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班級都會參加嗎?”


    卞弘新翻著手裏的地理卷子,問了一句。


    “肯定呀,你想想藝術節在我們學校舉行,作為東道主,怎麽可能不讓我們這些要畢業的學生去參加。”


    “雖然考試很重要,但,像這種挺重要的場合,學校也是要點麵子的。”


    “不會太嚴格的。”


    說著探頭看了眼,卞弘新手裏拿的東西。


    是地理題。


    “不是,你地理那麽好,還看這個啊。”


    “噢,我懂了,你是想拿地理第一名吧。”


    “兄弟,聽我一句勸,拿不到的。”


    “那唐唯落蟬聯了快三年的地理第一名,不管期中考還是期末考,不管月考還是周考,還是什麽雜七雜八的測試。”


    “你有見過她從第一的位置上掉下來過嗎?”


    “應該沒有吧,我反正是沒有。”


    “我聽人a班的說,唐唯落一天天的也挺忙的,就不知道人家是怎麽考的,腦子真靈光。”


    他撓撓頭,哥倆好似的大力的摟著卞弘新。


    卞弘新被突然的一帶,慣性問題,向後仰去。


    手裏的卷子沒拿住,掉到了地上。


    他像是被誰電到了似的。


    一下子站起來,把卷子撿起來。


    後麵的男生被他突如起來的動作嚇到了。


    卞弘新站起來是,椅子的靠背帶倒了後桌的桌上一摞書。


    發出聲音,在這安靜的教室顯得很突兀。


    卞弘新沒有管,也沒有看其他人的看他的眼神。


    隻是拿著手裏的卷子看著。


    卷子朝地的那麵,已經髒了。


    剛剛有人去接水的時候,接的太滿,將水灑出來點。


    正好是卷子落下的位置。


    卷子打分的地方還有填寫姓名年紀那塊已經濕了,哪怕卞弘新將卷子撿起來的速度夠快。


    他拿著卷子,小心翼翼的,生怕將這已經濕了的卷子,一不小心的弄破了。


    卞弘新紅著眼睛。


    死死盯著卷子濕掉的那塊。


    想也沒想的向教室外麵跑。


    “卞弘新,你幹嘛去?!要上課了!!!”


    班長追出去,向卞弘新喊到。


    “我請假!”


    卞弘新頭也沒迴的喊。


    他跑到操場,站在太陽底下,捧著卷子。


    讓太陽將它曬幹。


    他以為自己撿的夠快,沒人發現。


    其實在卷子落地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同學就已經看到了。


    是唐唯落的地理卷子。


    卞弘新站在太陽底下曬著,身後響起有人走路的聲音。


    卞弘新正準備換地方。


    “卞弘新,我看到了。”


    唐娥看卞弘新又要走,就趕忙叫住他。


    “你看到什麽了?”


    卞弘新將已經幹了的卷子折起來。


    走進唐娥。


    “我,,,我看到那張卷子是誰的了。”


    唐娥被他,逼得向後退了幾步。


    “確定嗎?”


    卞弘新沒在走了,隻是將卷子裝進口袋。


    將眼鏡摘下來。


    從另一個口袋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用來擦眼鏡的眼鏡布。


    慢悠悠的擦眼鏡。


    唐娥盯著他的動作。


    卞弘新因為長時間不曬太陽,而顯得有些病態蒼白的皮膚在太陽底下顯得更加白皙。


    修長的指頭上有常年寫字而留下一層薄薄的繭子。


    “確定。”


    唐娥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


    她看著自己麵前站著的這位被譽為國中溫柔男孩的男生。


    不由得開始懷疑是誰給他起的這個外號,她想把人叫過來,看看卞弘新現在的樣子。


    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不在是那個平易近人的感覺。


    而是變得更加陰鬱以及冰冷。


    尤其是那雙眼睛,在看向她的時候。


    眼裏有的隻是冰冷。


    “好了,去上課吧。”


    在唐娥正在緊張的要叫人的時候。


    卞弘新突然出聲了。


    他將眼鏡擦幹淨帶好。


    眼鏡布也收起來。


    再次看向唐娥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那個所有人口中的溫柔男孩。


    “我是請了假的,你應該沒請吧。”


    唐娥正準備反駁,她也請了,但,看著卞弘新的眼神越來越冰冷,眼鏡也快遮不住時。


    硬著頭皮點頭道。


    “那我去上課了。”


    “嗯,去吧,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


    卞弘新在唐娥轉身要走的時候,提醒她。


    唐娥被他這次徹底嚇到了。


    點點頭,也不管他有沒有看清。


    直接跑了。


    卞弘新也沒管他。


    隻是將折起來的卷子,拿出來。


    看著上麵因為沾了水,而後被曬幹,但起了水皺的卷子徹底沒了在唐娥麵前的冰冷。


    他紅著眼睛,手還不住的顫抖。


    趕迴了宿舍。


    途中有些老師和同學認出他,叫他,他也向沒聽到似的。


    隻想早點趕迴宿舍。


    他迴到宿舍,穩住自己不住顫抖的手,用相同顏色的筆。


    將唐唯落那已經被水印染的有些模糊的三個字,慢慢描出來。


    寫完又將打了分數的地方也描出來的。


    等字跡徹底的幹掉之後,用放在宿舍的厚詞典。


    壓在卷子上,不求徹底沒水印,隻想讓卷子看起來不那麽皺就好。


    做完這些後,他癱坐在桌子旁,將眼鏡拿下來。


    垂著頭。


    “噠噠,祁瑞部長。”


    唐唯落在到學校之後,直接去了祁瑞的辦公室。


    “進來。”


    祁瑞正在看著手裏的文件。


    抬頭看了眼是唐唯落來了。


    “你來了,來,坐。”


    指指他麵前辦公桌前的椅子。


    又低著頭去看文件了。


    唐唯落先去給自己到了杯水,放到桌上。


    後坐下,將東西都拿出來。


    把電腦也拿出來。


    文件也拿出來。


    “快藝術節了,你們有弄節目嗎?”


    “藝術節?好像有。”


    “我沒問,我又不參加。”


    “就隻是看看而已。”


    “也對,你不參加。”


    “你看看,這些是我整理好的。”


    “要是沒什麽問題,你簽個字,就能入檔案室了。”


    “嗯,拿過來。”


    祁瑞把手裏的文件剛好看完,放到旁邊。


    唐唯落遞給他,他拿過來。


    翻開。


    “沒什麽問題,總結的挺好的。”


    說著,祁瑞便在上麵簽了字。


    “你蓋章?”


    “嗯?好。”


    唐唯落接過文件,拿起放到桌上外聯部的公章。


    蓋在上麵。


    又將要備份的文件單獨整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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