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被人毀了容,挑斷手腳筋扔進海裏,有幸被漁民救了下來……”


    葉小柔咬著嘴唇,看向滿臉痛苦的方飛浪,心裏有些後悔,自己把這件事告訴他。


    換成任何人,可能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她為什麽不聯係我?”


    方飛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葉小柔。他想不通,劫後餘生的“她”,應該第一時間聯係自己才對啊!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她時而發瘋,時而清醒,還經常尋死……”


    說到這裏,葉小柔也不忍再繼續說下去,她摩挲著方飛浪的後背,輕聲安撫道,“浪哥,別瞎想了!或許,都是謠傳呢?輪渡馬上就要靠岸了,等我們到了大荒西山,你親自去見見她,就知道傳聞的真假了……”


    方飛浪痛苦地搖搖頭,他甚至連去見她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恨不得將害她的那個人,千刀萬剮!


    “嗚——”


    一聲嘹亮悠長的渡輪鳴笛聲,打斷葉、方二人之間的談話。像是接受到某種訊號,二人齊刷刷地抬頭看向外邊,雲霧繚繞的大荒西山,像是抱著琵琶半遮麵的商女,即便盡在眼前,也看不清完整的輪廓。


    “到了。”


    葉小柔神情複雜地看向方飛浪,“浪哥,咱們馬上就能見到她了。”


    同一時刻……


    衣衫,不整的李銘,猛地推開賣力運動的孟小蝶,一邊胡亂往身上套衣服,一邊罵罵咧咧道,“瑪德!今天這船怎麽開得這麽快!”


    “急什麽嘛!人家還沒到呢!”


    孟小蝶輕輕撩去耳邊碎發,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淒涼笑容。


    “浪哥,我已經盡可能地替你爭取時間,希望小柔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


    前後不到三分鍾的時間,李銘已經穿戴整齊,急急忙忙地往出走。走到門口,才想起沙發上的孟小蝶,忙迴頭催促道,“磨蹭什麽呢?快點穿好衣服過來!”


    香肩微露的孟小蝶,迴過神來之後,立刻朝著李銘妖嬈一笑道,“親愛的,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趕緊的!”


    李銘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身,一肚子邪火沒地方撒。


    這娘們賣力折騰了半天,自己的兄弟就是不爭氣,半天也沒抬起頭!


    “真他娘的敗興!”


    怪不得島上的兄弟私下裏都傳,孟小蝶是一個隻能遠觀而不能褻玩的“花瓶!”


    想和她發生點愛情動作,難比登天!


    親身經曆過後,李銘仍然有些不死心!他琢磨著,一定是時機不對,環境不對,氣氛不對!不然的話,絕不可能是這個結果!他是誰?他可是極樂島的“李海王”!


    沉浸在腦補之中的李銘哪裏能想到,孟小蝶是雲嶺醫聖後人,一手醫術出神入化。既能讓男人登峰造極,也能讓男人萎靡不堪……


    十分鍾後。


    帶著一肚子邪火出現在方飛浪麵前的李銘,態度比之前更加傲慢,對方飛浪像對犯人一般,語氣十分不善,“方飛浪,你最好別耍花招!老老實實做事,規規矩矩做人,對你絕對沒壞處!不然的話,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一輩子上不了岸!”


    方飛浪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去見那個毀容的可憐人,哪裏還有心思搭理李銘這個小醜?


    “小柔,她在哪兒?帶我去!”方飛浪語氣焦急道。


    葉小柔用力點頭,“好。”


    一行人從渡輪上下來,方飛浪是步伐最快的那一個,像腳下踩了風火輪,他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李銘根本追不上。


    “你站住!走那麽快忙著去投胎?”李銘在後邊罵罵咧咧地叫喚著。


    很快,一行人的前路,被一塊巨大的,兩米開外的石碑擋住去路。


    心急如焚的方飛浪,完全沒心情去看石碑上寫了什麽,隻當它是尋常界碑。有意迴避繞開之時,眼角的餘光,無意中掃到九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長生不老是彌天大謊”。


    隻這平淡不驚的一眼,就讓方飛浪止住腳步。


    “長生不老是彌天大謊?什麽意思?這是誰寫的?”


    方飛浪皺眉,止步,上下打量起石碑,除了這九個字體斑駁的大字,沒有落款,更沒有年月。


    “什麽人?!”


