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秋老虎時期,今天是休息日,這會兒屋裏要比屋外熱很多,所以,大家夥兒都在院裏乘涼聊天兒。


    一大媽、二大媽、李大媽等人都在門口聊著,可是突然間來了一個人,幾個老娘們兒抬頭看,都覺得熟悉。


    一大媽不確定的問,“你是,何大清?”


    一大媽的聲音,頓時將眾人的記憶給翻了出來,一個個都認了出來。


    “真是何大清!”


    “沒錯兒,就是何大清,他那大眼泡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


    門口老娘們兒的聲音,引起了四合院男人的注意,幾個四合院老人都走了過來。


    閻埠貴看著眼前的人,大笑道,“嘿喲,還真是老何!老何,你這是迴來了?”


    何大清那張僵屍臉勉強笑一笑,對閻埠貴說,“老閻,你那眼鏡兒還沒換啊?”


    “嗬嗬”


    閻埠貴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眼鏡。


    “行了,諸位,你們聊著,我先迴家看看。”


    現在是早上九點多,何雨柱和宋夏都在一張自製的躺椅上看著書。


    何雨柱突然間覺得光線一暗,就把書放下,看到一個人影擋住了陽光,由於背對陽光,看不清麵目。


    何雨柱不滿道,“這誰啊?”


    何雨柱起身看,才發現是何大清,驚訝道,“何大清?”


    此時的宋夏也已經起身了,聽到何雨柱的話,她先是一愣,隨即笑著說,“喲!這就是爸啊?爸,你快來坐!”


    何大清那張僵屍臉看到宋夏,此時也是盡力去笑,“哎,你就是夏夏吧?”


    “哎,爸,我就是宋夏。”


    何大清看了看宋夏的肚子,就笑著問,“這現在幾個月了?”


    “爸,現在快五個月了!”


    何大清笑著點點頭說,“好,好!”


    然後從兜裏拿出來一個手絹包著的東西,打開後,那是一疊大黑拾,他笑著遞給宋夏,“夏夏,爸這些年沒迴來,這是我給你的,你拿著吧!”


    此時,宋夏遲疑,扭頭看著一直默不發聲的何雨柱。


    何雨柱點點頭,然後對宋夏說,“夏夏,你先去雨水屋裏待會兒。”


    宋夏這才接過那些錢,然後笑著對何大清說,“爸,您和柱子哥先聊著,我去叫雨水。”


    “哎,去吧,慢著點兒。”


    宋夏出去後,兩個男人的臉同時都嚴肅了起來,都是沒有表情。


    何雨柱坐下來淡淡地問,“您這是要迴來了?”


    何大清沒有迴答他,而是問,“白寡婦來過了?”


    “您現在哪兒工作?”


    “白寡婦還好對付吧?”


    兩個人都是問,可是誰也沒有迴答對方的問題。


    問了幾句之後,兩人都又是一言不發。


    何大清喝了一口宋夏倒的水說,“夏夏這丫頭很不錯。”


    “我現在火車站上班,也住在那兒附近!”


    何雨柱此時看了看他,問,“不打算迴保城找白寡婦了?”


    “嗬嗬,我養了她們家十幾年,她也陪了我十幾年,也不算吃虧!”


    “您就這麽跑了,不怕公安抓你?”


    何大清睜著死魚眼看了他一眼,然後一笑,“嗬嗬,為什麽抓我?我跟她又沒領證。”


    何雨柱眉頭一挑,然後問,“您怎麽想著跑了?要知道,當初您可是為了那寡婦拋兒棄女啊。”


    何大清僵屍臉此時也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當初,那個白寡婦很潤,我當初……”


    “至於這次跑,是雨水給我寫信,說夏夏又有了,還是倆。而且,雨水也談了對象,我這想著,我也快老了,想迴四九城了,這才迴來了。”


    何大清在屋裏看了一圈兒,“對了,我那大孫子呢?”


    何雨柱知道了他的近況,也知道他不會迴來住,也就不打算多說什麽了。


    “建軍在隔壁一大爺家。”


    聽到易中海,何大清眼神就是一冷,何雨柱看到後就說,“那件事兒,您和他去掰扯吧,反正,我和雨水已經過了!”


    此時,屋外何雨水跑了過來。


    “爸!”


    看著亭亭玉立的何雨水,何大清心中對自己兒子的愧疚更是多了一分。


    “雨水啊。”


    “爸,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我都快急死了。”


    ……


    此時,隔壁的易家


    易中海知道何大清迴來後,就一直覺得有些害怕。


    這個何大清當初可是整條街都頭疼的存在,自己扣押了他給何雨柱兄妹的撫養費,現在他迴來了,一會兒該怎麽跟他解釋呢?


