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著顧少言閃閃發光期待的雙眼艱難的點頭道 “嗯。”


    顧少言牽起無名與塞西的手疊放在一起道“那現在你們就和好了,別在鬧別扭了,無名你現在真的交到了一個知心朋友,別說我現在心情有點欣慰,就像養好的白菜被豬拱了。”說著說著他情難自禁的哭出來,活脫脫像一個擔憂女兒出嫁的老父親。


    嗯?所以我是豬?塞西錯愕的看向顧少言見他正感性的抹著眼淚,再看無名一臉的不知所措,算了,說就說吧,又不是少塊肉。


    萊斯見此既無奈又無語最終仰天長歎暗道“這是在幹什麽玩意啊,這思維跳脫的不要太快了。”


    他上前拉過顧少言,拿出手帕替他擦拭眼淚道“你這是幹什麽啊,這場景搞得他倆結婚似的。”


    “我感覺...現在的心情差不多...畢竟我可是把無名當弟弟了的,我這是太高興了。”顧少言抽抽噎噎地說道。


    這搞得更像無名出嫁了,萊斯現在真真是哭笑不得。


    無名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顧少言此刻心緒複雜,他一言難盡的側頭望向塞西,


    塞西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頭朝他露出更燦爛的笑容,這下無名的心情更複雜了。


    太陽從雲朵中探出腦袋,微弱的陽光如碎金般灑落在草地上的四人身上,陽光輕撫著他們的身軀,暖洋洋的,驅散了一絲涼意。


    顧少言酒足飯飽,稍作休憩後,便迫不及待地牽著萊斯,一同縱身躍入湖水中。剛入水,萊斯的雙腿就如施了魔法般,逐漸幻化成一條墨黑的巨大魚尾。


    那魚尾猶如黑曜石般閃耀,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輝,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萊斯原來你是人魚的嗎?”無名驚奇的看著水裏麵萊斯那條巨大的魚尾,按照他的目測你魚尾都有三米長了吧。


    “嗯?”顧少言驚訝地道“我沒有跟無名你說過嗎?”


    無名搖搖頭道“沒有。”


    “那我可能忘記跟你說了,萊斯身上有一半的人魚血統,可以自由的轉化人魚和人類的形態。”顧少言道。


    “好神奇,跟有魔法一樣。”無名驚歎地道。


    “是吧,我也覺得很神奇。”顧少言遊到萊斯身邊看著他的魚尾道。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萊斯從人變出魚尾的時候被嚇得去找顧母哭了半天才停下來,把小萊斯嚇得不知所措的,想到這顧少言不由的笑出聲。


    “笑什麽?”萊斯看著他一臉笑容璀璨的模樣好奇問道。


    “沒什麽,就突然想笑了還不行嗎。”


    他不說萊斯也不問,就像顧少言說的那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的在水裏遨遊了,他晃動的巨大尾鰭朝顧少言潑水。


    巨大的水花將顧少言包圍,還有一些濺落在岸邊連無名也不能幸免,他雪白的發絲被水花打濕。


    無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倒也不生氣與冰涼的水相比,他心中感覺有點暖暖的。


    “我靠!萊斯你謀殺啊!”顧少言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大叫道。


    “開個玩笑別生氣!哈哈哈”說完他就遊走了徒留顧少言一人在那裏。顧少言無奈撇撇嘴嘟囔道“幼稚鬼”隨後他抬頭問道“無名,你不下來嗎?可舒服了。”


    無名搖頭道“不了,我在這裏看著你們,岸上很舒服。”


    “那行吧。”


    其實無名不是很喜歡到河流或者湖泊裏麵玩水,這會讓他總是想起那些血流成河的景象,讓他感覺到難受。


    塞西坐到了無名旁邊,遞給他一瓶水道“不下去玩玩?”


