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飛浪不是一個喜歡賣關子的人，聽薛文龍這麽一問，立刻開門見山道，“我請各位來，有兩件大事要說！”
“其一，是薅羊毛，向各位拉投資。其二，是發福利，讓大家賺錢。想賺錢不想付出的，現在可以離開了。”
兩句話，完事。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紛紛出言發問，“方神醫，您現在攆人也太早了吧！好歹也多透漏幾句，讓我們知道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呀！”
“大家都是朋友，就算談不攏，也沒必要攆人嘛！”
“隻要在我們權利範圍內的事，我們一定助您一臂之力！你就大方敞亮的說吧！”
一群老奸巨猾的奸商，聽到有利可圖，誰也不想走。
方飛浪料到會有這麽一出，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罷了。
人群中，隻有玄霜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心態，全程微笑麵對，不發一言。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什麽都不能打動她的內心。
成功引起眾人好奇心之後，方飛浪繼續說道，“好！咱們先說投資的事！我希望各位有錢有錢，有力出力，幫助國手培訓院麵向全社會擴招！”
聞言，丁申醫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心中暗道，“投資？擴招？主任你是喝了假酒吧？這還沒正式上班呢，你就開始替院裏拉投資了？未免太……積極上進了吧？”
不止丁申醫費解，連玄霜都是一臉沉默地看向方飛浪，對他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沉吟片刻，薛文龍開口道，“方神醫，咱們都是兄弟，我實話實說，可不是有意頂撞你！據我所知，國手培訓院不是南翔那類的技校，他們一向隻收各地中醫協會推薦的精英，建校上百年，就沒聽說他們擴招過！”
“上百年的培訓院，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方向的。他們著重培養高端人才，而不是麵向普通大眾啊！您要是想辦一所中醫職業技術學院，不用別人投資，我一個人全包了！”
於大爺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事還需從長計議！”
眾人有一說一，方飛浪明白他們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說這事，有“頭腦一熱”的衝動嫌疑。但他心裏很清楚，這份熱切的願景，一定能成為現實！
“有夢想總是好的！萬一實現了呢？”
玄霜單手托腮，笑眯眯地看向方飛浪，“冒昧問一句，您剛才說的那些，和院長、校董們事先商量過嗎？”
“沒有。”方飛浪如實道，“這是我個人的想法。”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連丁申醫都用一種“你喝多了吧”的眼神，看向方飛浪。
薛文龍尷尬一笑，有意替方飛浪打圓場道，“不急！不急！這事慢慢來！咱們說說發福利的事吧！我等得望眼欲穿啊！”
“就是！就是！聽說天地藥業和寧康藥業，聯合生產的浪花痔瘡丸，一經上市銷售火爆，眼看著就要超過蘇氏痔瘡丸了！方神醫也給我們搞個新藥，讓我們哥幾個也賺他一筆，豈不是美事一樁？”
“楊洲藥廠靠接我們這些大公司不幹的小雜活起家，如今也眉飛色舞起來了，這都是借了方神醫的光啊！業界誰不知道，寧康是方神醫一手扶持起來的！我們這些人，跪求同等待遇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正熱鬧，忽然被方飛浪打斷，“我個人的想法，也終將變成大家的想法。”
玄霜斜了一眼方飛浪，心說這小子也太蹬鼻子上臉了吧？別人給台階下，不主動下去，還跳起來向所有人吹牛？？說他過分自信都是好聽的詞兒，簡直就是盲目自大！不可一世！
