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胎的這半年多,秦淮茹還真學了點兒東西,起碼現在有了高小水平,對於一般的字還是認得全,也大多會寫的。


    因此,李懷德就安排秦淮茹去了後勤物資接收處,做一個簡單的登記員,每個月二十七塊五,加上她的補貼兩塊五,每個月也就是三十塊錢,比原來多了四塊五,秦淮茹自然高興。


    工作也不累,而且,有事情也可以隨時出去,這也是考慮到了秦淮茹要去給孩子喂奶的原因。


    還真別說,秦淮茹上個月還真給李懷德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可把李懷德給高興壞了。


    李懷德給孩子起了名字叫做成義,李懷德覺得,他名字裏有個德,他兒子名字裏麵有個義,多好!


    至於姓,秦淮茹的想法是姓賈,畢竟秦淮茹想用賈家老家棄養孩子的名頭來領迴來。


    對於這點,李懷德覺得沒問題,因此,孩子的名字就確定了,叫做賈成義!


    對於秦淮茹迴來,後來又去了後勤處的事情,自然是引起了一些討論,大家夥兒都在猜測這其中到底有什麽貓膩。


    能看明白的人,自然不會多嘴,畢竟那可是牽扯到現在軋鋼廠的老一、革委會主任,看不明白的人自然也僅僅是議論幾句,隨後,這件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而接下來的一個月,秦淮茹總是晚上偷偷出去,一大早就偷偷迴來,這一幕自然也是躲過了四合院眾人的眼睛。


    這天一大早,賈張氏收拾一番就要出門。


    二大媽問,“賈張氏,你怎麽一大早收拾這麽利索,你這是要出門啊?”


    賈張氏不像以前那麽跋扈,而是笑嗬嗬的說,“嗐,這不是東旭老家捎信兒過來,說有事兒讓我迴去一趟,我這才一大早起來的。”


    “那什麽,你們聊著,我還得趕車呢。”


    賈張氏走後,這些個老娘們兒都好奇。


    一大媽說,“奇怪了,這賈張氏住進四合院這麽些年,可從來沒迴過老賈老家啊,怎麽老賈老家突然間捎信兒讓賈張氏迴去啊?”


    抱著孩子的霍蘭和周母聞言就是眼睛冒光的聽著四合院兒人的議論,這種事情她們可是第一次聽。


    二大媽也奇怪,“是啊,聽說賈張氏可是把老賈老家人給得罪遍了!”


    周桂花扯了扯前幾天新做的褂子說,“說不定,是賈張氏想迴老賈老家打秋風呢,這個老虔婆那可是無利不起早!”


    ……


    賈張氏出了四合院後,就在四九城到處溜達,先去了什刹海附近溜達了一圈兒,又去潘家園逛了逛。


    中午用秦淮茹給的糧票和錢去國營飯店吃了兩碗肉絲麵,又溜達了一圈兒,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才去了紅星街道附近的一個公交車站。


    等了一會兒,秦淮茹抱著一個孩子從公交車上下來了。


    秦淮茹下了車,就帶著賈張氏去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低聲對賈張氏囑咐道,“媽,按照咱們昨晚說的說。記住了,別說多,就說孩子半歲了。”


    賈張氏也知道眼前這個孩子對賈家意味著什麽,也是慎之又慎的抱了起來說,“淮茹啊,放心吧!”


    看著賈張氏抱著孩子走後,秦淮茹的心十分慌亂,生怕鄰居們問出什麽問題讓賈張氏無法迴答的。


    但是想了想昨晚的交代,秦淮茹還是放心的迴了軋鋼廠。


    四合院


    此時,四合院的那些個不上班的老娘們兒小媳婦兒都在門口聊天兒,而那些孩子也都在瘋玩兒。


    此時,霍蘭看向前方說,“咦?那不是賈張氏嗎?我怎麽看著她懷裏抱著一個孩子過來了?”


    一大媽、二大媽等人這時也都看去,卻是看到賈張氏抱著一個嬰兒過來了。


    待到賈張氏走到眾人近前,周大媽首先問,“賈張氏,你怎麽抱著一個孩子迴來了?這是誰家的啊?”


    賈張氏一臉淒苦的說,“哎,這孩子是東旭的一個堂叔的孫子,前幾天不是暴雨嘛,這孩子父母不小心從山上滑了下來,結果……”


    “現在農村都不好過,這才捎信兒讓我迴去。說這畢竟是賈家的血脈,而我們家在四九城,算是條件比較好的,所以,就央求我帶迴來養。”


    聽到賈張氏的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想再問的時候,賈張氏一臉淒苦的繼續說,“這孩子也是可憐,你們看看,這都半歲了,也才這麽點兒。村裏長輩說,要是我不領迴來,最多倆月就得餓死!我也是沒辦法,加上我們賈家就棒梗一個男孩兒,人丁也單薄,這孩子將來起碼能給棒梗做個伴兒,我也就同意了。”


    “周大媽、二大媽,你們聊吧,我得迴去給孩子弄點兒吃得!”


