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到易中海的問題,看著麵前緊張的兩人,輕笑說,“一大爺、一大媽,我想不會的,如果他要是真的想把仨孩子帶迴去,那就不會和一大媽單獨說這件事兒了。”


    易中海聞言,那顆不安、焦躁的心也稍微平複了一些,混亂的大腦這會兒也冷靜了一些。


    他長出一口氣,點頭說,“柱子說得對,隻是不知道他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


    何雨柱笑笑說,“這樣吧,一大爺、一大媽,我隨你們迴去一趟,咱們問問他的意思?”


    一大媽紅著眼睛狠狠的點頭!


    自從念恩那件事兒以後,何雨柱在一大媽心裏已經不比親兒子的位置低了!


    同樣的,何雨柱給她的安全感也是極其大的。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一大爺帶著一大媽就騎車迴到了四合院。


    閻埠貴看到一大媽慌張的騎車離開,本來就有些疑惑,而現在看到易中海和何雨柱這麽早就下班迴來了,就更加奇怪了,“老易,柱子,你們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一大爺腦子此時雖然冷靜了些,但注意力主要在想怎麽對應那個人身上,所以,對閻埠貴的問話,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迴答。


    因此,何雨柱就立馬笑著說,“閻老師,您怎麽又在門口守著?這天兒您不冷啊?”


    閻埠貴立馬反駁道,“柱子,你這話兒怎麽說的?什麽叫守門?我就是在這兒轉悠,外麵有太陽,曬曬暖和!”


    何雨柱打趣道,“閻老師,我們還有事,您呐,就繼續守門吧。”


    然後就帶著一大爺和一大媽迴了易家。


    閻埠貴這時才反應過來,三人還沒告訴他為什麽迴來這麽早呢。


    但他也沒上前繼續追問,畢竟,這也太沒眼力勁兒了,這不符合他人民教師的身份。


    何雨柱三人到了易家門口,何雨柱對一大媽說,“一大媽,您先去老太太那兒,我和一大爺處理。”


    一大媽有些不安,但在看了一眼易中海,看到他點頭,也就應了一聲去了後院兒。


    易中海推開門後,就看到了那衣衫襤褸的老人正坐在自家飯桌前。


    看到進來的兩人,那老人立馬站了起來。


    易中海笑著說,“您坐,您坐!”


    何雨柱見老人的狀態,就問,“老人家,您吃飯了嗎?”


    見老人先搖頭又點頭,於是就說,“您稍等我下。”


    然後又對一大爺說,“一大爺,我迴我家拿些飯菜。”


    易中海點頭。


    何雨柱迴到家後,就拿了四個二和麵饅頭,又拿了中午宋母和宋夏吃剩的菜這才迴到易家。


    他把剩菜放在了爐子上,這也能加熱一下。


    “老人家,您先吃,吃飽咱們再說事情。”


    看著眼前的二和麵饅頭,老人的唾液瘋狂的分泌,但還是沒伸手去拿。


    何雨柱笑笑說,“老人家,先吃飽才能說事情,您說呢?”


    “可,這饅頭也太金貴了。”,老人眼饞的看著眼前的饅頭說。


    易中海則是拿起一個饅頭放到他手裏說,“先吃吧,吃飽再說!”


    老人這才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大半盤白菜,四個饅頭,沒一會兒就吃完了,最後一口饅頭沾了沾盤子吃下後,老頭兒還打了一個飽嗝。


    易中海連忙把搪瓷缸子遞給他,喝了一口氣才把那口饅頭順下去。


    老人長舒一口氣說,“哎!起碼得六七年沒吃過這麽好的饅頭了!”


    何雨柱說,“這位叫易中海,是我們院兒的一大爺。我叫何雨柱,是易家隔壁的鄰居。我們兩家關係好,所以,也就讓我來一起看看這件事兒怎麽處理。”


    老人點點頭,然後看向易中海說,“那個,易師傅,我這麽叫你,沒問題吧?”


    易中海擺擺手說,“可以,您怎麽順嘴怎麽來。”


    老人點頭說,“我姓高,村裏人都叫我高疤瘌,今年呢,已經五十九歲了。”


    他指了指自己後脖子那兒的一個疤瘌說,“因為我小時候被燙傷,留了這麽個疤,才有了這麽個外號。”


    “前幾年災荒那會兒,最後扛不住了,我兒子就帶著懷孕的兒媳婦兒和孫子孫女出來逃荒,也算是謀個活路!”


    說著,高疤瘌流下了淚。


    “我怕拖累我兒子和兒媳婦兒,就留了下來。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災年那會兒我沒餓死!”


    “可災年都過去兩年三年了,也沒見到兒子、兒媳婦兒迴來,我心裏就是一涼,我猜,應該是沒了!”


    “可我不甘心啊,我兒子一家是我們家的根!於是,我就出來尋!”


