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的話,引起了一些女同誌的共鳴,但是卻是讓閻埠貴臉色鐵青!


    “何大清!何大清!你個狗東西,敢這麽起哄!老子到底怎麽得罪你了!”


    現在周桂花又在旁邊咄咄逼人,閻埠貴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決!


    思考了一下後,閻埠貴歎了一口氣說,“桂花,這樣吧,咱們買!買,成了吧?咱們先迴家?”


    聽到閻埠貴的話,周桂花冷笑,“閻埠貴,你還想用這種鬼話騙我?我告訴你,甭想!”


    “你現在給我錢,我自己去買料子,我自己下館子去!”


    閻埠貴聞言,怒火中燒!


    大庭廣眾下,說幾句軟話,雖然有些失了麵子,可是閻埠貴還是能接受的,但是讓自己出錢,那就是癡心妄想!


    “周桂花,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周桂花這會兒隻覺得更加委屈,怒火也是更大,“閻埠貴,果然!你就是想穩住我,然後反悔!告訴你,甭想!”


    閻埠貴盛怒之下,抬手就給了周桂華一個大嘴巴。


    啪!


    “周桂花,你瘋了是嗎?是不是不想過了?!”


    靜!


    整個四合院都安靜了,沒想到,一向以讀書人自居的閻埠貴,竟然動手打人了!


    而且,還是打得自己老婆!


    何大清此時也不說話了,他本來就是想起起哄,讓閻家熱鬧一下,報複剛才周桂花懟桑他,可是,現在到了這個程度,就不是他想的了。


    周桂花愣了,她被打了,現在不是自己委屈嗎?怎麽會被閻埠貴給打了?


    周桂花看向了閻埠貴,此刻的閻埠貴還是一臉怒色,絲毫沒注意剛才打了自己老婆!


    “看什麽看?”,閻埠貴怒目圓睜的瞪著周桂華!


    周桂花此刻一下子就炸了,“啊!閻埠貴,老娘跟你拚了!”


    說著,就衝向閻埠貴!


    閻埠貴還真就是那種文弱書生,周桂花別看是女的,可是常年勞作,身體還是挺壯實的,結果就把閻埠貴給壓倒在地!


    “閻埠貴,你個狗東西,你不舍得給我花錢,你就是心裏沒有我!你不舍得給我花錢,你說你舍得給誰花錢?”


    “老娘在你們閻家這麽多年,你有把我當過媳婦兒嗎?我看你就是把我當成了老媽子!我不過了!”


    ……


    閻埠貴此刻也是反應過來了,自己剛才打了周桂花!


    可是,現在他被周桂華推倒在地,還被她騎在身上,周桂華那巴掌、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自己臉上、身上。


    閻埠貴大喊,“周桂花,你個瘋女人,你要幹什麽!你住手!”


    “哎呀!救命啊!”


    “一大爺,二大爺,救命啊!”


    ……


    此時,眾人也才反應過來,易中海連忙說,“快,上去幾個女同誌,趕快拉開!這像什麽話!”


    於是,一大媽、二大媽幾人就上前將周桂花給拉開了。


    周桂花被一大媽、二大媽等人拉著,還要掙脫去打閻埠貴!


    閻埠貴被易中海攙扶起,“老閻,沒事兒吧?”


    閻埠貴一抬頭,田大奎沒忍住,撲哧,笑了。


    因為閻埠貴的臉花了。


    哈哈哈


    何大清和許大茂同時不厚道的笑了。


    隨後,其他人也就沒忍住笑了。


    易中海此時低聲勸說,“老閻,不是我說你,你們家確實過得太節儉了。周大媽跟了你二十多年了,也確實沒享過什麽福,不如,你就給她些錢,讓她也去花一花,這樣,她心裏也就舒坦了,這個事兒,我看就過去了。”


    閻埠貴那個心疼啊,看著被一大媽幾人不斷勸說,還依舊在哭著的媳婦兒,閻埠貴仿佛下了一個事關生死的決定一般,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


    易中海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看著挺過癮,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四合院的女同誌似乎有些狀態不對,雖然他也不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但是,他知道,這事兒得盡快結束。


    現在閻埠貴願意主動結束這場鬧劇,那是再好不過了。


    易中海咳嗽一聲說,“周大媽,老閻同意了,你就別哭了。”


    周桂華擦了擦淚水說,“閻埠貴,你給我多少錢?”


    閻埠貴後槽牙咬了咬問,“兩塊錢夠嗎?”


    撲哧!撲哧!


    四合院的男人都笑了!


    現在一尺布是四毛一,成年人的一身衣服大概需要十至十三尺,就算一件外套起碼也得五尺布,也就是說,閻埠貴給的兩塊錢,布錢都不夠,更別說,讓周桂華出去下館子了。


    下館子,要份土豆絲還得四五毛錢,要是肉菜就得八九毛起步。


    周桂花聽到閻埠貴的話,立馬就又要鬧,被一大媽攔住了,二大媽則是不滿道,“閻埠貴,你什麽意思?兩塊錢?買布料夠嗎?”


