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孝莊迴宮


    禦駕很快就來到了慈寧宮門口,妃嬪和皇子皇女們在溫僖貴妃的帶領下集體行禮問安,恭迎太皇太後、皇太後和皇上迴宮。


    康熙很快叫了起,並和皇太後一起扶著太皇太後下了轎輦,一路迴到了慈寧宮。


    這個時候能夠進入到慈寧宮再次給太皇太後問安的就隻剩下皇子皇女們和溫僖貴妃、惠、榮、德、宜四妃了,至於其他的低位妃嬪被康熙吩咐在宮門口磕個頭,算是盡孝了後,就全部趕迴了自己的宮中。


    一堆人魚貫而入,此時的慈寧宮太醫已經等著了,在給太皇太後把過脈,知曉太皇太後身體還算不錯隻是有些累後,剩下的人,也不是沒有眼色,準備告辭迴去了。


    就在這時,三皇子胤祉上前對著孝莊行禮,接著將自己這兩天搜集到的名貴藥材全部奉上,榮妃也奉上自己抄寫的孝經,母子倆言語中都是期待太皇太後早日康複的祝福語。


    康熙此時已經憋著氣了,不過榮妃和三阿哥確實是一片孝心,皇祖母又笑著收下了,他隻能將火憋著,不想在這個時候發出來。


    大阿哥胤禔一見老三搶了風頭,那心裏老大不樂意了,不顧惠妃極力阻止的眼神,出列也說自己準備了不少名貴藥材,稍後會送過來,讓老祖宗好好保重身體。


    這下子,康熙的怒火是徹底忍不住了,合著朕之前封鎖消息是封鎖了個啥?這些人都有小心思,自己已經下令封鎖消息了,她們還能夠提前得知,看來這宮裏都快漏成篩子了!


    康熙:“哼,既然老大、老三如此孝順,那朕也不能不成全,接下來老大和老三就待在南三所抄寫孝經吧,每人抄五十遍,不抄完不準出來。”


    這下子就是豬腦子也清楚,康熙生氣了,眾人大氣不敢出,也有諸如德妃和宜妃在一旁幸災樂禍著,該!讓你們愛現!


    康熙見到其他人還在這裏,沒好氣的直言:“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都下去吧!”


    眾人一聽,趕緊行禮告退,不一會兒,整個慈寧宮除了皇太後和太子,其他人都出去了。


    此時太皇太後發話了:“行了,玄燁,宮中規矩不嚴,就讓梁九功嚴加查辦就是了,老大和老三也就是孝順,沒什麽其他外心。你這一路也累了,就帶著太子先迴去吧,等晚膳的時候來慈寧宮用,我們祖孫倆再聊聊。”


    見到太皇太後一臉疲態,康熙直接帶著太子行禮後出了慈寧宮,然後康熙迴乾清宮,太子迴毓慶宮。不一會兒,太後也帶著嬤嬤迴到了慈仁宮。


    康熙迴到了乾清宮,裕親王早就迴來了,還正在那裏認真查閱奏折呢,他也就是之前在宮門口的時候前去迎接,但是被孝莊給趕了迴來繼續處理政務。他看老太太現在狀態還不錯,除了累了些沒什麽問題也就迴了乾清宮。想著明天一早等皇祖母歇過來了,自己再帶著西魯克氏一起去給皇祖母請安。他也想著早點迴去自己王府休息,可是康熙沒有發話,無奈隻能繼續打開奏折看。


    這會康熙迴來了,福全就提出想將手裏的事還了,還問起了皇祖母之前為什麽突然生病的事。


    康熙不想讓更國人知曉關於太子的事情,也就含含糊糊說了太皇太後突然暈倒昏迷一晚,自己嚇到了,就許了太子帶著京城的老太醫去探望,後來剛好今年碰到普渡大師迴京,他就請了他去,普渡大師說沒什麽事,是年紀上來所致,準備在宮裏為皇祖母念幾天經祈福就行。


