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很快到了秋天時節,萬物成熟,遍地一片金黃,這是一個收獲的季度。

    由於季節的更替,身體的不適應,我咳嗽了起來,在屢吃藥還不止的情況下,我惟有請假去醫院看看是怎麽迴事。

    由於汙染嚴重,二氧化碳的增多,全球變暖,秋天和冬天變的異常怪異,中午比夏天還熱,早上和晚上又變的奇冷無比。這時已到了下午,天氣漸涼,秋風襲人,武亮陪我出去向醫院走去,我穿著一身風衣,脖子上圍著黑白雙色的圍巾,武亮比我還捂的嚴實,衣領高高豎起,把鼻梁和嘴巴緊緊縮在衣領內,雙手插在衣兜裏,目視前方,腳下行走如風。

    醫院距我們學校並不遠,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醫院,一進醫院,頓時感覺暖和不少,我們兩個找到醫生,說了說我的情況,醫生給我號了號脈,又問了我一些問題,我一一據實以答。

    醫生聽了我的迴答後,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的病不要緊,隻要輸幾迴液就沒事了,我現在給你開些藥,配合著吃了。”

    武亮聽後連忙掛了個號,交給醫生給我開藥方,抓了藥後,然後我們到了輸液室,等著輸液,我叫武亮去買些小吃用來打發時間,於是我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等著護士給我輸液。

    “抬起胳膊來。”一個甜美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

    我看了一眼,乖乖地抬起了胳膊,準備承受著肉體穿針之苦。

    “咦!是你。”站在我麵前的女護士吃驚地說道。

    我抬頭一看,一張驚喜的可愛麵孔出現在我眼前。

    我仔細端詳著女護士的臉,覺著麵善,在腦內搜尋著記憶中畫麵,然而實在是想不出來,可是越看這張臉越覺的眼熟,最後隻得硬著頭皮裝作猛然想起的模樣,對她說道:“哦!是你呀!”

    女護士見我想起了她,喜孜孜地道:“想起來了吧!我還以為你的大腦袋被棍子打壞了呢。”

    她的話立時勾起了我的迴憶,我這時才真正想起她來,她就是我上次住院時照顧我的那個有趣的女護士。想起這些,我不禁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哦!你不就是那個護士嗎?”

    誰知此女聰明無比,我的話一出口便漏了餡兒,她聽後杏目圓睜,嬌嗔道:“臭小鬼!原來你剛才在騙我。”

    我連忙陪笑道:“嘿嘿!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個''臭小鬼''吧。”

    女護士聽後轉嗔為喜,緊繃的俏臉瞬間化成猶如桃花盛開的笑顏,轉變之快,令人歎為觀止。我此時才領會了“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句話的個中真理。

    女護士本不想就這樣放過我,打算把笑臉再重新繃迴去,不料自己的變臉工夫還沒有到家,繃了半天沒有繃迴去,弄的俏臉似繃非繃,似笑非笑,看上去十分有趣。不過這種狀況並沒有繼續很久。這次她又換上了笑臉,因為她看見了手中的輸液管。

    我看著她臉上洋溢著邪邪的笑容向我靠近,登時變的心中發麻。當我再看到她手中的東西後,臉上頓時血色盡褪。

    她看到我狼狽的模樣後,立起身來得意地笑了。

    我聽到她的笑聲後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我真怕她給我來個公報私愁,在我身上多來那麽幾針那就不妙了。

    女護士邊玩弄著手中的輸液管邊威脅道:“如果今晚有人請我吃飯的話,我就會心情愉快。如果我高興的話,技術也就會好。”

    我馬上投降道:“好!小弟今晚一定請客。”

    這時武亮從外歸來,正好聽見我的話,接口道:“好啊!那咱們去哪兒吃好呢?”

    我看著女護士笑道:“那當然得聽護士大人的。”

    她沒想到我還有同伴,聽到我的玩笑話後,清秀的臉龐飛起兩團紅暈,看起來嬌豔非常。

    她抬起我的手來,針頭對著顯出的血管緩緩地插了進去。

    這一次她插的很順利,一下就進去了,而我提起的心也算是又迴到了原處。

    我對此很是吃驚,問道:“這,怎麽這麽順利?”

    她不滿地橫了我一眼,撅起紅唇,理直氣壯道:“那當然了。”

    我孤疑地瞧了瞧她,後又逗她道:“是啊!熟能生巧嘛,多來幾次不就好了。”

    她正繼續著未完的工作,聽見我的話後,隨口道:“對呀!恩?”

    她突然意識到話中的意思,抬頭強辯道:“你胡說!我的技術本來就很好。”

    我笑著接口說道:“隻是偶而失常,是不是?”

    女護士氣道:“哼!不理你了。”說完就走了出去。

    旁邊的武亮在那兒邊嗑著瓜子邊說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有兩下子,趁我不在就立馬認識了個美女。”

    我搶過他手中的瓜子,邊嗑邊說道:“我上次住院的時候,就是她照顧我的。呸!這顆瓜子真苦!”

    時間就在我倆的胡侃中匆匆走過。

    當我打完點滴後,那個女護士走了過來替我拔掉手上的針管。

    我看了看時間,問她:“快下班了吧?”

    “恩!怎麽了?”她驚奇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說道:“小弟想請你吃個飯,肯賞臉嗎?”

