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使勁的搖了搖頭,他不同意杜明遠的觀點,說道:“他們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事先排練過一樣,你們仔細迴想一下我們發現案件的經曆,先前的結論我們也的出來了,我就不相信這麽多眼睛睜著,就看不見有人把另一個人塞進橋墩裏,人的表情有時也會騙人的,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需要在這一方麵在調查一下。”


    “不對,陽子有一個說法我沒辦法讚同,如果他們是真的排練過,或者說他們事先串過口供的話,不管他們演技有多好,在他們麵對我們詢問的時候,他們難免會有點心虛,或者在他們說謊的時候,他們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微表情露出來,這件事雖然看上去不合理,這個施工隊比平時一些施工隊比較自由散漫,就連施工隊隊長經常不在,誰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麽。”楚河說完之後,陳陽摸著下巴坐在另一邊思考著。


    遊佳聽到這,想到了一件事,看了楚河一眼說道:“楚子你和陽子兩人去調查一下,還是那個施工隊,調查的主要內容就是,他們在十二月二十號那天到底在幹什麽,是不是因為下雪的關係,所有人都提前迴家了或者是去了什麽地方。”


    楚河和陳陽點了點頭,楚河說道:“要是再把他們都叫來,估計又得等好幾個小時,上次把他們弄來之後,就已經有好幾個人滿腹抱怨,都說自己還有工作,還說要是趕不過去,很有可能被工頭扣錢。”


    陳陽哼了一聲,接上楚河的話也說道:“他們這個施工隊問題大得很,還想要逃脫指責,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到時我們找到什麽線索,隻要我們跟他們說清這裏麵利害關係,我就不信他們不會乖乖的聽話。”


    之前遊佳和楚河在審訊那些工人的時候,陳陽還專門檢查過施工現場的問題,還問了在現場的專業人員之後,逐步調查了好幾個緩解,還進行了對比,這一對比,這才發現當初這座橋造的是有多垃圾,不關是裏麵的材料缺斤少兩,而且還有很多地方十分疏忽,在專業人員的結論下,這橋基本是粗製濫造,就跟小孩兒玩過家家一樣,隨便應付應付工期就完成的玩意兒。


    也不知道當地的村長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讓這樣一大堆問題的施工隊去做,裏麵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不過好在這座橋在建成之後沒有發生什麽事故,否則就按照先前的承重力,怕是會出大事兒。


    這些都是陳陽找了專業人士來評估的,到時候這裏麵但凡有責任的,一個都跑不掉。


    遊佳看著陳陽那一臉憤慨的模樣,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你趕緊跟楚子先去辦事,對了,你今早不是還胃疼麽,記得跟楚子去一趟藥店買藥,或者是在外麵吃完飯在迴來。”


    楚河也笑嘻嘻說道:“對啊,陽哥,胃疼的人不適合生氣,走吧,我們兄弟倆出發。”


    陳陽的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不過他覺得這些痛根本不算什麽,隻不過有時覺得有點煩人,他拿起東西跟衣服走在楚河跟前,遊佳在楚河耳邊說道:“你看著他點,他之前就因為胃痛痛昏過去,一定要記得帶他去買藥,這小子向來都不會老實吃藥,你盯著他吃進去。”


    “行,一會就去,反正一會要去工地那邊把人帶迴來,去的路上剛好有一家藥店。”


    楚河和陳陽到了工地之後,楚河就按照陳陽說的那樣去跟他們交涉,不一會兒,他們都跟著在楚河他們車後麵一起來到刑偵大隊這邊,到了之後,一個個的表情甚是難看,隻不過這並不是衝著jing察的,而是衝著自己的未來,他們或許心中有底了。知道當初的事情,現在已經被jing察徹底翻開來看。


    或許不會上升到刑事責任,但是其他的責任肯定是少不了的,到時他們應該會被拘留一段時間,施工隊隊長周誌剛是最後一個到的,看見遊佳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就像是跟哭喪一樣看著遊佳。


    “遊jing官,這件事還沒完嗎?”周誌剛忐忑說道。


    “當然沒完,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了,子越,把逮捕令拿上來。”遊佳輕笑了一聲看著身後的姬子越說道。


