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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飛龍殺了房程巨後,讓柳初進屋拿了拖把來,隨後有用拖把沾了地上的血水,在地上寫了五個大字:說了別惹我。


    “這人應該是海外非地火嵐帝國的房程巨。”迴到城門樓內,柳初和柳飛龍再次落座,柳飛龍端起酒杯痛飲一杯,似乎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外麵房程巨的屍體很快有人來清理掉,血跡也都被擦淨,唯有那五個血紅大字依然留著。


    “海外非地的人都過來摻和一腳?”柳初微微皺眉,他不是神不是仙不是無敵戰神,麵對層出不窮的敵人,他也會害怕,這是一個正常人可以有的心理。


    “海外非地的人狼子野心,早就眼饞我中原之地的繁華富饒,給他們個機會,他們就會打過來。”柳飛龍沉聲說道。


    柳初若有所思,戰爭是這個世界上永恆存在的事情,隻要你活著,你就會經曆大大小小和你有關或無關的戰爭。


    柳初很慶幸,自己生在一個強大的和平國家,但是這和平,是無數人犧牲青春、犧牲性命換來的。


    大魏前身,陳國初立之時,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陳國百姓家中,十戶人家中有五戶空的,五戶人家中有五戶無一男丁!


    大魏現如今的富強,真的是無數先烈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那時候陳國隻是個小國,隻因太祖皇帝不忍自己子民被欺辱,遂練兵募將,用二十年光陰奠定先陳的強國地位,再用二十年光陰成為一代霸主級國家。


    那時候的國土麵積,隻有現如今的荊州、雍州、江州加起來那麽大,二十年殺伐死去的英烈,可以鋪滿那三個地區。


    荊州、雍州、江州的老一輩一直盛傳一句話,腳下處處是亡魂。


    而在這三地的年輕一輩中,一直盛傳著另一句話,人生代代衛國門。


    腳下處處是亡魂,人生代代衛國門。


    正是有一批又一批熱血年輕人,才能讓大魏日益富強,成為國之霸主。


    海外非地的各國就好似群狼,而他們眼中的中原九國好似九隻猛獸,可一旦猛獸表現出衰相,群狼就會一擁而上,將猛獸的地盤瓜分,將猛獸的血肉分食。


    柳初在這一刻想明白了,陛下擔心的從來不是其餘八國,而是那海外非地的豺狼。


    隻是柳初還是有些疑惑,海外非地的各國要來到中原之地,隻有海運這一條路,沒有個小半年時間,根本抵達不了。


    如果他們發兵中原,就得打造無數戰船,先不說需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光是兵種的訓練投入就是一個巨額數字,他們首先得訓練出能夠遠航作戰的兵種。


    就算海外非地的各國真的能夠戮力同心,斥巨資整頓軍備,他們到了中原後,相當於是破釜沉舟,沒有任何退路。風險這麽大,會來?


    柳初想著,這也不是他目前該擔心的,他現階段最緊要的事,就是提升實力,唯有實力強大了,才能應對接下來的麻煩。


    “小年,其實如果有可能的話,叔不想你以後.進入朝廷。”柳飛龍忽然說道。


    “我也不想。”柳初坦言說道。


    柳飛龍心頭竟是微喜,緊接著說道:“陛下有我們就夠了,我更希望你當個富家翁,和夫人無憂無慮的過一生。”


    “飛龍叔,那你覺得,如果我選擇了富家翁的生活,我還是你心中的那個大將軍的子嗣嗎?”柳初問道。


    柳飛龍張了張口,竟是啞口無言。


    “我家老頭子用命換來的大好河山啊,我這當兒子的,就算不是這江山的主人,我也得好好守護這江山吧?”柳初又道。


    柳飛龍長出一口氣,心中暗道,不愧是大將軍子嗣。


    “剩下兩年半在書院的日子裏,飛龍叔保你無恙,你今晚迴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帶你見一些人。”柳飛龍拍了拍柳初的肩膀。


    柳初點了點頭,抓了一把未吃完的花生米後告辭離去,迴去路上好奇柳飛龍明天要帶他見哪些人。


    木易鴻涯的居所中,他收到了房程巨被殺的消息,他先是一臉錯愕不敢置信,隨後整張臉鐵青起來。


    九品高手房程巨就這麽被殺了?那可以自己手下有數的高手之一啊!


    “那個柳飛龍,當真那麽強?”木易鴻崖強忍著心中的暴怒,讓山木枝描述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一開始的時候,房程巨是略占上風的,但是打著打著,房程巨就陷入了被動之中,幾乎是被那柳飛龍牽著鼻子走,屬下看得出來,到了後來,柳飛龍好像在戲耍房程巨一般。”


    山木枝將先前所見全都抖了出來,還提到了柳飛龍又用拖把沾著血寫了五個字“說了別惹我”。


    “那傻子就不知道跑?”木易鴻崖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九品高手也不是路邊白菜啊,損失一個讓他極為肉痛。


    “屬下認為,房程巨空有一身蠻力,沒有任何智謀,這是導致他失敗的重要原因。”山木枝分析道,但凡有點腦子,在比對方高了一個小境界的情況下,就算殺不死對方,保命也足矣。


    “蠢貨!白癡!”木易鴻崖鼻子中狠狠出著氣。


    “這段時間,暫時不要招惹那小子了,也不要招惹柳飛龍,今年迴去後就不來這書院了,該好好謀劃下怎麽對中原進攻了。”木易鴻崖說道。


    “殿下,屬下這段時間結識了不少頂級工匠,大部分都是船匠,等殿下有空的時候,屬下將他們帶來?”山木枝問道。


    “船匠?我見船匠幹嘛?”木易鴻崖皺了皺眉。


    “殿下,咱們各國遠在海外,如果對中原發兵,不得大量製造戰船和運兵船嗎?”山木枝連忙說道。


    “你倒是機靈。”木易鴻崖笑了笑。


    山木枝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很開心,以為自己的馬屁拍的很好,於是又道:“那殿下什麽時候有空見他們?”