    “尋了一年多,終於得到了消息,說是福利院收留了一個孕婦和倆孩子。”


    “但我去福利院去問,那裏的同誌告訴我,確實有這麽件事,而且還告訴我,我兒媳婦兒後來又給我們高家生了一個男孩兒後也沒了。”


    “他們還告訴我,讓我別擔心,說仨孩子被一家條件很好的人給收養了,孩子過得很好。但他們就是不願意告訴我,到底是誰收養了我的三個孫子!”


    “我沒辦法,這半年多來,就一直在四九城打聽,直到昨天才打聽到了你們家。”


    聽完高疤瘌的敘說,何雨柱還真有些佩服眼前的老人。


    而易中海此刻也是五味雜陳!


    可易中海不知道眼前人的目的,就問,“那,您找上我們家的目的是什麽呢?”


    高疤瘌看著緊張到嘴唇都發白的易中海,則是笑著說,“易師傅,您也甭擔心。”


    “我今天早上也打聽了你們家的情況,還打聽了你們對丫丫和石頭的態度。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也是真心待仨孩子的!”


    “本來,如果你們對仨孩子一般,或者說不好,我就是不要這張臉,也得把孩子帶迴去,畢竟,他們是我高家根!”


    說到此處,高疤瘌又哭了,“可我也知道,我把他們帶走就是害了他們啊呐!所以,易師傅,您也甭擔心了。”


    聽到此處,易中海也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我今天的目的呢,也很簡單,就想聽仨孩子再喊我一聲爺爺,也算是我沒白找這兩年!”


    “還有,易師傅,我還有倆小要求,第一呢,在你們家收到我的死訊的時候,能不能讓石頭給我戴會兒孝?不用迴去,就在你們家,戴會兒就成!這也算是我死後有人給我披麻戴孝了!”


    “第二呢,就是倆男孩兒長大了,再有了孩子,男孩兒的名字裏可不可以有一個高字,這也算是延續了我們家的香火?”


    說完,高疤瘌一臉渴望、祈求的看著易中海。


    聽完高疤瘌的話,易中海和何雨柱對視了一眼,此時,兩人眼中都是震驚!


    沒想到高疤瘌今天會來這麽一出!


    因此,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高疤瘌以為易中海不同意,就噗通給他跪了下來。


    “易師傅,我求您了!我們家現在就剩下我和仨孩子了!我也沒能力撫養他們,您就答應我吧!”


    易中海這才迴過神兒,連忙把他扶了起來,“高叔,我同意,我同意!以後念恩和承恩孩子那一輩兒就是高字輩兒!”


    高疤瘌這才又重新坐迴椅子上。


    易中海見狀就起身說,“我去後院把仨孩子喊過來。”


    高疤瘌叮囑說,“別和孩子們說事情,尤其是小的,他打半歲不到你們就養著,在他心裏,你們就是親生父母。”


    “就說,我是你們家的親戚,按照輩分,就得喊我爺爺就成!”


    易中海身子一震,隨即點頭就出了易家。


    此時,屋裏就剩下何雨柱和高疤瘌,何雨柱忍不住問,“老爺子,您這麽做,甘心嗎?”


    高疤瘌擦了擦眼淚,揉了揉臉,長出一口氣說,“當然不甘心。可是,不甘心能怎麽辦呢?我不能因為我的自私而斷了孩子們的未來吧?我一個窮鄉下人,現在土也埋到脖子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仨孩子的日子可還長著呢!”


    “我到了地下,告訴我老伴兒、兒子和兒媳婦兒,也告訴祖宗,我們高家的血脈還在就成了!至於其他的,就不是我能考慮的了。”


    何雨柱聞言就點了點頭。


    易中海到了後院,讓小英帶著幾人去院子裏玩兒,他就把事情告訴了一大媽和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則是鬆了一口氣,同時也佩服高疤瘌。


    而一大媽則是喜極而泣,精神一鬆,也就蹲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好了,別哭了,這是好事兒,這就把咱們最擔心的事情給解決了。”,易中海安慰道。


    幾分鍾後,易中海和一大媽就帶著小英、念恩和承恩迴了易家。


    高疤瘌看著眼前穿著得體、吃得白胖的仨孫子,內心也是高興的。


    易中海說,“小英、念恩、承恩,這是咱們家的一個親戚,你們得喊爺爺。”


    “小英,你帶頭,跪下來,口喊爺爺,磕仨頭!”


    小英和念恩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聽話的拉著不明白怎麽迴事兒的承恩跪了下來,老老實實的磕一個頭喊一聲爺爺。


    高疤瘌看著看著,也就笑了,也哭了。


    等仨孩子離開後,高疤瘌也提出了告辭。


    易中海拿出兩百塊錢和五斤全國糧票,又拿出家裏做得窩窩頭,都給了高疤瘌。


    高疤瘌開始拒絕,易中海堅持,最後也就收下了。


    看著離開的高疤瘌,易中海心中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對何雨柱說,“柱子,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何雨柱則是搖頭說,“哎,這個世界上,誰不自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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