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柳疏影白了葉傾一眼,把手裏的紙巾揉成一個小球砸了過來。


    “就知道從你嘴裏蹦不出什麽好話”


    “哈哈,現在心情好多了吧,好了,我也不調侃你了,說認真的,你現在的這種情況你可千萬別不在意,心理問題有時候是非常嚴重的,以後有什麽情況隨時告訴我,我可是個很好的‘吐槽箱’和‘聊天器’”


    “雖然你講話時常不著邊際時常又高深莫測的,不過,倒還算是個合格的聊天對象,咯咯,至少會哄女孩子開心”


    “對了,把你手機拿來一下”


    “幹嘛啊?”


    “存個號碼啊,沒我手機號你以後孤枕難眠的時候怎麽找我談心啊”


    “去死!”


    嘴上罵著,手倒是很實誠,已經把手機解了鎖遞了過來。


    直到時間來到9點20,兩人才意猶未盡的分手道別,不對,準確的說是柳疏影聊的非常開心,分別時臉上還洋溢著滿滿的微笑,至於葉傾?好像是個美女他就能和別人聊到地老天荒。


    看著柳疏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小區的燈光下,葉傾也朝著迴家的方向走去,剛走過兩個街道,手機鈴聲響了。


    “胖子,幹嘛啊”原來是彭立打來的電話


    “不是,葉子,需要身份證你現在告訴我啊,再晚兄弟我就不好出門了啊”


    “去你嘛的,老子不需要”


    “真的?失手了?”


    “失你個頭啊,我怎麽感覺你這家夥上了大學,腦子裏的黃色思想越來越濃厚了啊,怎麽,你們大學沒有馬列毛概課?怎麽思想一點沒有被淨化啊”


    “嘿嘿,哪裏哪裏,我可是認認真真聽毛概爭做社會主義優秀接班人的”


    “別扯了。你小子還有什麽事啊,我還在往家走呢”


    “靠,真分開了啊”


    “肯定啊,你以為老子是劉得華還是梁朝委,人家一眼就會愛上我?”


    “嘖嘖,肯定是你沒把握好,我看小班那眼神明顯是對你有意思的啊”


    “噗”


    “你小子nb,大學什麽時候學了心理學,居然能看懂心理疾病者的眼神”


    “什麽?心理疾病者,你是說?”


    “嗯,你以為柳疏影為什麽拉著我散步?就是因為她進入大學後沒有調整好心態,一直沒有走出高中的迴憶,正好咱倆高中給她留下的創傷最大,就想著找個最熟悉的高中同學散散心嘍,至於為什麽是喊我,嘿嘿,可能是顏值和人品吧”


    “呸,你個壞痞還有人品?”


    “這樣啊,白讓我激動了一晚上,我還以為你要破身嘿咻嘿咻了”


    “靠,你tm就想著我做這事?而且就算真要嘿咻嘿咻了,你tm怎麽比我還激動啊”


    “嘿嘿,好兄弟,我這不是想著你有經驗了以後教教兄弟嘛,我是空有豐富的理論經驗可是沒有實戰基礎啊”


    ......


    果然兩個男人間的對話就是這麽的平平無奇而又內涵豐富,每一句話都暗藏著好幾輛車,就看誰更會開了。


    同學聚會結束後,葉傾的生活也再次恢複了平靜,又以高考狀態度過了兩天,大年三十這個華國最特殊最隆重的日子終於到來。


    葉傾也難得的沒有設置鬧鍾,一覺睡到了上午10點,當他打開房門就聽見廚房裏傳來“咚咚咚”的聲音,走出來幾步遠遠一看,才發現,老爸老媽和蘇婉三人正在廚房裏忙的熱火朝天。


    老爸葉邦國在案板上剁著排骨,老媽陳紅音正在包蛋餃,蘇婉則一邊和老媽聊天一邊洗著蔬菜。


    眼前的這幅場景突然讓葉傾的心中滋生了一種名為溫馨的感覺,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是一種怎樣的安心啊。


    曆經一世才真正明白,原來幸福,就是尋常的日子依舊,尋常的人兒依舊。


    “害,這孩子傻站著幹嘛呢,去洗漱啊”


    葉父的一聲喊讓葉傾驚醒過來,咧著嘴笑了笑就走去了衛生間。


    中午一家四口人吃的就是簡單的掛麵,這也是他們家鄉一直以來的傳統了吧,大年三十這一天的中午每家每戶都不會吃的很豐盛,就是麵條,紋蛋這些簡單的食物。


    俗話說大鍋的水後開,這兒的風俗也是這樣,最豐盛的東西自然要等到年三十的晚餐才會呈現上來。


    “小蘇啊,你們那是怎麽過年的啊,中午也吃掛麵嗎?”


    “我們那倒是很少吃麵條,但是三十中午吃的也都是以簡單為主”


    “哎,蘇婉...蘇老師,我聽說你們大年三十整晚都不睡覺是真的嗎?”


