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搬遷後的一個月,葉明像往常一樣蹲在染坊門口,嘴裏嗦著麵條,吃得正香。


    忽然,他聽到一聲刺耳的“刺啦”聲,緊接著就看到春桃舉著一匹被染壞的綢子,風風火火地從染坊裏衝了出來。


    “少爺!不好啦!這月第三批貨出紅斑啦!”春桃滿臉焦急地喊道。


    葉明一聽,立刻把麵碗往石磨上一擱,站起身來,沒好氣地罵道:“放屁!老子配的固色劑能保三年不掉色,怎麽可能出紅斑!”說著,他快步走到春桃麵前,接過那匹綢子,仔細查看起來。


    然而,當他的手指蹭過綢麵時,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猛地頓住了。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匹綢子,嘴裏喃喃道:“這……這是被人潑了酸啊!”


    葉明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扔下綢子,轉身衝進庫房。隻見庫房的牆角處,正有一灘黃水在往外滲,而那原本應該是五十匹上等杭綢的地方,此刻卻已經爛成了一張破漁網。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葉明說了一聲然後抄起一根竹竿,狠狠地捅開了天窗,陽光頓時灑了進來,照在瓦片上,顯露出一串油腳印。


    “好家夥,居然敢飛簷走壁來使壞?”葉明咬牙切齒地說道。


    就在這時,李君澤帶著仵作匆匆趕來。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了那灘黃水和爛成漁網的杭綢。


    李君澤皺起眉頭,對身邊的親衛說道:“快,驗一下這是不是砒霜。”


    親衛隊長立刻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殿下,不是砒霜。”


    葉明聞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快步走到染缸前,抓起一把爛綢,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緊接著,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說道:“這是醋漿混著芒硝——盧氏酒坊特供的配方!”


    “報!”還沒等眾人迴過神來,莊戶老周突然撞開門,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西市三家布莊退貨,說咱們的料子掉色,把人家的嫁衣都染髒了!”


    葉明把爛綢往櫃台一甩:\"告訴新娘子,這料子用紫草根染的,染髒的衣裳泡牛奶能洗淨——順便送她盒天香閣的口脂賠罪!\"


    老周剛應了一聲要走,又有小廝慌慌張張跑來:“少爺,盧氏酒坊的人在門口鬧事,說咱們的布褪色了,要咱們賠禮道歉!”


    葉明冷笑一聲:“來得正好,我正想會會他們。”


    說罷,大步流星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隻見盧氏酒坊的大管家正頤指氣使地叫嚷著。


    葉明雙手抱胸,冷冷道:“你們酒坊用醋漿混芒硝的配方來壞我染坊的貨,反倒來我這鬧事?”


    大管家臉色一變,但很快又強裝鎮定:“你有何證據說是我家酒坊所為?莫不是你染坊自己技藝不精,想誣陷我們!”


    李天寶這時站出來,說道:“我家少爺已查出是你家特供配方,而且庫房有飛簷走壁留下的油腳印,想必一定是你們派人所為。”


    大管家眼神閃爍,正要狡辯,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低聲對大管家說了幾句。


    大管家臉色瞬間煞白,不再言語。葉明看著這一幕,心中已有了計較,冷聲道:“今日之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們就等著接招吧!”


    當天深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染坊裏靜悄悄的,隻有二十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摸了進來。他們行動迅速,悄無聲息,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盜賊。


    領頭的黑影手持一個陶罐,罐子裏裝著滿滿的酸,正準備往染缸裏潑去。然而,就在他即將動手的一刹那,屋頂上突然撒下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們全部罩住。


    葉明手持火把,從梁上一躍而下,落在網中的黑影們麵前。他麵帶冷笑,看著這些被困住的盜賊,說道:“等你們三天了!”


    網中的黑影們拚命掙紮,試圖掙脫束縛。其中一個黑影的麵巾在掙紮中被扯開,露出了真麵目,竟然是盧氏染坊的大師傅!


    葉明見狀,冷笑一聲,一腳踹翻了陶罐,酸液濺得到處都是。他指著網中的大師傅,對眾人喊道:“把他的褲子扒下來!”


    眾人有些驚訝,但還是照做了。當大師傅的褲子被扒下來後,果然在他的屁股上發現了盧家的刺青!


    第二天,西市熱鬧非凡。葉記布莊門口掛出了一丈寬的白布,吸引了眾多路人的圍觀。


    葉明站在白布前,手持一個陶罐,裏麵裝著強酸。他當眾將強酸潑在白布上,然後又將白布浸泡在牛乳中。


    令人驚訝的是,原本被染壞的綢緞瞬間恢複了原樣,潔白如雪,仿佛從未被染過一般。


    圍觀的百姓們驚歎不已,紛紛叫好。然而,葉明並沒有就此罷休。


    他突然從人群中拎出一個哭哭啼啼的新娘,指著她身上的嫁衣說道:“這位姑娘的嫁衣,就是被盧氏布莊染壞的!盧氏布莊必須賠償十兩銀子!”