    易中海也是無語,“老閻,你這……”


    閻埠貴手指顫抖著伸出三根手指問,“三塊?”


    易中海沒眼看,而直接說,“老閻,你就拿出來十塊錢,讓周大媽自己支配!”


    閻埠貴那個心疼啊!他幾個月才去館子一次,而且大多時候都是要素菜,自己一個月還抽不了一盒九分錢的煙,這一下子就要給周桂華十塊錢!他閻埠貴是真的不舍得啊!


    可是,看看四合院的鄰居,又看看一臉委屈的周桂花,閻埠貴認命般的點點頭。


    易中海說,“行了,那你同意的話,就去拿錢給周桂華吧。”


    閻埠貴慢吞吞的走進了屋裏,然後拿出來十塊錢遞給周桂華。


    周桂華一把就奪了過來,閻埠貴心疼道,“桂花啊,你省著點兒花,布料買就買了,就別下館子了,那裏的菜太貴了!”


    周桂華氣唿唿的說,“那你下館子的時候怎麽不說貴!”


    “我……我這不是饞了嗎?”,閻埠貴小聲嘀咕!


    二大媽聞言就瞪了他一眼,然後陰陽怪氣的說,“喲,這麽說,隻有你閻埠貴會饞,周大媽不饞,是嗎?”


    閻埠貴聞言也就不說什麽,轉身迴了家。


    易中海此時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對大家夥兒說,“行了,行了,這日子就得夫妻倆一條心,安安穩穩過日子才是真的!行了,都迴吧。”


    隻是,各家各戶都迴家後,家裏的女人就一直嘀咕何大清那句“不給你花錢的男人就是不愛你”,然後就惡狠狠的看向自家男人,“我要吃肉!我要穿新衣服!”


    本來那些男人還想訓斥,要知道,家裏的日子本來就緊巴巴的,你還想吃肉,穿新衣服!可是想到閻埠貴的結局,也就都笑著同意了。


    所以,今天上午各家各戶的女人都笑嗬嗬的出了家門,再迴來的時候,都是拿著布料和肉迴來的。


    中午的時候,九十五號院兒除了賈家各家各戶都有肉香飄出來。


    由於秦淮茹離開的時候叮囑過賈張氏別鬧事,所以,就算是聞著別家的肉香,她也隻是在賈家不停地分泌口水,然後詛咒全院的人。


    小當小心翼翼地問,“奶奶,咱們家是不是也可以買點兒肉吃啊?”


    小當今年已經七歲了,所以,她很明白,自己這個奶奶很是自私。


    但是,現在她實在是饞,聞著空氣中地肉香,她現在嘴裏的唾液一直在分泌。


    而一旁的槐花也是期待的看向賈張氏。


    其實,十五塊錢完全夠賈張氏三人的開銷,而且,一家五口人的定量都在賈張氏手裏,所以,吃頓肉肯定是可以的。


    但是賈張氏不舍得,每個月她算過了,隻要和以前那麽吃飯,一個月吃一迴肉,每次買半斤就成!


    這樣,也就不算苛待小當和槐花,但是每個月多餘出來的糧票她還可以賣出去,這樣算下來,她每個月可以從十五塊錢中結餘七八塊錢!


    加上自己每個月手工活賺的錢,她每個月都會有十六七塊錢!


    因此,現在聽到小當的話,她三角眼一立,“不想吃窩窩頭?那你就甭吃了!”


    小當聞言也就不說話了。


    槐花雖然才四歲,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奶奶不會給自己肉,於是也就不敢說話了。


    何家


    還沒出月子的宋夏問,“今兒怎麽家家戶戶都在做肉吃啊?”


    何雨柱看了一眼正在逗弄建業和芳華的何大清,沒好氣的說,“還不是某些人,故意挑撥兩性關係!一句毒雞湯惹得全院兒的女性覺得自己委屈了,這不,吃頓肉、買身衣服慰藉慰藉自己那顆委屈的心!”


    何大清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故意裝作聽不到。


    然後一轉身對正在吃飯的何建軍說,“大孫子,來,陪爺爺吃飯!”


    宋夏已經知道閻埠貴家裏的事兒,所以,聽到何雨柱的話也就明白了這是怎麽迴事兒。


    惹得宋夏咯咯咯直樂。


    吃完飯,何大清和霍蘭提著兩罐麥乳精去看了看何雨水。


    畢竟是自己的小棉襖有了喜訊,這個當爹的多少都得去看看。


    自從進入一九六六年三月份來,整個社會都彌漫出一股躁動和緊張的氣氛,就連普通老百姓都能覺察到一股不太尋常的氣氛。


    這些天,何雨柱讓宋夏沒事兒多看看教員的語錄,宋夏不明白怎麽迴事兒,何雨柱告訴她,教員的話總歸來說是很有道理的,多看看,沒錯兒。


    宋夏反正在家坐月子也沒事兒,就看看、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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