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香蓮讓時啟揉得有些緊疼,她:“現在對我的感覺好些了吧?不要總想著畢學文怎樣,他不也是撿你的剩菜?他將我當外室期間,因為正室管得緊,難得過來一迴,我又不圖你給什麽名分,能有一分生活就行了,這也是我當初跟你時的要求。真話,我一直認為我不配你,這也是我跟畢學文的主要原因,給你們這些人做個的、外室,心安一些,真的有人讓我做夫人,受用不起。”


    時啟問道:“幾年下來為何不要個孩子?一個人在外麵過得多淒涼,要是有個伴,或者將你爹接去可能會好一些。”薑香蓮:“不要提他也罷,要不是他,我也不認識你們,就是在家餓死也就算了,人人都想繁華,繁華卻常常伴隨著心酸、心痛、心疼、心重。”她起這些話,居然嘴不停頓,如同在心裏儲藏了很長時間。


    時啟聽了後,心有所觸動,什麽別人汙染過的女人?自己也不是正在和韋雲眉來腿去的嗎,她們隻是為了更好一些的生活,自己和時采雙之間純粹是為了尋求刺激,相對她們,自己竟是不顧倫理、綱常。反省以後,時啟不再話,再一次讓薑香蓮體會到自己的價值,不是在嘴上,是在心裏。


    薑香蓮停止喘息問道:“你真的準備將我再送畢學文?”時啟握著她的處:“你再願意,我也不想了,不能再次失去你,何況畢學文現在到底怎麽樣我也控製不了,也掌握不住,他現在在發配的路上,應當還能想起你的好。可惜,不是他生不逢是時,是他應人不當,哪有這樣巧,當年以為是撿漏,今才知道不僅僅是燙手,體質不好,可能會送命。”


    薑香蓮真的想在時啟的興頭上為畢學文求情,多年的感情談不上,但至少溫情還沒有散,他對薑香蓮不薄。但時啟的話讓她猶豫了,是的,不是時啟親手辦的,是有同僚幫襯,時啟可能真的幫不上手了。薑香蓮咽了一下口水,將準備的話吞了迴去,溫順地配合著時啟的侍弄,如同當初的兩個人初探險一樣,不管是皮膚、還是柔韌度,雙方都沒有變化,可這,為何讓時啟不想要薑香蓮?讓潘大姐不想再活命?


    因為兩個人太累,早上時啟也沒有例行起來練功,倒是桃子,以為自己上過時啟的床,膽子大得多。她來到時啟的門外問道:“時老爺,老夫人喊你們起床,她還等著你們過去請安,真是洞房一覺太陽早,獄中一坐落山遲。”薑香蓮己經習慣賴床了,時啟卻經常全是早起,薑香蓮脫口而出:“怎麽這樣沒有規矩?吵了老爺的覺可不是事,老爺休息不好,怎麽處理公務?下次發現老爺沒起,可不能再這樣沒有規矩。”


    桃子己經和時啟鬧習慣了,薑香蓮也是和畢學文的下人這樣習慣了,兩個人一下都有短暫的不適應。時啟:“桃子,以後我的事有人管了,不用你再這樣操心了。”桃子聽後,感覺一股熱淚下來了,她跑了出去,薑香蓮無意中發現時啟支持自己,剛才她還認為自己唐突,也明白那一定是個通時啟房的大丫頭,現在心中更踏實了,有了新的依靠。


    請安時,四夫人:“薑香蓮,現在我終於可以放心了,前一段時間府裏出了個事,因為事體是我張羅的,我一直心存對時啟照顧不周的愧疚,現在好了,你是他自己選的。我們府上沒有現成的這方麵的規矩,我剛才也聽了,桃子那丫頭平時在院裏野習慣了,是要讓她知道尊、卑有別。以的後院的事情應當以你為主,有什麽你摩不開臉麵的,可以告訴我來做惡人。總之,家有千口,主在一人,我雖然是老夫人,但我心中都要有數,吃的是時啟的飯,要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照顧好時啟,對我們大家來,他可是個金飯碗。“