    就在這時,盧俊才急匆匆地擠進人群。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夥計被巡防營的人拖走,心中頓時一緊。


    葉明看到盧俊才來了,嘴角微微上揚,走上前去,將一塊“防酸布”塞進他的手裏,說道:“盧老板,這是送您擦汗的。這料子可厲害了,就算潑上硫酸都不怕——隻要十兩一尺哦!”


    盧俊才看著手中的“防酸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裝鎮定道:“葉老板,這不過是你耍的小把戲罷了,誰知道這布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麽神奇。”


    葉明冷笑一聲,從夥計手中又拿過一塊“防酸布”,當眾潑上酸,那布依舊完好無損。圍觀百姓們再次發出驚歎聲,紛紛指責盧氏布莊的惡行。


    盧俊才見勢不妙,剛想轉身溜走,卻被李君澤攔住了去路。


    “盧老板,此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得給大家一個交代。”


    李君澤嚴肅地說道。


    盧俊才咬了咬牙,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脫身。就在這時,他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葉老板,這件事是我手下人辦事不力,我願意賠償葉老板的損失,也會給這位姑娘加倍賠償。不過,我也想和葉老板做個交易,我想進一批你這‘防酸布’,不知葉老板意下如何?”


    葉明看著盧俊才,心中明白他的算盤,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既然盧老板有誠意,那這筆生意自然可以做。”一場風波暫時平息,可這背後的較量,似乎才剛剛開始。


    解決完布的事情後,葉明來到了酒樓,春杏扭著腰進來:\"酒樓這個月流水翻倍,那些官老爺為了聽姑娘們唱新曲,菜價翻番都搶著訂座!\"


    \"別樂太早。\"李君澤甩來本密折,\"盧氏聯合漕幫,要把咱們的貨船堵在運河。\"


    葉明往嘴裏扔了顆花生:\"正好試試新造的明輪船!\"他掏出個銅製螺旋槳,\"裝了這個,逆水行舟比順風還快!\"


    三日後,漕幫的二十艘攔江船在鎮江撲了個空。葉家船隊半夜突降白帆,明輪攪得江水翻騰。


    幫主看著船尾\"突突\"冒白煙的煙囪,直接給葉明立了長生牌位:\"這他媽是船還是水龍王?\"


    臘月,葉秋的軍報隨著凍梨送到。信上畫了十個歪扭的小人舉著鋼刀,背麵潦草寫著:\"新刀砍突厥鐵甲如切菜,再送三百把!\"


    葉明把信紙按在剛出爐的鋼錠上,燙出個呲牙笑臉:\"告訴大哥,下次給他運帶血槽的三棱刺——放血快,傷口還縫不上!\"


    正說著,小廝又來報,說盧氏又使壞,在葉家布莊周邊造謠,說葉家布染上的顏色有毒。


    百姓們本就容易輕信謠言,這一鬧,布莊的生意頓時冷清了許多。葉明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他讓春桃準備了些布料和染料,在布莊門口當場演示染色過程,還邀請百姓們親自檢驗。


    同時,他請李君澤幫忙找來幾位有名的醫官,證明染料無毒。百姓們眼見為實,又有醫官作證,紛紛消除了疑慮,布莊的生意很快又紅火起來。


    盧氏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勾結官府,說葉家染坊偷稅漏稅。葉明早有準備,他拿出詳細的賬本,證明自己一直依法納稅。


    官府查無實據,反倒罰了盧氏誣告之罪。經過這幾番較量,盧氏元氣大傷,再也不敢輕易招惹葉家。而葉明憑借著智慧和勇氣,不僅保住了染坊和布莊的生意,還讓葉家的名聲更加響亮。


    然而,葉家的順遂並未讓對手們就此罷休。盧氏勾結了朝中一位權臣,在朝堂上彈劾葉明私造新式武器、擾亂漕運。


    李雲軒聽聞後,也知道這又是盧家的誣陷,不過他還是下旨讓葉明進宮解釋。


    葉明接到旨意,心中明白這是一場陰謀,但他毫不畏懼,帶著新造的明輪船模型和改良武器的圖紙,進了宮。


    朝堂上群臣議論紛紛,指責聲此起彼伏。葉明不慌不忙,先展示了明輪船模型,詳細說明了其對漕運的積極作用,又呈上武器圖紙,表明這些都是為了保家衛國。


    李雲軒聽後,也沒有過多的追究。此時,李君澤暗中調查到了盧氏與權臣勾結的證據,呈給了李雲軒。


    真相大白,盧氏和權臣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葉明不僅洗清了冤屈,還得到了李雲軒的嘉獎,葉家的生意和產業也迎來了更廣闊的發展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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