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健從兒子手機裏,調出來吳神醫的號碼,第一時間聯係上他,問他解藥一事。


    聽聞夏家兒子中毒,老子來討解藥。


    吳神醫內心慌的一批!


    毒源是門中長老研究出來的,他有方子沒解藥!


    不過,對方是京都大名鼎鼎的夏家,他可不敢得罪。於是,他謊稱自己需要時間配藥,趕緊掛斷電話,聯係門中護法藥靈兒,向她求救。


    一開始,藥靈兒的迴複很佛係,“叫他自生自滅就好了!我沒時間去救人!”


    “大護法,此事牽扯甚廣,要是咱們不救夏家兒子,萬一他聯合其他老醫族,抵製下周的試藥大會,這恐怕不太妙啊……”


    吳神醫想得本沒有那麽深遠,但是他不敢得罪夏家是鐵一般的事實。無奈之下,隻能耍一些小心機,盡量說服大護法出手救人。


    “我今天沒心情救人。掛了!”


    藥靈兒的手指已經移動在掛斷鍵上,忽然聽見電話那頭的吳神醫喊出“方飛浪”三個字,不由得眉峰一挑,頓時來了興致。


    她已經快半個月沒見到方飛浪了,正愁著,找不到合適的借口見他,這就送上門來了,不由得喜上眉梢。


    “方飛浪?這裏有他什麽事?說清楚!”


    藥靈兒抿嘴一笑,眼神裏蕩漾著激動神色。


    “方飛浪知道我手裏沒有解藥,故意給我出難題!”


    吳神醫恨方飛浪在賈代善、和一眾同行麵前,給他難堪,讓他下不了台。正好趁著這機會,把苦水往出倒一倒!


    於是,他信口開河道,“大護法您是知道的,從吳申甲到吳旭,再到藥匣子、藥舂兒兩位護法,咱們門中人一直被方飛浪針對啊!他仗著自己有些醫術,從不把我們這些門徒放在眼裏……”


    言語間,吳神醫幾度哽咽,“我自知醫術不如他,也隻能在這裏,和您吐吐苦水,天醫門的未來,全仰仗您了!”


    “行了!行了!我去看看熱鬧。”


    藥靈兒化上精致的妝容,穿上她最喜歡的紅裙子,開車來到市一院。


    此時,距離夏流中毒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靠著吳神醫的硬撐,勉強留住夏流一息生機。


    “大護法!您可來了!”


    吳神醫先藥靈兒一步,趕到醫院,向夏家人做了一番合理的解釋之後,就和他們一起等藥靈兒露麵。


    掃了一眼在場眾人,沒發現方飛浪的身影,藥靈兒顯得有些失落,她挑眉看向吳神醫,問他,“方飛浪呢?”


    “護法娘娘!別聊了!我孫子就快沒命了!”


    夏家老太太急得火急火燎的,就等著這神醫過來。一開口,直接把“姑娘”叫成了“娘娘”,喊得藥靈兒十分不高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急什麽?又死不了!”


    說話間,藥靈兒大步流星地朝著急救室走去,剛走到門口,又止住腳步,對夏家老太太說道,“我救人,從來不白救。”


    “那是自然,診金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夏家老太太強忍著火氣,一再說軟話,無非是哄著藥靈兒先把孫子救活。


    “天醫門會差錢?我不要你一分錢!”


    藥靈兒挑眉笑道,“方飛浪在培訓院當講師,我要成為他的同事。你兒子是校董,這要求不難做到吧?”


    “能!肯定能!”


    夏健搶在老母親麵前迴答道,“請大護法先救我兒子!一切條件都好說。”


    話音未落,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夏校董為了救兒子,真是什麽都舍得出來!”


    夏健目光一怔,迴眸的一瞬間,正對上方飛浪的視線。


    四目相對之際,方飛浪一臉嘲諷的笑容,“你兒子給祁靚靚下毒,你不聞不問。如今輪到自己頭上,這就叫報應吧?”


