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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清早,當語嫣還在睡夢中含笑的時候,我已經輕輕起床,來到習武場中開始每天例行的練功了,經過鳩摩智這塊磨刀石的磨練,我發覺自己還是有些不足之處,尤其是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之類的功夫運用轉換的時候不夠純熟,不僅容易錯失擊倒敵人的機會,還容易為敵人所乘。


    六陽掌、折梅手都練習後,我拔出逍遙劍,一招一式地練習天人劍訣,這套劍法雖然隻有三式,分別是無式、滅式和破式,但是每一式都擁有無窮變化,據無崖子師傅所述,天人劍訣的三式可以演變成一萬招,從劍式入手演化窮盡變化之道,這也是感悟天人劍至高境界的一種法門,他年輕的時候尋遍天下武功秘籍就是有這種打算。另外一種就是走內力路線,通過不斷增強內力,天人交感來修煉天人劍。總之,內外雙修,才是天人劍訣的王道。不過無崖子師傅傳授的劍招心法也隻是他理解的一些心得,嚴格來講無涯師傅也隻是領悟了“無”式,滅和破這威力最大的兩式始終未曾窺視門要,並不能完全發揮其威力,加上逍遙劍沉重無比,我運使劍來有些滯澀,尚無法克敵製勝。但是修煉天人劍訣是有好處的,根據無崖子師傅的天人之道,修煉的時候全身自身內力加速運轉,真氣在各處經脈間不斷流轉,每練一趟,內力仿佛就渾厚了一分,簡直是至高無上內家功法。


    練功完畢後迴到書房,阿碧遞上最新的江湖消息,重點在於丐幫最近不斷在無錫城聚集,並且打探燕子塢的消息,我想了想,讓鄧百川、公冶乾為首的一眾家臣停止招兵買馬的行為,加強防備,避免消息泄露,然後讓包不同、風波惡出去探聽消息,自己帶著段譽往無錫城慢慢行走。


    帶上段譽還是有個好處的,這家夥奇遇甚多,有時候還真的有借重之處。始終沒再見到語嫣的段譽無精打采,我告訴他段家的護衛應該已經來到燕子塢附近,如果碰到他們剛好可以護送他迴去,他自然沒法繼續賴在燕子塢了。一路上信步而行,來到一座當街而立的酒樓,金字招牌上寫著“鬆鶴樓”三個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煙熏成一團漆黑,三個金字卻閃爍發光,陣陣酒香肉氣從酒樓中噴出來,廚子刀勺聲和跑堂吆喝聲響成一片。


    上得樓來,我巡視一圈,看到西首一條大漢正在大口飲酒,這人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我心中一動,走到大漢對麵的桌子坐下,要了一壺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順便指著對麵的大漢說:“這位爺台的酒菜帳都算在我這兒。”


    那大漢眼光一亮,目光在我和段譽身上逡巡片刻,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與失魂落魄的段譽飲了兩杯,這時有個跛足乞丐走到大漢麵前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後,低聲說:“啟稟大哥,對方約定明日一早,在惠山涼亭中相會。”那大漢吩咐道:“你傳言下去,今晚三更大夥兒在惠山聚齊。咱們先到,等候對方前來赴約。”


    我心知這是西夏一品堂的人在跟丐幫約架,對著大漢揚了揚手中的酒杯道:“喬幫主這是要約架嗎?是否需要慕容家幫忙?”


    喬峰雙目中精光暴亮,說道:“姑蘇慕容公子?可否過來共飲一杯?”


    我吩咐酒保取過杯筷,帶著段譽,移到大漢席上坐下,笑道:“打打殺殺不如相忘於江湖,大家不拘形跡,喝上幾碗,也是人生妙事。”


    喬峰撫掌大笑:“慕容公子果然灑脫,這話真是深得我心。酒保,取兩隻大碗來,打十斤高粱。”


    酒保賠笑道:“爺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嗎?”喬峰指著我道:“這位公子爺請客,你何必給他省錢?十斤不夠,打二十斤。”


    我不動聲色地道:“小二,給我們來二十斤15年陳的金華酒。”


    喬峰大喜,讚道:“公子果然是秒人。”


    金華酒是江浙一帶的名酒,特別是10年以上的金華酒還是比較貴的,喬峰雖然經常飲酒,但是喝的大部分是普通的短期釀造高粱酒,我叫的酒自然符合他的胃口。


    酒上來後,喬峰道:“慢慢斟上兩碗。”酒保依言斟了。


    這滿滿的兩大碗酒一斟,段譽登感酒氣刺鼻,有些不大好受,微微皺起眉頭。


    我凝視喬峰勃勃英姿,放下所有心思,拾起酒碗,一股豪氣洶湧而出:“喬兄,我們先幹十碗。”隨即一口飲幹了酒。


    喬峰哈哈笑道“好爽快。”端起碗來,也是仰脖子喝幹,跟著便又斟了兩大碗。


    我不再廢話,又將一碗酒喝幹。喬峰也喝了一碗,再斟兩碗。這店內的海碗一碗就有半斤,15年的金華酒頗烈,一斤下肚,胸腹中仿佛有烈火在熊熊燃燒,心中卻不願弱了他去。


    又是兩碗下肚,我已經有些酒力上頭,對麵喬峰卻是麵不改色,殷勤勸酒,我目光一凝,暗中以北冥神功化解酒分,不過片刻,飲進腹中的酒分幾乎分解得幹幹淨淨。再次端起碗來,我大聲道:“喬兄好酒量,今日可要讓小弟一盡地主之宜。”


    喬峰暗暗生奇,笑道:“兄台乃江南世家子弟,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兩大碗。


    我微微笑道:“久逢知己千杯少,與喬兄這樣的好漢飲酒自是酒量見長。”


    兩個人又是連進四碗烈酒,喬峰更是欣喜,笑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幹為敬。”斟了兩大碗,自己連幹兩碗,再給我斟了兩碗。我自是輕描淡寫、談笑風生的喝了下去,喝這烈酒嘛,比喝水飲茶還更瀟灑。


    段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隻剩下倒酒的份,樓上樓下的酒客都驚動了,圍過來看我們鬥酒,我笑道:“小二,再來二十斤金華酒!”


