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打算?”


    “不知道,先找個地方住下吧,然後再考慮其他的”


    “6千五百塊,在這裏你恐怕連租房子都租不了一個月”


    “不用你管,我還可以找我父母”


    “好,就算叔叔阿姨給你這段時間的生活費,但是後麵怎麽辦?珍品會你就這麽放棄了?沒有錢你拿什麽請律師?拿什麽上訴?你覺得你以前認識的那些律師,官員,專家現在還會搭理你嗎?和方天逸鬥,沒錢你不僅毫無勝算甚至寸步難行”


    雨師妃自知沒法反駁葉傾,因為就連一向對她最尊敬最重視的銀行客戶經理在查詢了她的賬戶信息知道她被珍品會掃地出門後,態度都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原本每次來他都會送她直到銀行外,甚至在自己上了車之後還會站在原地微笑揮手,可現在......


    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就是這麽現實,有錢所有人都會尊敬你,一旦沒了錢,原本對你畢恭畢敬,和你相談甚歡的那些人會瞬間變臉,這不是因為那些人勢力,而是因為這就是人類生存的真諦,是亙古無法改變的人性法則。


    現在的雨師妃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所有人拋棄的孤兒,而且自己最難堪的樣子還被以往視為對手的葉傾全部看在了眼裏,所以她越發的感到委屈感到羞恥。


    “喂,你去哪啊?”


    看著突然一言不發快步走遠的雨師妃,葉傾喊道


    雨師妃沒有迴應他,甚至連腳步都沒有頓一下,葉傾害怕她出事更擔心她的安危,所以一路就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接連走過兩條街道,看著她不斷在看著路上的指示牌,葉傾似乎知道她是打算去哪了,原來她打算迴華清,打算迴到宿舍,但這裏是朝陽區,華清大學可是在海澱區,靠腳走迴去恐怕要走幾個小時吧,然而倔強的雨師妃硬是沒有問自己借錢打車。


    亦步亦趨跟在雨師妃身後一米的葉傾選擇給楚盛打通了一個電話。


    “葉總”


    “嗯,楚盛,幫我買一套房,最好在珍品會附近,要安靜”


    楚盛有些驚訝道:“葉總,你不會是現在就要吧?”


    “嗯,給你一個小時”


    “不是吧,葉總,怎麽......”


    楚盛還想繼續問兩句,那頭的葉傾卻已經掛了電話,掛的這麽急是因為葉傾看到雨師妃走過一段紅綠燈後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內,所以連忙飛奔了上去。


    “這...這什麽情況?怎麽突然想著要買房了?”看著突然掛斷的電話,楚盛一頭霧水


    不過既然葉傾交待了而且這還是自公司創立以來第一次對他交待私人事務,他自然不敢大意,趕緊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調動屬下開始給葉傾找合適的房子。


    半個小時過去,葉傾一直跟在雨師妃身後而沒有上前和她說一句話,哪怕是看到雨師妃因為連續快走而身子微微顫抖,他也沒有上前,因為他知道雨師妃需要一個冷靜的時刻,而這段走路的路程就是讓她冷靜最好的時候。


    此時的雨師妃自然痛苦酸楚,本來昨晚就經了人事,今天又遭遇這麽多事情,身心都已經到了一個極限,現在又走了半個小時的路,濃厚的疲倦感更是一陣陣衝擊著她的大腦,然而她卻一點都不想停下自己的腳步,她多麽想就這麽永遠走下去,因為一旦停下來所有的煩惱與愁緒都會再次湧上她的心頭。


    她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麵對她此刻的脆弱,不想停下腳步就是因為她不敢麵對現實,盡管內心有數不清的不甘心,但她知道方天逸的做法有多麽的無懈可擊,利用企業改製的機會奪走了她手上的所有股權,甚至還是在自己自願的情況下,哪怕起訴他商業欺詐勝訴的機率也幾乎為零,現在唯一能重新獲得珍品會的掌控權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收購珍品會,但對於現在全身上下隻有6500塊的她無異於比登天還難。


    .....


    被葉傾刺激到的方天逸在將整個辦公室都毀了之後也終於停了下來,不是因為他冷靜下來了而是因為又吼又砸的他累到了。


    “董事長?”


    “董事長?”


    “誰啊!”


    坐在滿地狼藉的辦公室地上的方天逸憤怒的吼道


    “董事長,是我,齊恆,剛剛高盛資本和幾個品牌商都打電話過來問我們控製權變更情況,需要您親自迴複,您看......”


