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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迴憶湧上心頭，城市裏虛而不實的光影不停的流動，就像逝去的光陰一樣，永遠不會倒流。
寫完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著信息空蕩蕩的手機，落寞圍繞著她的指尖。
為什麽他走了之後，心裏會有一種空了一塊的感覺。
神情暗淡了下來，或許，他去了那邊，能夠有更加美好的未來吧。
睡覺吧，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會是新的一天。
正準備休息，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今天的更新，寫的有點少啊。”
發信人，應澤宇。
看見師父發了信息過來，顧小妮立即迴複了過去。
一段簡短的文字，讓顧小妮心中的缺口不再漏著寒風。
“師父啊，我今天都快累死了……嗚嗚嗚。”
顧小妮開啟撒嬌模式，想要得到他的諒解，實際上，她隻是少寫了五百個字而已。
“有了成績就更要努力。”
應澤宇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和顧小妮打著雞血，看著手機裏一本正經的雞血，顧小妮咯咯的笑了起來。
師父還是那樣，每一天都過著打雞血的日子。
“知道啦，師父，你在那邊過的怎麽樣？我今天累死了，馬上快遞要停運了，大家都趁著最近這段時間買東西，我今天就在不停的打包打包打包。”
癱在床上的顧小妮，迴想起被包裹支配的恐懼，做夢都是黑壓壓的快遞袋。打包的手，不論怎麽洗，下一秒都是黑乎乎的。
“我嗎？還好吧。工作挺好的。”
應澤宇今天的工作，很順利，但他的女同事，有一些小心思。
中午吃飯時，高飛和他坐在一起，忽然間，他收到了隔壁女同事送來的兩杯咖啡，說是為了歡迎新同事，一杯給高飛，一杯給應澤宇。
奶茶是星巴克的，而在樓下的星巴克旁邊，就有兩家普通的奶茶店。
女同事叫李媛媛，穿的非常網紅風，妝容也是精心設計的，而他們上班並沒有妝容方麵的要求，同一個部門的湯如靜，穿著樸素，沒有化妝，相比之下，就和一個高中生，可見李媛媛是一個具有愛美之心的女人。
送咖啡一般被認為是朋友之間才會有的行為，她隻買給了高飛和自己，代表她成為他的朋友。
就算不是長久的朋友，現階段的朋友，也是不錯的，至少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整個部門，隻有李媛媛這樣做了，可見她的交際能力。
謝過李媛媛之後，李媛媛和她的同事湯如靜一起迴了部門。湯如靜走之前還看了一眼臉上掛著微笑的應澤宇，眼神躲避著，閃爍不已。
眼神對接還不到一秒鍾，湯如靜已經跟著李媛媛走出了食堂大門，走後，應澤宇開玩笑似的對著新助理高飛說道：“她還真會做人啊。”
拿起眼前的咖啡，他仔細查看上麵的標簽，是星巴克最貴的咖啡，咖啡是用星巴克新年限定杯子裝的，看來李媛媛用了不少心思。
“少爺，她是出了名的交際花。”
高飛說的很小聲，生怕除了應澤宇之外的人聽見。
在應澤宇來這裏之前，他已經把這個部門的人調查完了，大部分的人都沒問題，除了李媛媛。
“哦，原來她是這個意思，不過，我現在忙於事業，沒有空想那些事情。”
應澤宇理解了高飛的意思，現在的他，事業根基還沒有站穩，就已經來了想要巴結他的人，這速度令他自己也沒想到。
不過，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小丫頭，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顧小妮看到屏幕上的迴複，她心中按捺不住好奇，想要知道文學策劃員的工作，如果可以，她想考慮考慮。
現在的工作沒有保險，為了今後著想，她一直想換一份有保險的工作，機會好不容易來了，但是出於種種因素，她猶豫不決，現在有師父作為榜樣，或許自己可以跨出那步地理位置上的那道坎。
“師父，工作內容是什麽呀？其實我也想去…畢竟薪資待遇都比我現在好…可是我一想到工資扣掉房租就沒了，有點猶豫。哎。如果我在京海有房就好了。”
