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飛浪對自己在大荒西山的出名,感到很意外,也很難適應。


    在他替老婆、應瑤治臉這段日子,每天都有慕名而來的街坊,親自登門找自己治病。


    民宿差點開成了醫館,經常能看見民宿老板,帶著病人往方飛浪的房間裏鑽。


    一開始,不僅寧若冰排斥,連住在隔壁的李銘、葉小柔和孟小蝶,都覺得這些病人有些過分,整日像精神病人一樣,圍堵在方飛浪的房門口,逼著他治病。


    張龍和光頭二人,沒少派守衛過來幫忙,但總是治病不治本,怎麽也攔不住那些想治病的狂人。


    後來,方飛浪被這些病人逼得沒辦法,隻能敞開房門,替他們治病。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寧若冰的臉傷被徹底治好之後。


    幾乎是同一時間,應瑤的早衰症也被治療得七七八八。


    應二和二夫人心裏十分高興,特意張羅了一桌酒席,請方飛浪夫婦和李銘、葉小柔、孟小蝶等人,前往一聚。


    相比其他人,葉小柔顯得很不給應二的麵子,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出現在餐桌上的人。


    “來!來!方神醫,我必須先敬你一杯!要是沒有你出手醫治,我女兒的怪病,說不定什麽時候才能痊愈!”應二端著酒杯,喜氣洋洋地說道,“我先幹為敬!”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跟著,二夫人也站了起來,舉杯道,“小浪,你是應劭派迴來的醫生,一開始我對你真沒啥好感。現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覺得順眼!”


    “媽!當著方夫人的麵,胡說什麽啊!”


    應瑤麵色微紅,一臉嬌羞地看向方飛浪,時而咬唇,時而皺眉,似歡喜又似帶著幾分愁容。和方飛浪一起晨跑這段日子,隨著彼此的了解深入,自己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完全超過普通醫患之間的關係。


    從小到大沒和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的她,心中已經認定,方飛浪就是最適合自己的男人。就算他有老婆也沒關係,反正自己也不會破壞他們的家庭,隻要能彼此真心相愛,保持情人關係也無所謂。


    “……”


    寧若冰一臉錯愕地看向應家三口,手中筷子“吧嗒”一聲掉落,這番震碎三觀的言論,叫她麵對如此豐盛的美食,也深感難以下咽。


    丈母娘看女婿?這形容未免太過分了吧?怎麽?拿我這個正牌方夫人,當空氣嗎?


    眼看著老婆臉色陰沉,方飛浪忙開口道,“二夫人,我老婆吃醋了!您快別這麽說了!”


    二夫人嗬嗬一笑道,轉而看向寧若冰道,“寧小姐,你別多想,我剛才那句,絕對沒有別的意思。雖然我們應家門風開放,但是也不會強人所難,逼小浪做他不喜歡做的事。男女之事,還得你情我願才行!來,吃菜!這蘑菇鮮美極了!”


    “二夫人!”寧若冰一聲冷笑道,“您什麽意思?什麽叫你情我願?當我的麵,就安排我老公找下家了?我老公他不過就是給你女兒治了個病,難不成還要對她負責一輩子?荒謬至極!”


    二夫人也不生氣,放下筷子,抿嘴一笑道,“寧小姐,話不能這麽說。我女兒情竇初開,心裏中意小浪,怎麽就不對了?她又沒說插足你們的婚姻,破壞你們的家庭,哪裏不對了?就算你同意小浪同時娶兩個老婆,我還不同意叫自己女兒,和你一起過日子呢!”


    “我們應家的女兒,何等尊貴!隻要她說一聲喜歡,多少男人上趕著入贅我家!瑤瑤心儀小浪,那是惜才,更是美人配英雄,哪裏不對了?”


    不止寧若冰的三觀碎裂一地,連同飯桌上的孟小蝶和李銘,也對二夫人的“要求”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眼珠一轉,李銘笑道,“我認為,二夫人言之有理!沒人規定未婚女性,不能心儀已婚男子!就算是原配,也沒資格反對!”


