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孫藥王的長談，讓方飛浪徹夜無眠！
翌日清晨，他打著哈欠起床，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親自下樓給家人做早餐。
煎蛋、煮餛飩、蒸包子，動作嫻熟得像在飯店幹過後廚。
這一夜，他想明白了！
與其琢磨那些陳年穀子糠，還不如珍惜當下，過老婆女兒熱炕頭的尋常日子。
什麽九子八子的，隻要不幹擾他現在的鹹魚生活，通通以後再說！
“爸爸……”
方團團樂顛顛地從樓上下來，她已經很久沒看見爸爸的身影了。
跟在她身後的李國祥，挑眉看向方飛浪，心說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很久沒看見外孫女婿這麽居家了。
“最近這段時間，爸爸工作忙，沒怎麽陪你，你有沒有乖乖聽話啊？”
方飛浪刮著女兒的小鼻頭，竟然有種久未謀麵的錯覺。
“團團很乖，已經能背下《醫學入門》第一卷了……”團團乖巧地應答道，驚得方飛浪合不攏嘴，下意識看向李國祥，“外公，您教她背醫書了？”
李國祥端坐在餐桌前，一邊喝豆漿，一邊看報紙，良久才“嗯”了一聲。
“爸爸，冰冰阿姨說你在忙一件大事，你的‘大事’忙完了沒有呀？”
團團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幽怨地看向方飛浪，“夏天快過去了，我還沒出去玩過呢！以前，你每年都會帶我出去玩水……”
“過幾天，爸爸帶你去夏令營！”
方飛浪把女兒抱到餐桌前，又和下樓來吃早餐的父母、嶽母、老婆一一打招唿，把牛奶、煎蛋逐次放在眾人麵前，這才坐下來吃早飯。
屁股剛挨椅子，手裏端著的豆漿杯，還沒遞到嘴邊，就聽李國祥開口道，“你這次拿了杏林國手大賽的冠軍，著實給咱們李家爭了臉麵。中醫群裏那些老東西，再也不敢在群裏藐視我的存在……”
“之前我答應過，等你拿了冠軍，就給你和冰冰辦婚禮。昨天，我找先生給你們算了一下，發現你們夫妻倆的屬相，今年犯太歲，不宜結婚。”
“所以，我找你嶽母商量了一下，打算先給你和冰冰，補辦一個訂婚酒席，把族中親戚們都請來，和你、和親家都見見麵。算是正式認可了你的姑爺子身份。至於婚禮，就等明年挑個好日子！”
“訂婚酒席？”方家二老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李翠芳點頭，笑道，“親家公、親家母，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咱們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什麽事情都好商量！”
“好！挺好！”方母一聲幹笑道，“本來這婚事，該我們方家張羅的。可我想著，冰冰好歹是公司總裁，周圍的親戚朋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怕她看不上我這個鄉下婆子的婚事安排，這才遲遲沒開口……”
“親家，婚宴你們張羅，這飯錢啊我們……”
方父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母一聲咳嗽打斷，跟著，她又狠狠瞪了自家老頭一眼，這才歎著氣，麵帶難色道，“這飯錢啊，理應我們來出！隻是我家藥圃賠了錢，女兒上學又需要一大筆學費，經濟實在不寬裕……”
“那也不能叫親家出婚宴錢！咱們兒子是娶媳婦，不是去當上門女婿！”方父猛地一拍桌案，“錢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去張羅！”
“你張羅什麽呀張羅？你就知道打腫臉充胖子！女兒的學費還沒著落呢！你有本事先把孩子學費借迴來！”
方母也不是個善茬，當眾翻臉，絲毫沒給自家男人留情麵。
她心裏清楚得很，這事她要是不鬧，那可就是割了肉放了血了！
要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借錢也得辦事！
一個養子，還能貼他一輩子？
“你……你……你氣死我了！潑婦！”
方父手指著老婆的鼻子，氣得直跺腳！
“咱家經濟狀況是不好，可我們當父母的，得對孩子負責啊！哪有兒子結婚，叫親家出錢的道理？你說出去，這臉上不臊得慌？”
方父猛拍著自己的臉頰，打著自己老臉通紅。
寧若冰見狀，有心出麵調停公婆之間的爭吵，被母親一個眼神製止。
“爸、媽……”
方飛浪剛開口，就被方母斥責道，“大人說話，你別插嘴！”
似乎，方母也意識到，自己不該當眾打老公的臉，忙把語氣軟了下來，麵目愁苦地說起軟話來，“死老頭！你急個什麽勁兒！我也沒說叫親家出飯錢啊！咱們這不是商量呢嗎？商量商量，有商有量！”
“再說了，我這也是替兒媳婦的麵子做考慮，才想著，請親家墊付一下飯錢，等咱們有錢了，立馬還上。你說說，外人要是知道咱們四處借錢辦婚宴，不得笑話兒媳婦不懂事嗎？”