嘴角往下撇了撇，房價和房租是壓在許多人心上的一座大山。
“我剛租了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在三環，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過來住，我們這裏還缺一個人，你可以考慮一下。”
影視策劃部最近剛轉職了一名員工。現在確實缺一個人。
“三環？我的天啊，還是三室兩廳？房租應該很貴吧，你一個月的工資能負擔得起嗎？”
三環的房租她在網絡上查詢了一下，一個月在兩萬左右，hr給她開的條件是一個月兩萬，看來，她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付房租的……
那還去什麽京海？在淩水當個鹹魚，也挺好的。
“還行吧，我的工資比兩萬高些。你過來住，我們合租，你一個月出八千就行了，租個次臥。”
顧小妮在心中快速的盤算了一下，兩萬扣掉八千還剩一萬二，三環附近有許多交通工具，算一下距離，一個月打車費什麽的，怎麽算怎麽劃算。
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男人打什麽算盤呢！
真是想屁吃。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大媽，你這個顏值，我對你真的沒興趣。”
居然說她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是大媽？
頓時，顧小妮來了氣，氣急敗壞的口吐芬芳。
“大媽？你見過二十四歲的大媽嗎？我還沒結婚沒生孩子呢，怎麽就成了大媽了？你這種直男，繼續下去會沒有女性朋友的。知道不？”
“大媽多好，有生活經驗，會生活技能，還會砍價。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你！大！爺！的！”
顧小妮發現，每次想和應澤宇好好說話，都能被應澤宇氣的半死不活。
這家夥要是能找到女朋友，她直播吃作業本！
“你考慮一下，其實這份工作還是挺輕鬆的，就是寫寫劇本，然後聯係導演作家等等，和編劇差不多。”
“嗯…好的！”
顧小妮準備再等等，等過完了這個年，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工作可以跳槽。
現在過年，公司裏正缺人，現在走，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
第二天中午，顧小妮正在吃著外賣，黃明軒突然把手機往顧小妮麵前一擺。
抬起頭，望見一張麵色鐵青，沉重無比，仿若哀悼的臉。
“怎麽了。”
顧小妮以為自己犯了什麽事，驚慌的問了一句。
黃明軒哀聲道：“你師父說，他下一部作品，可能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哭喪著臉的黃明軒在辦公室裏叨叨，說今後再無好的作品了，順便八卦了一句，他今後的新身份是什麽。
“我師父去上班了，覺得寫小說太累了。至於新身份？可能是知名編劇吧。”
顧小妮隨口提了一句，黃明軒立馬唉聲歎氣，總覺得世上無老應，再無好作品。
打開啟點app，翻到師父的公告，看見了他發的文章。
“各位尊敬的讀者，因為我最近有些事情要處理，小說這件事，可能要等到猴年馬月了，甚至有可能，你們這輩子都不會看見我在網文界了。但是，我迴以一個全新的身份，讓你們認識我。”
除了編劇，顧小妮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新身份了。
——
高雅的咖啡廳之中，林萃和她的大學同學王雪對麵而坐。
林萃的保鏢在不遠處坐著，以保護她的安全。
桌上的咖啡是由這家店的店長親手煮的，用上了店裏最好的咖啡豆，兩杯的價格，抵的上顧小妮辛苦勞作半個月。
“你聽說了嗎？應星羽迴來了。”
王雪是王慶的女兒，而王慶是行麗其中的一個股東。
王慶作為知名投資客，對業內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
