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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如今的慕青,已經變成了一個更加不穩定的因素,在這外患逼近的時候,對於大魏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麽好消息。


    如果魏帝能夠提前發現慕青的心態變化,一定會做出一些預防措施,可惜的是,魏帝根本不知道。


    慕紹宜病重垂危的消息,外人難以得知,那些問診的名醫,全都被慕青暗中給埋掉了!


    “宜兒,爺爺一定會為你舉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慕青喃喃自語著走出了冰室。


    當慕青的思想變得極端後,注定會給大魏火上澆油。


    柳初這邊,已經聯合陸正宣,跟蹤了那夥耍皮影戲的兩天兩夜了,但發現他們根本就沒跟什麽人接頭。


    柳初相信,這夥人絕對是受人指使的,不然好端端的怎麽可能表演這麽“含沙射影”的皮影戲?


    看似沒什麽問題,可實際上在潛移默化的影響別人的思想。


    “要不今晚動手?”


    十全鏢局的一間偏房內,陸正宣看向柳初。


    這段時間,陸正宣也一直客居十全鏢局,也是為了能夠盡快的把這事調查清楚。


    陸正宣雖然也是住在九城之中,可卻是興安城另一麵的保安城,兩城之間可是隔著一整個長安,每日來迴的話,要花費不少時間。


    “貿然動手,怕打草驚蛇,我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連幕後的線都沒摸出來。”柳初說道,意思不言而喻,還不想動手。


    “也許就是海外非地的人買通的這些人。”陸正宣說道。


    “不可能,我不相信咱們大魏的人,會被敵人買通。”柳初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你的人這幾天不要盯著那夥耍皮影戲的了。你把你的人散出去,凡是住在長安城和九城的高官,尤其是平時和慕青走得近的人,都給盯著。”柳初說道。


    “你懷疑這事是慕青幹的?”陸正宣皺了皺眉。


    “咱們大魏的人,不可能被外人收買。也不大可能被自己人收買,做一些損害大魏的事。”


    “陛下這些年,讓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所有百姓都擁戴陛下擁戴大魏。”


    “能夠被收買的人,應該是享受到了比這更大的、由自己人給的恩情。”


    “比如說,受過慕青的救命之恩?”柳初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


    陸正宣一怔,柳初說的,竟然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過,假如真的是慕青,也拿他沒辦法。陛下的意思,似乎不是太想動他,時候未到。”陸正宣說道。


    “陛下會不會動,打算什麽時候動,這都跟咱們沒關係,咱們隻要把調查出來的實情報上去就行了,至於最終怎麽做,還是陛下決定的。”柳初說道。


    “陸大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柳初又說道。


    “你說。”陸正宣點點頭,覺得柳初的分析很到位。


    是的,他們隻是臣,為臣者做好本分之內的事就好了,他們是執行者,陛下是決策者。


    “陸大人做事,有時候太過瞻前顧後,陛下既然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那你隻要放心大膽的去查任何事就行了。”“刑部尚書本應隻是個尚書,可陛下卻把刑獄和廷尉也都交給了你管,你還不明白陛下的心思?”柳初說道。


    陸正宣愣了一下,這話,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


    “陛下可以把你送上這個位置,也能隨時把你拿下這個位置。陸大人,可能是我有些多嘴了。”柳初說道。


    他也隻是直觀的說出自己的感受,這兩天和陸正宣一起共事,他發現陸正宣遇到問題,總是會先找他商量。


    這不是說不好,而是方式不對,看似商量,其實更多的像是在求助,都讓柳初來拿主意,缺乏自我主見。


    這事其實魏帝一直想找合適的機會和陸正宣溝通,但魏帝估計想不到,柳初幫他給點破了陸正宣的不足。


    “我明白了。”陸正宣深吸一口氣。


    大家都是聰明了,陸正宣能夠坐到刑部尚書的位置上,雖然有柳初所說的這個缺點,但肯定是出眾的能力的。


    畢竟,魏帝怎麽可能把一個無能之人放到這麽重要的位置上來?