    這也是康熙給普渡大師留在宮中住幾天找的借口,普渡大師最近幾天會在宮中,這個消息肯定不會隱瞞多久了,按照今日所看,估計一會就傳遍了。既然已經住進來了,那麽正當的理由肯定要直接定下,不能讓居心叵測之人到時候亂傳,風言風語的影響不好。


    對於福全二哥想要迴去休息,康熙立馬就同意了。這也是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不適合讓二哥知道。裕親王離開後,康熙叫了梁九功進來,囑咐道:“朕給你三天時間,將這宮裏的爪牙都給朕理清楚了,該處理的處理,再有窺探帝蹤的,朕唯你是問,去吧!”


    梁九功連連低頭應是,在康熙叫出去後,頭也不敢抬,趕緊下去找徒弟魏朱去了。這陣子他不在宮中,宮裏是由魏朱看著的,這出了這樣大的紕漏,他肯定也要搞清楚,具體是哪些人手透露的皇帝行蹤。


    梁九功出去後,康熙想了想叫出了自己的暗衛首領:“玄一。”


    玄一很快一身黑衣出現:“屬下在。”


    康熙:“你去幫助梁九功一把,以他的能力應該查出來的都是皮毛,朕希望你能深層挖掘一下,尤其是朕的乾清宮和太子的毓慶宮,隻要發現有異心,一個不留。”


    玄一:“是,屬下明白。”接著就退迴了暗處。


    康熙在他們都走了之後,才坐在乾清宮龍椅上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如何做。


    此時的梁九功也剛剛找到了魏朱,將他拉進了住處,問起最近有什麽事情發生。


    魏朱是剛進宮就跟著梁九功的,身家清白,和皇宮中任何人都沒有牽扯,是他看好的下任繼承人,所以這些年他也對這小子也算是傾心相授。按照他的能耐,自己陪著皇上到熱河行宮這兩個月,皇宮不應該亂成這樣子的。


    果然,在問起這窺視帝蹤的事情時,魏朱苦了一張臉:“師父,不是奴才能力不行,而是那背後之人藏得太深了,奴才實在是找不出來,明麵上找出來的也基本都是替死鬼罷了。”


    梁九功也感覺到棘手了,可是皇上就給了三天時間,這自己還必須得辦成,不然生命倒是沒什麽危險,但是自己在皇上那裏可也落不了好,還會被添上一個辦事不力的標簽,到時候自己的老對手戴淩那老奴才可就會趁虛而入,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了想,梁九功對著魏朱到:“加大力氣,這次就把那些個人手全部派出去,有那嘴硬的,直接下手,這事皇上可等著迴複了,你小子不要壞了師父的事,到時候你也落不了好,聽清楚了嗎?”


    魏朱見到師父這樣嚴肅的神態,心裏也清楚這次皇上絕對是生氣了,不然師父不會這樣嚴格要求,他內心也對背叛乾清宮的人,恨得不行,這要是被他抓住了,皮都給他掀了。


    遂也收起了笑臉,連聲對著梁九功保證到:“師父,放心吧,奴才這一次下大狠勁,就是這三天不睡了,也給他們抓出來。”


    梁九功見此也知道魏朱這小子不會偷懶的,就再叮囑了一句:“這一次重點不僅是乾清宮,太子爺的毓慶宮也要仔細摸一遍,師父給你指個方向,東六宮的延禧宮和永和宮那邊也仔細查查。”


    見到師父這樣說,毓慶宮他不疑惑,延禧宮是惠妃的住處,這一次消息知道的快他也是要嚴查的,但是永和宮,他這些年還真的沒怎麽關注:“師父,好師父,給徒兒透露一點唄,為啥重點查永和宮呢?”