作為他的女兒，王雪也有一套自己的情報係統。應澤宇剛迴到大萬，她就知道了這個信息。
“準確的來說，他現在叫應澤宇，不過名字不重要，重要的還是今後他能做到什麽程度。”
林萃和王雪在一起玩，早就知道大萬有個應星羽，但坊間流傳，應星羽在很久之前就沒了蹤跡，有人說他去了國外，有人說他更了名，誰也不知道真正的應星羽在哪裏。
林萃碰見應澤宇的時候，她不覺得他有什麽不正常，直到她知道大萬買版權的事情，才覺得蹊蹺。
哪有一夜之間，突然撤下來的決定？
打聽了一番，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作者和大萬的老板一個姓，可能是有某些關係。再根據他兒子的年齡等，推斷出應澤宇是應星羽的事情。
現在，他重迴大萬，更是直接證明了她的想法。
她賭對了。
“嗯，也是，現在紅不一定以後都能紅，主要還是看他能不能挽救大萬，今年大萬借了不少外債，如果近幾年救不迴來，應建林的資產會大打折扣，房地產行業果然是到了冬季啊。”
王雪悠悠的抿了一口咖啡，盡管咖啡味道很好，喝多了卻會睡不著，所以她一般不會喝很多。
“房地產不好過，影視也一樣不好過。”
林萃幹笑了兩聲，現在全球的經濟形勢都不好，更是有研究機構宣稱下一年是經濟寒冬，行麗也在整合內部資源，製定發展計劃。隻不過，影視的不好過，相對於地產商，簡直是九牛一毛。
今年一家就破產了四百多家地產商，可見地產行業的蕭條。
“你都知道不好過了，你還去接近他，你想幹嘛？不會想收購大萬影視吧？”
王雪發出了困惑。
行麗是一家具有野心的企業，林國華在五年之中，投資拍了許多電視劇，同時給自己的簽約藝人砸下重金營銷，買流量，讓他們跑通告，接代言，給行麗賺錢終於在第五年，衝到了影視界接近頂端的位置。
沒有到頂端的原因，是因為電影這塊蛋糕，他們的勺子太短，始終吃不到。
這幾年，行麗專攻電視劇，忽視了電影的價值，五年前的電影市場和現在的電影市場今非昔比，蛋糕越做越大。
今年，他想動電影的蛋糕，但電影這部分，已經被大萬霸占了，如果能夠趁著大萬疲軟的時候拿下大萬，絕對會成為國內第一的影視公司。
林萃知道父親的心思，也知道未來的趨勢，便打起了大萬的心思。
表麵上，她不與她的哥哥林臻爭奪公司，實際上，公司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她的插手。隻是礙於哥哥的壓迫下，不能太明目張膽暴露自己的野心。
“我希望成為大萬的女主人，有什麽錯嗎？這隻是一個幻想罷了，難道幻想有罪嗎？哈哈。”
林萃笑如暖陽，眼神裏滿是對未來的美好幻想。
目光投向窗外，樓下的人熙熙攘攘的走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不同的表情，木訥的，愕然的，迷茫的，開心的，失落的。
萬事萬物皆有它的規律，做了那麽久的老大，也應該輪到她了吧。
不，準確來說，是輪到行麗。
“那你加油吧。”
王雪微微一笑，和林萃一樣，期待著那天。
李媛媛又在巴結應澤宇了。
除了必要的工作，剩下的工作，通通都不用他來做。
應建林對公司上下的要求是，把應澤宇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但現在，應澤宇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躺著玩開心消消樂，而手頭的工作，由李媛媛處理。
陸明本來想把李媛媛拉走，但是看玩消消樂玩的不亦樂乎的應澤宇，又把話吞進了肚子裏。
這兩天，應澤宇大概熟悉了一下工作環境，工作上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是他想曬網，而是大家都紛紛把他手中的工作瓜分了，生怕應大少爺累到。
“應少，您覺得這段時間的工作怎麽樣？”
狗腿的陸明一本正經的站在沙發旁邊，問著玩遊戲的應澤宇。
應澤宇淡淡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樣認真，讓我很難辦啊。”