    “誰跟你說我要見他們?”木易鴻崖繼續笑著。


    “啊?”山木枝愣了一下。


    “誰又跟你說,發兵中原要用運兵船?”木易鴻崖還是笑著,可是麵對這笑容,山木枝心中微微發寒。


    “不該你操心的就別瞎操心,做好你的本分就行!”木易鴻崖笑容消失,麵色瞬間轉冷。


    “是是是,屬下明白。”山木枝嚇的連忙跪倒在地。


    “下去吧。”木易鴻崖揮了揮手。


    山木枝起身,躬身退下。


    “對了,凡是你接觸過的工匠、船匠,都殺了吧。”


    山木枝剛剛退到門口,木易鴻崖的聲音又從屋內傳來,山木枝渾身一激靈,轉身應道:“屬下領命。”


    走出一段距離後,山木枝迴頭看了一眼,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木易鴻崖,越來越兇殘了。


    翌日,柳初按照約定來到了東城門處,柳飛龍早就穿上了將軍甲現在門口候著。遠遠望去,在朝陽的映襯下,好像一尊發著光的金甲戰神。


    “吃過早飯沒?”見到柳初到來,柳飛龍快走幾步迎了上去。


    “吃了一個餅。”柳初點了點頭,剛才出門的時候他在煎餅攤買了個餅,並且還是如往常一樣,他見到了陳末這小丫頭。


    “一個餅怎麽夠?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一頓能吃一屜大白饅頭呢!”柳飛龍說道。


    柳初略感疑惑,覺得這句話怎麽這麽耳熟,好像在哪裏聽誰說過相似的話。


    接下來,柳初就見到了十分熟悉的一幕,隻見柳飛龍從衣服裏掏出來一個大白饅頭,這饅頭大到需要兩隻手捧著才能拿下!


    這場景,和之前魏帝請他吃大白饅頭的時候一模一樣!


    “飛龍叔,饅頭肯定不止這一個吧?”柳初一臉懷疑的問道,要知道,魏帝當時可是從衣服裏掏出好幾個這樣的大白饅頭!真不知道是怎麽藏進去的。


    “你咋知道?”柳飛龍愣了一下,將大白饅頭交給一旁的戰兵,又從衣服裏依次掏出三個大白饅頭。


    柳初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氣,這令人窒息的操作…


    “你們這都是跟誰學的?”柳初鼓足勇氣問道。


    “這是我們柳家軍傳統啊,大概是跟大將軍學的吧,這你以後可得繼承,千萬不能失傳啊。行軍打仗的時候,帶足幹糧真的很重要!”柳飛龍一本正經的說道。


    柳初捂臉,自己老子還真是無敵。


    “跟我來吧,他們就等你來了。”柳飛龍將兩個包子塞進柳初懷中,然後催促道。


    柳初一手兜在胸前兜住饅頭,一手撓著自己的腦袋,這玩意這麽大,到底怎麽塞進衣服裏,還能不被人看出來的?塞一個都將衣服鼓起來了不是?怎麽塞下去四、五個的?


    柳初跟著柳飛龍後麵,一直在琢磨這事,時不時的將大白饅頭塞進自己衣服了,可不管怎麽弄,看起來還是鼓鼓囊囊的。


    柳初稍顯惱火,直接將兩個大白饅頭拍扁,隨後塞入了胸前衣服處,這樣子就不會看起來鼓鼓囊囊的了。


    當柳初再次掏出大白饅頭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這饅頭竟然慢慢恢複了原形!又變成了圓圓的一個大白饅頭,而不是被壓扁的形狀。


    “這都行?這到底是什麽材料做的饅頭?”柳初再一次目瞪口呆。


    “到了。”就在這時,柳飛龍的聲音傳入柳初耳中,柳初抬頭一看,視線越過柳飛龍,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數不盡的戰兵身穿戰甲列隊於前方,整整齊齊的朝柳初跪了下來,那齊聲單膝跪地摩擦戰甲的聲音,讓人聽了過癮又上癮,想要反複再聽幾遍。


    “參見少將軍!”聲若戰鼓,傳入九霄。


    柳初也帶過七十萬魏盟成員參加過比賽,可那終究隻是切磋比賽,而魏盟成員也不是著裝統一的戰兵,三十萬戰兵正裝列陣於眼前的那種震撼之感,真的無法形容。


    在這一刻,柳初突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有一種天下盡在我手的感覺,他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年輕人前赴後繼的奔著去當兵了,成為千戶侯、萬戶王的感覺,一定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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