何柱來了,猜想應該是太子爺這會有事,估計不迴來用晚膳了。待何柱進來,卻發現是太子給自己送禮物。


    打開檀木盒,布爾和從裏麵拿出一隻玻璃碗,仔細端詳,嗯,確實比上次那酒壺透明、漂亮。看來皇阿瑪又得了新奇玩意給太子了。


    布爾和:“替我謝謝爺的禮物,本宮很是滿意。”


    見到太子妃展露笑顏,何柱在旁邊也跟著笑起來,接著對太子妃到:“爺讓奴才來問太子妃,這玻璃已經燒製出來了,可是關於製作玻璃瓶,現如今卻是一頭霧水,想請問太子妃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布爾和:“哦,這是太子爺命人燒製的,這麽快就成功了?”她是知道太子派人去試驗了,沒想到兩三天就出現成效了,看來這古代的能人巧匠還是不少的,就靠著現如今的條件居然也能燒出這樣淨度的玻璃來。


    何柱:“是,迴娘娘,這是今早作坊裏剛出爐的,除了這個還有酒杯、盤子之類的,不過很遺憾的是沒有太子一心想要的酒瓶,所以這會太子爺讓奴才迴來問問太子妃娘娘有沒有辦法。”


    布爾和:“能夠燒出酒杯、盤子卻不能燒酒瓶?難道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匠人們還不會用玻璃吹製術?”


    布爾和在那裏自言自語,何柱因為離她還有些距離就沒有聽見,隻得好奇詢問:“娘娘,你剛剛說的是?奴才剛剛沒有聽見。”


    布爾和被何柱這樣一打岔,也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轉身準備去書房,邊走示意何柱跟上:“那個不用管,一會本宮寫一張紙條給爺,你直接帶過去,看看工匠能不能按照這個方法做出來。”


    聽到太子妃深的有解決的方法,何柱也不著急了,小步跟在布爾和身後一起進了書房。


    布爾和又思考了一下,發現沒什麽問題後,提筆就在紙上寫下了自己心中所想,不一會兒,就一蹴而就,寫滿了一張紙。


    待墨跡晾幹後不等布爾和的宮女收拾,何柱就連忙上前去將那張紙拿起,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再仔細放入懷中,見布爾和沒有其他吩咐後,連忙行禮告退,一路小跑著趕往作坊。


    太子此時還在作坊裏等待著沒有離開呢,不過他是坐在前廳的座位上品茶,等待著老師傅再去多燒幾件精美的玻璃製品,準備著一會打包帶走的。


    燒玻璃這個事情,皇阿瑪早就在幾天前就清楚了,那麽今日既然有成效,就燒幾個讓皇阿瑪看看,順帶著將這項技術上交給皇阿瑪,今年是不行了,看看明年能否給國庫多增加些收入,讓攻打葛爾丹之事更加順暢。


    很快,燒玻璃的老師傅帶領著幾個學徒進來了,一同帶來的還有剛剛燒好的玻璃器具,全是太子要求的按照皇上的喜好燒製的。


    還不等胤礽說什麽,門外何柱就小跑了進來,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笑容。胤礽眉心一跳,這是有好建議了?不等何柱行禮,胤礽連忙追問:“是不是太子妃那裏有好方法了?你帶來了嗎?”


    何柱樂嗬嗬的點點頭,手伸進懷中,將布爾和寫的那張紙條取出,還不等他遞過去,太子就起身抽走了。


    打開仔細看了看,發現上麵不僅說出了方法,還說了裏麵可能會有小氣泡,但是也給出了如何去除那些氣泡的方法。胤礽覺得可行,就轉手將紙條遞給一旁眼巴巴盯著自己的老師傅手裏。