什麽都沒做的應澤宇，感受到了辦公室裏怪異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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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迴憶湧上心頭，城市裏虛而不實的光影不停的流動，就像逝去的光陰一樣，永遠不會倒流。
寫完了，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著信息空蕩蕩的手機，落寞圍繞著她的指尖。
為什麽他走了之後，心裏會有一種空了一塊的感覺。
神情暗淡了下來，或許，他去了那邊，能夠有更加美好的未來吧。
睡覺吧，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會是新的一天。
正準備休息，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今天的更新，寫的有點少啊。”
發信人，應澤宇。
看見師父發了信息過來，顧小妮立即迴複了過去。
一段簡短的文字，讓顧小妮心中的缺口不再漏著寒風。
“師父啊，我今天都快累死了……嗚嗚嗚。”
顧小妮開啟撒嬌模式，想要得到他的諒解，實際上，她隻是少寫了五百個字而已。
“有了成績就更要努力。”
應澤宇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和顧小妮打著雞血，看著手機裏一本正經的雞血，顧小妮咯咯的笑了起來。
師父還是那樣，每一天都過著打雞血的日子。
“知道啦，師父，你在那邊過的怎麽樣？我今天累死了，馬上快遞要停運了，大家都趁著最近這段時間買東西，我今天就在不停的打包打包打包。”
癱在床上的顧小妮，迴想起被包裹支配的恐懼，做夢都是黑壓壓的快遞袋。打包的手，不論怎麽洗，下一秒都是黑乎乎的。
“我嗎？還好吧。工作挺好的。”
應澤宇今天的工作，很順利，但他的女同事，有一些小心思。
中午吃飯時，高飛和他坐在一起，忽然間，他收到了隔壁女同事送來的兩杯咖啡，說是為了歡迎新同事，一杯給高飛，一杯給應澤宇。
奶茶是星巴克的，而在樓下的星巴克旁邊，就有兩家普通的奶茶店。
女同事叫李媛媛，穿的非常網紅風，妝容也是精心設計的，而他們上班並沒有妝容方麵的要求，同一個部門的湯如靜，穿著樸素，沒有化妝，相比之下，就和一個高中生，可見李媛媛是一個具有愛美之心的女人。
送咖啡一般被認為是朋友之間才會有的行為，她隻買給了高飛和自己，代表她成為他的朋友。
就算不是長久的朋友，現階段的朋友，也是不錯的，至少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整個部門，隻有李媛媛這樣做了，可見她的交際能力。
謝過李媛媛之後，李媛媛和她的同事湯如靜一起迴了部門。湯如靜走之前還看了一眼臉上掛著微笑的應澤宇，眼神躲避著，閃爍不已。
眼神對接還不到一秒鍾，湯如靜已經跟著李媛媛走出了食堂大門，走後，應澤宇開玩笑似的對著新助理高飛說道：“她還真會做人啊。”
拿起眼前的咖啡，他仔細查看上麵的標簽，是星巴克最貴的咖啡，咖啡是用星巴克新年限定杯子裝的，看來李媛媛用了不少心思。
“少爺，她是出了名的交際花。”
高飛說的很小聲，生怕除了應澤宇之外的人聽見。
在應澤宇來這裏之前，他已經把這個部門的人調查完了，大部分的人都沒問題，除了李媛媛。
“哦，原來她是這個意思，不過，我現在忙於事業，沒有空想那些事情。”
應澤宇理解了高飛的意思，現在的他，事業根基還沒有站穩，就已經來了想要巴結他的人，這速度令他自己也沒想到。
不過，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小丫頭，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顧小妮看到屏幕上的迴複，她心中按捺不住好奇，想要知道文學策劃員的工作，如果可以，她想考慮考慮。
現在的工作沒有保險，為了今後著想，她一直想換一份有保險的工作，機會好不容易來了，但是出於種種因素，她猶豫不決，現在有師父作為榜樣，或許自己可以跨出那步地理位置上的那道坎。
“師父，工作內容是什麽呀？其實我也想去…畢竟薪資待遇都比我現在好…可是我一想到工資扣掉房租就沒了，有點猶豫。哎。如果我在京海有房就好了。”