    薑香蓮暗自高興,時啟心中有些急,他不想讓人知道,現在這個馬上被認作夫饒人,是個縣太爺的外室,當初扔下他不管過的。為了讓老夫人高興,時啟沒有將事態挑破,早飯時,薑香蓮對時啟照顧有有加,邊上以前的下人們有了桃子的經曆後,離他們遠了些,不再敢打擾他們。


    韋雲遠遠地看著他們,雖然不在一個屋裏,但飯間的房子是通的,她想聽到些什麽,可他們的聲音太低,韋雲聽不清。薑香蓮一邊吃飯一邊:“我知道剛才你心中想的是什麽,我不會賴上你的,也當不了你們後院的家,以後還是老地人了算。我也是為了讓她放心,討她高興,我自己會有分寸,來了新人或你有新歡再或你不要我了,我會立即讓你見不到。有了太多的苦難經曆,我受得了打擊,也不會有潘家大姐那樣剛烈,那一到來時,你也無需自責。”


    薑香蓮向時啟無限溫情地看著,想等來他的如夢迴答,時啟卻:“吃飯,這才是生活,不是我們選擇了它,是生活安排了我們,隨他去吧,以後的事情誰也料不到。從現在開始,你就按我娘的做,當年也不能全怪你,窮書生的縣官之間,讓別的女人選擇,結果也應當一樣,何況你以前的經曆在你心中留下的傷,讓你當時不敢再和我在一起去冒一丁點的險,未來永遠是未知的,有一不定讓你感覺現在的選擇也是錯的。”


    飯後,府裏按時啟的要求準備下去看看,薑香蓮想跟著,時啟同意了,同時要求由桃子負責薑香蓮的生活,韋雲因為對地方風俗有所了解,又是東海請來的客人,也和薑香蓮一道出去。白一全在趕路,晚上在自己轄區的驛站住了下來,晚飯時,韋雲故意選擇在一邊上單獨用飯,時啟在薑香蓮沒有注意時過來陪她。韋雲:“有了新歡感覺不錯嗎,在轎子裏坐累了,晚上是陪夫人繼續,還是讓我陪你出去尋找一下刺激,大戶不一樣在這種地方能找到,不定可以遇到一些明白不一定能看清的情況。”時啟找她也是有這種想法,一坐下來,真的腰酸的要命,就是不出去尋求刺激,他也想讓韋雲幫他按摩一下。


    薑香蓮來到時啟的臨時書房,她:“太累了,坐轎也不是好活,以前總羨慕官老爺坐在堂上,下堂坐在大轎裏,今才第一次什麽叫做累。”時啟看看邊上一下消失的下人,他笑笑:“你看,桃子讓你訓過後,她立即就給她下麵的人上了規矩,有女主人就是不一樣。怎麽?畢學文沒能讓你過這樣長時間的轎?你這個外室,就是他留在室內的床上用品?”薑香蓮怒對時啟的下作問話,沒有辦法迴答,她:“你不會是將我帶在身邊就是為了不時的刺激我的吧?如果這樣,以後還是放過我吧,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問話對我傷害不大。我本就是一個窮弱女子,如果不是因為有幾分姿色,不可能有現在的機會,你們男人看上我的,讓你現在這樣刺激我的,難道不是因為我可以是、曾經是你的床上用品?你時啟也是家院裏的出身,可你幾時將我或者我和桃子她們看成過用品之外的、能和你並肩笑的所謂的比翼雙飛的同類?”


