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和李蓮花押著葛潘走在林間小路上,隻見笛飛聲人站在路中迴頭冷冷的看著他們。


    方多病大驚:“什麽人?”


    李蓮花忙道:“自己人。這就是那個用鐵頭套罩著腦袋的鐵頭奴。”


    方多病皺眉:“是鐵頭奴啊……什麽時候成自己人了?”


    李蓮花哦一聲:“他叫阿飛,南海人士,多年前與我相識,後來中了衛莊主的奸計被收做鐵頭奴,現在無家可歸,所以呢我收留他一段時間,剛好你帶葛潘去百川院,我送他去普渡寺尋他的一位故人。”


    笛飛聲冷冷道:“廢話真多。”說罷轉身走了。


    方多病氣壞了:“這家夥這麽沒禮貌的?我得幫你教教他規矩!”


    李蓮花無奈,這倆怎麽這麽不對付,敷衍道:“唉,肚子餓了,先迴去吃好吃的。”


    方多病大聲道:“唉唉唉!你等我一下!…”絮絮叨叨說了好多笛飛聲壞話。


    方多病拽著葛潘,追著兩個人迴蓮花樓,李蓮花無奈搖頭,也不知道阿妘迴來了沒?


    --蓮花樓--


    蓮花樓夜宿林間道邊,李蓮花認真地創作新菜品,廚房一片濃煙,被綁在窗外柱子上的葛潘被嗆得苦不堪言,狐狸精也一溜煙跑了出去,四處張望著女主人,男主人的飯飯簡直是虐待狗子。


    而我們薑姒妘在哪呢?當然是正在看熱鬧啊,薑姒妘坐在樹頂上,晃蕩著小腳腳,看著蓮花樓裏的事情發展,左手拿著小零食吃著,右手用靈氣包裹住的手機,在鴻蒙珠遮掩著按下錄像。薑姒妘笑的一臉開心,現場版的,得珍藏好!天道不讓出現超出本世界的,自己想辦法就是了。哎呦呦,太精彩了…哈哈哈…


    門外空地上正是對峙著的方多病和笛飛聲,兩人對視半天。


    方多病一臉挑釁的問道:“你,可有師承?用的是拳腳還是刀劍?咱們接著比劃比劃?”


    笛飛聲瞥他一眼,不屑扭開頭,不搭理他。


    方多病不樂意了:“你那什麽眼神?本少爺最看不慣你這種陰陽怪氣的模樣!你……”


    笛飛聲轉身要走,方多病一惱,追上去用劍攔住笛飛聲。


    笛飛聲眼神冰涼,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忘了自己內裏被封,迴身就習慣性出手。


    方多病見他出手淩厲忙出手迴擊,結果一拳過去,打中笛飛聲胸口,把笛飛聲打得後退幾步。


    方多病愕然,隨即欠欠的說:“你…就這點功夫?還整天裝出一副天下第一旳模樣?!你是如何活到這把年紀的?我告訴你吧,自大狂,我看你這根骨不錯的,你拜我為師,叫我一聲師父,好讓我教教你,省得天天出去挨揍。”


    薑姒妘嘴裏的東西驚到都快掉了,她真想給方多病點個讚,弟弟你是真勇啊!真不怕以後挨揍啊!


    笛飛聲嗤之以鼻,氣極反笑:“哼,武功一般,膽子倒是不小。”


    方多病:“哼,可笑,我師父可是威震武林的四顧門門主李相夷,當天下第一高手的徒孫,你就偷著樂吧!”


    笛飛聲嗤笑“他還收過徒弟呢?看來他腦子早就壞掉了,收你這樣的蹩腳貨?”


    方多病著惱:“別嘴硬啊,贏了你師父再說!”


    方多病一躍擊來一拳,笛飛聲才不管自己沒內力反手也是一拳擊出,卻在這時,一個木質鍋蓋橫插進來,擋在了笛飛聲和方多病方中間,兩人瞬間停手。


    身著青色衣衫挽著衣袖的李蓮花皺緊眉,一臉暴躁看著兩人說道:“不餓嗎?開飯。”轉身迴到樓裏,阿妘還沒迴來,這兩個又不安生,哎…


    --蓮花樓餐廳--


    笛飛聲撩開長袍坐在桌子前,方多病狠狠瞥他一眼,氣鼓鼓對著盛飯的李蓮花說道:“李蓮花,姒妘姐姐呢?”


    說道阿妘,李蓮花心情更不好了,阿妘現在還沒有迴來,不知道在哪裏?“她有事情”。


    李蓮花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在外麵看好戲呢。


    “哦,還有那個阿飛,你真要把他一直留在蓮花樓啊?我提醒你啊,這個自大狂非常有欠揍體質,我怕他會連累你。”


    李蓮花:“阿飛自有分寸。”


    方多病聽他如此維護阿飛,剛想說什麽,卻被李蓮花掀開燉鍋蓋子後湧出的怪味熏得捂住鼻子。


    方多病欲哭無淚:“這是什麽啊?你……怎麽又研究新菜,之前幫你調整過的紅湯燴魚不是很好吃嗎?”


    李蓮花隨意道:“那個菜已經做好吃了,自然要研究新菜了,我去摘點兒蔥,你把這碗端過去。還有……”李蓮花指指餐桌前的笛飛聲,再指指自己的頭,意思不言而喻。


    李蓮花想著今天阿妘不在,正好有人試試新菜,等做的好吃了再給阿妘做,李蓮花走出後門。


    方多病忿忿道:“又拿我試菜呢!”