    梁九功見到魏朱這樣好奇,偷偷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後直接推門出去,趕往康熙身邊伺候了。


    魏朱聽完內心大驚,他在乾清宮待的時間不長,這事要不是師父告訴,他還真不清楚,不過他也確實沒想到平日裏不爭不搶、溫柔似水的德妃娘娘是這樣得寵的。


    不過平日裏沒有察覺也就罷了,現在細細想想,德妃能以一屆宮女身份在康熙十八年單獨封嬪,本身就是宮中從未有過的事,又加上德妃這些年算下來總共生了三子三女,雖說隻養活了兩子一女,可是在這宮中除了宜妃可就是德妃的孩子最多了。


    這樣看來,都說榮妃是寵妃可就不切實際了,看來這德妃還真像師父說的那樣需要小心關注了。


    此時的毓慶宮,太子一迴到正殿,就吩咐貼身太監何柱趕緊叫熱水,跑馬一整個上午,他早就渾身髒兮兮的了,灰土和著汗水,可難受了。


    何柱聽到太子爺的吩咐,就笑眯了眼趕緊迎了上來,“爺,熱水早就備好了,要不要奴才找個手藝人讓您放鬆放鬆,好睡的鬆快些?”


    太子一聽有些意動,不過想到一會晚膳要在老祖宗那裏用,怕自己睡死了不好叫醒,就吩咐道:“晚上再叫吧,待會孤還要去慈寧宮老祖宗那裏呢,最近毓慶宮沒有人鬧事吧?”


    邊問邊去了隔壁的稍間,那裏早就備好了浴桶,在何柱的伺候下,太子脫下了髒衣服後,趕緊將身體浸入浴桶裏,舒服的歎了口氣。


    何柱卻在太子開口的時候猶豫了一瞬還是老老實實迴答:“後罩房李格格在您走後想要到前院來,被奴才攔下了。馬姑娘昨天托下人帶信出去,被後門小太監給看見了,奴才做主給攔下來了,信在奴才身上,太子爺要看嗎?”


    太子伸手,何柱趕緊將信掏出來遞了上去,太子拆開看了下,嗤笑一聲,隨手丟下,“不用管,但是後罩院你得給孤看好了,孤不想看到有任何消息傳遞出去。李氏傳孤話,罰她抄寫宮規五十遍,至於馮氏,禁足一年,且每日跪著抄經,不抄完一百遍不準出來,並告訴她,沒有下次。”


    何柱聽到胤礽發話,連聲應是,並推門出去交代底下的小太監去傳話。然後招手讓洗頭太監進來。


    趁著還有時間,洗頭太監趕緊進來給太子清洗,順帶刮了這兩天剛剛長出來的青胡茬。


    等太子洗完躺在榻上的時候,何柱在一邊殷勤的給幫忙擦頭發,邊說起前段時間太子奶嬤嬤那夫家淩普托人說情一事,太子聽後直接冷了臉,這宋嬤嬤仗著自己奶了自己兩年就擺譜自己是太子奶娘,她那夫家也因此在外麵混得風生水起的。


    要知道他身為太子,當時的奶嬤嬤可是有四個,且宋嬤嬤還不是領頭的那個,就這還敢打他的名義行事。


    早在他會說話,可以讓康熙聽取意見的時候就將自己身邊的所有奶嬤嬤打發了,也就是說這宋嬤嬤已經離開毓慶宮十幾年了。


    如今怎麽突然上門來求自己了?想了想,太子又嗤笑一聲,左不過是那些烏煙瘴氣的東西,上輩子不就打著自己的名義在內務府搜刮,還和叔姥爺索額圖一起參與買官進爵一事。


    當時這事查出來後,罪名就直接擔在了自己的頭上。後來他們見皇阿瑪輕輕揭過此事不再追究後,居然變本加厲,動起了貢品和江南鹽稅的主意。


    鹽稅那可是國家經濟動脈,也是在後來他才清楚他們打著自己的名義截取鹽稅,然後暗地裏招兵買馬,準備行謀權篡位之事。


    第二次,他是在他們的逼迫和皇阿瑪放任大哥那邊勢力的打擊下不得已才鋌而走險準備造反的。


    造反雖然失敗了,可是罪名卻是自己擔著了,索額圖身死在牢獄之中,可是家人卻被皇阿瑪放過了。那淩普雖然被淩遲處死,可是家人也沒有遭受太多災難。


    隻有自己,不僅徹底被廢,也因此被皇阿瑪厭棄,關在了鹹陽宮,至死也沒有再出去一步。


    想了想,他吩咐何柱:“對外公布,就說孤早就沒有奶娘了,孤是皇阿瑪養大的,不要什麽人都給孤擺長輩的譜,他不配!”