    “你住口!”


    夏家老太太手指著方飛浪的鼻子,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臉色異常難看道,“你是什麽人?膽敢在這裏詛咒我孫兒?”


    “方飛浪!”藥靈兒的聲音像百靈鳥兒似的,清脆甜美,透著幾分驚喜,“好久不見啊!”


    方飛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麽也在這裏?”


    “他們請我來解毒啊!意不意外?”


    藥靈兒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沒在方飛浪跟前,曝光過自己的身份。


    但她不是很確定,方飛浪到底知不知道她天醫門護法的身份。所以,她故意把這層身份忽略掉了。


    吳神醫的小眼睛,在方飛浪和大護法之間來來迴迴,他隱約覺得這倆人的關係,似乎有些不一般!


    剛才,他要不提方飛浪,大護法肯定不能來這裏。聽他們的對話,似乎很熟?


    能讓天醫門女神另眼相看的人,絕對不一般!


    思來想去,吳神醫心裏再次升起“撤退”的念頭,他有點不想淌這個渾水了。


    “你能解毒?”


    方飛浪眼神平靜地看向藥靈兒,有點不太相信她的話。


    他之所以等到這時候過來,就是故意折磨一下,夏家老少,讓他們知道,至親之人中毒的滋味。也算是變著法的,替祁靚靚一家出口惡氣。


    但他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藥靈兒,破了他的天門陣。


    “當然!我這就露兩手給你看看!”


    藥靈兒興衝衝地走進急救室,她還是頭一次這麽願意,在外人麵前,展示她的醫術。


    和其他中醫師不同,藥靈兒隻喜歡研究毒物,不大喜歡行醫濟世。


    人嘛,早晚都得死,掙紮著多活那幾天,有什麽意思呢?


    眼看著藥靈兒進了急救室,夏家人烏泱泱跟著闖了進去,夏流那些酒肉朋友,也跟著闖了進去,剩下方飛浪和吳神醫,大眼瞪小眼。


    吳神醫抬腿想溜,被方飛浪出言叫住,“你給祁靚靚下的毒?”


    “我的天!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是良民!”


    吳神醫扔下這句話,二話不說,直接開溜。多呆一分鍾,他都覺得渾身不舒坦!


    夏家的麵子給了,事情也辦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再有下次,裏麵躺著的那個就是你。”


    方飛浪眼裏透著淡淡的殺意,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在吳神醫聽來,恍若驚雷一般,簡直快要嚇破他的膽。


    不過,他嘴上依舊逞強道,“我是天醫門的人!我絕對不會怕你的!有本事,你來天醫門的試藥大會!我肯定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實力!”


    說完,溜之大吉。


    方飛浪眉頭緊蹙,整個人麵色陰沉。“試藥大會?我一定會去!”


    短暫停留片刻,方飛浪轉身離開。


    他來這裏的本意,是替夏流解毒。既然有人替他出手,也就沒必要再逗留了。


    好端端一個甕中捉鱉局,被中途殺出來的藥靈兒給毀了。看來,想逼著夏健供出幕後主使,還得進一步對他施加壓力才行。


    這邊方飛浪離開沒多久,夏健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方飛浪!我兒子危在旦夕!速來救命!”


    方飛浪皺眉,反問道,“不是有人替他解毒了嗎?”


    “那個該死的丫頭!她非但沒解我兒子的毒,反倒加重了他的病情!我兒子,要不行了!”


    夏健氣得暴跳如雷,對著電話一通咆哮,恨不得立刻派人把方飛浪抓過來救人。


    一旁的夏家老太太,一個勁兒地抹眼淚,一邊埋怨夏健用人不當,一邊催促兒子趕緊請人過來解毒。


    電話那頭的方飛浪,什麽話都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夏流死不死對他來說,不是什麽大事,他好奇的是,藥靈兒玩的又是什麽把戲。


    說好的救人,怎麽又變成了害人?她到底在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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