    那酒保伸了伸舌頭,這時但求看熱鬧,更不勸阻,便去抱了一大壇酒來。


    我和喬峰你一碗,我一碗,喝了個旗鼓相當,隻一頓飯時分,兩人都已喝了三十來碗,然而我們兩個都麵不改色,沒有半分醉意,互相勸酒,酒店裏麵的人越來越多,連老板、夥夫甚至街上的行人都圍過來看我們鬥酒。


    又是三十碗酒下肚,兩個人殊無變色,但是旁邊的人卻是太多了有些惹人討厭。喬峰似是明白了什麽,笑道:“慕容公子,你我棋逢敵手,將遇良材,要分出勝敗,隻怕很不容易。這樣喝將下去,怕是要將你慕容家喝窮了。”


    我微微笑道:“隻要喬兄賞臉,隨時來我燕子塢,隨時都有上等好酒款待,這點酒錢我燕子塢還是出得起的。”


    說完拿出一大塊銀子來,放到桌上,說道:“我們走吧。”


    三人下得樓來,喬峰喝完酒豪氣大發,笑道:“慕容公子,我們比拚下腳力。”便當先發足疾行。


    我隻能落下段譽,自然而然地踏出淩波微步,與他並肩而行,兩個人你追我趕,每次喬峰爆發速度都會很快被我追上,淩波微步何等瀟灑,猶如庭除閑步一般,步伐中渾沒半分霸氣,便是喬峰也隻能暗自佩服。


    兩個人到了郊外,喬峰哈哈一笑,停止說道:“慕容公子,喬峰今日可服你啦。姑蘇慕容,果然名不虛傳。”


    我抱拳道:“喬兄過譽,北喬峰威名遠播,向來是慕容複佩服的人物。隻是喬兄近日帶了一大幫人來無錫城,可是來討飯吃的嗎?”


    喬峰歎了口氣,黯然道:“慕容公子很是直爽,實不相瞞,我有一個至交好友,兩個多月前死於非命,人家都說是你下的毒手。”


    我淡淡地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死的是丐幫副幫主馬大元?”


    喬峰道:“不錯,慕容公子爺略有耳聞?不知道對此有何話講?”


    “不是我殺的。”


    喬峰立刻迴倒:“好,我信慕容公子所言。”


    我聞言重新打量了下這位燕趙悲歌的大漢,心中對他重新評價,能夠登上武林巔峰,連西夏皇宮都在流傳他的故事,不愧是世間人傑,對他的欽佩之意更增一層,果然這次會麵沒有白來。我對喬峰的敵意盡去,心中隻希望這樣的人能夠活久一點。


    我微微沉吟,斟酌了下話語,慢慢地道:“近來江湖上不利我慕容家的傳言很多,我們對此也進行了調查,特別是貴幫副幫主馬大元的死,雖然並未調查出真兇,但也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供喬兄參詳。”


    喬峰精神一振,說道:“慕容兄果然了得,若是兇手落網,喬某必當登門謝罪,丐幫上下同感恩德。”


    我微微苦笑道:“喬兄不必如此,丐幫的感謝對我也不值一提。我且問你,對馬大元,能夠做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除了我慕容家,還有誰能做到?”


    喬峰想了想道:“馬副幫主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絕技鎖喉功下,他平日與眾兄弟演練鎖喉功,懂得此項絕技的人也有那麽幾個。”


    “事實上,能夠做到類似鎖喉功的人不是幾個,而是多如牛毛,江湖上懂得鎖喉手法的人不知有多少,便是喬兄難道便模仿不出來麽?隻不過我慕容家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名聲而已。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人不是慕容家殺的,根據我們的調查,馬大元很可能死在丐幫中人手上,而且是跟他非常交好的人物,估計你也很熟悉。”


    “這,這不可能吧,慕容公子有證據麽?眾位兄弟平日裏一起喝酒吃肉、同生共死多年,怎麽會有人幹出這等事情!”


    我想了想,幹脆點破:“馬大元的遺孀馬夫人,嗯,叫康敏的,好像私生活並不檢點,據我所知,她的情夫好像有好幾個,情殺麽,這種事情你是不是比較能接受?”


    喬峰大驚:“慕容兄此話當真!”


    我微微憐憫地看著他:“這種事情隻要你有心,暗中探查是很容易發現的,喬兄,不是我多嘴,你對敵人往往洞若觀火,舉世幾乎沒幾個人能做你的對手,但是你對朋友有時候過於仁慈,甚至什麽是真正值得交往的朋友也沒搞清楚,這樣很容易被所謂的朋友害死。當然,你身為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廣交天下好友本來就是應有之意,隻是我勸你還是要認真分辨,特別是你們丐幫的那群叫花子,老實說陰險狡詐之輩並不少,隻要價格合適,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出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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