    老師傅捧著紙條認真研讀,如獲至寶,接著就聽見他興奮的喊道:“原來是這樣”,話音剛落轉身就跑去自己的工作間了。


    跟著老師傅一起過來的學徒見到自家師父這個樣子都驚呆了,雖說知曉他是研究狂魔,可是這還在太子跟前呢,太子都沒有發話,自家師父卻是丟下對方就跑。


    其中一個相對機靈的小徒弟連忙跪下幫助師父給太子道歉:“肯定太子爺饒恕,師父著不是故意的,他隻是見到好方法太過於心係研究,迫不及待要迴去驗證了。”


    胤礽擺擺手,示意對方起身:“放心吧,孤知曉,老師傅隻要能夠研製出來,就是大功臣,到時候孤還會獎勵的,不過,等老師傅真的研製出來後,要第一時間告知孤,還有那張紙條到時候也要迴收,交給何柱就行。”


    那可是太子妃的字跡,這事還不能讓別人知曉是太子妃的意思,不然前朝那群禦史們又開始上奏說太子妃牝雞司晨了。


    學徒們也都是老實人,聽見太子這樣說連忙磕頭謝恩,在太子爺出了作坊後,紛紛趕到後麵去,師父新研製出來的東西,他們也想早一點看見。


    胤礽則是帶著奴才們準備去乾清宮,太子爺走在前頭,後麵何柱等小太監一人手裏捧著一個木盒子,打眼一看,雖不是大件,可是數量還不少,足足有五件呢。


    乾清宮,康熙也剛剛將今日的奏折處理完,正拿著一本書在打發時間,原本還打算一會去後宮到宜妃那裏用晚膳的的,聽到梁九功來報太子過來的消息,瞬間打消了去後宮的念頭。


    太子平日裏和自己相處的時間不少,尤其是上午,基本都在一塊。可是這已經是下午快要用晚膳了,太子這會兒過來,肯定是有事的。


    他也不信太子是為了要和自己一塊用晚膳才過來的,要說太子妃沒有進宮之前,這種現象還有的話,那麽自從太子妃嫁進毓慶宮後,太子是一次都沒有主動過來和自己一起用晚膳了。


    兒大不由爹啊!康熙剛剛感歎完,太子就直接大踏步進了乾清宮,揮一揮手,讓幾個小太監將自己帶過來的盒子放下後,全部出去候著。


    見到太子這是要給自己送禮,康熙提起了興趣。要知道這些年,不管是新曆還是自己的萬壽節,胤礽基本都是隨便糊弄過去的,也不是說不用心,那些呈上的東西價值也都不低,但是明眼人就能看出來那些是底下人獻上的,不是太子自己想的。


    完事後,自己說太子用的心思較少,太子還振振有詞說什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整個國家都是自己的了,太子又能有什麽好東西獻上呢?越想,康熙原本揚起的嘴角漸漸地開始放平,甚至還有向下的趨勢。


    胤礽可沒有管此時康熙的心情如何了,上輩子不管是大節小節,自己倒是搜腸刮肚的想禮物,最後不也就落下一句“不錯”就完事了?既然用不用心,皇阿瑪都不在乎,那也隨便吧,這樣自己也省點心,未來活的更久一些。


    接著胤礽直接對著康熙大聲恭賀到:“兒臣恭賀皇阿瑪,和玻璃成了,這幾件是剛剛新做出來的,特此獻給皇阿瑪。”然後從懷裏掏出已經改良過後的方子,恭敬的放在康熙麵前的禦案前,“這是玻璃方子,至於玻璃瓶現在還正在驗證中,想來也就是這兩天就能知曉答案了。這些都是兒臣獻給皇阿瑪今年的新曆禮物,還望皇阿瑪笑納。”


    康熙沒有先去看去看那擺在桌子上的方子,而是直接將那幾個木盒一一打開,接著一件件精美閃亮的玻璃製品出現在康熙麵前。


    胤礽見狀上前介紹:“這個是亮玻璃水晶碗,這個是透明夜光杯,那個是八瓣團花鎏金玻璃盤...”


    隨著胤礽的介紹,康熙眼裏的光也是越來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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