    柳初相信,如果陸正宣能把自己告訴他的缺點改正之後,一定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當天,陸正宣就把廷尉都給收了迴來,又散了出去,盯著各個與慕青走的比較近的達官顯貴。


    這一蹲守,又是三天過去,柳初這邊的人,沒有發現那些耍皮影戲的人的異常,陸正宣這邊的人,也沒有發現異常。


    “七天時間馬上就到了,不能等了,今晚就抓人吧。”柳初說道。


    “再等一個晚上試試!”陸正宣說道。


    “陸大人,你確定?如果今天就抓人,你有兩天的審問時間,要是明天抓人,你可就隻有一天的審問時間。”柳初看了陸正宣一眼。


    “我確定!我有一種直覺,明晚上會有收獲的!”陸正宣說道。


    “但願吧。”柳初又看了眼陸正宣,同意了再等一晚試試。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天夜裏,長安城內似乎有些異樣。


    大魏是不實行宵禁的,這個點,應該還有很多人才對,可卻有一種萬人空巷的感覺,街上空蕩蕩的。


    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今天是皮影戲的最後一場,搞的很隆重,在長安城和興安城之間的大戲台上。


    這大戲台,是陳國開國十三年的時候,太祖皇帝命人建造的。


    戲台的名字叫婉晴台,是為了紀念一位愛唱戲的女子。


    太祖皇帝起義時,身邊隻有不到百人,通過半年的爭殺,沿途收攏散兵遊勇,硬是將規模擴展到了五十萬人!


    從現如今大概徐州南的位置,一直打到了雍州北。


    中間數十城,皆歸入太祖皇帝囊中。


    太祖皇帝一生遇到的敵人中,真正算得上對手的,沒有幾個,其中一個,生性殘暴,叫霍德圖圖。


    那時候,霍德圖圖有三十萬大軍,大概占據在現如今冀州這一代位置。


    霍德圖圖橫征暴斂,根本不顧百姓死活,在他的統治下,數個城市每況愈下,百姓苦不堪言。


    太祖皇帝陳兵於紅石城內,準備與霍德圖圖的軍隊展開決戰。不過,卻遭人出賣,紅石城的城門被對方的諜子打開,當時太祖皇帝隻帶了二十萬人來,結果這二十萬人被霍德圖圖的三十萬大軍圍困。


    退無退路之時,一名女子出現,勾引了守在城門樓中,生性好色的霍德圖圖,在自己的身上塗滿了無色無味的毒藥。


    霍德圖圖怎麽都不可能想到,一個女子會犧牲自己的清白,然後還在自己的身上塗了毒藥,以此來毒害他。


    結果就是,霍德圖圖毒發身亡!


    但是,在霍德圖圖毒發身亡之前,他強撐著將那女子殺害,手段極其殘忍!


    太祖皇帝找到那女子時,唯一完好的地方,隻有一塊頭蓋骨!


    太祖皇帝甚至都不知道那女子叫什麽名字,隻是後來在血跡中發現一個荷包,洗淨後,上麵繡著婉晴二字。


    後來,太祖皇帝得知這名叫婉晴的女子,生前最愛看戲聽曲,於是就在這長安城和興安城之間,建造了這巨型的戲台。


    戲台前麵,大概能坐下三萬多人,如果硬擠一擠的話,四萬人也是能坐下的,要是兩邊側麵也再擠一擠,五萬人也是沒問題的。


    “這故事挺感人的,但是真相已經不可靠近了,叫婉晴的女子是否存在,還是兩說,有人說是被杜撰出來的。不過太祖皇帝幹掉霍德圖圖的事,卻是真實的。”


    柳初和陸正宣二人穿著便服,就混雜在人群之中,聽完霍德圖圖講述的關於這個大戲台的由來,柳初也想起來自己在史書裏曾經看過。


    有兩種說法,具體哪個是真的,不可考究。


    “年代太過久遠,這種事,聽聽就好。”陸正宣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我的人已經把這裏包圍了,一有異動,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陸正宣接著說道。


    今天,刑獄的五萬名廷尉傾巢出動,設下的關卡,一種從大戲台這,延伸到興安城南城門。


    不過,柳初和陸正宣已經看了十幾個皮影戲節目,還是沒有一絲異常。


    今晚的埋伏,別又泡湯了?


    忽然,柳初發現幾道人影偷偷摸摸的從戲台後麵鑽了出來,頓時就來了精神。


    “陸大人,恭喜你啊,你的直覺很準。今晚,咱們不會空手而歸了。”柳初咧嘴笑了笑。


    “走。”陸正宣也是笑了笑,同樣看到了那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與此同時,這個時間點,慕府的涼亭內還亮著一盞燈,燈光在微風中搖曳,讓人擔心下一刻會不會被風吹滅。


    慕青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氅,現在剛剛入秋,可是天氣已經寒冷的讓人鑽進了被子就不想出來了。


    “殺萬,再給我去拿件大氅。”慕青吩咐了一句。


    說完後,他才想起來,殺萬已經走了。


    於是,又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氅,熬一熬吧,長夜很快就過去了。


    “陛下,我的暗棋,都會一個個亮出來送給你吃掉的,畢竟,我不想等我登基之後,再費心思把這些留下的暗棋給除掉,倒不如借你之手清理下。”


    慕青笑了笑,然後閉上了眸子,似是打起瞌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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