    姬子越趕緊去拿桌上拿出之前打印好的逮捕令,上麵寫著正是周誌剛的名字。


    周誌剛看見自己的名字印在逮捕令上,嘩啦一聲蹲坐在地板上,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樣,其他人趕緊伸手去扶,周誌剛癱軟在地,還是杜明遠跟張海川把人扶著,周誌剛伸手拉著遊佳的衣服說道:“遊jing官,你聽我說,我真的什麽都沒幹,我保證,我真的什麽都沒幹啊.....遊jing官,我家中上有七十老母親下有還一個在讀小學的孩子啊遊jing官,你們不能這樣做,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殺人啊,什麽橋墩裏藏著屍體,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不能冤枉我啊,你們要是冤枉我,我就...我就....”周誌剛說了半天,愣是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出來。


    遊佳輕挑眉宇說道:“我們不是因為殺人案逮捕你的,而是因為你粗製濫造工程逮捕你的,這個工程做的有多差,你心裏估計也有底,這其中你要負責百分之九十的責任,剩下的百分之十是他們,你也別著急哭,因為哭也沒用,周誌剛這件事你逃脫不了的,再說了,你進不進監獄我們jing察是控製不了的,這一切都是法院說了算,但是起訴書我們已經呈報上去了。聯合一起呈報的還有當初把工程交給你的人。”


    再看周誌剛臉色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出周誌剛已經被知道的事情給嚇得有點呆,滿臉不可置信看著遊佳。


    遊佳依然還是那一副表情,不過聲音裏帶有一絲諷刺,說道:“你也不用害怕,不就是坐幾年牢麽,你當初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想到今天嗎?”對待這種人,把工程當成兒戲,遊佳他可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接下來的審理都是連英蘭帶著杜明遠一起去的,遊佳並沒有直接參與,他隻是想聽一個結果,遊佳一直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就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劃過,當時的兇案現場有可能出現的問題。


    那個人穿著米黃色的外套,頭上戴著一頂白色帽子,在看見了受傷的羅慧之後,應該是害怕被別人看見,羅慧從家中出發買東西,是一個偶然事件,或許兇手當時並沒有馬上起歹念,那麽第一現場到底在哪兒呢,如果兇手把受傷的羅慧帶到自己的家中,那麽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在兇手的家中。


    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好像又複雜了一層,羅慧當時沒有唿救嗎?雖說當時下著雪,要是她拚命唿救的話,還是有一線生機的,查看現場的時候,經過包承的再三指證,確認了當初羅慧被撞的位置,並不是很偏僻,而那周圍也有人家居住。


    可是經過他們的調查,那幾家人什麽都沒聽到,雖然外麵下著雪,隻要有人在大聲唿救,他們不會聽不見,除非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羅慧本身就認識那個人,以為自己會被救,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也是這樣想法導致自己丟了自己的生命。


    不知道為什麽,遊佳腦海之中一直閃現著那個人的臉部表情,許平當時到底在哪兒,許平說自己在家裏,應該是沒有出去過,因為特定的日子,他自己本身也記不清。


    那麽關鍵問題來了,還記得之前跟羅慧大哥還有她父親聊天的時候,羅慧的大哥說過,那天的雪下的是有點大,也是十二月份下的比較大的一場。


    難道許平真的沒有記憶嗎,那天的大雪,本身就挺令人印象深刻的,想都此處遊佳立馬睜開眼睛開始翻查許平先前的口供,在聯想到自己剛剛想到的事情,很快,遊佳得到了一個信號,那就是許平那天應該是說謊了,他說謊的技術還是挺高超的,反正遊佳在第一天都還沒反應過來。


    遊佳給楚河說了一聲,再次傳訊了許平,許平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家中,也沒有出去過,遊佳看許平一點都沒想要躲一下的意思,心裏的疑惑就更深了。


    這邊遊佳正想著,那邊連英蘭和杜明遠已經調查完畢,連英蘭遞給遊佳遊佳剛才的記錄。


    上麵寫的很清楚,並且有好幾個人都已經摁好了手印,事情的確跟他們想的那樣,那段時間因為那場雪的關係,幾個人已經連續有一周的沒有去上班,一直在家中,並且錢還是照拿不誤,有的人起碼感到了羞恥,但是有好幾個人卻覺得理所當然,那天下那麽大的雪,難道還要他們去上班嗎,他們還說要是讓別人幹這個工作也會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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