包間裏落針可聞，誰也不知道，該怎麽接方飛浪的話茬！有人已經心生去意，隻是礙著薛、於二人的麵子，沒走而已。
咳咳……
於大爺幹咳一聲，硬著頭皮說道，“我願意投資！你說個數吧！”
其他人一聽，謔！好家夥！這不是拿錢砸鴨腦袋嗎？果然是京都的土皇爺，一開口就比別人豪，比不了！比不了！
“沒多有少，我支持方神醫！咱們大點幹，早點散！”
薛文龍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道，“我家底可不比於大爺厚，方神醫你多少給我留點泡妞錢就行！”
其他人像痔瘡犯了似的，坐不得，站不得，更走不得，一個個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地看向彼此，被迫裝起啞巴來。
方飛浪不願強人所難，見他們如此為難，不禁莞爾一笑道，“各位不必為難，無論結果如此，我都很感謝各位賞臉，吃我這頓飯。”
“哎呀！方神醫，您可真是善解人意啊！不是我不想幫忙，是最近公司周轉不靈啊！你看，吃頓飯的功夫，這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過來，全都是催債的，我實在無能為力啊！下次我做東，咱們改天再聚！”
“我老婆快生了，我得去醫院陪產，告辭！告辭！”
“我丈母娘快生了！我也得先走一步……”
眼看著包間裏人走得差不多了，丁申醫滿意地打了個飽嗝，摸著肚子問方飛浪，“主任，咱們啥時候走啊？你看團團困得坐著就睡著了！”
“拉投資的事，不過是提前打個招唿而已，重點在發福利。既然沒人願意領，這福利就是薛少一個人的！”
方飛浪一席話，讓薛文龍的心情，瞬間從地上飛到天上。這過山車一般的遭遇，讓他一時語凝，兩眼發直，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說這麽半天，敢情隻有自己撿了大便宜？
方飛浪拿起一張紙巾，隨手寫下“靈氣水”的方子，轉手交給薛文龍，“不出一年，我保證你能成為京都第一大藥商！剛才走的那些人，一定會掉頭迴來，求你合作！”
“靈氣水？這是？保健品？”
薛文龍雙手捧著紙巾，難以按捺激動神色。他知道，方飛浪不是空口說大話的人。他的承諾，一定會兌現。
“強筋健骨，補腦益腎，是熬夜黨必備神液。”方飛浪淡淡一笑道，“廣告詞我都替你想好了。靈氣水，沒你不靈！”
薛文龍猛地一拍桌案，“成！就這麽定了！”
“隨手送藥方，任性！”丁申醫一臉無奈地搖搖頭，“這迴咱該撤了吧？”
方飛浪淡淡一笑，“差不多了，是該走了。”
說著，起身站了起來。
一旁多時沒言語的於大爺，見他要走，也跟著站了起來，“方兄弟，留步！”
“嗯？”方飛浪迴眸看向他，“怎麽了？”
“還記得，你剛才救的那個男人嗎？他叫賈正霖。剛才，他夫人宋琉璃，向我打聽你的聯係方式，我能給她嗎？”
稍作停頓，於大爺補充說明道，“我和他們夫妻不熟，隻在拍賣會上有過一麵之緣。她也是托關係，從熟人手裏搞來我的威信，向我打聽你的號碼……”
“好聰明的女人。”方飛浪感慨了一句，輕描淡寫道，“麻煩你轉告她，就說我馬上到！”
丁申醫挑眉看向方飛浪，認真琢磨半天，才想明白！剛才在車禍現場，方飛浪就給那位叫宋柳麗的傷者家屬留了機會，敢情這麽大半天，都是在等她主動相求啊？
主任的套路比馬裏亞納海溝還深！
一行幾人剛走到門口，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高跟鞋響。
玄霜不緊不慢地走到方飛浪跟前，嫣然一笑道，“咱們同事一場，你不介意我和你同行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上點小忙呢！”
方飛浪抱著女兒，黑眸冷冷地盯著她，眼中風卷雲動，逆流暗湧。
既沒肯定，也沒否定，就這麽靜靜地看了她半秒鍾，又把她晾在原地，起身走了。
和玄霜擦肩而過之際，丁申醫一臉“你這麽閑啊”的表情，十分不友好地瞪了她一眼。
再美貌的佳人，在他眼裏，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美人”！
主任不搭理她，絕對是最正確的決定！
然而，他前腳邁進電梯，後腳就聽主任迴頭對玄霜說，“路在你腳下，你想怎麽走，不必請示我。但是，我們注定不是同一路人！”