    要不是因為事情的確很著急,打死齊恆都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觸方天逸的黴頭。


    齊恆等了兩分鍾,見沒有動靜,正打算再開口問的時候,辦公室的玻璃門突然被從內打開。


    看著頭發還略顯淩亂的方天逸,齊恆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董事長”


    “以我的名義給所有投資方和品牌商發一個通知,就說雖然珍品會完成了公司改製,實際控製人發生了更改,但是和他們的合作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好的,董事長,我馬上讓行政處的人去辦”


    “另外,再告誡一下保安部,以後葉傾和雨師妃這兩個人就在我們的黑名單裏,無論什麽情況都絕對不準再放他們進來”


    交待完畢後,餘怒未消的方天逸迴道了自己曾經的辦公室,將門窗關好後給六子打了一個電話。


    此時的六子正躺在女人堆裏盡情的享受,他從來沒有這樣體驗過這樣的生活,隻要他把錢一掏,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紙醉金迷下他愈發享受這樣的生活。


    “六哥,再喝一杯啊”


    “再來嘛,六哥”正和眾女打情罵俏的六子突然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


    “六哥,這誰啊,這麽掃興”


    “不理他,六哥,我們繼續呀”


    原本還笑意盈盈的六子在看到手機上的那個來電顯示時,一把打開了正給我喂葡萄的美人的手“tmd都給我滾,差點害死老子了”


    六子連忙按下接聽鍵,恭敬的笑道:“天哥,您有什麽事要交待?”


    “幹嘛去了,這麽久才接電話?”


    “哦哦,那個我剛在上廁所,所以.......”


    “行了,我不管你在幹什麽,我要立刻看到葉傾殘廢”


    “天哥,怎...怎麽這麽急啊?”


    “老子今天被他赤裸裸的羞辱了你tm知道嘛!我要立馬看到他的慘樣,我要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樣子!”


    感受到電話那邊方天逸的憤怒,六子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點頭應道:“天哥,您放心,我馬上安排,就在這兩天,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掛了電話,六子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唉,天哥越來越暴躁了,我在他手底下討生活容易嘛,這個叫葉傾的,害,算你倒黴,居然敢惹到天哥,為了我的幸福隻能廢了你了啊”


    雖然方天逸動不動就對他破口大罵,但他卻沒有一點不滿相反還愈加的願意為方天逸效命,今天堪稱是他曹五六30年來最威風的一天,早上他接到方天逸的電話,讓他帶一幫人去珍品會聽他指揮,曹五六從來沒想過像他這樣的人有一天能出入那象征著行業精英的高樓大廈。


    他不懂什麽叫股權結構,但他卻在今天第一次感受到了資本的可怕力量,早上7點半,在珍品會的會議室內,當天哥念完那什麽最新的公司股權份額後,他看到一大批一向西裝革履光鮮亮麗的人就像瘋了一樣,不是在拍桌怒吼就是在對著天哥破口大罵,那一串串簡單數字的變化卻會讓這些受過最高等教育的精英們在一瞬間拋掉所有的素質和修養,他對那所謂的股權資本突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敬畏感。


    他的任務自然就是將這些賴在會議室撒潑打滾的人給趕走,看著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人有朝一日突然被自己隨意驅逐,辱罵,他甚至感到了一股比金錢和美女還要令他滿足的快感,尤其是當一個50來歲,帶著金絲眼鏡的禿頂男人抱著他的大腿苦苦哀求,求自己不要趕他走的時候,他內心的虛榮感在那一瞬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雖然他沒念過大學,但卻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上學時一直無法理解的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雖然在他看來,弄殘個把人不過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但畢竟這裏是燕京,是天子腳下,而且那個叫葉傾的還似乎是個名人,要想處理掉這種人還真不能大意。


    想著想著曹五六突然就笑出了聲,我自己的人的確在燕京不好動手,但是俄羅斯人可以啊,上次買藥他可是通過過中間人認識了不少俄羅斯當地的幫派人物,出高價讓他們過來廢掉個人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想通了的曹五六大笑著將之前趕走的女人們全部喊了迴來,繼續享受在這酒池肉林中。


    ......


    葉傾一直注視著雨師妃的背影,在兩分鍾前他就感到雨師妃的身子在寒風中搖搖欲墜,果然就在他準備上前讓她坐下歇歇的時候,雨師妃渾身一軟就要朝著地上倒去,葉傾手疾眼快的攙扶住了她的身子,累並疼到極致的雨師妃在昏迷的前一秒看到了將自己穩穩扶住的葉傾,慘然一笑:“怎麽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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