嘴角往下撇了撇，房價和房租是壓在許多人心上的一座大山。
“我剛租了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在三環，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過來住，我們這裏還缺一個人，你可以考慮一下。”
影視策劃部最近剛轉職了一名員工。現在確實缺一個人。
“三環？我的天啊，還是三室兩廳？房租應該很貴吧，你一個月的工資能負擔得起嗎？”
三環的房租她在網絡上查詢了一下，一個月在兩萬左右，hr給她開的條件是一個月兩萬，看來，她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付房租的……
那還去什麽京海？在淩水當個鹹魚，也挺好的。
“還行吧，我的工資比兩萬高些。你過來住，我們合租，你一個月出八千就行了，租個次臥。”
顧小妮在心中快速的盤算了一下，兩萬扣掉八千還剩一萬二，三環附近有許多交通工具，算一下距離，一個月打車費什麽的，怎麽算怎麽劃算。
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男人打什麽算盤呢！
真是想屁吃。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大媽，你這個顏值，我對你真的沒興趣。”
居然說她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是大媽？
頓時，顧小妮來了氣，氣急敗壞的口吐芬芳。
“大媽？你見過二十四歲的大媽嗎？我還沒結婚沒生孩子呢，怎麽就成了大媽了？你這種直男，繼續下去會沒有女性朋友的。知道不？”
“大媽多好，有生活經驗，會生活技能，還會砍價。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你！大！爺！的！”
顧小妮發現，每次想和應澤宇好好說話，都能被應澤宇氣的半死不活。
這家夥要是能找到女朋友，她直播吃作業本！
“你考慮一下，其實這份工作還是挺輕鬆的，就是寫寫劇本，然後聯係導演作家等等，和編劇差不多。”
“嗯…好的！”
顧小妮準備再等等，等過完了這個年，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工作可以跳槽。
現在過年，公司裏正缺人，現在走，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
第二天中午，顧小妮正在吃著外賣，黃明軒突然把手機往顧小妮麵前一擺。
抬起頭，望見一張麵色鐵青，沉重無比，仿若哀悼的臉。
“怎麽了。”
顧小妮以為自己犯了什麽事，驚慌的問了一句。
黃明軒哀聲道：“你師父說，他下一部作品，可能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哭喪著臉的黃明軒在辦公室裏叨叨，說今後再無好的作品了，順便八卦了一句，他今後的新身份是什麽。
“我師父去上班了，覺得寫小說太累了。至於新身份？可能是知名編劇吧。”
顧小妮隨口提了一句，黃明軒立馬唉聲歎氣，總覺得世上無老應，再無好作品。
打開啟點app，翻到師父的公告，看見了他發的文章。
“各位尊敬的讀者，因為我最近有些事情要處理，小說這件事，可能要等到猴年馬月了，甚至有可能，你們這輩子都不會看見我在網文界了。但是，我迴以一個全新的身份，讓你們認識我。”
除了編劇，顧小妮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新身份了。
——
高雅的咖啡廳之中，林萃和她的大學同學王雪對麵而坐。
林萃的保鏢在不遠處坐著，以保護她的安全。
桌上的咖啡是由這家店的店長親手煮的，用上了店裏最好的咖啡豆，兩杯的價格，抵的上顧小妮辛苦勞作半個月。
“你聽說了嗎？應星羽迴來了。”
王雪是王慶的女兒，而王慶是行麗其中的一個股東。
王慶作為知名投資客，對業內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