    時啟沒有想到薑香蓮和一個書人相處時間長了,不是言語刻薄,是看待問題真實,他有言可對,可那些話會引出更傷人。他:“我晚上我和韋雲出去看看民間的真實情況,為明的工作做些資料,你早點休息,你是我的女主人,這一點現在是真的,你後你也要有規矩,和我不能再這樣話。什麽用品,多沒文化,是我用的,但那是對以前,現在在我這不同了,將來你可能是我們家少爺、姐的娘,再這樣下去可不好。”薑香蓮聽到這些,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對自己才發泄完了後的輕鬆,哭了起來。


    薑香一邊哭一邊:“我知道在我不在的日子你是如何過來的,連那個韋雲都能有機會侍候你,你真的是饑不擇食。我不是看不上她,你現在是一個知府,身邊帶這樣的人在跟前,就是她有再大的本事,對你總不好,不管你以後如何打發我,迴去後我就會先打發她。”


    時啟:“她是我一朋友的女人,她的男人同時還是我的師傅,不用你趕她,柳海風不久就會過來帶她。”聽到柳海風,薑香蓮心頭一震,她想起了那個夜晚,是她背叛畢學文少有的幾次浪漫。薑香蓮故作平靜地問道:“你是叫柳海風?她男人?他也會武功?還能教你?”


    一連串的疑問一下讓時啟起一件事,他:“上次柳海風迴來時也提起過你,你讓他找我的,前你這個話題時我一直好像有個事要問你,原來你們認識?不會也是在床上認識的吧?他可是上山入房,如履平地的主,要是想到你的床上,對他來,不要畢學文,就是再大一些官才不算難事。”


    薑香蓮最擔心的事出現了,她聽畢學文過,男人間會評價自己熟悉過的女人,當然限於上層,因為下層大多能有一個女人己經不簡單了,有時一個女人可能也會成為別的男人評價的對象。畢學文在薑香蓮麵前一直扮演著自己是有學問的上層人角色,他肯定也想過,自己在真正的上層人麵前連用品、工具都不算,隻能算是一個需要時才用得著的棋子,更是需要時可以使用的棄子。


    可是,自己要是被柳海風和時啟討論過,現在時啟應當不會對自己這樣,,也不會留下這樣淺的印記。想到這些,香蓮:“我認識你的柳海風也是偶然,他既然是你朋友,你和他女人如此親近,應當由他告訴你我們的認識過程,我了你也不信。總之,你應當知道,人家可不象你,當時我在畢學文處看到他時,他對我連正眼都不看一眼。”薑香蓮這些話時有些心虛,可她在時啟麵前實在也想不出還有更好的、能讓時啟消除她一個外室女人難有機會接觸外麵男饒謊言。


    她這些她自己也不信,可時啟相信,一來,柳海風的為人時啟知道的確正派,二來,薑香蓮不可能有機會在其他地方遇到柳海風,再,這事是發生在以前,對現在的時啟來,沒有多少其他方麵的意義。


    時啟:“畢學文對你真的不錯,什麽話都和你講,如果不是楊偉虎的橫斷,你不定還能成為他的知己,以後會扶成正室嗎?”薑香蓮:“就是沒有你的出現,我也不會太和他一起多久了,他和我了,因為他的政績,更因為他對歐陽延昭的府首,應當他很快可以再走一步,沒有想到卻是下坡路。準備再赴新任時就不帶上我了,他告訴我,因為薑家以前和歐陽家的過節他知道,也因為你時啟早晚會有與他同朝的可能,他早己準備放棄我了。”


    真的可憐,時啟問道:“當你了解或者發現這種情況時,真的從來沒有後悔過?”薑香蓮問道:“那些出來趁著年輕主動賣唱的女子,春去冬來顏色舊後,她們會後悔年輕時的放蕩嗎?不會的吧,如果不選擇那種生活,她們連以後的後悔機會都沒櫻真有錦衣玉食,哪個想去做盜賊?”


    時啟這才想起晚上他和韋雲還有事,雖然不是做盜賊,可也是夜入人戶,他現在當然己經算是錦衣玉食。時啟:“累了,你休息吧,我真的要出去了,不然晚了,明還有事。”薑香蓮:“不要怪我笑話你,你能有什麽事?荒山野嶺的,不就是和那個韋雲出去嗎,我不會礙你們事,不要我現在沒有名分,就是有,我知道那也是你給的,要是敢惹你不高興,還不是立馬就一切全沒了,就在這裏吧,讓她看看你們師徒到底誰的功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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