    無名接過水喝了一口道“我更喜歡待在岸上很舒服。”


    塞西側過頭來,目光落在身旁之人身上,隻見無名那如雪般潔白的發絲,宛如輕盈的雪花,隨風翩翩起舞,平日裏冷峻銳利的紅色眼眸,此刻卻流淌著一絲淡淡的溫柔,遠遠地眺望著遠方的景色。


    此刻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透出一種悠然自得的神態;眼下的那顆淚痣,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格外顯眼。


    塞西想不明白一個男人怎麽會那麽白就像沒有曬過陽光一樣,要不是唇部還有血色他總會不經意間把無名看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所以他才會更好奇無名這個人是怎麽的一個人,他能隱隱約約察覺到無名與他也許有著相同的經曆。


    所以同類相斥在塞西這裏都是屁話,在他看來隻有同類才能更好的相處,但是無名與他不同的是似乎還保留著那搖搖欲墜的人性。


    所以他更好奇如果那一點人性都消失了無名會變成什麽樣呢?真是期待啊~


    這次的郊遊最後以突如其來的大暴雨結束,四人快速跑到附近的亭子下躲雨。


    顧少言被這突如其來的雨淋了個透心涼,他瑟縮著身子看著天空中的電閃雷鳴忍不住滴想要罵娘。


    “踏馬的鬼天氣,剛剛還出太陽現在就下雨了!好冷啊~~啊啾。”顧少言摸著鼻子道“完了,這下要感冒了。”


    萊斯從懷裏拿出一件外套遞給他道“這件沒濕,你快換了要不然真的感冒了。”幸虧他剛剛眼疾手快把外套塞進懷裏要不然現在連一件幹衣服都沒了。


    顧少言吸吸鼻子將衣服接過來道“嗯,謝謝了。”


    昏暗的空中電閃雷鳴,如銀龍狂舞,雨勢也越來越大,似銀河倒瀉。周圍的樹木花草在暴雨下啪啪作響裹挾著雨水冷意的寒風,如淩厲的箭矢,透過亭子,唿唿地射向他們,直透骨髓。


    “啊啾!”


    顧少言再一次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看著外麵下的暴雨,他搓搓身上被冷意激起的雞皮疙瘩埋怨道“這破雨什麽時候停啊,怎麽還越下越大,早知道出來前就帶雨傘了。”


    又一陣寒風襲來,無名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望向外頭越演越烈的雨勢出了神,心想一時半會估計是迴不去了。


    許是這邊太過於安穩了,這樣裹挾的寒意的冷風一下子就將無名帶入了從前的光景。


    不同的是那是一個雨夜,豆大的雨水劈裏啪啦的落在他的身上,將身上的血液清洗幹淨慢慢流落在地上像一條血河。


    一對母女就這樣祈求的看著他,嘴裏不斷念叨著希望他能放過他們。無名望著腳底下的母女一時出了神,這種場景似乎似曾相識。


    他就好像也曾親身經曆一般,女子懷中的女孩正用一種恐懼害怕又仇恨的眼神看著無名,似乎一有機會她就恨不得殺了無名。


    無名腳下躺著的屍體正是女孩的父親,看著他的眼神無名手中的匕首慢慢放了下來,他抬頭望天,烏雲將月亮埋藏,見不得一絲光亮,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殺的人越多他對人命看的就越淡,他不明白戰爭到底是為了什麽,他為什麽會站在這裏?


    雨水將他身上的血液衝洗幹淨卻沒能將他的疑惑衝刷清楚。


    “上校小心!”


    話聲未落,寒光如電閃過,隨後猩紅的血液如花瓣般飄散而出,形成一道淒美的血花。不過短短幾秒,便與雨水交融,滴落於泥土之中。


    無名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匕首,將目光移到地上那不停喘息的小小身軀上。沒過多久,她便沒了唿吸,但她眼中的恨意,卻如熊熊烈火,令無名心驚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她的母親驚叫一聲後,抱住她,那無助絕望的哭聲,如洶湧的潮水快要將無名淹沒。隨後,女子抬頭滿含恨意地看著無名,撿起了女孩手中的刀,義無反顧地衝了上來。


    無名驚愕不已,但身體的反應卻快過思維,下意識地揮手一擋。隨著血液如噴泉般噴灑而出,濺滿了無名的臉,但很快又被雨水無情地衝刷掉。女子的身體毫無生氣地倒在了地上。


    身邊的人不斷圍攏過來,但他隻是如雕塑般呆立在原地,看著地上那兩具毫無生機的屍體。她們哪怕已經死去,卻依舊緊緊地盯著他,那目光,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吞噬。


    無名伸手接住了從外麵飄進來的雨水,他失神地望著被淋濕的手心,那樣的眼睛無名不知看了多少次,與灑在身上的血不同它們能被衝刷可那種恨意滔天的眼神卻不停地在深夜折磨著他。