    方多病看看餐桌前的笛飛聲,又看看手中的菜,有了主意,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方多病誇張的說:“(⊙o⊙)哇!好香啊!自大狂,要不要試試李蓮花的新菜?你要是能一口氣把它吃幹淨,我敬你是條漢子,今天之內,你動手我絕不還手。”


    笛飛聲冷笑:“好啊。”


    笛飛聲動筷子飛速吃菜,方多病本想捉弄人幸災樂禍的臉變成了愕然狀,眼睛看著笛飛聲手嘴不停,等李蓮花端著切好的蔥花過來時,笛飛聲已擱下筷子,菜盤子已空了。


    李蓮花看著空盤子瞪大眼睛,驚愕的顫聲說:“不是…你們……把菜都吃完了啊?這三天的菜量……”


    方多病甩鍋,指著笛飛聲說道:“他!他一個人吃完的!”


    李蓮花古怪看著笛飛聲:“不是…你不是說你沒有味覺的嘛?一向隻吃白米飯的嘛?吃什麽都一個樣。我和你說,我可沒算你菜錢。”


    方多病聞言恍然大悟:“原來你吃不出好賴,故意誆我呢!”


    笛飛聲挑眉笑道:“你讓我吃的啊!”


    “我…”方多病立馬捂嘴。


    李蓮花看著他倆頭疼不已,他想念他家小阿妘。( ̄~ ̄;)


    笛飛聲已經起身:“我要休息了。”


    笛飛聲走向樓梯, 方多病趕緊攔住:“樓上房間是李蓮花和姒妘姐姐的,一樓的我早看好了,這裏沒你的地方。”


    李蓮花揚手道:“一樓床榻夠你們兩人一起住的。”


    笛飛聲\/方多病:“絕無可能!”


    李蓮花被他們齊聲說的直瞪眼。


    笛飛聲一把推開方多病攔住的手往床榻走去,方多病抓住笛飛聲的肩膀,兩人瞬間打成一團摔倒砸碎飯桌,兩人躺倒在地上互相鉗製。


    李蓮花伸出手想要阻止,感覺樓在震動,迴頭看到屋頂的灰塵紛紛落下。李蓮花氣的叉腰一句話也說不出,看著他倆剛想說什麽,“碰”一扇窗戶掉了下來。


    哈哈哈,薑姒妘笑的差點從樹上掉下來,收起手機放進空間屋裏,可不能讓花花知道,可是真的太好笑了,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她能感受到此時的花花想打人,方多病和笛飛聲簡直是兩個拆家的二哈。


    李蓮花扭頭直接上樓,不想理會他倆,拆了他和阿妘的家,不知道阿妘會不會生氣。


    ‘哎,算了…’李蓮花無奈歎氣,來到樓上露台,翻出以前阿妘讓木匠做的折疊床榻,搬到樓下給兩人,指使兩個人收拾好一樓,剩下的窗戶桌子等到了鎮上再找人修。


    李蓮花剛躺下就感覺到輕微的聲音,窗戶上躍進來一襲青衣的女子,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阿妘,李蓮花穿著中衣坐起,等著阿妘,眼裏滿是思念。


    李蓮花擁著薑姒妘不舍得放開:“阿妘…阿妘…”


    薑姒妘迴抱著李蓮花:“我在…睡吧,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休息。”


    李蓮花抱著薑姒妘躺在床上,說著最近發生的事,還說了一樓被樓下二人打架砸壞了需要修補,李蓮花小心的看著薑姒妘的神情,發現特別淡定。


    李蓮花挑眉,不對啊,阿妘怎麽沒反應?不會是都看到了吧!嗯…?小阿妘是在看他笑話嗎?


    李蓮花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薑姒妘,薑姒妘一瞬間心虛,隨後淡定的迴望,絕對不能讓花花知道。李蓮花看著她一閃而逝的心虛,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擔心她怎麽還沒迴家,她倒好,在外麵看他熱鬧,簡直給他氣笑了。


    這笑帶著點邪氣,看的薑姒妘一抖,薑姒妘趕緊轉移話題:“花花,我把一品墳的寶藏都收起來了,還把芳璣王和萱妃墓室的斷龍石放下來,這樣也沒人再打擾他們了。”


    李蓮花沒迴薑姒妘的話,而且低頭吻住朝思暮想的唇,兇狠霸道不讓薑姒妘有片刻唿吸,懲罰她總想看他笑話,慢慢的吻越來越溫柔,吻出他的愛意,吻出他的思念。


    二人周身散發著粉紅色的泡泡,薑姒妘感覺到他的情動,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花花,片刻李蓮花趴在薑姒妘的頸間,連唿出的氣息都帶著情~欲~。


    “阿妘,嫁給我!”李蓮花聲音沙啞的說著。


    “好,花花,等找到你想找的我們就成親。”薑姒妘也想名正言順的和花花在一起,不過等事情結束的,不急在一時。


    “花花,睡吧,我去修煉恢複本體。”薑姒妘親親李蓮花的嘴角,閃身變迴蓮花神印漂迴李蓮花的左手腕,隱身進去。


    李蓮花摸摸手腕,眼神幽深難辨,阿妘應該知道好多事,而且應該是關於自己的,隻要每次自己提到師兄,阿妘周身都會散發著怒氣和殺意,阿妘不懂收斂周身殺意,隨後還會轉移話題,不讓自己想師兄事,似乎她對師兄有殺心,可是他們並不認識,為什麽?


    還有這一年阿妘都在修煉,他知道阿妘的本體有傷,都是之前都沒見阿妘著急,似乎從再次遇見妙手空空開始,阿妘再次迴到了沒有化形的狀態,好像從那時開始像是不能和自己一起出現?還是不能參與?


    ‘阿妘,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而不能說的?也不能參與影響我的?還有師兄的事?’李蓮花按按額角,閉上眼睛遮住裏麵的思緒,一切都會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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