    隨著一聲爆喝,從雲霧繚繞的石碑後邊,衝出一隊武者打扮的年輕人,各個英姿颯爽,正氣凜然,看肌肉都是練家子出身。


    為首的光頭,身高兩米開外,體重至少200斤以上。強壯得像一頭能幹翻火車的犀牛!


    隨著他們的出現,李銘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身為領隊,就算他不願意和這些莽夫打交道,也必須出麵主持大局。


    “你們是應家的守衛吧?我們是極樂島的人。”李銘朝著為首的光頭男子,拱手道,“我這裏有極樂島上的通行證。”


    為首的光頭,上下掃量一番李銘,認出他身上的製服,是極樂島上的標誌性服飾,當場朝他點頭示意,算作招唿,而後目光又從方飛浪等人身上掃過,方才開口道,“既然是極樂島的人,就應該知道,此地下半年封山,不允許外人進出!諸位,請迴!”


    眼看著對方下了逐客令,李銘忙從兜裏掏出,隨身攜帶的通行令,“一家人!麻煩通融一下!”


    光頭守衛看了一眼通行令上的“劭”字,當下嘴角泛起一抹嗤笑,“原來是應家被攆出去的孽種,又派人給島上送禮來了!兄弟們還等什麽,還不去給家主報信去?”


    “且慢!留步!”


    李銘一邊朝著光頭點頭哈腰,一邊笑著向他解釋道,“我們這次是奉命來辦事的,不是送禮的!”


    聞言,光頭守衛立刻冷下臉來,“說了下半年封山,任何外人不得入內,除非應劭本人,其他人手持通行令也無效!閣下請迴!”


    李銘鼻子都快氣歪了!


    臨行前,應劭隻給了自己通行令,可沒說這玩意到了這就不好使了啊!這叫他咋辦?總不能把渡輪當禮物送給山上的應家吧?


    “這石碑上的內容,是誰寫的?”方飛浪手指著石碑,問光頭守衛,“你知道嗎?”


    聞言,光頭守衛不由得上下打量起方飛浪,語氣不悅道,“你誰啊?我認識你嗎?有必要迴答你的問題嗎?誰給你的勇氣,這麽和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敢這麽和我說話的人,都被我兄弟扔進海裏喂魚了?”


    “我好好和你說話時,要認真聽!別逼著我動手!”


    方飛浪麵色一寒,像一頭史前走出來的遠古巨獸,渾身上下迸發出淩厲的殺氣。


    “好家夥!敢這麽跟我說話?兄弟們,教他做人!”


    光頭守衛歪著嘴,抱著手裏的長槍,一副準備看熱鬧的表情。隻是,他話音未落,脖頸就被方飛浪死死掐在掌中,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像風中飄零的紙片一樣,失去了根基和活力。


    “你幹什麽!”


    “放開隊長!”


    “你……你快住手!”


    光頭守衛身後的數十位小弟,當場慌的一批!他們在這裏當守衛這麽多年,隻見光頭隊長教訓外來客,還沒見誰能一招幹服光頭隊長呢!


    眼前這一般的怪力男子,到底什麽來曆?怎麽還天生神力呢?眼看著他舉起二百斤的武者,像拎起一隻小雞那麽簡單,眾人誰也不敢冒然上前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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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飛浪!住手!”


    李銘急得直跺腳,就算他帶著通行證,也不敢這麽和應家手下起衝突啊!


    應氏一族守護大荒西山幾百年,族中人脈昌盛,各個都是身懷絕技的能人!光頭雖然隻是個守衛,可也是應家的手下。打狗還要看主人,哪能一言不合就動手?


    “說!這石碑上的內容,是誰寫的!”


    方飛浪一心想知道的答案,光頭也不知道!他被掐住脖子,沒有半點還擊餘力,臉憋得通紅,隻能一個勁兒地搖頭,拚出吃奶勁兒說出兩個字,“不……知……”


    “嗖——”


    隨著一聲信號槍的響起,方飛浪等人的注意力,立刻被石碑後麵湧出來的,潮水一般的守衛,吸引過去。


    黑壓壓的人頭,一批接著一批,宛如一頭被喚醒的雄獅,不遺餘力地向方飛浪等人,展示它真正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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