    突然手心傳來溫熱的觸感,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心,順著手往上看發現塞西正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無名一時間失了神。


    此刻的塞西,一頭如墨的黑發被雨水浸潤,濕漉漉地貼在額頭,如瀑布般垂落。那雙美麗的眸子,宛如深邃的湖泊,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似乎在窺探他心中的世界。寒風拂過,吹起他的濕發,仿佛墨色的綢緞在風中舞動。被雨淋濕的衣服,緊緊地黏貼在身上勾勒出他矯健有力的身材。


    明明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但無名手中傳來的溫熱卻告訴他好像有什麽變了。


    “你好端端的發什麽呆,還想在被雨淋一次嗎?”塞西帶著玩味的聲音響起。無名沒理會他隻是將手抽出來不再看他道“沒發呆隻是突然想起了點什麽。”


    “什麽!無名你恢複記憶了嗎?”顧少言跑來詢問道。


    無名淡淡搖頭道“沒什麽就是看著這樣的雨天總覺得好似在哪裏見過一樣。”


    “誒~”聽到這個答案顧少言有點失望,他還以為無名記起點什麽了,這樣的下雨天能不常見嗎,他拍拍無名的肩膀安慰道“這樣的雨天經常有,沒想起來也沒事,萊斯快抱我好冷!”說完顧少言又重新窩在了萊斯的懷裏。


    “嗯。”無名迴道。


    塞西看著此時的無名感覺他現在就像一縷煙霧看得見摸不著一碰就散的樣子,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他的身上道“瞧你瑟瑟發抖的樣,穿著吧。”


    肩膀上傳來一陣重量隨之而來的是溫熱的感覺將他包圍,無名摸著剛剛還有點濕的衣服此刻卻像剛被烘幹一樣的衣服,抬眸看向了塞西。


    他看著肩上的衣服在看看塞西,無名上前一把握住了塞西的手,果然這麽被風吹了那麽久他身上還是暖洋洋的。


    無名想起之前塞西也是不知道幹了什麽就像用了魔法一樣將頭發瞬間烘幹,這個世界沒有魔法無名一開始就探查過了,一點魔力的痕跡也沒有。


    不知道塞西是怎麽弄的,但是他現在卻仍由頭發濕漉漉的黏在額頭也不烘幹,難道這是秘密不能讓人知道的嗎?


    那為什麽要讓他知道,不擔心自己會說出去?


    不過他沒有窺探他人秘密的愛好,也不會多嘴的講出去,畢竟他也有死也不會講述的秘密。


    “你幹嘛!”被突然握住的塞西一把甩開他的手往後倒退幾步警惕的看著無名大聲道,聲音太大把正在休息的萊斯與顧少言二人將疑惑目光投來。


    無名看著留有餘溫的手心,再看看一副擔驚受怕的的塞西,想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大叫,隻是淡淡道“沒幹嘛,你的衣服還你。”


    他將身上披著的衣服脫下來給塞西,塞西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大驚小怪立馬站直身子道“給你就穿著,我又不冷。”


    他確實不冷無名握住他手的那一刻能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氣流在身體四周環繞,跟用魔法保暖的原理差不多。


    他也不是很想知道那是什麽,但是他並不想和塞西過於親近。


    “不用,我不冷。”


    塞西詫異的看他這人說話都不打草稿的嗎?手冰的跟冰塊似的擱著裏說不冷。


    “你們幹嘛啊,一件衣服推來推去的,不要給我,我冷。”顧少言躺在萊斯的懷裏道。他們兩個人現在坐在地上,萊斯那條巨大的魚尾將顧少言層層包裹住,雖然不太好看,但是看顧少言紅潤的臉色倒是挺舒服的。


    無名見此就打算把衣服給顧少言,哪曾想塞西一把奪過衣服道“我冷,給我穿!”


    顧少言不服“你剛剛又說不冷!”


    “你管我,我現在冷不行嗎!”塞西盯著無名冷冰冰的臉,心中咬牙切齒地想著“這人真是不知好歹看他冷才好心把衣服烘幹給他穿不感謝自己就算了居然還把衣服給顧少言!我就算不穿也不給他穿!”


    看著塞西陰沉沉的臉無名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看著雨勢也越來越大不少雨都漂進來了。


    顧少言看著這雨半點都沒有小的樣,忍不住哀嚎“這雨怎麽下的那麽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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