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大少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詢問太子敖西範給武威帝出了個什麽主意才惹得他老子給他一頓胖揍。


    就見太子嘴角一抽抽,宛若尼古拉斯趙四爺附體,許是舊傷未愈,拉扯到了傷口,狗太子忙抬手摸了摸嘴角,齜牙咧嘴的說道:“嘿,戮金伯,你可就別提了,我就說都是有修行的,區區水患算個球。父皇不用擔心,等水患退去,朝廷著戶部撥些款項,重建受災城市也就好了。誰知道四弟突然插嘴,父皇勃然大怒,就賞我好一頓胖揍。唉!”


    說罷,一拳砸在石桌上,又是一通齜牙咧嘴的喊痛。


    車大少暗自咂咂嘴,這狗太子是深居宮中,不知道民間艱難啊。先不說什麽修行不修行的事,就是有修行不也得有吃食不成,更何況最低等的妖獸,其實和獸也沒什麽區別,一頓不吃,他也一樣餓的慌。


    “那不知道淮王又說了些什麽?”車大少在一旁問道。


    “四弟說地方發生水患,朝廷又怎麽能不管不顧的等水患退去才展開賑濟呢?人吃馬嚼的,朝廷總得有些安排,不然苦的還是我帝國的子民。然後父皇就問我,國庫現在空虛沒有多少餘糧,如果調糧賑濟地方,又當怎麽辦?我就說沒有糧食那就烤魚唄。水患還能缺魚麽?完了,父皇就變臉,給我好一頓揍。”


    嘿嘿,當年有何不食肉糜,你現在就琢磨給災民吃烤魚唄?被揍的那是一點也不冤枉啊。


    “那殿下,淮王是怎麽迴答陛下的?”車大少抽出煙點上一根,繼續問道。


    “他沒說,父皇也沒問。”狗太子迴答的幹脆衝車大少一伸手,說道“這玩意好抽麽?我看父皇和勳貴大臣們沒事都願意嘴裏叼根這玩意,你給我一根,我也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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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大少又拿出一根煙,上手給狗太子點上。第一次抽煙的狗太子一不留神就被煙嗆的眼淚都出來了。


    “咳咳咳,咳咳。戮金伯啊,這玩意有啥好抽的?”狗太子摸摸嗆出來的眼淚,一臉痛苦的說道。“這也太嗆人了,一點都不好抽,真不明白你們一天天煙不離手的,到底是犯了什麽魔怔。”


    “殿下啊,微臣想問問,您今年貴庚啊?”車大少吐出一口煙霧,等煙霧飄遠,才緩緩問道。


    “啊?十七啊,怎麽了?”敖西範一愣怔,隨口答道。


    “那你知道妖獸與獸的區別嘛?”車大少又問道。


    “嗬嗬,那有啥不知道的,妖獸可以修煉,獸就隻能供我們吃食唄。”敖西範笑著答道“怎麽,戮金伯,你不知道啊?”


    車大少點點頭,笑著說道:“對,太子您說的也算對吧,可也不能算全對吧。”


    “這有什麽不對的,難道還有什麽說法不成?”見車大少說自己說的也不是全對,狗太子立馬就有點上頭,瞪著蠢萌的眼睛盯著車大少。好像你要不說出來個所以然來,我就一刀剁了你一樣。


    車大少摸摸光頭,幹笑兩聲。


    “其實這妖獸和獸的區別吧,就在於妖獸有了人族的思考更有了人族的情感與顧慮。而獸每天想的就是,今天我得吃的飽飽的,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讓人給嘎了。”


    “哦,孤知道了,不過你問孤這個幹什麽?”敖西範不解的問道。


    “殿下啊,不論妖獸還是獸,都是要個頭領的是吧?”車大少笑笑掏出一根雪茄丟給敖西範“您是太子,也是儲君,想問題也不能夠隨心所欲了,畢竟沒登基的太子其實和獸也沒有什麽區別,老是達不到皇上的預想,那也未必就不會有換人的心思啊。”


    “嚐嚐這個吧,整個皇宮,除了皇上,也就你有資格抽這玩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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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車大少天天的忽悠下,狗太子總算是對自己的兄弟起了那麽一點戒心。尤其是車大少把二月河的《雍正王朝》都獻給了敖西範,裏麵九子奪嫡的橋段更是讓狗太子覺得步步驚心。


    “這個八王爺還真是壞啊。”狗太子丟下書本,憤憤不平的說道。“他們人族腸子裏彎彎繞就是多,為了那麽一張椅子,爭的頭破血流的,值得麽?”


    “怎麽就不值得呢?”車大少自問自答道“那隻是張椅子麽?那代表的是誌高無上的權利。”


    “唉,那個太子也是命苦啊做了那麽多年的太子,結果被廢了兩迴。”敖西範嘖嘖稱奇,顯然是跟胤礽共情了。


    “咳咳。”車大少幹咳兩聲“殿下啊,雖說人家最後沒當成皇帝,可到底還是活到了壽終正寢。你覺得你要是哪天被陛下給廢了,你的那些虎視眈眈的兄弟們還能給你死灰複燃的機會麽?”


    帝王家就從來不講骨肉親情,哪個登上皇位的不是一路廝殺過來的?畢竟,那張椅子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敖西範思索片刻,有些失落的搖搖頭,幽幽的歎了口氣悶聲說道:“怕是不能善了吧,想想當年,孤領著十多個弟弟一起嬉戲玩鬧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車大少也是覺得挺無奈的,從武威帝丟給他一個詹事府的官職開始。他就已經被貼上太子一係的標簽。如果懵懵懂懂毫無心機的狗太子被他老子一時興起給換了,那自己還能落個好?所以盡管車大少所做的事算得上挑撥離間皇室骨肉親情,可他也沒辦法啊,不推著狗太子往前走,那自己咋辦?


    別了一時傷春悲秋的狗太子,車大少迴到了大學堂。他現在也算是牛馬一般的打工人了,上午在詹事府和狗太子廝混。下午還得繼續在大學堂上班,那天車大少問大祭酒是不是可以把大學堂的差事辭了。結果大祭酒一句自己退休了,有事你找滾滾商量吧,就把車大少給趕了出來。


    結果到了滾滾那,車大少還是碰了壁。滾滾非常官方的告訴車大少,請辭可以,你得先找到可以頂替你的人,再打離職報告。


    可車大少上哪去找能夠頂替自己的人呢?隻好別別扭扭的當起了牛馬,在心裏畫了無數個圈圈一遍又一遍的詛咒滾滾還有大祭酒。


    白天車大少要兩頭忙,晚上也是不能消停,今天陪著敖周周,明天就得去梅九妹那裏報到。經常扶著腰趕到詹事府的時候,那個狗太子老嘲笑他腰不行,非說自己精通醫術,非要給車大少開幾個方子補一補。


    車大少往往隻能羞憤的嘲笑狗太子一個小童子雞屁都不懂就是個可憐的單身狗。


    日子就這麽不緊不慢的過著,車大少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麻煩就那麽悄悄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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