    何柱聽後,建議到:“太子何不直接給他們壓下去呢?以我們的人手做這些還是輕而易舉的。”


    太子當然清楚,隻是處理這些小人,為什麽要髒了自己的手?他就是要讓皇阿瑪看看,自己這太子做的有多憋屈,好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做的,別人打著的名義,最後卻歸到自己頭上,可是不公平。


    太子:“就這樣吩咐吧,你出去吧,晚膳提前叫醒孤,孤現在歇會。”


    何柱不解但是他聽話,知道太子的意思後,輕輕走了出去關上門,去做太子剛剛吩咐的事情了。


    後罩房,那些格格侍妾們聽到太子對李格格和馮氏的懲罰後,一個個噤若寒蟬,也不再小園子裏逛了,都迴了屋老老實實待著。


    他們本來還想著和李格格學習去打聽打聽前院,看看能不能偶遇太子爺呢,現在看來太子爺對於她們那是一個也沒看上,不想著要她們侍寢了。


    要說,這些女人們進入太子的後院,太子也沒有虧待她們,平日裏的份例待遇都是孝莊之前給的吳嬤嬤在管著,可是沒有缺過一點的。


    可是她們哪裏能滿足呢,能進入太子院裏的可都是有大誌向的,都想著未來在太子登基後成為寵妃娘娘,為家裏謀取福利的,這一直被關在院中,見不到太子,那不肯定得急嗎?


    不過,至今院中還沒有一人拔得頭籌,她們雖然心急卻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也就是李格格最先忍不住去打聽內院,至於馮氏,因為何柱隻是交代了懲罰,沒有說明是什麽原因,所以後罩院還不清楚那馮氏是犯了太子的忌諱了,所以後院女人們雖然想著未來要疏遠一下對方,卻也暫時沒有什麽行動。就是有什麽行動也是沒辦法接觸的,那馮氏被禁足一年,就隻能在自己的房間裏待著等閑不給出門的,她們要想問清楚,也就隻能向小宮女打聽或者等馮氏禁足結束自己講了。


    而且經此一遭,那吳嬤嬤對後院的管理更加嚴格了,之前還能夠去後罩院出口那裏瞅瞅,現在是那出口已經被幾個老嬤嬤看得死死的,沒有吳嬤嬤的對牌就是院中的宮女、太監也不能隨意出入了。


    離晚膳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何柱進了內室叫醒了太子爺,胤礽在梳洗一番後,帶著何柱去了乾清宮。


    最近這幾天因為趕路,就沒有帶何柱而是隻帶了一個小太監,這不出門不知道,一出門還是何柱貼心,隻恨上輩子自己被牽累的時候,何柱也被盛怒的皇阿瑪給處理了。


    這輩子他是不準備坐那個位置的,好多所謂的前手也都直接放棄了,可以說除了那些真心自願支持自己的大臣,也就是所謂的立嫡派,自己身邊現在可是沒有什麽人手的。


    就是僅有的那幾個,也是這些年靠著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過來的。前世他對老八那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很是不屑,隻是重來一世他才知曉老八除了性格有些懦弱搖擺不定,上位後容易優柔寡斷被臣子控製外,其他的可是沒什麽大毛病的,後來還被好多大臣們尊稱為八賢王的。