    看到在地上玩兒的何建軍,心中一歎,“哎,算了,既然做錯了,那就承認錯誤吧,是殺是剮,就看何大清的了。”


    這會兒,隻聽外麵宋夏的聲音,“建軍,建軍,你爺爺迴來了!快迴來!”


    何建軍聽到宋夏的聲音,就起身要走,但還是笑著對易中海說,“一爺爺,我先迴家了。承恩,我走了,你先玩兒。”


    易中海看到懂事的何建軍,也是笑著點頭說,“去吧。”


    何建軍迴到自己家,看到一個陌生的人,他看了看宋夏,又看了看何雨水和何雨柱。


    宋夏還沒說話,何大清就立馬走了過去,把何建軍抱了起來,“哎呀,這就是我的大孫子吧?嘿喲,來,讓爺爺親親!我的大孫子!”


    何建軍沒有哭,而是被何大清逗弄的咯咯咯笑,“咯咯咯,你是誰啊?”


    “我是你爺爺!”


    何建軍聞言就盡力停止了笑,而是看著何大清不高興地說,“你這人怎麽罵人,我還是你爺爺呢!”


    一句話,屋裏人全都笑得不行了。


    而何大清差點兒被自己的唾沫嗆死。


    笑了好久,宋夏趕忙拉過來何建軍,“混小子,怎麽說話呢?”


    何建軍不滿道,“可是,他罵人!”


    宋夏捏了捏他的臉,“建軍,那人真是你爺爺!”


    何建軍看了一眼何大清,疑惑地問,“真的?”


    此時何大清把眼淚擦了擦,那不是傷心的淚,是剛才被嗆的,也是笑得。


    “是啊,建軍,我是你爸的爸爸,我不就是你爺爺嘛?”


    何建軍好似大人一樣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說,“好吧,我沒辦法,那你就是我爺爺吧。”


    何建軍的話,自然又引起了眾人的大笑。


    何大清迴歸的事情,很快整個四合院就都知道了。


    許大茂知道後,則是提了兩瓶酒過來了。


    “何叔,您還真迴來了?”


    “你是後院的大茂吧?你小子,這臉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長!”


    許大茂摸了摸自己的臉。


    “大茂,一會兒中午過來吃飯。”


    “得嘞,那何叔,您先聊著,我先迴家了。”


    而後院的聾老太太知道何大清迴來後,臉上則是出現了怒氣,“哼!這個何大清,年輕那會兒拋兒棄女的,現在老了知道迴來了?不行,我得看看去!”


    說著,就拄著拐杖去了中院。


    本來在正房逗弄何建軍的何大清抬頭看到拄著拐杖的聾老太太,就趕忙起身笑著說,“老太太,您這些年,身子骨還好吧?”


    聾老太太不理他,而是冷著臉走了進去。


    然後對宋夏說,“丫頭,你把建軍帶出去,我有話說。”


    宋夏則是趕忙拉著何建軍走了,她可知道,這個老太太可把何雨柱看得可親了,尤其是這幾年。


    何大清當初幹那事兒,老太太心裏可是有著火兒呢!


    她可不敢在這兒影響老太太發揮,還不如在門口看熱鬧呢!


    聾老太太見宋夏出去了,脾氣就壓不住了,拐杖敲得咚咚響,“何大清,你還有臉迴來?!”


    何大清也知道自己幹的事兒,確實不咋地,從何雨水那兒知道,這個老太太對何雨柱多有照顧,也就賠笑說,“老太太,我知道錯了,所以,我這不就迴來了嗎。”


    “哼!你現在迴來有什麽用?在柱子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跑了。現在他成家立業了,你倒想迴來享福了?”


    何大清摸了摸耳朵說,“老太太,這……,我畢竟還是給了撫養費的,也不算……”


    “哼!你以為給倆錢,你就盡了當父親的責任!?”


    何大清就不說話了,他此刻也明白了,這老太太是心疼何雨柱,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口氣一直沒出去。


    接下來十幾分鍾,老太太那可謂是把何大清罵的狗血淋頭!


    何大清都是老老實實聽著,一是她年紀大,二是她對何雨柱多有照拂,自己虧欠了。


    最後,老太太知道,他這次徹底離開了那個寡婦,現在四九城工作了,老太太這才收了收脾氣!


    最後,聾老太太說了一句,“何大清,你既然迴來了,就好好的,再敢有那些不三不四的行為給柱子惹麻煩,你給太太我小心點兒!”


    說完,聾老太太就走了。


    離開屋子,看到門口的宋夏,剛剛還一臉寒霜,立馬就笑了,“丫頭,你這都五個月了,可不敢站太久,就,迴屋躺著去。”


    今天,隔壁的賈家很安靜,因為賈家倆寡婦此時正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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