李國祥父女對視一眼，李翠芳忙開口道，“是！是！親家母說的對！這點小事真犯不著和外人開口！我家就這一個女兒，什麽你的我的，最終都是他們的！”
“就是！就是！還是親家母明事理！不像我家這個老東西，糊塗又蠢笨，竟讓人看笑話！”方母握著李翠芳的手眉開眼笑，心裏忍不住暗自嘀咕道，“你家這麽有錢，婚宴錢就該你出！”
兩位母親迅速達成共識，唯有方父一臉怒意，心裏責備自己沒用。不能為兒子的婚事出錢出力，讓他覺得，自己這半輩子都白活了！心中既羞愧又憤怒，更加無地自容！
方飛浪見父親如此自責，忍不住開口道，“媽，嶽母，婚宴的錢不用你們操心，我有錢……”
“對！小浪有錢！他真有錢……”
寧若冰心裏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方飛浪給寧康藥業十幾億投資的事，告訴家裏。
本來這事，也算不得什麽秘密。
但是老人家，對子女的“一夜暴富”多半擔心忐忑。
讓他們知道這事，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寧若冰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迴去，改成另一番說辭，“小浪婚前積蓄有十幾萬，領證後全都交給我了，那是他自己攢的工資錢……”
“我就說嘛！我的兒不是那亂花錢的孩子！行了！這事就這麽定了！一切交給親家，我們十分放心！”
方母打著哈欠起身，“起早了，有些困，我再迴去睡一會兒，你們吃啊！接著吃！”
見自家老頭子，沒有要走的意思，方母幹脆“哎喲”一聲，假裝腳抽了筋，硬逼著方福扶著她上樓去。
這邊方父方母上了樓，那邊李國祥猛地一摔筷子，“我一生最恨人撒謊！沒錢就是沒錢，何須遮遮掩掩？我李家是看重這些的人嗎？”
“你這等品行，有待繼續觀察！院長的位置，還交給你嶽母去做，你就掛個副院長的職，多學學如何做人吧！”
說完，牽著團團的手，氣唿唿地離開餐桌。
走了沒幾步，又迴頭對方飛浪說道，“可惜了團團這麽好的孩子，竟有你這麽個不爭氣的爹！你，我是指望不上了！隻能希望這孩子，將來能繼承我李家醫風……”
“爸，你是氣糊塗了吧？團團才五歲……”李翠芳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父親，被對方狠狠瞪了一眼，“那也比你們強！”
方飛浪和寧若冰對視一眼，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真不知道，該替女兒高興還是難過！
人人
翌日清晨，他打著哈欠起床，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親自下樓給家人做早餐。
煎蛋、煮餛飩、蒸包子，動作嫻熟得像在飯店幹過後廚。
這一夜，他想明白了！
與其琢磨那些陳年穀子糠，還不如珍惜當下，過老婆女兒熱炕頭的尋常日子。
什麽九子八子的，隻要不幹擾他現在的鹹魚生活，通通以後再說！
“爸爸……”
方團團樂顛顛地從樓上下來，她已經很久沒看見爸爸的身影了。
跟在她身後的李國祥，挑眉看向方飛浪，心說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很久沒看見外孫女婿這麽居家了。
“最近這段時間，爸爸工作忙，沒怎麽陪你，你有沒有乖乖聽話啊？”
方飛浪刮著女兒的小鼻頭，竟然有種久未謀麵的錯覺。
“團團很乖，已經能背下《醫學入門》第一卷了……”團團乖巧地應答道，驚得方飛浪合不攏嘴，下意識看向李國祥，“外公，您教她背醫書了？”
李國祥端坐在餐桌前，一邊喝豆漿，一邊看報紙，良久才“嗯”了一聲。
“爸爸，冰冰阿姨說你在忙一件大事，你的‘大事’忙完了沒有呀？”
團團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幽怨地看向方飛浪，“夏天快過去了，我還沒出去玩過呢！以前，你每年都會帶我出去玩水……”
“過幾天，爸爸帶你去夏令營！”
方飛浪把女兒抱到餐桌前，又和下樓來吃早餐的父母、嶽母、老婆一一打招唿，把牛奶、煎蛋逐次放在眾人麵前，這才坐下來吃早飯。
屁股剛挨椅子，手裏端著的豆漿杯，還沒遞到嘴邊，就聽李國祥開口道，“你這次拿了杏林國手大賽的冠軍，著實給咱們李家爭了臉麵。中醫群裏那些老東西，再也不敢在群裏藐視我的存在……”
“之前我答應過，等你拿了冠軍，就給你和冰冰辦婚禮。昨天，我找先生給你們算了一下，發現你們夫妻倆的屬相，今年犯太歲，不宜結婚。”
“所以，我找你嶽母商量了一下，打算先給你和冰冰，補辦一個訂婚酒席，把族中親戚們都請來，和你、和親家都見見麵。算是正式認可了你的姑爺子身份。至於婚禮，就等明年挑個好日子！”
“訂婚酒席？”方家二老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李翠芳點頭，笑道，“親家公、親家母，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咱們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什麽事情都好商量！”