    女護士聽到我的話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笑著問道:“這合適嗎?”

    我聳了聳肩,答道:“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反正我們也要吃,如果你肯賞光,將是我們的榮幸。況且,”我說到這裏,笑了笑,接著道:“也是為了你技術的提高嘛。”

    女護士聽到這句話,也嬌笑起來。

    “好吧!你等等我。”她爽快地應道。

    於是我和武亮就站在門外等著。

    “好了!走吧!”一個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

    我聽見後轉過頭來,隻見那個女護士巧笑倩兮地站在我身後。

    此時的她身上穿的不再是我看慣了的白大褂,而是換上了紅色緊身上衣和黑色皮褲,腳上套著一雙鮮紅色的長靴,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朵在黑夜中盛放的紅色玫瑰,冰冷中透著濃濃的誘惑。她臉上還化了點淡淡的妝,使的本已清麗的臉龐顯的越來的迷人。

    “怎麽?不好看嗎?”女護士看著麵前兩個已石化了的人問道。

    “好看!誰說不好看,我一定揍他!”旁邊的武亮衷心讚道。

    女護士見我不吱聲,對我說道:“我的樣子肯定入不了你的眼了。”

    我解釋道:“哪裏哪裏。我隻是一時看呆了而已。”

    “那咱們走吧。”

    “恩!”

    我們三人走在秋風肆掠的街道上,忽然武亮手指前方,縮著脖子說道:“瞧!前麵不是有個涮鍋城嗎?”說完馬上又把手伸到衣兜裏。

    我抬頭一看,果然,前麵有一個很大的飯店,招牌上“

    涮鍋城“三字異常醒目。

    於是我們三人走進了“涮鍋城”,剛一進門,就覺的一團熱氣撲麵而來,把全身浸的熱唿唿的,武亮這時也長出了口氣,伸出藏在兜裏的雙手,互相搓了搓,說道:“還是裏麵暖和,嗬嗬!”

    由於天冷,“涮鍋城”的生意非常紅火,我們看了半天才發現一個空桌子,我們連忙走過去在那張桌子旁坐了下來,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武亮對他說道:“這不是涮鍋城嗎,就來個鴛鴦鍋底好了。”

    服務員問道:“那要啤酒嗎?”

    武亮說道:“天氣這麽冷要什麽啤酒呀,來一瓶白酒吧,暖和暖和身子。”

    女護士對我說道:“你咳嗽,是不能喝酒的。”

    我聽後笑著點了點頭。

    這話被武亮聽到,看了看我,然後對服務員說道:“算了,不用來酒了。那就來一瓶熱可樂吧!”

    服務員聽後轉身走了。

    我正坐著,忽然想起到了現在我連女護士的名字還不知道呢。於是轉身問她:“對了!我到了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護士聽後白了我一眼,說道:“哼!現在才知道要問我名字呀。告訴你吧,我叫方素素,你們呢?”

    武亮搶先舉起手,說道:“我叫武亮!他叫張寧!”

    方素素看著武亮誇張的樣子,被逗得坐在椅子上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

    我又問她道:“你多大了?”

    方素素橫了我一眼,說道:“你猜呢?”

    我故作沉思地想了想,說道:“18。”

    方素素聽後摸了摸臉蛋,說道:“我有那麽這麽小嗎?不對,再猜!”

    我故意說道:“那,一定是30歲!”

    方素素聽見我的話,向我啐道:“你才30歲呢。”

    我裝出一副苦臉,攤了攤手道:“那小弟實在猜不出來了。”

    方素素看著我的苦臉,得意地說道:“告訴你吧!我已經20歲了。”

    “哦!那你為什麽現在就作了護士呢?”我好奇地問道。

    “我上的是中專的一個衛校,畢業後就托人找了這麽個工作。你多大了?”她說著說著倒問起了我。

    “我18歲,比你年輕兩歲。”我如實答道。

    我的話又換來她一個白眼,氣道:“哼!小兩歲很了不起嗎?”

    “嗬嗬!”我瞧著她生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喂!我說,這兒還有一個人呢。”旁邊的武亮不滿地提醒道。

    “哈哈!”他的話隻招來了兩人的笑聲。

    很快服務員端來了一瓶被煮熱的可樂,然後端來了三碗米黃色的芝麻醬,最後又端上來幾盤羊肉放在鍋內,而我自己也端來幾盤燉豆腐放在桌上。

    我問方素素:“你喜歡吃什麽?我們幫你弄。”

    方素素笑道:“那你幫我端幾盤青菜粉條吧。”

    於是我和武亮屁顛兒屁顛兒去了。

    既是吃涮鍋,我們誰也沒客氣,來多少吃多少,喜歡吃什麽就吃什麽,吃飽喝足後,我們三人摸著圓圓的肚子出了飯店門外。不過,不是我付的賬,是方素素搶在我前麵付的,理由是我隻是一個學生,並沒有經濟收入,所以應由她付。

    由於剛吃完飯,所以到了外麵也不覺的冷。

    最後我和武亮很紳士地把方素素送迴了醫院,然後我們兩個提著藥匆匆迴到了學校。

    就這樣連續去了三天醫院,我的病才算是徹底治好。三天間的相處,使我們三人也成了很好的朋友,並以姐弟相稱。臨走時都留下了各自的電話號碼,所以一直保持著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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