    老八可是沒有什麽外家的,母妃也就是辛者庫出生,他的那嫡福晉名頭倒是響亮,可是一個罪臣之女,除了安親王這個外祖有些作用外,她的母家郭絡羅氏也是幫不上什麽忙的。


    就那等安親王去世後,康熙三十九年,貝勒諾尼攻訐嶽樂掌宗人府時不當情事,被取消諡號、降爵安郡王。


    嶽樂的郡王爵由第五子瑪爾渾襲,可是那瑪爾渾襲爵後不到康熙康熙四十七年就病逝了,然後由瑪爾渾之子華玘(qi)再襲。華玘死時無嗣,其後數年爵位虛懸,安慶王府就此沒落下去。


    可以說那郭絡羅氏後來之所以被休棄一是因為老四胤禛的大兒子弘暉被她害死,另一個原因則是那時安親王府已經沒落了,沒有人給郭絡羅氏撐腰了。


    可是就這樣沒有一丁點幫助的母族妻族,老八胤禩居然還在自己被第二次立為太子的時候得到了差不多滿朝文武大臣的支持,就連王伯在離世前也是支持老八的。這就不得不讚歎老八的個人魅力了。


    老八人是俊俏,可是世家可不光光看你俊俏就支持你的,關鍵是老八會收買人心,上輩子老九和老十不就死心塌地的跟隨著老八嗎?


    那老九可被譽為錢袋子的,他掙得錢估計大半都給了胤禩用來收買人心了。


    太子胤礽這輩子是想要好好活著的,所以他也就沒像前世那樣眼高於頂,認為自己是太子就應該被人仰望。他根據上輩子自己觀察,這輩子也放下身段,認真結交了幾個知心朋友。其中皇阿瑪的心腹大臣張英的次子張廷玉這輩子被他先下手為強,提前召進宮中做了伴讀,另一個則是母家的表哥綸布,那是外公赫舍裏·噶布喇的嫡長孫。


    之所以不選擇上輩子叔外祖索額圖家的孫子,不是因為他不好,而是胤礽這輩子不想和索額圖牽扯太多。隻要自己這個太子疏遠他,相信他這輩子也不會那樣猖狂,皇阿瑪也能夠允許他年老致仕,平安終老的。


    張廷玉這人,很是有兩把刷子的,上輩子就知道他是皇阿瑪後期的肱骨良臣,在老四上台後,他同樣受到重用。而且他還是漢臣,漢臣最重嫡庶,他們是妥妥的立嫡派,自己隻要不作死,他們也是絕對不會轉投其他皇子名下的。


    胤礽在張廷玉剛剛進入尚書房成為自己的伴讀的時候就禮賢下士,沒有擺太子譜,還吩咐貼身太監時不時將宮中給自己準備的食物分一份給張廷玉。


    同時還利用自己皇太子的身份,知曉他未來會參加科考,給他找了不少科考試題。


    至於平日裏尚書房教授的知識,因為胤礽早已經學過了一遍,這對於他來說是輕而易舉就懂的事情,也就因為表現優秀,尚書房的師傅們也沒有多為難伴讀,為此給張廷玉騰出一些時間來學習更多關於科舉的知識。


    太子畢竟是多活了一輩的人了,有的時候對於張廷玉搞不懂的四書五經相關的問題,那是信手拈來,且講的更為通俗易懂,讓張廷玉對胤礽是既佩服又尊敬,如今早已是太子胤礽的還朋友加心腹了。


    至於綸布,胤礽給他安排的道路就是好好在尚書房多接受幾年教育,在合適的時候,推薦他成為宮中的禦前侍衛。綸布的腦子不是很聰明,學習對於他來說就是錦上添花了。他與張廷玉的路也不同,太子對他的安排也就不一樣。張廷玉的側重在文,而綸布側重在武,胤礽還想著等綸布成長起來後,過幾年皇阿瑪去攻打葛爾丹的時候將綸布也安排進去,立個軍功,能有個爵位就更好了,這樣也就不負自己對舅舅家的關愛了。


    突然身邊的何柱提醒道:“太子爺,乾清宮到了。”胤礽抬頭一看,果然到了,自己想事情,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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