“好！挺好！”方母一聲幹笑道，“本來這婚事，該我們方家張羅的。可我想著，冰冰好歹是公司總裁，周圍的親戚朋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怕她看不上我這個鄉下婆子的婚事安排，這才遲遲沒開口……”
“親家，婚宴你們張羅，這飯錢啊我們……”
方父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母一聲咳嗽打斷，跟著，她又狠狠瞪了自家老頭一眼，這才歎著氣，麵帶難色道，“這飯錢啊，理應我們來出！隻是我家藥圃賠了錢，女兒上學又需要一大筆學費，經濟實在不寬裕……”
“那也不能叫親家出婚宴錢！咱們兒子是娶媳婦，不是去當上門女婿！”方父猛地一拍桌案，“錢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去張羅！”
“你張羅什麽呀張羅？你就知道打腫臉充胖子！女兒的學費還沒著落呢！你有本事先把孩子學費借迴來！”
方母也不是個善茬，當眾翻臉，絲毫沒給自家男人留情麵。
她心裏清楚得很，這事她要是不鬧，那可就是割了肉放了血了！
要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借錢也得辦事！
一個養子，還能貼他一輩子？
“你……你……你氣死我了！潑婦！”
方父手指著老婆的鼻子，氣得直跺腳！
“咱家經濟狀況是不好，可我們當父母的，得對孩子負責啊！哪有兒子結婚，叫親家出錢的道理？你說出去，這臉上不臊得慌？”
方父猛拍著自己的臉頰，打著自己老臉通紅。
寧若冰見狀，有心出麵調停公婆之間的爭吵，被母親一個眼神製止。
“爸、媽……”
方飛浪剛開口，就被方母斥責道，“大人說話，你別插嘴！”
似乎，方母也意識到，自己不該當眾打老公的臉，忙把語氣軟了下來，麵目愁苦地說起軟話來，“死老頭！你急個什麽勁兒！我也沒說叫親家出飯錢啊！咱們這不是商量呢嗎？商量商量，有商有量！”
“再說了，我這也是替兒媳婦的麵子做考慮，才想著，請親家墊付一下飯錢，等咱們有錢了，立馬還上。你說說，外人要是知道咱們四處借錢辦婚宴，不得笑話兒媳婦不懂事嗎？”
李國祥父女對視一眼，李翠芳忙開口道，“是！是！親家母說的對！這點小事真犯不著和外人開口！我家就這一個女兒，什麽你的我的，最終都是他們的！”
“就是！就是！還是親家母明事理！不像我家這個老東西，糊塗又蠢笨，竟讓人看笑話！”方母握著李翠芳的手眉開眼笑，心裏忍不住暗自嘀咕道，“你家這麽有錢，婚宴錢就該你出！”
兩位母親迅速達成共識，唯有方父一臉怒意，心裏責備自己沒用。不能為兒子的婚事出錢出力，讓他覺得，自己這半輩子都白活了！心中既羞愧又憤怒，更加無地自容！
方飛浪見父親如此自責，忍不住開口道，“媽，嶽母，婚宴的錢不用你們操心，我有錢……”
“對！小浪有錢！他真有錢……”
寧若冰心裏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方飛浪給寧康藥業十幾億投資的事，告訴家裏。
本來這事，也算不得什麽秘密。
但是老人家，對子女的“一夜暴富”多半擔心忐忑。
讓他們知道這事，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寧若冰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迴去，改成另一番說辭，“小浪婚前積蓄有十幾萬，領證後全都交給我了，那是他自己攢的工資錢……”
“我就說嘛！我的兒不是那亂花錢的孩子！行了！這事就這麽定了！一切交給親家，我們十分放心！”
方母打著哈欠起身，“起早了，有些困，我再迴去睡一會兒，你們吃啊！接著吃！”
見自家老頭子，沒有要走的意思，方母幹脆“哎喲”一聲，假裝腳抽了筋，硬逼著方福扶著她上樓去。
這邊方父方母上了樓，那邊李國祥猛地一摔筷子，“我一生最恨人撒謊！沒錢就是沒錢，何須遮遮掩掩？我李家是看重這些的人嗎？”
“你這等品行，有待繼續觀察！院長的位置，還交給你嶽母去做，你就掛個副院長的職，多學學如何做人吧！”
說完，牽著團團的手，氣唿唿地離開餐桌。
走了沒幾步，又迴頭對方飛浪說道，“可惜了團團這麽好的孩子，竟有你這麽個不爭氣的爹！你，我是指望不上了！隻能希望這孩子，將來能繼承我李家醫風……”
“爸，你是氣糊塗了吧？團團才五歲……”李翠芳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父親，被對方狠狠瞪了一眼，“那也比你們強！”
方飛浪和寧若冰對視一眼，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真不知道，該替女兒高興還是難過！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