丁申醫撇撇嘴，心中暗罵了一句，“我曰！好深奧！根本聽不懂！”
人人
“其一，是薅羊毛，向各位拉投資。其二，是發福利，讓大家賺錢。想賺錢不想付出的，現在可以離開了。”
兩句話，完事。
眾人聽得莫名其妙，紛紛出言發問，“方神醫，您現在攆人也太早了吧！好歹也多透漏幾句，讓我們知道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呀！”
“大家都是朋友，就算談不攏，也沒必要攆人嘛！”
“隻要在我們權利範圍內的事，我們一定助您一臂之力！你就大方敞亮的說吧！”
一群老奸巨猾的奸商，聽到有利可圖，誰也不想走。
方飛浪料到會有這麽一出，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的反應罷了。
人群中，隻有玄霜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心態，全程微笑麵對，不發一言。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什麽都不能打動她的內心。
成功引起眾人好奇心之後，方飛浪繼續說道，“好！咱們先說投資的事！我希望各位有錢有錢，有力出力，幫助國手培訓院麵向全社會擴招！”
聞言，丁申醫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心中暗道，“投資？擴招？主任你是喝了假酒吧？這還沒正式上班呢，你就開始替院裏拉投資了？未免太……積極上進了吧？”
不止丁申醫費解，連玄霜都是一臉沉默地看向方飛浪，對他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沉吟片刻，薛文龍開口道，“方神醫，咱們都是兄弟，我實話實說，可不是有意頂撞你！據我所知，國手培訓院不是南翔那類的技校，他們一向隻收各地中醫協會推薦的精英，建校上百年，就沒聽說他們擴招過！”
“上百年的培訓院，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方向的。他們著重培養高端人才，而不是麵向普通大眾啊！您要是想辦一所中醫職業技術學院，不用別人投資，我一個人全包了！”
於大爺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事還需從長計議！”
眾人有一說一，方飛浪明白他們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說這事，有“頭腦一熱”的衝動嫌疑。但他心裏很清楚，這份熱切的願景，一定能成為現實！
“有夢想總是好的！萬一實現了呢？”
玄霜單手托腮，笑眯眯地看向方飛浪，“冒昧問一句，您剛才說的那些，和院長、校董們事先商量過嗎？”
“沒有。”方飛浪如實道，“這是我個人的想法。”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連丁申醫都用一種“你喝多了吧”的眼神，看向方飛浪。
薛文龍尷尬一笑，有意替方飛浪打圓場道，“不急！不急！這事慢慢來！咱們說說發福利的事吧！我等得望眼欲穿啊！”
“就是！就是！聽說天地藥業和寧康藥業，聯合生產的浪花痔瘡丸，一經上市銷售火爆，眼看著就要超過蘇氏痔瘡丸了！方神醫也給我們搞個新藥，讓我們哥幾個也賺他一筆，豈不是美事一樁？”
“楊洲藥廠靠接我們這些大公司不幹的小雜活起家，如今也眉飛色舞起來了，這都是借了方神醫的光啊！業界誰不知道，寧康是方神醫一手扶持起來的！我們這些人，跪求同等待遇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正熱鬧，忽然被方飛浪打斷，“我個人的想法，也終將變成大家的想法。”
玄霜斜了一眼方飛浪，心說這小子也太蹬鼻子上臉了吧？別人給台階下，不主動下去，還跳起來向所有人吹牛？？說他過分自信都是好聽的詞兒，簡直就是盲目自大！不可一世！
包間裏落針可聞，誰也不知道，該怎麽接方飛浪的話茬！有人已經心生去意，隻是礙著薛、於二人的麵子，沒走而已。
咳咳……
於大爺幹咳一聲，硬著頭皮說道，“我願意投資！你說個數吧！”