    說完,賈張氏就抱著孩子、背上還背著東西迴家了。


    一大媽此時皺眉說,“賈張氏的話,我怎麽這麽不信呢?賈張氏會好心養別人的孩子?”


    二大媽也是皺眉,“不好說,但是,賈張氏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這……”


    ……


    就這樣,一群人又是針對賈家突然出現的孩子議論開了。


    下午下班


    秦淮茹快步迴到了胡同,不過到了胡同口,她的腳步又慢了起來。


    來到前院兒的時候,周桂花小聲對秦淮茹說,“淮茹,你婆婆今天從鄉下帶迴來一個孩子!”


    秦淮茹一聽,眉頭就是一皺眉,“周大媽,您沒開玩笑?!”


    周桂花說,“還真沒開玩笑,我們一群人都是親眼看到的,你婆婆說是東旭一個叔的孫子,也才半歲!”


    秦淮茹眉頭緊皺快步迴了家!


    此時,李大媽走到周桂花身旁低聲說,“周大媽,看樣子,秦寡婦對這個一無所知啊!”


    周桂花一臉疑惑的點點頭。


    此時,中院賈家傳出來了爭吵聲!


    秦淮茹不滿的聲音傳了出來,“媽,您這是什麽意思?我的工資多少,您不知道嗎?我養活咱們家人都夠嗆,您這又帶迴來一個拖油瓶!這日子該怎麽過啊!”


    賈張氏氣勢有些弱的聲音也傳了出來,“淮茹,可這孩子也確實可憐啊。”


    秦淮茹的聲音也高了一分說,“媽!他可憐?咱們家就不可憐嗎?我一個月也就那麽點兒工資!現在多了一口人,怎麽活?”


    賈張氏的聲音瞬間也高了,“我是婆婆,這個家我說了算!”


    “您說了算?那就不過了!”


    “不過我也得留下這孩子!”


    ……


    接著就是兩人持續不斷的爭吵聲。


    此時,軋鋼廠下班的人也來到了四合院,聽到賈家的動靜,問自家的女人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知道了賈家的事情後,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賈家。


    又聽著賈家的爭吵聲,此時,還真有些人對賈張氏的看法發生了一點點的改變。


    人群中的何雨柱和宋夏此時正在聽著宋母和霍蘭的解釋。


    何雨柱眉頭緊皺的看著賈家的方向。


    裏麵足足爭吵了十幾分鍾,二大爺沒辦法就敲響了賈家的大門。


    秦淮茹一臉怒氣的開了門,看到是田大奎,就眼含熱淚的說,“二大爺,您給我做做主,我媽一句話不說就領迴來了一個孩子,您說,我們家的日子該怎麽過啊!嗚嗚嗚……”


    賈張氏這會兒出來了,瞪著三角眼說,“怎麽過?還能怎麽過?不就是多一張嘴嗎?而且,一個嬰兒一天能吃多少?這畢竟是老賈家的血脈,將來長大了,多少能給棒梗做一個幫手!”


    田大奎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易中海,隻見易中海四十五度角看天空,明顯就是你看著辦的意思!


    田大奎心裏歎了一口氣,然後才說,“秦淮茹,你婆婆說得也有道理,畢竟是個孩子,而且我聽說是從鄉下帶迴來的,家裏幾乎沒人了,這也算是棒梗的堂兄弟,所以,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可是,二大爺,我們家……嗚嗚嗚”


    意思就是我們家不好過。


    田大奎可不是以前的易中海,於是就說,“哎,我的建議是你和你婆婆商量著來,她畢竟手工活也有收入,多養一個孩子不是什麽問題。”


    意思是,賈張氏出錢,你怕啥!


    賈張氏這會兒都要把田大奎罵死了,“你個狗東西,你不會組織四合院的人給我們賈家捐款啊!”


    可是按照昨晚的計劃,如果管事大爺願意捐款最好,不願意,那麽賈張氏就大義凜然的拿出自己的工資養這孩子,這樣也可以幫著賈張氏挽迴一些名聲。


    賈張氏此時臉一揚說,“對,我有工資,我來養!我們賈家的血脈,我得養,這可是我們家棒梗的堂兄弟!”


    田大奎聽到賈張氏的話就是一愣,心說,賈張氏什麽時候這麽有覺悟了!


    但還是笑著誇讚道,“賈張氏,思想覺悟就是高!”


    然後,他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現在怎麽說?”


    秦淮茹好像認命一般說,“哎,好吧,那這孩子就留下吧!”


    等眾人走後,賈家倆寡婦就關了門迴到屋裏,都是長出了一口氣。


    賈張氏這時伸出手,秦淮茹白了她一眼,隨即給了她一塊錢,作為剛才的演出費。


    何家


    宋夏一頭霧水的看向何雨柱,“柱子哥,這賈家唱得哪出戲啊?”


    何雨柱眉頭也是皺著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裏麵肯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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