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最近清瑤在父親下朝後時常纏著父親賞花,爹爹總說唯有牡丹真國色。”溫清瑤毫不在意她人的目光,上前挽住宮中的嬤嬤,“可是清瑤在庵中十四年,刺繡學不好,每每想繡牡丹時,總是尋不到其神韻。”


    溫清瑤眉頭緊蹙,仿佛這是天大的事情一般,“後來父親知曉清瑤的苦惱,便同清瑤講了芳典中所載之皇後娘娘,清瑤一讀,便也能繡好牡丹了。”


    溫清瑤說到此,許多小姐一頭霧水,不知溫清瑤所雲,元柔卻翹起嘴角,連同被溫清瑤纏著的嬤嬤,眼神都和緩了許多。


    溫清瑤繼續道,“嬤嬤從宮中來,清瑤明日能將自己繡的牡丹給嬤嬤看看麽?”


    眾人見溫清瑤如此諂媚,不由冷眼相看,不想,一直冷著臉的嬤嬤卻點頭,“自然是可以。”


    溫清瑤開心的笑,她的笑意在精致的小臉上蕩漾,為她傾城之姿又助了一力。


    溫清瑤難得有這樣的明媚笑容,縱然嬤嬤在宮中伺候,宮中娘娘各有千秋,但眼前的溫清瑤,若是入宮,單單這樣貌定能與娘娘們平分秋色,再說她這七竅玲瓏心,真真是奇也。


    嬤嬤看著溫清瑤眉眼彎彎,她的話表麵上是諂媚她這位老嬤嬤,但話裏離不開相爺,離不開皇後,這便是生生的提醒,家中是相爺做主,她人有什麽心思都好,相爺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


    嬤嬤笑了,溫清瑤便懸著的心放下了些,嬤嬤跟著尚書夫人轉身離去,談論著小姐們近日的表現。


    嬤嬤與尚書夫人剛走,明錦苑便趕著上前諷刺溫清瑤,“我倒以為有些人是真清高,不想,眼睛是真高,巴巴的黏著人的本事真好。”


    溫清瑤不理會她,走到溫悅婉身旁,明錦苑隻覺無趣,轉頭去尋錢碧雲,商討嬤嬤一會兒會考核些什麽。


    明錦苑走了,溫清瑤冷了臉,惡狠狠的低聲罵溫清怡,“你真真是惡心啊,溫清怡。”


    溫清怡還在裝無辜,溫清瑤伸手將溫悅婉腰間的玉佩摘下,怒瞪溫清怡,“你一人之私,差點害了整個相府,你那頭裏裝的都是豆腐漿嗎?”


    溫清瑤這話,讓溫悅婉背後一涼,看向溫清怡,溫清怡眨著無辜的眼眸,“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溫清瑤將玉佩塞到她手中,一邊的溫悅瑩還不明白,拉住溫清瑤的手,“你做什麽看不得別人好,嬤嬤不過看了我姐姐多幾眼,你便巴巴的往上湊。你怎麽這般丟人?”


    “嗬!”溫清瑤冷笑,不願在理會她們。


    溫悅瑩見此,氣鼓鼓低罵,“傲什麽啊!”


    溫悅婉拉住溫悅瑩的手,嗬斥,“瑩瑩!”


    溫悅婉平日最疼溫悅瑩,說不舍得說一句,如今卻直接嗬斥。


    溫悅瑩一愣,滿麵的委屈,抬頭一看,自家姐姐周身冰冷,便不敢再多說。


    溫悅婉眸中冷光落在溫清怡上,“二姐姐,好心機啊。”


    溫清怡滿眼不安,“三妹妹說些什麽呢,莫要聽大姐姐胡言亂語,女兒家的事情哪能惹出多大的麻煩。且我是真心想要幫助三妹妹的。”


    溫悅婉笑著點點頭,“好的很!”


    溫清瑤不理會她們後,轉身剛走,便被元柔拉到一邊,元柔皺眉問,“溫姐姐,你怎麽會懂?”


    溫清瑤瞧著元柔眼中的擔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是猜到的。”


    “嗯?”元柔不信,這也能猜到。


    溫清瑤看她這般純良可愛的模樣,耐心胡謅,“三妹妹今日戴的玉佩我從未見過,玉佩上雕刻著蘭花,她人不會輕易注意,可今日妹妹你提醒我,我便多想了一些,再者,嬤嬤看三妹妹的眼神不對。”


    元柔聽得認真,溫清瑤笑得溫和,繼續道,“因而我便想,貴妃逝世,今年是皇後娘娘準備百花會,嬤嬤應該也是皇後娘娘所信之人。”


    元柔已開始相信溫清瑤的話,湊近溫清瑤,“那溫姐姐怎麽知曉那玉佩是貴妃的?”


    溫清瑤笑,“我猜的呀。聖上時常誇讚貴妃蕙質蘭心,貴妃喜歡蘭花京中人人都知曉。”


    元柔震驚不已,“溫姐姐,這哪裏是胡猜可知的,溫姐姐太聰明了。”


    溫清瑤看著元柔滿目崇拜,眼神溫和,元柔又道,“我若是有溫姐姐這般聰慧,就不會苦惱祖父讓我讀的許多書。”


    溫清瑤主動挽著她,“莫要妄自菲薄,你純良聰慧,樣貌絕麗。”


    這誇讚的話語,讓元柔笑得開心,溫清瑤向來冷清,從不主動靠近人,今日不但主動挽著元柔的手,元柔心中歡喜不已,莫說還被溫清瑤誇了,真真是高興。


    眾小姐三三兩兩的說話,不過片刻,尚書夫人又帶著嬤嬤迴來,今日考核的內容,也不過是前些時候學的禮儀,還有關於百花的寓意。


    眾小姐對於百花的寓意記得分毫不差,但對繁瑣的的禮儀卻尤為頭疼。除了溫清瑤做得優雅完美,其餘還差了些。


    嬤嬤考核之時,眼神再次落在溫悅婉腰間,見玉佩不見了,看向溫清瑤的眼神越發緩和。


    嬤嬤考核後,尚書夫人便帶著嬤嬤離開,眾小姐也隨著散去。


    元柔跟著溫清瑤往外走,“溫姐姐,瞧著嬤嬤這個模樣,應該是無事了。”


    溫清瑤笑著感謝,“幸好有你提醒。謝謝你了,元妹妹。”


    溫清瑤這麽說,元柔倒是不好意思,“溫姐姐,我不敢多說。你不用謝我,我實則也未做什麽。”


    溫清瑤搖頭,元柔的提醒尤為重要,她銘記於心,“我府裏有個花娘做的鮮花餅著實好吃,我明日給你帶來可好?”


    元柔又笑了起來,“比寶月樓的點心好吃嗎?”


    溫清瑤輕輕點頭,“自然。”


    少女間的友誼實則很簡單,彼此純良相待,便能交朋友。


    溫清瑤暫別了元柔,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內,溫清怡一直默默地流淚,溫清瑤看都不想看看她,而溫悅婉冷著臉,眼神憤怒。


    唯獨溫悅瑩不知何事,覺得三人莫名其妙,自個也氣鼓鼓的看著窗外。


    四人不說話,馬車緩緩迴到相府,一到相府,溫清瑤便率先下了馬車,直匆匆的往主院去,今日這事,溫彧必須得知曉。


    溫悅婉拉著溫悅瑩也是匆匆離開,溫清怡眼神有惶恐,下了馬車猶豫片刻後才惴惴不安的往蘭亭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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