其他人一聽，謔！好家夥！這不是拿錢砸鴨腦袋嗎？果然是京都的土皇爺，一開口就比別人豪，比不了！比不了！
“沒多有少，我支持方神醫！咱們大點幹，早點散！”
薛文龍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道，“我家底可不比於大爺厚，方神醫你多少給我留點泡妞錢就行！”
其他人像痔瘡犯了似的，坐不得，站不得，更走不得，一個個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地看向彼此，被迫裝起啞巴來。
方飛浪不願強人所難，見他們如此為難，不禁莞爾一笑道，“各位不必為難，無論結果如此，我都很感謝各位賞臉，吃我這頓飯。”
“哎呀！方神醫，您可真是善解人意啊！不是我不想幫忙，是最近公司周轉不靈啊！你看，吃頓飯的功夫，這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過來，全都是催債的，我實在無能為力啊！下次我做東，咱們改天再聚！”
“我老婆快生了，我得去醫院陪產，告辭！告辭！”
“我丈母娘快生了！我也得先走一步……”
眼看著包間裏人走得差不多了，丁申醫滿意地打了個飽嗝，摸著肚子問方飛浪，“主任，咱們啥時候走啊？你看團團困得坐著就睡著了！”
“拉投資的事，不過是提前打個招唿而已，重點在發福利。既然沒人願意領，這福利就是薛少一個人的！”
方飛浪一席話，讓薛文龍的心情，瞬間從地上飛到天上。這過山車一般的遭遇，讓他一時語凝，兩眼發直，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說這麽半天，敢情隻有自己撿了大便宜？
方飛浪拿起一張紙巾，隨手寫下“靈氣水”的方子，轉手交給薛文龍，“不出一年，我保證你能成為京都第一大藥商！剛才走的那些人，一定會掉頭迴來，求你合作！”
“靈氣水？這是？保健品？”
薛文龍雙手捧著紙巾，難以按捺激動神色。他知道，方飛浪不是空口說大話的人。他的承諾，一定會兌現。
“強筋健骨，補腦益腎，是熬夜黨必備神液。”方飛浪淡淡一笑道，“廣告詞我都替你想好了。靈氣水，沒你不靈！”
薛文龍猛地一拍桌案，“成！就這麽定了！”
“隨手送藥方，任性！”丁申醫一臉無奈地搖搖頭，“這迴咱該撤了吧？”
方飛浪淡淡一笑，“差不多了，是該走了。”
說著，起身站了起來。
一旁多時沒言語的於大爺，見他要走，也跟著站了起來，“方兄弟，留步！”
“嗯？”方飛浪迴眸看向他，“怎麽了？”
“還記得，你剛才救的那個男人嗎？他叫賈正霖。剛才，他夫人宋琉璃，向我打聽你的聯係方式，我能給她嗎？”
稍作停頓，於大爺補充說明道，“我和他們夫妻不熟，隻在拍賣會上有過一麵之緣。她也是托關係，從熟人手裏搞來我的威信，向我打聽你的號碼……”
“好聰明的女人。”方飛浪感慨了一句，輕描淡寫道，“麻煩你轉告她，就說我馬上到！”
丁申醫挑眉看向方飛浪，認真琢磨半天，才想明白！剛才在車禍現場，方飛浪就給那位叫宋柳麗的傷者家屬留了機會，敢情這麽大半天，都是在等她主動相求啊？
主任的套路比馬裏亞納海溝還深！
一行幾人剛走到門口，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高跟鞋響。
玄霜不緊不慢地走到方飛浪跟前，嫣然一笑道，“咱們同事一場，你不介意我和你同行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上點小忙呢！”
方飛浪抱著女兒，黑眸冷冷地盯著她，眼中風卷雲動，逆流暗湧。
既沒肯定，也沒否定，就這麽靜靜地看了她半秒鍾，又把她晾在原地，起身走了。
和玄霜擦肩而過之際，丁申醫一臉“你這麽閑啊”的表情，十分不友好地瞪了她一眼。
再美貌的佳人，在他眼裏，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美人”！
主任不搭理她，絕對是最正確的決定！
然而，他前腳邁進電梯，後腳就聽主任迴頭對玄霜說，“路在你腳下，你想怎麽走，不必請示我。但是，我們注定不是同一路人！”
丁申醫撇撇嘴，心中暗罵了一句，“我曰！好深奧！根本聽不懂！”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