作為他的女兒，王雪也有一套自己的情報係統。應澤宇剛迴到大萬，她就知道了這個信息。
“準確的來說，他現在叫應澤宇，不過名字不重要，重要的還是今後他能做到什麽程度。”
林萃和王雪在一起玩，早就知道大萬有個應星羽，但坊間流傳，應星羽在很久之前就沒了蹤跡，有人說他去了國外，有人說他更了名，誰也不知道真正的應星羽在哪裏。
林萃碰見應澤宇的時候，她不覺得他有什麽不正常，直到她知道大萬買版權的事情，才覺得蹊蹺。
哪有一夜之間，突然撤下來的決定？
打聽了一番，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作者和大萬的老板一個姓，可能是有某些關係。再根據他兒子的年齡等，推斷出應澤宇是應星羽的事情。
現在，他重迴大萬，更是直接證明了她的想法。
她賭對了。
“嗯，也是，現在紅不一定以後都能紅，主要還是看他能不能挽救大萬，今年大萬借了不少外債，如果近幾年救不迴來，應建林的資產會大打折扣，房地產行業果然是到了冬季啊。”
王雪悠悠的抿了一口咖啡，盡管咖啡味道很好，喝多了卻會睡不著，所以她一般不會喝很多。
“房地產不好過，影視也一樣不好過。”
林萃幹笑了兩聲，現在全球的經濟形勢都不好，更是有研究機構宣稱下一年是經濟寒冬，行麗也在整合內部資源，製定發展計劃。隻不過，影視的不好過，相對於地產商，簡直是九牛一毛。
今年一家就破產了四百多家地產商，可見地產行業的蕭條。
“你都知道不好過了，你還去接近他，你想幹嘛？不會想收購大萬影視吧？”
王雪發出了困惑。
行麗是一家具有野心的企業，林國華在五年之中，投資拍了許多電視劇，同時給自己的簽約藝人砸下重金營銷，買流量，讓他們跑通告，接代言，給行麗賺錢終於在第五年，衝到了影視界接近頂端的位置。
沒有到頂端的原因，是因為電影這塊蛋糕，他們的勺子太短，始終吃不到。
這幾年，行麗專攻電視劇，忽視了電影的價值，五年前的電影市場和現在的電影市場今非昔比，蛋糕越做越大。
今年，他想動電影的蛋糕，但電影這部分，已經被大萬霸占了，如果能夠趁著大萬疲軟的時候拿下大萬，絕對會成為國內第一的影視公司。
林萃知道父親的心思，也知道未來的趨勢，便打起了大萬的心思。
表麵上，她不與她的哥哥林臻爭奪公司，實際上，公司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她的插手。隻是礙於哥哥的壓迫下，不能太明目張膽暴露自己的野心。
“我希望成為大萬的女主人，有什麽錯嗎？這隻是一個幻想罷了，難道幻想有罪嗎？哈哈。”
林萃笑如暖陽，眼神裏滿是對未來的美好幻想。
目光投向窗外，樓下的人熙熙攘攘的走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不同的表情，木訥的，愕然的，迷茫的，開心的，失落的。
萬事萬物皆有它的規律，做了那麽久的老大，也應該輪到她了吧。
不，準確來說，是輪到行麗。
“那你加油吧。”
王雪微微一笑，和林萃一樣，期待著那天。
李媛媛又在巴結應澤宇了。
除了必要的工作，剩下的工作，通通都不用他來做。
應建林對公司上下的要求是，把應澤宇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但現在，應澤宇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躺著玩開心消消樂，而手頭的工作，由李媛媛處理。
陸明本來想把李媛媛拉走，但是看玩消消樂玩的不亦樂乎的應澤宇，又把話吞進了肚子裏。
這兩天，應澤宇大概熟悉了一下工作環境，工作上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是他想曬網，而是大家都紛紛把他手中的工作瓜分了，生怕應大少爺累到。
“應少，您覺得這段時間的工作怎麽樣？”
狗腿的陸明一本正經的站在沙發旁邊，問著玩遊戲的應澤宇。
應澤宇淡淡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樣認真，讓我很難辦啊。”
什麽都沒做的應澤宇，感受到了辦公室裏怪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