    “閉嘴!”方飛浪冷聲道,“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說完,他起身站了起來,牽著老婆的手,一本正經道,“二夫人,我認為你剛才的話,已經嚴重冒犯到我老婆的尊嚴!如果你不向她道歉,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小浪,你真這麽認為的?還是為了給你老婆一個台階下?也怪我,太著急了!這種事情,還是私下裏談比較好,放在桌麵上講,有人麵子上過不去也很正常……”


    二夫人端起紅酒杯,笑吟吟的看向寧若冰,“寧小姐,恕我直言!你覺得,你配得上年輕有為的方醫生嗎?你和他在一起,能幫到他什麽?除了拖累他,恐怕沒什麽其他本事了吧?如果你真愛他,就不該站出來唱反調!”


    “就算像你說的那樣,那也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是我們的家事!你沒資格插嘴!”


    寧若冰紅著眼睛,眼裏盡是委屈。盡管自己的容貌,已經被方飛浪恢複了九成,但是站在應瑤麵前,自己還是覺得無比自卑。


    年輕美貌的應瑤,看著就像路邊的野玫瑰,嬌嫩得讓人移不開眼睛!比起她,自己已經28歲的身體和容貌,沒有半點競爭力!


    這段時間,她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孤男寡女,每天早起做運動,不發生點婚外情才是最大的意外!


    可是,當這層窗戶紙,真被捅開的一刻,她又痛苦得不行!


    “二夫人,我警告你,不要再說這些,傷害我老婆的話!”


    方飛浪眉頭緊蹙,右手緊緊握著老婆的手,渾身散發出異常淩厲的寒意。


    “好了!好了!夫人就是多喝了兩杯,開始說醉話了嘛!方醫生,你可不要和醉詭一般見識!”眼見氣氛變僵,應二忙站出來圓場道,“大家和和氣氣的,好好慶祝一下,別說那些不開心的話啦!”


    “謝謝你的款待,我吃飽了!告辭!”


    方飛浪說完,拉著老婆的手,直接從餐桌上下來,轉身就往出走。


    應瑤滿眼不舍地追出去,“方醫生!你還沒嚐過我親手做的那道菜,這就要走了嗎?”


    “應瑤,我和你,是單純的醫患關係,請你控製好自己的感情,不要附加其他任何無意義的糾纏。”方飛浪不客氣地警告道,“我這輩子隻愛一個女人,就是我老婆!”


    應瑤像沒聽見似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自顧自地說道,“既然你著急迴去,我就把飯菜打包,親自給你送過去!”


    “方飛浪,這裏可是大荒西山,你知道得罪二夫人,會有什麽下場嗎?”


    餐桌旁的李銘,麵露獰笑,出言威脅道,“你倒是沒什麽事,可你老婆的安危,就說不好啦!”


    “你再多說一句,我要你命!”


    方飛浪眼中殺意漸濃,他從來沒想過,應家這頓飯,會是一頓“鴻門宴”!早知如此,他說什麽都不會帶著老婆過來,任由二夫人羞辱恐嚇!


    “哎喲!哎喲!瞧這狠毒的語氣,難怪深得二夫人的歡心呢!”


    李銘仗著自己是應劭派來的“監視人”,對方飛浪的警告完全不放在眼裏,繼續自顧自地說著風涼話。他已經忍了很久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發泄一下!


    像自己這樣容貌俊偉的奇男子,都沒能征服得了的女人,竟然一門心思喜歡方飛浪,這他媽和打自己臉有啥區別?不反打迴去,怎麽對得起自己這張臉?


    “找死!”


    方飛浪指尖亮出一根銀針,以靈氣禦針,朝著李銘的喉結處暗施一針。


    經過這段時間的有效練習,他對靈針術的嫻熟程度大大提升,已經能達到隔空飛針的程度。


    然而,李銘卻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還在用他那張滿是油花的大嘴,喋喋不休的說著風涼話。


    “啊!”


    意識到自己喉結中了銀針之後,李銘已經完全說不出話,隻發出一聲輕唿,便徹底失聲了。任由他憋紅了臉,也沒能吐出半個字。


    手裏舉著方飛浪的銀針,李銘麵目猙獰地“控訴”,漸漸失去了理智。


    而方飛浪,隻是冷冷一笑,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直接帶著老婆離開應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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