    “嗯嗯,我們都有熬夜守歲的習慣,這樣可以讓祖先保佑一家人在新的一年裏無病無災,不過從我上高中以後,這樣的風俗就沒有那麽嚴格了”


    “哈哈,我們這雖然沒有熬夜守歲的風俗,但恐怕三十晚上能睡著的人也很少,我一般都是每年過年聽完12點的開門鞭就上床,不過說是睡覺,其實哪裏睡得著啊,那個鞭炮聲,爆竹聲簡直要把天都給炸穿了”


    這倒是實話,至少在這個年代,鄉鎮裏麵每年過年晚上的爆竹真的是放的不停,大城市可能會漸漸實行禁放政策,不過小城市還是禁不住,雖然的確是熱鬧,年味是足但是擾民和汙染空氣的問題也很嚴重,隻能說任何事都難以做到十全十美吧。


    “我還真挺想看看那是什麽場景呢,我在首都那,能放煙花的地方真的特別少,每年過年唯一能看到的煙火就是政府組織的煙花秀了”


    “所以說嘛,我還是不喜歡去大城市住,條條框框的太多,過年都沒有一點年味”葉邦國開口說道


    吃完午飯,葉傾就帶著蘇婉上街溜達去了,至於葉父葉母兩人自然還是在廚房忙活,這也是每年過年家長們的主要事情,不僅要為三十晚上的正餐做準備,也要提前準備好春節裏來拜年的餐席,讓來拜年的親朋好友們吃的滿意開心對於各家的家長們來說可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


    “你這孩子,你這都買了多少煙花啊?”看著逛街迴來的兩人,陳紅音驚訝的問道


    “嘿嘿,也沒有多少,爆竹太危險,我就買了點呲花”看著一臉童真笑容的葉傾,站在他身旁的蘇婉也不僅莞爾一笑,她也不知道這個做事一向特別老練的家夥怎麽會買這麽多煙花,逛了一個小時,他基本上都在買煙花了。


    葉傾此時的心情自然隻有他自己才懂得,這個年是他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個年,他隻想好好享受這個自己雙腿健全,父母無悲無憾的新年。


    從4點開始,葉傾就陸陸續續的接到了不少朋友的新年電話,這也算是葉傾家鄉的傳統之一吧,朋友,同學,同事間的新年問候一般都要在晚飯前打電話說,因為晚上的時間是要留給各自的長輩親戚接打電話的。


    除了彭立,慕漓,柳疏影這些最熟悉的人,就連那個說要等葉傾畢業就拉他入夥的服飾城老板王建華都打來個電話,自然還是祝他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的一番話,隻是最後還和他又聊了將近10分鍾的服裝品牌發展思路。


    “怎麽,電話打完了”


    聽到葉父的問詢,葉傾收起手機點了點頭


    “你這小兔崽子,不得了了,怎麽現在給你打電話的人比給我打的還多了”


    “嘿嘿,沒辦法,你兒子人緣好啊”


    “別貧了,過來鋪桌子,等會再跟我把那個玻璃轉盤端到桌子上”


    葉傾也不懂,一共才四個人,為啥還要專門把玻璃轉盤給放到桌子上,可能這是對年夜的尊重吧。


    “小蘇老師啊,我先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兒子的認真教導,能遇到你這樣認真負責的老師是我們全家的榮幸”


    蘇婉連忙站起,端起酒杯緊張的迴道:“阿姨,您千萬別這麽說,我就是給葉傾提供了一點競賽題而已,主要還是他自己聰明勤奮,而且怎麽能讓您給我敬酒,阿姨,我敬你”


    “臭小子,你就知道吃?不知道敬你老師一杯啊?”


    額......好吧,父親大人的目光真的頂不住啊


    葉傾也站起來端起酒杯對著蘇婉說道:“蘇婉...老師,非常感謝您對我的指導,遇到您這樣漂亮可愛的老師是我複讀一年最大的榮幸”


    這話聽著沒問題,可咋越聽越怪呢?葉父葉母和蘇婉三人都覺得這話怪怪的,卻又說出來哪裏怪,而且配合著葉傾那敬重的動作,嚴肅的語氣,他們是真的一點毛病揪不出來。


    吃完晚飯,打完一個個電話,接完一個個電話,大年夜就迎來倒數第二個必做事項了,沒錯,就是看春晚,不知道從那一年起,春晚已經逐漸成為大年三十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全家老小聚在電視前收看春節晚會,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是任何節日都難以比擬的。


    春晚看的真隻是節目嗎?並不是,全國人民看的就是那份熱鬧,那份喜慶,那份團圓啊!


    看著本山大叔和頌丹丹的小品《策劃》,聽著身旁父母的開懷笑聲,葉傾突然覺得此時的自己是如此的幸福,也許真的隻有失去過才會懂得擁有的不易吧。


    前世的那個08年新年自己是怎麽度過的呢?把自己困在昏暗的房間裏,緊鎖著門窗,外麵的鞭炮是那麽吵鬧;電視裏的歡笑是那麽刺耳;看著自己的雙腿是那麽絕望;想著父母斑白的鬢角是那麽酸楚......


    好在,一切都重新來過了,我所失去的還在我的身邊,我所擁有的我已學會用心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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